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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沮授此子欲變假為真,斷不可留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朕能走到對岸嗎

  八三看書,朕能走到對岸嗎!

  “你……你這廝不當人子!”

  孫策破口大罵。

  他沒有女兒,僅有一位小妹。

  可小妹才多大年紀?

  要是送入宮,日后下去了也沒臉見老父親。

  “伯符,你罵我作甚?”

  周瑜皺眉,十分不解,他只是獻策,怎么就不當人子了?

  “我小妹至少得再過三五年才能入宮!”孫策咬牙切齒道。

  聞言,周瑜瞬間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孫策。

  “伯符,伱……你竟然想送小妹入宮!小妹如今只是個稚童,再過三五年也未到婚嫁的年齡。你怎能有這種想法?”

  “你若真如此,便是禽獸不如!莫說天下人會恥笑你,我也瞧不起你!”

  孫策看著義正詞嚴的周瑜有些懵了。

  莫非公瑾不是這個意思?是他心思齷齪,想岔了?

  饒是他戰場上所向披靡,號稱小霸王。

  此刻一張俊朗的臉,也羞的滿面通紅。

  “公瑾,是我想岔了。此事日后切莫再提,否則我沒臉見人了。”

  周瑜又說教了孫策一通,什么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什么大丈夫頂天立地切莫做禽獸之事。

  直到差點把孫策說的要挖個洞鉆進去才罷休。

  “廬江除了江北二喬之外,還有一女名為步練師,長相美麗寬容,亦有國色之貌。伯符不妨尋來步練師,獻于天子。”

  孫策總算是松了口氣,連忙點頭。

  “我這就安排人手,去尋那步練師。”

  幽州前線,冀州軍營寨。

  中軍帳內。

  文丑已經僵硬的無頭尸身冷冰冰地躺在地上,袁紹看著眼前尸體,心痛的同時也感到分外惱火,忍不住重重錘了一下桌子,罵道:“區區一個易城,竟讓我折一員大將、數千兵馬!”

  將近連個月的時間,他不惜一切代價攻打易城,但最終還是沒能拿下這座幽州門戶,還讓自己損失慘重!

  失敗的原因總共有兩個。

  第一自是因為易城易守難攻、固若金湯;

  第二是公孫瓚麾下皆為百戰精銳。

  今日又冒出一個趙云陣前斬將、萬軍從中來去自如。

  但不管原因是什么,慘敗的結果無法改變。

  “主公!”

  顏良上前一步,紅著眼圈說道:“明日請讓末將作為先登,親自率兵攻城!”

  “末將定要親手斬了公孫瓚還有那趙云的頭顱,來血祭叔惡的英魂!”

  顏良與文丑向來交好。

  文丑這回是為了掩護他撤退,所以才被趙云一槍刺死,這更增添了他心里的愧疚,最主要的是文丑的頭顱都被趙云給割走了!

  甚至連全尸都沒有!

  他話音落下后,沮授上前說道:“主公,此戰失利,軍中士氣低迷,短時間內不可再貿然進攻了。”

  顏良頓時瞪大了眼睛,對沮授怒道:“不攻城?難道叔惡的仇就不報了嗎!他的頭顱可還被懸在易城的城門樓上!”

  “這是奇恥大辱!”

  沮授冷靜地說道:“顏將軍,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文將軍的死我也很悲痛,但眼下確實不適合進攻,要為大局考慮。”

  “考慮個屁!你就是怕了!”

  顏良聞言大怒,直接對沮授破口大罵。

  他現在只想為文丑報仇!

  “夠了!”

  袁紹臉色一片鐵青,對顏良呵斥道:“進攻與否我自有決斷,現在大敵當前,你反倒要跟自己人內訌嗎!”

  顏良滿臉不甘,但還是無奈拱手道:“末將不敢!”

  袁紹壓下心中激蕩的心情,吩咐道:“將叔惡的尸身抬去厚葬,頭顱以檀木雕之,等我日后踏平易城,再將其頭顱尋回!”

  “其余人都出去吧,公與留下。”

  眾將抬著文丑的尸身離開了營帳。

  唯有沮授一人留了下來。

  袁紹揉了揉又開始發疼的頭顱,略顯疲憊地說道:“今日一戰是我的過失,不該去斗將的,應該直接發起進攻。”

  若不是他想要借斗將來打擊敵方士氣,文丑也不會身死,更不會讓趙云沖陣成功,令己方士氣大跌,而公孫瓚一方的士氣大增。

  如果直接發起進攻的話。

  那么勝負尚未可知。

  沮授聞言說道:“主公,這并非您的過錯,那趙云太過勇猛,甚至不亞于呂布,真沒想到公孫瓚麾下還有如此猛將。”

  此前失利,倒也能接受。

  可今日攻城失利,完全是在趙云身上吃了大虧。

  誰能想到一個籍籍無名的年輕小將,居然有著不下于呂布的勇猛?

  先斬了文丑不說,還在陣中橫沖直撞,無人能當;甚至力戰顏良、韓猛、淳于瓊三人,最后若不是鞠義出手,恐怕真的就讓他于萬軍之中取了袁紹的首級了!

  袁紹事后想想心中也是一陣后怕。

  他在身邊有重重大軍、數位大將保護的情況下,居然還能被人突到臉上,甚至差點將他一槍刺死!

  想到這里,袁紹對沮授道:“不能讓天子留下來了,軍中實在是太危險,他現在在哪?”

  他本來覺得有大軍保護,天子很安全。

  但經過趙云沖陣后他開始有所懷疑了。

  假如趙云率領白馬義從沖擊他的營地,擄走劉協的話,那他以前的一切努力都將給公孫瓚做了嫁衣!

  沮授回道:“陛下正在營中慰問傷員,他說這次戰敗,軍中士氣低迷,他想為主公出一份力。”

  “帶我去看看。”

  袁紹聞言稍稍一愣,隨后直接起身,和沮授一起走出營帳。

  很快他們便找到了劉協。

  只見劉協已經脫去了身上的甲胄,換上了一身便服,正在傷員所在的營帳中,親自動手幫他們包扎傷口、涂抹傷藥,毫無天子的架子和風范,顯得平易近人。

  而每一個被他照顧過的士卒都露出了感激涕零的神色,甚至有人忍不住感動得哭了出來。

  天子親自照料他們。

  這是何等的榮幸啊!

  袁紹再暗處看了一會兒后便離開了,重新回到中軍大營,很是贊許地說道:“這小子的確是個人才,幫了我大忙。”

  劉協的舉動很讓他滿意。

  居然能想到自發去照顧傷員來緩解戰敗帶來的壓抑氣氛。

  這要省去他許多麻煩。

  但稱贊歸稱贊,袁紹還是沒忘記正事,吩咐道:“你命人跟他說一聲,明日就派人護送他返回鄴城。”

  雖然留天子再軍營的確能夠振奮士氣。

  但為了安全考慮,還是不能這樣做。

  沮授有些猶豫,劉協的行為在他看來簡直就差把拉攏人心四個字寫在腦門上。

  想說些什么,但看袁紹神色,儼然聽不進去。

  以袁紹的性格,認為劉協在他的掌控之中,生死都不能由己,再怎么蹦跶也無濟于事。

  更何況,他當下很滿意劉協幫他安撫戰敗后的軍心。

  沮授最終還是選擇閉嘴,但眼神卻內蘊兇光。

  “此子欲變假為真,斷不可留!”

  離開大營之后,沮授心中開始琢磨,如何在不影響局勢和袁紹名聲的情況下,除去劉協。

  然而,他苦思冥想想了一夜,都想不出一個萬全的辦法。

  “尾大不掉啊!”

  躺在榻上,沮授翻來覆去睡不著。

  從未想過,短短兩年時間不到,劉協竟已成尾大不掉之勢。

  翌日一早,劉協便出發返回鄴城了。

  雖然他還想留在軍營當中多跟那些士兵們親近親近,進一步樹立天子人設,但袁紹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只能不情不愿地回去。

  半旬后。

  鄴城,皇宮外。

  劉協走下馬車,揉了揉有些發疼發酸的屁股,將目光投向眼前闊別已久的皇宮,感慨道:“回來了!”

  這一趟歸途可謂是分外折磨。

  和去幽州前線的時候不一樣,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寒冬臘月,而且還下起了大雪,坐在馬車里面又冷又顛簸的,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

  不過,能安全回來就行。

  劉協長呼一口氣,也不乘馬車,大步走入皇宮。

  回宮之后,他打算先去見一見甄宓。

  畢竟作為一個深情的天子,出宮這么久,回來后的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先見心上人,這樣才符合他的人設。

  此時甄宓正靠在窗邊的小塌上看書。

  雖然雖是寒冬時分,但是清禮宮內的地龍燒得很旺,屋內溫暖如春,甄宓身上只著了件羅衣,一根淺色的腰帶系著可堪一握的柳腰。

  再加上一件淺紫色鑲著白狐邊的小斗篷,白絨絨的白狐毛簇擁在頸邊,更是將她那精致的臉蛋襯得玲瓏俏麗,讓人移不開眼。

  劉協進來后,制止了侍女開口通報。

  悄悄走上前將甄宓手中的書奪走了。

  “你……”

  甄宓柳眉微皺,剛想看是誰這么大膽,但她一抬頭,卻看見了劉協那張日夜牽掛的面孔,不由得驚呼一聲:“陛下?陛下何時回來的?”

  “唉。”

  劉協手中拿著竹簡,一臉失望地道:“愛妃沉迷看書,竟連朕回宮都不去迎接,真是讓朕傷心了。”

  “不是的,臣妾不知陛下回宮……”

  甄宓連忙解釋。

  她完全沒有收到消息啊。

  想了想后,甄宓猶猶豫豫地提議道:“不如……陛下先到宮外稍等片刻,臣妾再去迎接一回?”

  “啪!”

  劉協用竹簡在她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沒好氣地道:“沒來迎接朕就罷了,現在還想讓朕在外面受凍?”

  甄宓紅了臉,訥訥無言。

  劉協見她這副憨憨傻傻的模樣,也就不再逗她,笑著道:“朕說笑的,朕怎么會怪愛妃呢?出宮這么久,朕對愛妃可是分外想念。”

  甄宓心中又驚又喜,摟住劉協問道:“臣妾也很想念陛下……陛下這次回來后,還會再離開嗎?”

  在劉協去前線戰場的這段時間。

  她無時無刻不在為他擔心。

  劉協搖了搖頭,說道:“不走了,這次袁紹讓朕去幽州前線只是為了振奮士氣而已,朕是天子,怎能一直留在前線?”

  “以后可以留在宮內好好陪愛妃了。”

  甄宓聞言自是十分高興,她很不喜歡和劉協分開的日子,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對了愛妃。”

  與甄宓溫存片刻后,劉協向她詢問道:“朕上次讓你轉交給甄氏的那些東西,現在研究得如何了?可有進展?”

  他來找甄宓不是單純聊天的。

  詢問那些技術的研究進展才是目的。

  甄宓用力點了點頭,說道:“陛下交給臣妾的那些技藝,其中馬蹄鐵、馬鐙已經制造出來了。”

  “除此之外,提煉細鹽的方法也成功了!”

  “如今甄氏能源源不斷的產出細鹽和精鹽。”

  甄宓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而已,但她沒想到真的能成功,尤其是細鹽提煉術,背后潛藏的利益簡直太龐大了。

  單單這一項都足以讓甄氏賺得盆滿缽滿!

  “那冶鐵術還有琉璃呢?”

  劉協并不意外這幾項技術能夠成功,因為這是最簡單的,他在意的是冶鐵。

  冶鐵能否有進一步進展,決定了能不能造出強大的武器鎧甲。

  至于玻璃能否成功,顯得不那么重要。

  雖然玻璃能當做奢侈品販賣,但與鹽的利潤相比,還是差遠了。

  不過等日后制造技藝精湛了,卻是可以打造出望遠鏡這樣的戰略物資!

  “這兩項技術還在研究。”

  甄宓搖了搖頭,向劉協解釋道:“工匠們說,通過沙子燒出來的是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根本不是琉璃。”

  “冶鐵術倒是有一定進展,雙液淬火法明顯提升了武器的韌性和堅固程度,但灌鋼法暫時還沒掌握,需要一定時間研究。”

  聽到這一回答,劉協心中喜憂半摻。

  他本來就沒能指望短時間內能成功。

  “是我太心急了,而且這才不到兩個月時間而已,給工匠們多一些時間,掌握冶鐵術和煉制玻璃的技術應該不成問題。”

  “目前的成果已經可以了。”

  劉協在心中自我安慰,畢竟他自己都不知道具體步驟,只是提出了模糊的概念,想讓工匠們馬上掌握所有技術確實不太現實。

  他看向甄宓,說道:“愛妃,你寫信回去,讓甄氏為溫公提供一批錢糧,以及馬鐙、馬蹄鐵,還有雙液淬火法打造出來的武器裝備。”

  “如今溫公缺錢少糧,需要盡快得到甄氏的支援。”

  有好東西他當然不會忘了呂布。

  先給自己人裝備上才是王道!

  “陛下放心,早在一旬之前,族中就已經調了一批糧草運往徐州了,很快就能交到溫公的手上。”

  “馬蹄鐵、馬鐙還有武器裝備也在批量打造當中,制造出來后就會第一時間通過甄氏商號的商船送去。”

  甄宓是明白此事的重要性的。

  劉協被困深宮,唯有呂布在外征戰,他們甄氏必須要全力支持呂布發展勢力。

  只有呂布兵強馬壯之后才有機會和袁紹對抗。

  劉協聞言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有了錢糧還有武器裝備的支撐,孫策拿什么跟呂布分揚州的地盤?”

  呂布一直以來的問題就是后勤。

  后勤得到保障,他就是天下無敵的!

  劉協從來不懷疑這一點。

  聊完這些,甄宓扭扭捏捏的說道:“陛下,前日溫公的女兒已經入宮。臣妾聽聞,陛下已冊封她為貴人……”

諸位愛卿上點票,湊夠四千張,朕準你們劍履入殿,贊拜不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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