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建順利通過實操,不過還需要兩周時間才能拿到證。懷揣億萬現金的崔建預定了飛挪威的機票。免簽入挪威,落地后在挪威申請申根簽證,畢竟還有幾個歐盟國家不免簽。買了一輛二手車,一路向南,開啟了自己的開心之旅。期間偶然認識了搭便車的女大學生,不小心雇傭會小語種的女導游,不算刻意認識勤工儉學的女留學生。
崔建對金錢并不吝嗇,從不委屈自己,不刻意追求住宿和飲食,但也不在乎能通過花錢獲得更好的服務。自己開車很自由,偶爾偏離主干道去小鎮轉一轉,語言能通最好,說不通還可以打比劃,遇見喜歡的東西就買。為完成遺愿清單,特意乘坐一趟歐洲之星。
崔建本打算去南美,畢竟10個世界小姐有8個來自南美,在一些南美國家隨處可見美女,日常消費還不高。不過作為一個有錢人,有義務提高自己的逼格,所以跑了一趟歐洲。畢竟歐洲自由行也是崔建遺愿清單上的一項。當然,主要原因是南美更適合留在一地慢慢游玩,歐洲適合駕車自由行。
崔建賣掉二手汽車,購票返回韓城已經是兩周后的事,此時他的賬戶余額僅剩600萬韓元。
沒關系,葉嵐不是讓自己有空去找她嗎?不過崔建的想法很快落空,在出發前他聯系過葉嵐的小秘,小秘告知葉嵐生病住院,至今還在醫院,預計一周后才能返回公司上班。
葉嵐的病是心病,殺了葉良后,她還是強撐了一些日子。但因缺乏心理疏導,每晚的噩夢始終糾纏著她,最終還是葉溫發現不對,送葉嵐出國療養,并且接受心理醫生的治療。大銀安保的工作暫時由葉嵐的私人助理負責,好在業務比較單一,各部門主管都很給力,所以并沒有因為葉嵐的缺席而讓公司出問題。
這兩周出了兩起安保事件。第一起是李家的一位夫人遇害,幾天后夫人的丈夫樂呵呵領著一位挺著大肚子的小姑娘進門,據說這件事造成了李家一次風暴,但那渣男對自己的長輩和兄弟說,自己只是想要個孩子而已。
第二起是車偉手下接的項目,四名保鏢遭遇兩名歹徒,一名歹徒和一名保鏢死亡,一名保鏢重傷,雇主和另外一名歹徒輕傷。根據內部報告,又是一起配偶買兇殺人,這也被大家戲稱為中年危機。
很多夫妻到了中年已經沒有太多的感情,富婆喜歡小奶狗,富豪喜歡小白花,日常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自從有人開啟了殺夫證道之路,很多人瞬間被打通了靈竅。畢竟離婚漫長又扯皮,不僅花費高,而且還得分家產。
經常有人說我只有喪偶,沒有離婚,在這種思想加持下,殺偶證道的情況有蔓延的趨勢。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為了應對這種情況,大家紛紛開始擬遺囑,寧可把遺產捐了,也不能讓自己配偶落到好處,這樣最少能滅了配偶要自己命的心。不過秋鴉和春雀收費較低,不排除有人就是想干掉某人的想法。
在這樣大環境下,雖然又有一批持證保鏢上崗,但根本不夠派的,間接導致收費水漲船高。
回到家,一切如初,崔建整理行李,把臟衣服送去洗衣機,看下時間是下午兩點。翻看了一下冰箱,冷藏柜空空如也,顯然這兩周都沒人開火。冷凍柜內基本都是肉。崔建拿了幾塊瘦肉出來解凍,切辣椒,蒜末等調整好醬汁放在一邊備用,再把米放進電飯鍋開啟定時。
完事后,崔建拆開放在客廳的快遞,里面是駕駛船只的適任證。適任證用途很狹隘,幾乎所有高級船員都有自己崗位職務適任證。崔建這本證是允許他駕駛25米以下船只的證件。
這兩周玩累了,拿到證的崔建暫時沒有出海的想法。掏出手機準備看公司APP,尋找錢多事少的項目。卻沒想一開機短信息一大堆,沒錯,崔建飛挪威前就把生活手機關機,一直關到自己回來。
有李然的,有端木的,有葉然諾的,還有各種短信。崔建先給小秘打去電話,得知葉嵐身體不適還在住院,于是請小秘代為問候。轉而連線李然,李然很高興崔建回來,不過他直接聯系崔建的項目已經被韓城安保拿走。
李然和葉嵐是上司,對崔建不錯,崔建自然得回電話。至于端木,葉然諾還有時風,崔建就沒理會。畢竟要倒時差,身體多少有些不適。
崔建不理人,但端木沒想放過崔建,打來電話:“有一個24小時項目需要幫手。”
崔建:“找別人。”他不太想和端木沾邊。
端木:“上午開車陪同雇主去一趟首爾,順利的話傍晚回韓城。如果要過夜,項目報酬翻倍。時間是后天。”韓城到首爾兩個半小時。
崔建:“好東西你不會想到我。”
端木:“我只是不想和其他人搭檔,你不愿意就算了。”這次端木很爽快。
人就是賤,端木這么爽快,崔建不滿意,問:“多少錢?”
端木:“400萬。”
崔建:“挺高的。”
端木道:“雇主祭拜家人,但有幾個難纏的親戚,需要保鏢以避免發生肢體沖突。去不去?不去我只能找別人。”
崔建:“祝你一帆風順。”
端木:“拜拜。”
顯然端木屬于崔建在意的人,因此崔建好奇心起:為什么端木要接這項目?打開APP,找到唯一一個為期24小時已經被接下的項目。信息基本如同端木所說的那樣,雇主要祭拜家人。不過多了一個信息,又少了一個信息。多的信息是上面有電話號碼,少的信息是有可能和親戚發生肢體沖突。
崔建看手機,每天項目不少,端木又不缺錢,讓端木注意到這個項目的唯一理由就是這個電話號碼。端木撥通號碼得知可能會和親戚發生沖突。
葉然諾門打開,穿著家居服的葉然諾出門看見崔建眼睛都亮了一下,但立刻控制情緒,淡然隨意問:“伱回來了?”
“嗯。”崔建隨意回了一句,繼續思考,他覺得端木很大概率認識這個電話號碼。
狗男人!葉然諾去洗手間。
崔建叫住葉然諾:“葉子,你是網絡安全技術員吧?能幫我查一個電話號碼嗎?”
葉然諾歪頭看崔建:“當然可以。”他終于要求自己了。
崔建問:“多少錢?”
葉然諾被問住,她沒想收錢,琢磨了好一會:“你出多少錢?”
崔建伸出一根手指:“一萬。”
葉然諾被氣笑,轉身就進洗手間。葉然諾再出來,崔建再次主動和她交談:“你說多少錢?”
葉然諾道:“一個月房租。”
崔建連連搖頭:“我沒那么多錢。”
葉然諾飄然而走:“那就算了。”被人需要的感覺真好。
算了,算了,就別好奇了。面對高達700萬的好奇代價,崔建就此作罷。
不過崔建熄滅好奇心,葉然諾卻還惦記著,畢竟這是第一次有機會讓這狗男人見識自己的厲害。別說開價700萬,倒貼700萬她也愿意。
葉然諾飄出來發現崔建準備出門,要么是找到其他辦法,要么不關心,這怎么能行呢?于是葉然諾施舍一般道:“看在你廚藝還不錯的份上,我可以幫你一次。”
崔建:“一百萬,不能多了。”
葉然諾不想收錢,更希望崔建欠自己人情,但如果不收過于怪異,于是道:“好,號碼多少?”掏出自己的手機。
崔建念號碼,葉然諾輸號碼,當號碼完整顯示在屏幕上,葉然諾眉心陡然一跳,這是自己老板姐姐總管的號碼。這個號碼算是公開號碼,用于日常生活,但崔建為什么問這個號碼呢?
崔建伸頭看:“怎么樣?”
葉然諾側身拿屏幕,不讓崔建看見:“這是秘密技術,馬上出來了。”
葉然諾道:“白齊,美國人,35歲,用護照申請的電話卡。”
崔建問:“實名卡?”韓國沒有要求電話卡實名制,但不少人會實名認證,實名認證在使用手機APP時會有很多便利之處。崔建日常生活所使用的電話卡就屬于實名制卡。
葉然諾點頭,問:“怎么了?”
崔建在腦海里搜索,自己沒聽說過這人,崔建問:“他來韓國目的是什么?”
葉然諾回答:“商務,正在申請工簽,對象公司是冰冰工作室,一家新成立的工作室。”說完她看著崔建,觀察崔建表情。
崔建臉上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心中掐算:沒錯了,八年前的后天,老金滅薛家,自己則被老金派去消滅薛冰。
“哦。”崔建點點頭,操作手機道:“錢轉你了。”不等葉然諾再問,崔建出門購買香料。
出公寓樓,崔建撥打端木電話:“后天項目400萬我能拿多少?”
端木:“你不是沒興趣嗎?”
崔建無奈口氣道:“剛看了銀行卡余額,覺得還是去一趟比較好。”
端木呵呵一笑:“我是項目經理,我拿300萬,你100萬。”
崔建:“100萬?”說實話不低,但問題在端木拿的更多。
端木:“愛去不去。”
崔建:“行吧。”
端木愣住:“我拿300萬,你拿100萬。”你沒聽錯吧?
這人怎么這么劍呢?崔建原來不爽,現在頗爽,語氣輕松:“你個窮鬼少和我比。”
端木咬牙掛斷電話,不過還是給崔建發來項目詳細內容,包含了幾點在哪出發。雇主一人,帶一名助理,兩輛車。其中一輛是雇主乘坐的七座商務車,還有一輛是面包車,放置祭品。韓國祭拜先人不燒紙,祭品是鮮花,水果,酒,糕點等加一起有幾十樣,都已經包裝好,不用擔心路上損毀。
保鏢穿著隨意,但不得穿純黑白兩色衣服,需攜帶一套保鏢服裝和一雙鞋子。根據風俗,祭拜者需要穿傳統服裝。
端木開商務車,崔建開面包車,一共要去兩個地點。早上八點出發,十點左右開始祭拜,預定了酒店的客房用于午休,午飯也在酒店中吃。
本項目安保級別本為C級,李然聯系齊白,就親戚鬧事詢問遺產繼承方面的情況,將安保級別提高到B級,允許配槍,要求穿戴防彈衣。
也是最近鬧怕了,為了家產,爭奪遺產而買兇殺人事件層出不窮。李然建議齊白說服他的老板擬定遺囑,這樣可以避免宵小之輩做暗箭傷人之舉。
葉然諾和薛冰、白齊是一伙人,在崔建離開后立刻聯系了薛冰說明情況,稱崔建查白齊的號碼。交流后葉然諾查詢大銀安保APP,發現崔建加入項目。雙方討論,白齊加入討論,都說不清楚為什么崔建會查電話號碼,為什么會加入項目。
直到葉然諾發送崔建的照片,白齊當場沉默。薛冰感覺到不對,白齊沒有解釋,只說了崔建應該沒有惡意,但崔建不適合葉然諾,讓葉然諾慎重考慮。但葉然諾哪會置之不理,白齊迫于無奈,只能說了上次和薛冰探班,自己被崔建惡心到的事。
白齊這么一說,震的葉然諾三觀炸裂。數月的同租生活,她從未發現崔建有那方面的傾向。想到自己暗戀的崔建竟然喜歡男生,葉然諾一時間無所適從,她哭著斷線,連線短發女,說了自己的遭遇。短發女認真告訴葉然諾,崔建喜歡女人。
幾人共同連線就此事進行討論,薛冰由此得知崔建對葉然諾的不假辭色,對外事不關心的冷淡態度。短發女提出了一個假設,探班時崔建并不是盯著白齊看,而是盯著薛冰看。根據崔建性格推斷,崔建對薛冰有好感,不排除貪慕薛冰錢財和美色的可能。
這個假設讓葉然諾當即有些崩潰,自己和狗男人一起住了幾個月,正眼看自己次數屈指可數。他見自己老板姐姐一次,竟然就想算計。這誰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