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
天麓雅居A08號別墅三樓西面的第一間臥室里。
顏竹笙躺在床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李珞手里捏著東西,往床邊的垃圾桶里一扔,隨后便來到顏竹笙身邊,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嗯……”顏竹笙閉著眼睛,難得能看到她有些疲憊的樣子,似乎已經沒什么體力了。
李珞也是有些失笑。
他之前就知道顏竹笙特別敏感。
但他沒想到真到了這個階段。
看了眼她的樣子,李珞有些哭笑不得。
他忍不住湊到顏竹笙耳邊笑道:“這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為你怎么了呢。”
“李珞……壞……”
顏竹笙此時只能勉強從嘴里吐出幾個字。
“還要來嗎?”
李珞的手指在她光滑的小腹上輕輕撫過,輕笑著問道。
顏竹笙的身子頓時一顫,難得從她嘴里聽到求饒的話語。
“不要……”
李珞其實也看得出來,現在也就是逗逗她而已。
聽見她求饒的聲音,李珞便暫且繞過了她。
“想睡覺了?”
“嗯……困了。”
“那就回主臥去吧。”李珞看了眼床單,隨后笑道,“你這張床暫時是睡不了了。”
“嗯……”顏竹笙也有點臉紅的看了一眼床單,靠在李珞懷里小聲說道,“我剛才是不是……?”
“咳……那個應該不算。”李珞輕輕搖頭,腦海中又閃過了剛才那副美景。
只能說竹笙在這方面確實是天賦異稟,李珞跟有漁姐都那么多次了,也沒見徐有漁這樣的情況。
顏竹笙這邊卻第一次就出現了。
著實是讓李珞大開眼界。
“那就回去吧。”
李珞伸出雙手,便輕松將顏竹笙一個公主抱給抱了起來,走出臥室后,徑直朝著主臥的方向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李珞將顏竹笙放到床上:“我先去上個廁所,然后咱們去沖洗一下就睡覺吧。”
“喔。”顏竹笙乖乖聽話。
但等李珞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床上的顏竹笙卻已經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看樣子是真累著了。”李珞俯身撩開顏竹笙臉蛋上的碎發,低頭親了一口。
不過這樣睡過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感冒。
以防萬一,李珞還是去打了盆熱水過來,幫顏竹笙把身上這件女仆裝脫掉,又將腿上的黑絲白絲都脫下來扔到一邊。
顏竹笙在脫衣服的時候就又醒過來了,但只是哼哼唧唧的,也不打算起來,就這么任由李珞幫自己擦拭身體。
等李珞給她擦干凈,換上一身睡衣,再把被子蓋上后,顏竹笙便又很快的睡了過去。
李珞收拾完水盆和毛巾,回到床邊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顏竹笙,有些感慨的在她的臉頰上輕撫。
結果還沒等他感慨完呢,就聽見隔壁房間傳來了撲通一聲。
李珞疑惑的站起身來,便立馬順著衣帽間來到了應禪溪的臥室,然后就看到應禪溪不知道怎么從床上摔了下來,正捂著屁股掙扎著想從地上起來。
看到這一幕,李珞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連忙上前將她扶起來。
“怎么這么不小心?”李珞問道,“今天喝太多酒了,身體還難不難受?”
“唔……”應禪溪似乎還沒有完全醒酒的樣子,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只是在李珞的攙扶下繼續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李珞見狀,只好帶著她走進衛生間,還以為她是想上廁所。
結果一走進廁所,應禪溪便撲到了馬桶上,大吐特吐起來。
李珞連忙上前輕輕拍打應禪溪的后背,等她吐的差不多了,才再次將她扶起來,給她把嘴角擦干凈。
“唔……頭好痛……”應禪溪靠在李珞懷里,小聲哼唧著,一路被李珞攙扶回床邊。
李珞將她扶回床上后,便下樓倒了杯熱水,摻上一些蜂蜜,重新回到應禪溪的臥室里,讓她慢慢喝下。
乖乖喝完了蜂蜜水的應禪溪,眉頭明顯舒展了許多。
但正當李珞想要離開的時候,應禪溪卻下意識的抓緊了李珞的手,不讓他離開。
“怎么了嗎?”
“要……一起睡……”應禪溪迷迷糊糊的小聲嘀咕道。
李珞看她這副可愛的模樣,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
隨后思來想去,干脆直接把應禪溪給抱了起來,一路帶回主臥,讓她躺到顏竹笙旁邊。
大概是顏竹笙身上有李珞的味道,讓她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應禪溪此時直接一個側身,就抱住了顏竹笙,整個人便逐漸安穩下來。
這么一番折騰下來,李珞暫時是睡不著了。
在臥室的床邊坐了一會兒后,他干脆又起身離開,去徐有漁的房間看了看。
確認徐有漁沒什么事兒后,才又換上一身衣服,來到四樓的娛樂室,從冰柜里取了一杯低度數的雞尾酒。
之后,他就來到了天臺,拉了張椅子溜達到天臺邊緣坐下,一邊品酒,一邊欣賞夜景。
此時此刻,今天一整天的生日回憶涌上心頭,夾雜著許多美好的回憶,讓他一時之間陷入了長久的沉思與感慨當中。
如果說當初第一次和徐有漁交織在一起,終于讓他內心打破了前世在某些方面的濾鏡,真正讓他成長為了一個男人。
那今晚與顏竹笙徹底交融之后,在肉體層面真正擁有了第二位女孩子,李珞的心境便又有些變得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的東西。
尤其當這兩個女孩子在前世都跟他命運相關的時候。
而李珞又很清楚的知道,后面還有溪溪在等著自己。
水乳交融的滋味,他上輩子三十多歲都沒品味過,如今倒是得償所愿。
但等到真正獲得之后,李珞卻也意識到,相比起征服與享受,對他而言,更多的是一份責任。
他既然選擇了重生之后干預到了三個女孩子的生活中來,又不希望松開任何一個人的手。
那如今肩上的這份責任,也就遠比一般的人要沉重的多。
他當然也可以像有漁姐說的那樣,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不管長輩再怎么不答應,最后也只能默認他們的關系。
但這顯然并不是李珞想要的結果。
輕輕抿了一口酒,李珞仰頭看向夜空中寥寥無幾的星星,心里面逐漸有了想法。
他很清楚幾位長輩的為人,如果單純去考慮一些邪門歪道的方式,反而違背了李珞的本心。
既然要做,那就堂堂正正的來吧。
想清楚了這些之后,李珞眉間的憂慮都消散了許多。
正當他覺得時間差不多,打算起身回去的時候,天臺的入口處卻傳來了一個腳步聲。
徐有漁推開天臺的門探頭出來,左右掃視一圈,在看到了李珞的身影后,頓時揉著一頭亂發嘆了口氣:“我就說嘛。”
“臥室里只看到溪溪和竹笙兩姐妹抱在一起睡大覺。”
“某人卻不見了人影。”
“我剛開始還以為你跑去二樓書房碼字去了,結果也沒找到人。”
“沒想到還真是跑到天臺這邊來傷春悲秋了啊?”
李珞看著徐有漁朝自己這邊走過來,不由得疑惑問道:“有漁姐,你不睡覺了嗎?”
“頭疼死了,醒來就睡不著了啦。”徐有漁揉了揉腦袋,有些無奈的說道,“都怪你,害我喝了那么多酒。”
“這也能怪我頭上?”李珞一臉無語,“明明是你怎么都攔不住,非要那么大口的喝。”
“要是像溪溪那樣喝的話,你也不至于直接醉倒了。”
“現在知道頭痛了吧?”
“哼”徐有漁白了他一眼,“那還不是讓你給爽到了,要不是溪溪喝了酒,怎么可能愿意三個人一起給你……”
“咳咳……這就不要多說了。”李珞趕緊打斷道,“天臺風大,我帶你下去吧。”
“急什么。”徐有漁走到李珞身邊,伸手把他懷里的酒搶了過去,低頭嗅了嗅,又嘗了一口。
“你都說頭疼了還喝?”
“這是最低度數的吧?”徐有漁反問道,“那不就跟水一樣?沒事的。”
“行了行了,回去吧。”
“不要。”徐有漁笑嘻嘻的跨坐到李珞大腿上,摁住他的胸口重新坐下來,不讓他離開,“有什么好急的?我這睡衣厚的很。”
“我已經很困了。”李珞揉了揉太陽穴,“本來都打算回去睡覺了的。”
“誒?難得夜月風光,良辰美景,你就不打算做些什么嗎?”徐有漁一邊說著,一邊俯身蹭到李珞身上,兩只手也不老實起來。
但她很快就察覺了不對勁。
“怎么感覺某人狀態有點部隊及呢?”徐有漁瞇起眼睛看向李珞,“我醉倒之后沒發生什么事情吧?”
“咳……”
“嗯哼那就是有嘍?”徐有漁伸手挑起李珞的下巴,就像是檢察官在審訊犯人似的,“老實交代唄。”
“你跟溪溪都醉倒了,我就跟竹笙……”李珞說到這里,給了她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徐有漁眉頭一挑,不僅沒有吃醋,竟然還有點高興:“真的?那下次我要是不行了,能不能讓竹笙補上啊?或者兩個人一起也行。”
李珞:“……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鬼話?”
“這有什么?”徐有漁白了他一眼,“今天打麻將的時候都坦然相見了,還有什么不能做的啊?”
“那也別說的這么……”
“這么什么?”徐有漁呵呵一笑,便伸手一抓,滿臉揶揄的笑道,“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挺誠實啊?剛才還沒太大反應呢。”
李珞:“……”
但凡是個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沒點反應?
“算啦,今天就放你一馬。”徐有漁從李珞的身上翻身下來,拉著他走椅子上站起身,隨后便扭頭說道,“回去睡覺吧。”
“嗯。”李珞倒是沒有再開一局的打算,畢竟今天確實已經很累了。
再不去睡覺,他怕自己直接猝死。
“話說你明天是不是還有早課啊?”徐有漁問道。
“翹了唄。”李珞無所謂的說道,“這都奔著凌晨四點去了,怎么可能起得來,到時候跟舅媽說一聲就行。”
“倒也是。”徐有漁點了點頭,和李珞下樓回到三樓,主動跟著他回到了主臥。
因為顏竹笙本身是睡在中間的,左邊被應禪溪給占了位置,李珞又插不進去,只能睡到顏竹笙右邊。
徐有漁便靠著李珞一同睡下。
躺在主臥的大床上,李珞看著天花板,感受著旁邊徐有漁主動貼過來抱住自己的豐腴身體,逐漸閉上了雙眼,很快就沉沉的進入了睡夢之中。
帶著一天的愉悅和疲憊,李珞做了一個夢。
在夢里,他一覺睡醒,發現自己并沒有重生,他又回到了自己三十五歲的上輩子。
母親的手術失敗了。
顏竹笙傳來心臟病發作,沒能救治回來的消息。
徐有漁因為長期獨居導致抑郁癥,跳樓自殺。
應禪溪則是死于了一場意外的車禍。
李珞一一參加了她們的葬禮,看著一張張黑白的照片,沉默而絕望。
直到他感覺心臟都要爆炸開來,如同溺水者拼命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猛地睜眼!
他從床上直起身來,滿頭大汗。
喘著粗氣扶住額頭,隨后猛地扭頭看去。
三個女孩子安安靜靜的睡在他的身邊。
一切都是美好的。
“李珞……怎么了?”
顏竹笙被他的動靜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向他。
“沒事。”李珞聽到顏竹笙的聲音,心中也徹底踏實下來,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輕輕一吻。
“唔……”顏竹笙被親的舒服的瞇起眼睛,雙手忍不住抱住李珞的脖頸,隨后小聲說道,“要不要再來一次?”
“溪溪和學姐就在邊上呢。”
“那不是更好?”
李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