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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阿瞞,我助你誅殺偽帝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朕能走到對岸嗎

  八三看書,朕能走到對岸嗎!

  鄴城。

  “踏踏踏——”

  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一名士卒騎著駿馬疾奔入城,在馬背上豎立著一桿黃旗。

  軍中軍規,插黃旗乃是有重要軍情要傳達,任何人不得阻攔,因此鄴城門的守軍以及道路上的百姓們見之紛紛閃開,不敢攔路。

  這名士卒滿身風塵,臉色憔悴,有著止不住的疲憊之色,但是他的眼神卻極為興奮。

  “揚州大捷!揚州大捷!”

  剛剛騎馬入城,他便忍不住大聲喊道:“驃騎將軍于半旬前率千人之軍大敗逆賊孫策一萬大軍!”

  “殺敵兩千!斬首孫策!”

  這名士卒一邊縱馬疾馳一邊高聲大喊,引得沿路的百姓們紛紛為之側目,臉上全是震驚之色。

  “他、他剛剛說什么?一千勝一萬,還斬了孫策?”

  一名百姓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忍不住朝身邊的人詢問道,臉上充滿了震驚之色。

  不只是他,街道上聽到這個消息的眾多百姓們也是萬分震驚,一個個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那可是江東猛虎孫堅的兒子!

  有小霸王之稱的孫策!

  如此猛將,居然以一萬人打一千人都還輸了,甚至丟了性命,頭顱都被驃騎將軍所斬?

  這簡直不可思議!

  一些機靈的人反應過來后,毫不猶豫地就朝城內大戶人家的宅邸上跑,畢竟這般大捷的消息,他們傳到那些大戶人家的府上,人家一高興給的賞錢可是少不了的。

  于是很快,這個消息便在鄴城風一般地傳開了。

  皇宮,泰安殿。

  那名報信的士卒在進入鄴城后,直接入了皇宮,將這個消息帶到劉協面前。

  “陛下!揚州大捷!”

  士卒單膝跪地,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向上方的天子恭恭敬敬地道:“半旬之前,驃騎將軍領兵襲擊孫策糧草,結果遭到孫策的埋伏。”

  “驃騎將軍以一千人對敵軍萬人,斬首兩千,最后更是當眾斬殺逆賊孫策!”

  “那逆賊孫策的頭顱在此,驃騎將軍令卑職帶來獻給陛下!”

  士卒說著將背在身上的一個包裹解下,里面是一個檀木盒,打開盒子后,取出一顆沾滿了生石灰,看起來分外猙獰恐怖的頭顱!

  正是孫策的頭顱!

  “溫公果真是無雙猛將!”

  劉協驚喜的直接站了起來。

  他知道呂布牛逼,但沒想到這么牛逼,在被埋伏的情況下,打十倍于己的敵人居然都能打贏,而且還把領兵的孫策斬了!

  這是神呂布吧!

  孫策一死,江東便被打斷了脊梁。

  日后遲早要盡數收歸漢室。

  大殿之中,張遼、太史慈、黃忠、郭嘉、司馬懿等人皆在,在聽到士卒所說的消息,又看見那顆猙獰頭顱后,也紛紛被震驚到了。

  太史慈欽佩無比地道:“以少勝多,于萬軍從中斬將,斬的還是孫策,這是何等驚人的戰績!溫公不愧是當世第一猛將!”

  他早就聽聞過呂布的名號。

  作為一名武將,他深深清楚呂布這一戰績的含金量有多夸張。

  “區區孫策,怎是驃騎將軍對手!”

  張遼滿臉傲然之色,作為呂布麾下將領的他,聽到自家將軍立下如此功勞,只覺得與有榮焉。

  劉協感慨道:“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好一個呂奉先……”

  讓給出了十四個字的評價后,郭嘉笑容滿面道:“溫公神威蓋世,如今為陛下除去虎踞江東的孫策,收復揚州指日可待!”

  “臣提前恭喜陛下再收一地!”

  自從袁術死后,揚州的最大勢力就是孫策;現在孫策也死了,整個揚州還有誰能擋得住呂布?

  揚州落入掌控已成定局!

  面對一眾臣子們的恭賀,劉協的心情也是相當高興,毫不吝惜贊美之詞:“溫公真乃朕之衛青、霍去病也!”

  謀比張良、武比衛霍。

  這在大漢是最高的榮譽和褒獎。

  司馬懿見狀說道:“正因陛下是高祖、武帝那般英明神武的圣君,才會得溫公這等堪比衛霍的猛將。”

  這馬屁可謂是十分到位了。

  不過劉協不吃這一套。

  讓人將那名傳信的士卒帶下去休息后,他剛想跟眾人討論怎么褒獎呂布,荀諶就匆匆走入了泰安殿。

  荀諶面帶喜色道:“陛下!臣有好消息要稟報!”

  劉協笑著道:“荀卿來晚了,朕剛剛已經知曉。”

  “陛下已經知道了?”

  荀諶聞言一愣,有些疑惑地道:“許攸殺審配的消息才剛剛傳回審家,陛下是何時知道的?”

  “什么?”

  此言一出,眾人再度震驚。

  許攸殺了審配?

  劉協、郭嘉的面色都是變了變,君臣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喜色,隨后由劉協開口問道:“荀卿,此事你細細道來。”

  “是,陛下。”

  面對劉協的詢問,荀諶如實回答:“臣從審家那邊聽聞,許攸是為了給妻兒報仇,所以一怒之下殺了審配,逃亡兗州。”

  “恭喜陛下,袁紹又失一臂膀矣!”

  雖然荀諶知道許攸早就是天子的人了,但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大膽,為了報仇直接殺了審配,那可是袁紹的左膀右臂!

  不過他唯一感到疑惑的就是,為什么許攸殺了人以后不逃回鄴城,反而逃去兗州。

  殺了審配可是大功,即便審家在鄴城,但有天子庇佑怕什么?難道天子會任由功臣被審家報復嗎?

  “朕知道了。”

  劉協聽完后沉思片刻,抬起頭對眾人道:“眾卿都退下吧,奉孝留下,朕有話要跟你說。”

  “是,陛下。”

  眾臣紛紛躬身離開泰安殿。

  唯有郭嘉留了下來。

  沒了外人,劉協再難掩喜色,對郭嘉笑道:“許子遠干得當真是漂亮,竟殺了審配,還從容的脫身離去。”

  “此行他帶著這份投名狀去曹操那邊,必然能贏得曹操的信任,朕也能掌握許縣那邊的動向。”

  他當初讓許攸去袁紹那里設計殺田豐、沮授、審配三人中的其中一人,不過是一步閑棋,沒有抱太大希望,沒想到竟真的給許攸成功了。

  如今賈詡和許攸一個埋伏在公孫瓚那里,一個埋伏在曹操麾下,能起的作用不要太大。

  不過他也有些擔心,審配死后,袁紹麾下能用的謀士就只有田豐和沮授,再加上如今他的境地,或許會觸發逆風被動,化身袁神。

  “陛下。”

  郭嘉皺眉說道:“許攸去曹操麾下潛伏雖然是好事,但臣以為陛下需要對他帶有警惕之心。”

  “以許攸如今的身份,可以為陛下效力,也可為曹操效力,無論在哪里他都能深受信賴、如魚得水……要當心他兩面為間。”

  郭嘉并不完全信任許攸。

  原因無他,只因許攸的身份太微妙了。

  身為劉協派過去的諜子,若是最后劉協光復大漢,那么許攸自然就是臥薪嘗膽的從龍功臣。

  但許攸這份投名狀的分量足夠重,加上和曹操之間的關系,曹操也會深深信賴,若是許攸順勢為曹操效力,也不失榮華富貴。

  這就是郭嘉顧慮的來源。

  聽完郭嘉的這番話,劉協淡淡一笑,然后說道:“朕很清楚,但這個風險不得不冒,奉孝不必過于擔憂。”

  “朕只要成為最后的勝者就行。”

  郭嘉的意思劉協心里很明白,無非就是擔心許攸玩無間道那一套,而他手上沒有許攸的任何把柄,許攸可以隨時反水。

  可那又如何?

  只要他笑到最后,許攸自然會知道怎么站隊,總不能因為擔心許攸反水就因噎廢食、不用這么一顆好棋。

  “陛下明白就好。”

  郭嘉松了口氣,他就擔心劉協會完全信任許攸,但現在看來劉協比他還清楚許攸的不確定性,這樣就足夠了。

  許攸不能不用,但需要慎用。

  若發現有反心則必須要除去!

  潁川,許縣。

  孫策被斬的消息曹操是最快得知的,聽到這個消息后他簡直寢食難安,接連失眠了好幾天。

  今夜也是如此,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曹操索性不睡了,披著衣服來到院子里散步,同時在心里復盤孫策和呂布的那一戰。

  “一萬人埋伏一千人,而且還是孫策親自領兵,怎么能打輸?呂布有一千騎兵,孫策也有八百。呂布究竟是怎么贏的?”

  曹操心里深深不安。

  孫策有多勇猛他是清楚的,帶著幾千人就能打下江東四郡,比孫堅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少他的麾下沒有如孫策這般勇猛的將領,夏侯淵、夏侯惇、曹仁、曹純都不行,這一點他不得不承認。

  可就是這么猛的孫策卻在以多打少的情況下還被呂布反殺了,那以后呂布要是來打豫州甚至是兗州,他讓誰抵擋?

  “唉!惡來要是還在就好了。”

  曹操腦海中浮現出典韋那張威猛憨厚的面孔,不由得一陣心痛,他越發懊悔上次在宛城為何要睡了那張繡的嬸娘了。

  一次急色,令他損失一個長子、一個侄子、一匹寶馬還有一員大將。

  若典韋在,未必不能抵擋呂布。

  就在曹操心中悵然時,許褚走入院中,向他稟報道:“主公,府外有人求見,自稱是主公的摯友。”

  “不見,不見,就說我睡了。”

  曹操現在心情很低落,還沉浸在對長子和典韋的懷念當中,根本沒有見人的想法,不耐煩地說道。

  “諾!”

  許褚二話不說就轉身離去。

  “等等。”

  但曹操想了想后還是出聲喊住了他,畢竟求見之人自稱是他的摯友,問道:“府外求見的人是誰?叫什么名字?”

  許褚答道:“他姓許名攸字子遠……主公?”

  許褚話都還沒有說完,曹操就抬腳向府外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將身上的外衣、腳上的鞋給脫下,只著一件里衣。

  許褚見此撓了撓頭,一邊撿起這些衣物鞋子,一邊追上前去。

  曹府外。

  許攸坐在門口臺階上、拿著葫蘆大口大口地喝酒,一副狂士之態,眼角余光不時瞟向曹府。

  “子遠!子遠——!”

  沒過片刻,一道充滿喜悅的聲音從曹府內傳出,曹操光著腳跑了出來,見到坐在臺階上的許攸后馬上迎了過去。

  “子遠,竟真的是你!”

  曹操拉著許攸的手,無比激動且驚喜地說道,“沒想到伱會深夜到來,這真是天上掉下來一座金山啊!”

  許攸打量了一眼曹操的光著腳、衣衫不整的模樣,不禁笑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攪阿瞞你睡覺了。”

  “哎!哪里的話!”

  曹操大袖一揮,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我乃是至交好友,只要你高興,什么時候來都沒問題。”

  “倒是我起床起得急,忘了穿鞋和衣服,有些失禮……”

  曹操話音剛落,許褚就抱著衣服和鞋子氣喘吁吁地跟了過來,一臉納悶地對曹操道:“主公,您為何要把衣服和鞋子脫了啊,這大晚上的,著涼了多不好。”

  曹操:“……”

  拳頭硬了。

  許攸嘴角微翹,主動跳過這個話題,開口道:“阿瞞是要我一直在府外站著嗎?不迎我進去坐坐?”

  “啊……對對對!快快入府!”

  曹操干笑一聲,和許攸一同入府。

  許褚在身后舉著鞋子道:“主公您還是先把鞋給……”

  “滾!”

  “誒。”

  曹府大堂。

  曹操讓管家給許攸奉上茶水,隨后好奇地問道:“子遠,你不是在冀州跟隨袁本初嗎?為何會突然來許縣?”

  “你也不提前知會我一聲,我要是知道了,定帶人出城十里前去迎接你。”

  許攸淡淡說道:“阿瞞,你我都是故交了,又何必做此姿態呢?我來許縣的目的是什么你當真不清楚?”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我在冀州干了什么事。”

  他來許縣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期間不斷繞路躲避追殺,這么長時間冀州發生的事早就傳到許縣了。

  曹操目光閃爍,也不再試探許攸,直接問道:“你當真殺了審配?這么做可是等于背叛袁本初了。”

  “那還能有假么?”許攸很不滿意曹操的這個問題,冷哼道:“審配誣陷我兒貪污、殺我妻小,我恨他入骨!不殺他如何能平我心中之恨!”

  “至于袁本初,早已忘記昔日友誼,他縱容審配,對我不管不顧,甚至不許我以金代罰贖我妻小的性命!”

  “他無情在先,我不義又有何錯!”

  許攸的語氣里充滿了憤怒憎恨——這是他發自內心的,沒有任何偽裝,他的的確確恨極了袁紹。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怒火后,許攸才看向曹操,沉聲說道:“阿瞞,我欲助你對抗袁本初,來為我妻兒報仇!”

  “并且……誅滅鄴城那個袁紹假立的偽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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