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報道也引來許多網友的議論之聲。
“我滴龜龜,仔細一想,好像彼岸的產品確實成為了人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社交、游戲、外賣、視頻、音樂、、新聞、出行、地圖.”
“那天彼岸停服了,感覺一下回到了原始社會,感覺就跟斷網了一樣.”
“真不知道這些人咋想的,我要是入職彼岸,半夜做夢,老祖宗都會托夢夸我光宗耀祖,還有人貪污?”
“我覺得挺好,起碼能騰出許多坑,這樣今年我考入青藤學院的幾率又大了。”
“感覺彼岸的高薪養廉政策也不行啊,不還是有許多人鋌而走險么?”
“這跟彼岸沒關系吧,沒聽過這句話么,男人不出軌,是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女人不出軌,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
“高薪可以讓員工不必為生計發愁,從而減少犯錯的動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合理的薪酬水平確實有助于提升員工的工作積極性和職業榮譽感。但無法徹底根絕腐敗問題,還是需要在監管機制上下功夫”
“不過看新聞里面的報道,陳默可夠狠的,把一半的人都送進班房了,其中還不乏初創期的元老級別員工.”
“這有啥,看之前彼岸打那些友商的水軍才叫狠呢,陳默是個賞罰分明的主。”
這場反腐風暴不僅展現了彼岸強大的內部監管能力,更凸顯了互聯網行業在高速發展過程中面臨的治理挑戰。
在商業倫理與企業文化的塑造上,彼岸或者說陳默顯然選擇了一條最為強硬的路線。
元宵節后,大多數彼岸員工返崗后精神抖擻,激情澎湃投入工作中,完全沒有節后綜合征的一絲征兆。
而他們的老板們(部門總監級負責人昵稱)早已投入工作一周有余。
在陳默的統籌規劃下,新一年的戰略藍圖已被他們拆解成具體任務,分發至各個業務單元。
可以預見,元宵節后的第一周將成為彼岸會議室使用率最高的時段——這座商業帝國正如解凍后的巨輪,在明確航向后開始破冰前行。
在航線確定后,剩下的就是前進前進再前進的問題。
作為這艘巨輪的領航者,陳默在部署完集團戰略后,還面臨著一項緊迫任務:距離全國兩會召開僅剩十天,他的提案卻尚未完成。
過去一周忙于處理集團事務,加上提案方向的重大調整,原先準備的議案已被全盤推翻。
經過前兩年的參政實踐,陳默逐漸摸清了建言獻策的“門道”。
他意識到,與其在互聯網領域零敲碎打,不如聚焦一個核心議題深耕——正如老馬曾說過的:“單靠以身作則不夠,更要推動行業變革。”
這一次,他將目光投向了《勞動法》的落實與保障。
彼岸旗下“職言”與“員典”兩大平臺,恰似陳默手中的對劍:前者是勞動者發聲陣地,后者是維權保障通道。
為完善提案,陳默使用了身為老板的特權給兩位負責人劉新宇和范典布置了“作業”:要求在三天內提交業務相關的政策建議。
其實陳默心里有一個基本的底層架構和準則,那就是:
之所以出現當下這種矛盾,是因為違法成本太低,造就了許多企業肆無忌憚損害打工人的合法權益。
如果出了問題直接‘斬立決’,你看看還有誰敢違法。
其實在權益保障領域,陳默構想了兩種方案:
一種是自上而下:借鑒彼岸反腐“露頭就打”的雷霆手段,提高違法成本,形成長效震懾。
另一種與之相反。
那就是覺醒人們維權意識.彼岸旗下的職言和員典就是最好的輔助類工具。
三天后,當劉新宇和范典提交的“作業”呈現在陳默面前時,其內容之詳實令他驚嘆。
足見這不是臨時趕工能交付的工作量,而是職言和員典日常工作中日積月累下,經歷無數案例所形成的總結和經驗。
通過標題陳默就能看出來職言和員典之間關注點的不同。
職言團隊聚焦勞動環境改善:
《要求企業強制公開勞動合規報告》;
《建立全國統一的勞動違法數據庫》;
《完善帶薪年休假制度,強化企業落實責任》;
《將外賣騎手、網約車司機納入〈勞動法〉保障范圍》;
員典團隊側重維權機制優化:
《簡化勞動爭議仲裁程序.》
《強化勞動監察隊伍.》
《提高行政處罰上限.》
《取消爭議仲裁前置程序,允許直接起訴》
《推行仲裁“一窗通辦”試點》
看著這多達二十多份的文檔,陳默暗自感慨,好家伙,感覺自己未來十年的提案都有著落了。
全部提不現實,肯定要分清主次循序漸進,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那就先從企業違法成本過低開始吧 他精選出四項核心建議交由智庫“天機閣”進一步打磨,其余方案則歸檔備用。
就在這時,陳默手機突然震動。
屏幕上的留言是段宏研發來的,這位被感情蒙蔽的下屬雖然積極配合調查,但涉案金額已被其配偶揮霍近半,法務部預估刑期六年。
而那個女人的反應正如段宏研預料:立即提起離婚訴訟,不僅要求男方凈身出戶,還索要數百萬“名譽損失費”。
幡然悔悟的段宏研當然不同意,房子我買的,車我買的,就連這個女人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是他賺來的錢。
除了PUA女人提供啥了?給她花的這幾千萬,他天天洗腳不帶重樣的都能洗到入土。
但事情的結果卻是段宏研被判凈身出戶,只是免去了所謂的精神賠償。
由于段宏研彼岸管理的身份,這件事引起京城都市報的跟蹤報道,產生小范圍的輿論。
屏幕報道的那張照片中,女人面容刻薄,看著某一個方向,眉開眼笑一副藏不住勝利的表情格外醒目。
“喜歡笑是吧”陳默也笑了起來,笑的格外冰冷。
陳默當即給張長發打了個電話,“.給你發了封郵件你,摸下這女人的家底,沒啥問題,跟法務那邊的李大進配合,讓她嘗嘗凈身出戶的滋味,至于她家里如果沒有黑歷史最好,有的話,依法行事即可”
次日清晨,張長發的郵件靜靜地躺在陳默的郵箱里。
上班后,工作前,陳默點開看了兩眼,冷笑一聲。
他當多了不起呢,原來是個“偽格格”,不僅狐假虎威,家里底子也不干凈 感覺處理這點事如果按照級別換算,應該算是黑桃3的級別,可黑雨群最低的是黑桃十。
也就是說這女人家里的段位,連讓陳默動用黑雨的資格都不具備。
這種事讓黑雨那邊來處理,大炮打蚊子都夠不上,轟PM2.5還差不多。
對于段宏研可能是一輩子竹籃打水,而對陳默不過一個電話的事情罷了。
陳默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彼岸的人犯了錯,我來教育,還能被一個臭娘們兒欺負了,給她臉了!
經過這個小插曲,陳默帶著經過天機閣潤色自己修改后的提案,去參加會議。
3月初,會議如期舉行.
會后,作為最受媒體歡迎的企業家,陳默面對媒體長槍短炮的圍堵,擲地有聲地闡述了他的想法:
“過去這段時間通過職言和員典上的各種案例,我們發現當下目前企業運營中存在的一些問題。
以前我們總會聽到一些解決方案的論述,從‘增人力’轉向‘強技術’,但我覺得仍需要完善。
也就是違法成本與收益嚴重失衡,罰款低至數百,高不過兩萬,其實就我而言不過是不痛不癢的事情。
所以第一份是《關于建立信用黑名單系統的提案》,
因此建議借鑒我們職言上的企業黑榜機制,對屢教不改的企業跟自然人一樣,納入征信系統,限制招投標、貸款和社會公眾曝光等。
彼岸愿無償提供技術支持.”
“第二份議案是《提高勞動法行政處罰上限,明確“惡意欠薪”刑事立案標準》
當違法成為劃算的生意,正義就成了奢侈品。我們主張欠薪超三個月即啟動刑事調查,讓老賴們付出應有代價.”
面對“是否擔心得罪友商”的提問,陳默的回應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某些友商?“他輕嗤一聲,“為了錢,為了名,連臉都不要了,我覺得還是挺low的.”
“怕?我為什么要怕?該怕的不應該是他們么?”
“為什么?之所以發聲,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么?否則我干什么來了?”
“只有大家勞有所得,有錢又有閑,才能促進市場經濟循環,不斷發展.”
“最后我建議你們如實的報道出去,告訴某些人,你們在做,我在看著呢.”
說完,陳默突然俯身逼近鏡頭,那雙鷹隼般的眼睛透過鏡頭直刺人心。
沒想到在這種的場合,陳默依舊保持以往近乎挑釁的姿態,讓所有人見識到了陳默的強勢。
現場記者不約而同打了個寒顫,心里興奮之余又有些忐忑,這是能發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