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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章 輸了就得認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1977:開局相親女兒國王

  “你是說,你幫我擺平張家,然后我們一起瓜分會德豐?”

  李長河也沒想到,李加誠想的竟然是拉華潤一起入伙,然后跟他瓜分會德豐。

  “對,張家那邊我可以幫你安撫住,甚至可以幫你接手會德豐的股份,然后平價轉給你。”

  “阿陽,會德豐那邊很多企業,跟你旗下的一些企業業務是重合的,你留在手里,要么就是把他們并入現有的業務,要么就是剝離出售。”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跟我們合作,把一部分公司賣給我們?”

  李加誠自信的說道。

  李長河則是坐在那里,思索了起來。

  李加誠后世能做到頂級,商業思維確實不一般,竟然能想到這種神奇的切入點。

  最重要的是,李長河忽然發現,李加誠這個入局,對他來說,其實還很有好處,因為他正想著怎么把一部分企業賣給國資。

  眾所周知,港島這邊一旦回歸,那實行的是跟大陸不同的體制,這也就意味著,國家要對這邊掌控,需要有不同的方法。

  港英以前,用的是四大洋行,四大洋行涉及到了港島的方方面面,從經濟層面一方面吸血,但是另一方面也維持著港島的整個社會運轉。

  而國內接手之后,不可能再搞出什么四大洋行,也不能用原本政府執行的國營商店模式,那么后世國內的應對,就是港島的四大中資企業。

  招商局,華潤,中銀以及港中旅。

  其中,招商局負責的就是碼頭港口貨運這些,而華潤負責的是基建民生物資供給,中銀港島梳理就是港島這邊的金融體系,而港中旅負責的便是文化旅游交流這幾個板塊。

  當然,在這四大企業之下,還有很多其他的企業布局,比如說光大集團,中信集團等一些知名企業,也是由點及面,深入港島各方面。

  但是整體上,國家對港島的管控還是以四大中資企業為枝干,然后再一根根分枝向外蔓延。

  但是這些企業,想要管控港島,需要的就是承接原本的英資企業管理體系,也就是原來英國資本的很多公司。

  前世這些企業,大部分被李加誠,李兆基,包鈺剛這些地產商吃下了,英資把很多隸屬于他們的民管企業轉移給了港島華人資本,以此避免直接被國內接收。

  在英國人自知大勢不可違的情況下,他們寧愿把企業交給港島本地人,不會給國內企業,這也是前世83年李加誠就能掏出29億港幣收購港燈的重要原因,因為匯豐無條件支持,而李兆基同樣也是順利拿到了中H煤氣的主席。

  自此,電力,能源,商超,貨運這些幾乎就完全握在了港人自己的手里,李加誠也就慢慢的變成李半城了。

  但是這一世,因為李長河介入的原因,原本屬于怡和的很多企業,比如說置地,港燈,再加上如今的會德豐,甚至中H煤氣這些,都落在了李長河的手中,如果再算上即將到手的會德豐,那李長河不說占據了港島一半,但是最少也有三分之一的產業版圖。

  對一個城市來說,這樣的商業版圖已經是妥妥的城市巨無霸了。

  可是李長河他可沒想當李半城,也沒想著做什么掌控港島的財閥,壟斷這玩意兒,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容忍。

  所以有些產業,他其實是想交給國內的。

  李長河本來還考慮著,該怎么讓國內不動聲色的收購,但是現在沒想到,老李給搭了一座橋。

  這倒是讓李長河有點意外了。

  難怪國內那邊一直覺得老李很有統戰價值,起碼目前他的一些行徑,或許是讓國內看到了希望的,不管他是主觀的還是客觀的。

  看李長河在那里沉思,李加誠倒也有耐心,而是在那里安靜地等著。

  李加誠覺得自己這個計劃,其實很完美,各方應該都會有滿意的結果,當然,除了張家。

  可是李加誠也很無奈,他很想告訴張玉良,當包澤陽盯上你的那一刻,其實你就是砧板上的肉了,任人宰割。

  這是他這幾年接連挨打得出來的心得,要不是他血條厚,人脈資源廣,最后怎么樣,還真不好說。

  感覺時候差不多了,李長河方才看向了李加誠。

  “瓜分會德豐的思路我認可,但是如何瓜分,到時候我說了算,另外,你們也不需要幫我拿張家的股份,事實上我更希望拿約翰馬登手中的股份,因為約翰馬登對我有其他的用處。”

  “想加入這場饕餮盛宴,你們只需要觀戰就可以了!”

  “等我對會德豐收購完成,李生你再喊上華潤的人一起過來,到時候我會酌情出售一部分企業給你們。”

  李長河不介意把會德豐給拆分了,但是如何拆,那就得他說了算了。

  老李幫他拉了國資入局,想必肯定是說服了英資包括匯豐那邊的,既然如此,李長河也不介意給老李一點分潤。

  但是最后具體的分配,當然還是要李長河自己來安排,這個人情,他可以直接給華潤。

  李加誠聽完李長河的話,心里忍不住嘆了口氣。

  自己本來還以為,能利用張家在包澤陽面前占點主動,但是現在看來,對方明顯是有著一連套的招式對付張家,自己幸好沒入局。

  罷了,等回去一下,還是提醒一下張玉良吧。

  “行,那就按照阿陽你的思路來辦,既然你有了全盤的想法,那張家那邊,我就不再參與了了。”

  “不過,張玉良畢竟跟我是多年的好友,我想出面幫你勸勸他,阿陽你這邊覺得如何?”

  李加誠想了想,還是決定跟包澤陽暗示一下,他打算告知張玉良一些信息。

  李長河擺擺手:“這個李生隨意,我不在乎!”

  他確實不在乎張玉良知不知道這些內幕,因為自始至終,他看上的都是約翰馬登手里的股份。

  張家,他一分錢都不想給。

  看到包澤陽這種姿態,李加誠心里再度嘆了口氣,對方這是十拿九穩了啊。

  出了置地大廈,李加誠想了想,還是用車載電話給張玉良打去了一個電話。

  一個小時后,半山的一棟別墅里面,李加誠跟張玉良碰了面。

  “張生,很抱歉,會德豐這邊的股份,我恐怕吃不下了!”

  見面之后,李加誠低聲的沖著張玉良說道。

  張玉良聽完,有些詫異,前兩天李加誠不是還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嗎?

  “李生,你這是?”

  李加誠嘆了口氣:“張生,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找了匯豐那邊,但是匯豐不想出資金,不是因為他們不支持我,而是他們覺得,在面對包澤陽的時候,我沒有競爭力。”

  “現在包澤陽的手上掌握著超過百億的港幣現金,我想跟他競買股份,壓根沒有成功的可能性,所以這件事,請恕我不能參與。”

  李加誠十分誠懇的沖著張玉良說道。

  張玉良聽完,內心一陣驚愕。

  “包澤陽的手中握著超過百億的港島現金流,這這也太恐怖了,就算是港島的銀行,也沒幾家有這么多現金流的吧。”

  不過緊接著,張玉良的腦海中卻又浮現了另一個思路。

  “既然包澤陽手中有這么多的錢,那自己適當的叫價高一些,是不是可以賣出去?”

  “不過,自己還得做好另一手準備,那就是防備著包澤陽翻臉,或許,自己也可以找些資金,到時候來一場反收購,以此給包澤陽增加壓力。”

  張玉良的腦海中此刻很快有了思路,他們張家本來就握著會德豐35個點的股份,距離49的控制線,只有14個點而已。

  只要找來一筆資金,在股市上做出反收購的姿態,那么想來一定會給包澤陽足夠的壓力。

  畢竟他與其股市上跟自己互相拉升股價,還不如直接出點高價買下自己手里的股份,這里面哪個更劃算,明眼人一看就能看清楚。

  想到這些,張玉良也懶得跟李加誠廢話了,原本還想著李加誠能有什么本事,但是現在看來,也是言過其詞了。

  時間轉眼間來到了十月初,也就是在國慶節這天,張玉良再度找上了李長河。

  “維克,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聊聊會德豐的股份,我覺得既然你想要收購,那賣給你也無妨,二十六億,一口價,我把張家所持有的會德豐的股份,全都賣給你,如何?”

  張玉良此刻坐在李長河的對面,自信的說道。

  李長河聽完,心里忍不住嗤笑,這老小子給李加誠才報二十億,到他這一下就報了二十六億,這是純純拿他當冤大頭啊。

  “很抱歉,張生,我想我們的交易,或許要暫停一下了,我這邊有份今天下午的報紙,上面或許有一點關于貴家族的事情。”

  李長河這時候拿出了一份艾拉剛送過來的報紙,推到了張玉良的面前。

  張玉良好奇的接過報紙一看,好家伙,還是頭版頭條。

  張氏財產案再起風波,大房三房聯合向法院訴訟,請求凍結張氏家族旗下的所有資產交易,申請重新劃分財產。

  張玉良一看,就明白了李長河的心思。

  這份新聞,最重要的點不在于重新劃分財產,而是在于凍結二字。

  一旦張氏家族的資產被凍結了,那這些股份就很難再交易,即便是有人愿意交易,也會有很多的法律風險。

  如此一來,張氏這35個點的股份,一下就成了廢紙,在官司沒有判決結果之前,恐怕根本無人問津。

  而李長河需要的就是這個,他只是需要時間而已,只要張氏這些股份在市面上被凍結了,那李長河收購會德豐便再無對手,完全可以透過股市吃下會德豐,前提是他拿下約翰馬登的股份。

  “包澤陽,你算計我?”

  張玉良這時候惡狠狠地說道。

  李長河微微一笑:“張生,我那天就告訴你了,那天之后,我們商場之上,各憑本事,這怎么能叫算計呢?”

  張玉良聞言冷笑:“包澤陽,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成功了嗎?就算你拿到約翰馬登的股份,在你股份沒有超過我之前,我依然是會德豐的大股東。”

  “我可以隨時行駛大股東的權利,執掌董事會,到時候,會德豐沒有你想象的那么肥。”

  李長河聽完,忍不住搖搖頭。

  “很抱歉,張生,你現在恐怕不是大股東了,我這邊已經在股市上面,收購了百分之十二的會德豐股份,再加上約翰馬登先生手中的24個點的股份,我恰好比你高出了1個點,1個點雖然不多,但是已經取代你,成為大股東了。”

  “所以,你的董事長位置,恐怕是坐不穩的。”

  “不可能,約翰馬登根本沒有開董事會,這么大的股份交易,是要公示通知的。”

  “那我現在就通知你好了,張!”

  約翰馬登這時候從一旁的房間里走了出來,然后來到了張玉良的對面坐下。

  “張,我已經決定,把我手中的股份,提前一步賣給Victor先生,所以,你比我慢了一步,很抱歉,張!”

  約翰馬登這時候攤開手,聳聳肩,做出很無奈的樣子。

  即便是兩人沒有簽協議,但是兩個人加在一起,股權已經超過了張家這個所謂的第一大股東,所以董事長依然不會落在張玉良的手中。

  “你你們”

  “不著急,張生,你還有時間,或許,你還可以在市場上,跟我一起競爭,進行反收購呢!”

  “不過我覺得在這之前,或許你應該先處理一下你的家事,畢竟萬一法院再改判一下,會德豐的那些股份,就不完全是你的了。”

  李長河友善的沖張玉良提了一下。

  張玉良這一刻怒火沖天,他不明白,自己跟包澤陽明明沒有仇怨,包澤陽為什么這么算計他。

  “包澤陽,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如此對我張家?”

  張玉良此刻悲憤的怒吼質問道。

  李長河聽完,有些無語。

  “張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自己都為了資產,把你的各房子侄趕出家門了,又何必質問我呢?”

  “大家都是為了利益,又何必在這里道德綁架。”

  “張生,商場如戰場,我覺得吧,輸了,就得認!”

  李長河面帶微笑的跟張玉良說完,隨后起身離開。

  至于真正的原因,他肯定是懶得跟張玉良說的,估計張玉良一輩子也不會知道。

  與此同時,遠在加拿大的溫哥華,刀疤的手中此刻拿到了一摞厚厚的信封。

  回到屋里,刀疤拆開了信封,里面附帶的是張家各行各業子嗣的信息。

  “去,把九指那群人找來,告訴他們,肥羊出現了!”

  溫哥華這邊,可是從來都不缺坑蒙拐騙的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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