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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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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蘆葦匯報:“發現水上飛機。”

  默克看屏幕,翻胎廠的海邊,一艘漁船從自建小碼頭開出,將一架水上飛機倉庫拖拽出來。這架水上飛機沒有輪子,取代輪子是兩個大浮筒。被漁船拖拽,飛機在沙灘上朝大海滑行。

  默克下令:“翻胎廠,所有人向翻胎廠進攻。”

  最近的兩個小組響應,顧不得其他,奔跑向翻胎廠。

  默克道:“干廢水上飛機,端木就是甕中之鱉。”

  默克話說完,翻胎廠辦公室二樓探出四支突擊步槍,一輪齊射,四名歹徒在翻胎廠前被打成馬蜂窩。

  這一手把星野整不會了,看向默克:現在怎么辦?

  無人機傳輸回來的視頻可以看見崔建和端木都登上了水上飛機,飛機被拖行進入海中。在螺旋槳的催動下,飛機開始滑行,速度越來越快。

  就在這時候,崔建拉開艙門,將端木扔了出去,自己也跳下飛機。

  駕駛員也拉開門,但他晚了一步。一架直升機低空而來,撞擊在水上飛機上。直升機主體朝向飛了幾十米后砸在水上。水上飛機被撞開一個大洞,又因為水阻緣故,整架飛機如同被折了90度角沉入海中。這里還是淺海區,海水沒有完全沒過水上飛機。

  指揮部所有人都盯著海面,沒有人說話。大約過去了一分鐘,崔建首先出現,站起來搖搖晃晃朝沙灘方向走。另外一邊是端木,他的情況有些糟糕,一只胳膊吊著,伴隨著身體擺動而動。

  見此一幕,默克心態崩潰,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桌子,道:“實在太難殺了。”

  沙灘的四名傭兵奔跑入海,左右各一人將端崔架出海水,朝翻胎廠辦公樓而去。

  默克撥打電話:“現在可以請印度安全部隊出手。”

  5分鐘后,兩名胸前掛著步槍的傭兵拉開翻胎廠的大鐵門,兩輛改裝吉普從鐵門處開出。翻胎廠等工廠前的道路還是比較寬廣。汽車一出門就瘋狂加速,埋伏的歹徒勇敢站起來對汽車開槍,卻無法撼動他們的防彈外皮。

  默克:“所有單位開始跟隨,不要靠近,會有人收拾他們。”

  二十分鐘后,吉普車開出了達拉維,進入城區。又過了十分鐘,吉普車沖進了一家私立醫院,四名蒙面傭兵第一時間控制急救區,并且挾持了人質。兩名傭兵進入急救區推來兩臺推車,從后座將人放上去,送進急救室。

  十分鐘后,印度安全部隊到達,和周邊警局配合,完全包圍了這家私立醫院。指揮官要求歹徒在兩個小時內投降。傭兵讓急救醫生和指揮官談,急救醫生表示最少需要進行五個小時的手術。指揮官與上司聯系后,同意了五個小時的時限。

  默克擔心端木暗渡陳倉,問:“端木和崔建還在翻胎廠嗎?”

  翻胎廠負責人回答:“剩余傭兵全部撤離,廠內一個人都沒有。”

  默克問:“有沒有可能和傭兵一起撤離?”

  “傭兵一輛吉普車,一輛小卡車。吉普車應該沒有問題,如果藏人,應該藏在小卡車上。有無人機在追擊他們,暫時沒有停車。看路線他們朝東南漢比方向而去。另外,在翻胎廠找到了被浸泡在消毒水和漂白水中的武器與彈藥。”

  默克道:“聯系警方,攔截車輛進行搜查。把人和車都扣了。”

  “他們棄車了。”

  畫面發到了指揮部,只見兩輛車停在一處熱鬧的市集邊,五名男子身穿本地人服裝下車,化整為零鉆進了市集中。不到十秒時間,無人機再也找不到他們。

  星野在一邊道:“其中可能有崔建,但不太可能有端木。”

  默克問:“有消息?”

  星野道:“專家查看了沙灘視頻,認為崔建頭部受創,輕微腦震蕩,看不出身體有其他問題。專家評估端木傷勢,認為他右手脫臼,左腿可能扭傷或者遭受其他傷害,數天時間內他可能無法正常使用左腿。此外,腦部受到沖擊,應該比崔建嚴重一些。只通過視頻無法看出其他問題。”

  星野道:“還是那句話,我盡可能提供你需要的東西,只有一個目標:把端木殺了,不能讓他離開印度。”

  默克道:“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端木就在醫院內,我需要補充傭兵,最好是本地人。”

  星野道:“問題不大,明天上午人員就會到位。我認為他們在醫院,你不要疑神疑鬼。”

  默克有些無奈:“太難殺了。只要不看見端木尸體,我就不放心。”

  崔建和端木當然沒去醫院,甚至沒離開翻胎廠,他們藏匿在翻胎廠地下的排污管道。這條管道是非法管道,埋設入土,連到大海,有些工廠會將排污管道延伸進大海上百米,以規避環保檢查。翻胎廠的排污管道只深入海中十來米,工業廢水就通過這條管道偷偷的排入海中。

  明目張膽,挖條溝排污水的行為現在已經行不通了。即使在印度,也有一些專門給官方添堵的刁民記者。

  崔建和端木沒有在翻胎廠久留。一來,不確定歹徒會不會找到真正的污水管道,畢竟這東西原本糊弄的對象只是環保部門。二來,端木雇傭的畢竟是傭兵,所謂的傭兵有奶就是娘,沒有立場和忠誠度。

  打開管道閘門,兩人朝大海方向爬行了十多米,到達海水邊緣。在海水邊等待期間,崔建檢查了端木的傷勢,這家伙情況很糟糕,必須找個地方讓他療養休息。

  崔建交代:“你的左胸肋骨骨折,做動作時不要擠壓胸部。”假如產生碎骨,碎骨有機率刺破心臟,神仙難救。

  崔建道:“還有你的左腿最好不用用力。”

  隨便檢查后,崔建靠到一邊,全身酸疼,不禁抱怨道:“這錢真難賺。”

  端木苦中帶樂,無力的發出呵呵聲:“我現在終于相信,印度是盧克的地盤。或許飛機被毀是一件好事。”

  崔建不解。

  端木道:“我打算乘坐水上飛機直飛巴基斯坦南部。如果盧克在印度的影響力真的這么大,飛機過不了邊境線。”印巴關系緊張,邊境線布置了大量的士兵,普通民用水上飛機不可能突破邊境線的封鎖。不過,如果沒有高官命令,士兵們也不會去打民用飛機。

  端木道:“我還是應該把計劃再做的更細致一些,我應該飛西姆拉或阿米撒,通過陸地合法進入巴基斯坦。”

  端木咳嗽兩聲,吐痰式的吐出一口血沫,崔建通過頭燈照明看得清楚,端木可能傷到肺部。

  再聊了一會,一道光照射進來。崔建打頭陣,端木仰躺,捏上鼻子。崔建入水,左手拖拽端木衣領將他也拽進水中。在水中順著管道前進,半分鐘后鉆出管道。

  此處水深僅兩米五,為避免暴露,兩名水鬼趴在海底等待。水鬼A迎上崔建,讓崔建背上一個中型氧氣瓶,崔建咬住呼吸調節器,也稱之為咬嘴咬嘴呼吸法只能用口來呼吸,綿長而不能短促。

  崔建呼吸了兩口,對水鬼A舉下拇指,表示設備正常。

  水鬼A點頭,游到端木身邊幫忙。水鬼B檢查了端木的基本情況,和水鬼A打了幾個手勢。水鬼A接過端木的氧氣瓶,水鬼B用繩索套住端木的雙臂膀,自己在前面拉。繩子很短,這么做是避免沒有氧氣瓶重負的端木浮出水面,也減少端木體力消耗。

  水鬼B不停看手表定位。鑒于崔建沒穿水靠和鴨蹼,水鬼A兼顧了崔建的速度。四人在海底穿梭,根本不帶怕的,畢竟什么鯊魚到這里都會被工業廢水毒死。

  20分鐘后,水鬼B停下,抬頭可以看見一艘游艇的陰影。水鬼B先行上浮,確認情況后鉆下來,兩人先將端木送上去。崔建第二個上去,抬眼看見以藍天為背景的美女海藍,崔建禁不住一笑:“你越來越漂亮。”

  海藍原本伸出的手敲了一下崔建的腦殼,再伸手把崔建拉上去。

  兩名水鬼上船,他們沒有拿下裝備。水鬼A和海藍交談幾句,似乎用英文詢問是否還需要幫忙。

  海藍拒絕了,兩名水鬼重新下海。游艇的后面還帶了一艘快艇,水鬼們上快艇,對海藍和崔建舉下手,掉頭離開。

  海藍也發動了游艇,游艇朝另外一個方向而去。崔建見端木被扔帶甲板上沒人理會,心有不忍,湊到駕駛艙,問:“端木是拿來曬干,還是用于做魚餌?”

  海藍看崔建:“為什么他們會覺得你很老實?”

  崔建:“可能就是很老實,你對我有偏見。”

  海藍道:“給他撐把傘。多蘭讓我把他帶到吉吉拉特邦,死活都可以吧?”

  崔建笑了笑,看來海藍并不知道端木是特勤隊長。說不定,端木是特勤隊長的秘密能保住。如果能保住這個秘密,端木要么殺了自己滅口,要么就得在自己面前當一輩子孫子。

  崔建將半死不活的端木拖到甲板沙灘椅處,再將他放到沙灘椅上。太陽傘遮住了太陽,端木閉目,吟呻般道:“冰美式,防嗮油,謝謝。”

  崔建當沒聽見,自己躺到了另外一張椅子上,全身的酸痛感再次襲來,好舒爽。

  海藍從駕駛艙出來,將一罐冰可樂放在崔建面前,給端木拿了一瓶礦泉水,見端木情況確實不好,擰開蓋子,對著端木的臉沖了沖。端木被冰水激蕩,來了點精神,接過礦泉水。他有很多問題,但現在沒有力氣去問,甚至沒有精力思考。

  海藍整了幾份牛排,雖然很難吃,但架不住是上等牛肉,著實誘人。崔建忍無可忍的親自下廚,五分鐘后,牛排評分直線上升兩個等級。被鄙視廚藝的海藍沒有虛心請教,而是把崔建的牛排拿走,逼他再次下廚。

  游艇有自動駕駛系統,海藍調制了幾杯飲料,坐在一邊和崔建聊天。崔建除了隱瞞端木的身份外,其他有一說一,說明了情況。

  這時候崔建基本了解騎士團的行動模式。諸如海藍,她只知道要到哪接什么人,不知道為什么接這些人。諸如金鷹負責開車到翻胎廠,但翻胎廠有什么他并不清楚。

  這是很常見的指揮部系統,和七殺有很大區別。七殺出任務前,他們知道本次任務要做什么,敵人是誰,有沒有援軍等等,在遭遇突發情況時,他們擁有現場決策權。就是所謂的,將在外有所不受。地獄犬作為名義上的指揮官,擔負為七殺臨時決策買單和擦屁股的工作。

  騎士團的系統更類似軍方系統,有等級制,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無論是什么命令,他們必須無條件執行。七殺系統屬于服務型系統,管家也好,地獄犬也好,要優先服務于七殺。相比之下,七殺這套系統缺點很明顯,沒有統一調度,很難打大仗。優點是靈活多變,容易以最小代價完成任務。

  從多次接觸來看,海藍不太看得上端木,也就是周堡作為配角救了她一次,她對端木態度才好一些。她是堅定的特勤隊長支持者,她認為端木是一個不務正業,花天酒地的小隊長。

  海藍問:“崔建,百里雄真的是內鬼嗎?”

  崔建點頭:“應該是的。”

  海藍搖頭,道:“百里雄當時可能會被判處死刑,即使不是死刑,也是重刑。”百里雄的戰友陣亡,戰友的女兒被欺負。百里雄當街殺人復仇,殺的還是一名本地有名的富二代。百里雄雖然做了偽裝,但因受害者父親堅持,請了最好的刑偵專家,最終鎖定了百里雄。

  端木說服了受害者父親作偽證,大概過程是:你兒子死都死了。

  最終百里雄從故意殺人變成了防衛過當。美國沒有防衛過當之說,防衛標準放的非常寬,有30個州執行不退讓法。百里雄真正罪名是非預謀故意殺人罪分支中的非預謀非自愿殺人。類似過失致人死亡罪。

  端木之所以出手,當然是看中百里雄的履歷。8年海陸,5年海豹,在私人軍事承包商擔任要職。但端木沒想到,13年的軍旅生涯讓百里雄的基因刻入了愛國因子,他毫不猶豫的背叛了自己,成為盧克的臥底。畢竟盧克是華盛頓重要人員,特勤隊長只是一個犯罪集團的老大,怎么選,對于百里雄來說根本不用考慮。

  但百里雄的背叛對海藍來說無法理解。特勤騎士團對待下屬非常優渥,有錢有假期,還能幫你解決問題,為什么還要當叛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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