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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關于新賓利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璀璨華年1991

  再一次恢復接觸,孫燕升的態度改變很大。

  約個地方飲茶,簡單幾句寒暄之間,曹玉昆就已經感覺到了。

  許是因為他之前這段時間到處跑著拉投資,并不順利,也或許是如他自己所說,曹玉昆居然轉手就能把明明滯銷的電飯煲拉去內地,直接高價給賣掉了,讓他頓覺“大感震撼”,總之,他的態度顯得比之前要熱切了許多。

  能把電飯煲這種東西,在內地賣出688元一臺的高價,而且僅僅一個魔都就狂賣十萬臺,形成哄搶,那么可想而知,將來賣VCD,他也一定能賣的很好!

  這是個人能力問題!

  于是他誠懇地表示,想好了,就是要跟曹玉昆合作。

  條件是明擺著的,之前就給過了,曹玉昆并不打算修改——他做生意以來,基本上延續了這樣子的做事情的風格,從一開始就定好心理價位,且絕對不變,從第一次接觸,就是這個價位,無論你是否回頭。

  之前從匯豐銀行手里接下原愛家電器,他就是這么玩的。

  孫燕升顯然是已經去內地考察過了,因此他給VCD制造這個生意,定下了一個1500萬米刀的最低融資額度——他目前已經確定可以拿到手的,只有三百萬,他自己會出資一百萬,另外有三家投資機構,一共出兩百萬。

  其它的,還有,但那全部都是屬于戰略級的投資了——人家要出手,跟曹玉昆的條件類似,也要求必須有一定的控制權。

  說到底,誰的錢都攥得很緊,我不可能只憑你空口白話的所謂有技術有專利,就貿然成百上千萬的米刀砸給你讓你去霍霍——競品錄像機的市場是成熟的,你的技術和產品風險很大,國內的市場環境和政策環境的不穩定性又那么大!

  如果他選擇曹玉昆,那么當然,曹玉昆也要這種實控權。

  與之對應的就是,曹玉昆要出這一筆大錢。

  至少一千兩百萬米刀!

  這個好辦,目前被曹玉昆當做旗艦來定位的沁園春投資控股公司,手里掌控著伊人康飲(港),沁園置業(港),沁園置業(滬)的百分百所有權,還握有大約74.6的九陽電器股權,不止是擁有大量優質的可供抵押的資產問題,只是伊人康飲公司賬戶上的現金,就還有高達5000萬港紙。

  更何況,曹玉昆現在在紅空已經初步有了根基,不但跟匯豐銀行、永隆銀行的關系都很好,關鍵是背后還戳著好大哥金智健,還結交郭家、徐家這樣的豪門,實在需要用錢,多了不好說,幾千萬港紙,可能也就是一頓飯、乃至一通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實際上也用不著。

  合作談著談著,等到達成了,至少也得有幾個來回。

  等簽約了,至少也得有個半個月的打款期。

  就這些過程全走完,說實在的,一個月說不定都過去了,到那個時候,伊人康飲的賬戶上再多出來幾千萬港紙,實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事實上……

  曹玉昆雖然在魔都成立了置業公司,交給扈子紅去買房子,包括隨后裝修之類的,甚至也包括在老家搞裝修等等,都在花錢,但當初他留在魔都那邊銀行里的5000萬軟妹幣,距離花完還早呢!

  更不要提,事實上九萬多臺接近十萬臺電飯煲的銷售,他在紅空的包銷提貨價,是150港紙每臺,在魔都那邊的銷售價,卻是高達688元軟妹幣每臺,除去給第一百貨的每臺88元的柜臺錢之外,大量的利潤,其實都截留在曹玉昆自己開設的皮包銷售公司那里了——近十萬臺電飯煲,意味著他截留了高達三千多萬!

  1200萬米刀,按照市面牌價,不過8600萬出頭的港紙而已。

  簡單來說,曹玉昆根本不缺這個錢。

  現在的問題在于,曹玉昆以個人能力入股,他的這份個人能力,到底該估值多少被計入原始股,而孫燕升的個人解碼技術,以及姜萬海正在研發中的VCD原型機的技術,又到底該給出一個怎樣的估值!

  這里是有拉鋸的。

  總之,談唄,一次談不攏,就多談幾次。

  只要雙方都有迫切的合作意愿,那么多磨幾次,漸漸地就能磨出一個雙方都能夠勉強接受的成交價。

  所以……整體愉快!

  宋玉華走出通道的時候,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舉著牌子的那個人。

  因為他那個牌子太特殊了——上面用大紅的顏色,寫著“接富平縣第二大美人!”,血紅血紅的字體,和“第二”這個關鍵詞,實在招人矚目。

  她沒忍住就抿起了嘴,差點兒就要笑出聲來。

  一邊沖他招了招手走過去,她一邊忍不住在心里瞎尋思——第一是誰?

  玉倩?

  可能吧!

  而且玉倩是他的娘子,他說玉倩更漂亮,實在是很正常。

  但是以宋玉華對他的了解——這大約不會是正確的答案,肯定不是。他說話做事,肯定不會那么的一本正經和循規蹈矩。

  那會是誰?

  嗯,或許是那個謝小雨!

  自己沒見過她,但大哥說過,曹玉昆的三個娘子里,應該要數謝小雨最漂亮——他平常那么寵玉倩,居然也承認謝小雨比玉倩還要漂亮,可見是真的。

  據說是個絕頂的大美人。

  只是她那個人,似乎憨憨傻傻的,據說是異常單純的一個女孩兒。

  “等很久了吧?”

  “七分鐘零……好了,三十秒!”

  宋玉華抿嘴笑起來。

  這時候,他那個原本在魔都的大個子司機,已經過來主動接過了行李箱,另外一個人則要伸手接他手里的大牌子,但他卻不撒手,自己抬手敲一敲牌子,扭頭看過來,使眼色——宋玉華又抿嘴笑,為他這種說不出的可愛。

  他似乎是在說,快問,快問。

  他知道自己一定好奇那個“第二”,而自己也似乎是完全明白他的搞怪。

  好吧,“第一是誰?”

  他終于哈哈大笑,甩手把牌子丟給了他的第二個隨行人員,這才笑著,豎起大拇指,對準了他自己,“我!”

  宋玉華罕見地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倒也是。

  美人嘛,講道理并不是美女的專屬,而如果他也要加入到評選里來,被評為富平縣第一大美人,倒也名至實歸。

  無論是自己,還是他的三個娘子,在他的這份顏值面前,的確不如。

  出機場,上車。

  他在這邊的座駕,居然也是一輛奔馳。

  他甚至還很主動地給自己介紹了他在紅空的那位司機。

  一路閑聊,很快到了酒店,他在魔都的那個大個子司機也跟著一路上樓,但是到了房間門口放下行李箱之后,就調頭走開了。

  宋玉華心里略略有些忐忑地進了房間,邀請曹玉昆也進來。

  講真,心里是打鼓的。

  當初去魔都之前心里也是打鼓的,但他硬要命令自己去,沒辦法,只好乖乖聽他的,但魔都畢竟還略好,一來離家很近,二來是內地,感覺上自己好像并沒有落入他的完全掌控中似的。但紅空不一樣了。

  紅空不是內地了,來紅空要坐飛機了。

  自己對紅空已經是完全不熟了,甚至語言可能都聽不懂。

  而這里,幾乎完完全全是他的地盤了。

  來了這里,幾乎一切都要聽憑他隨意地操控自己了。

  而果然,并不意外的是,他幫自己把行李箱拖進來,隨手丟到衣櫥旁邊,只是在房間里隨便地轉了轉,很快就又回到了自己身邊,抬起手來,摸著自己的臉,親昵,關切,溫柔,而又多少帶了點霸道的語氣,說:“瘦了點。”

  宋玉華一動都不敢動,甚至也不敢抬眼看他。

  乖巧柔順且膽怯。

  猶如一只被老虎給按在了爪下的小白兔。

  只是任由他那寬大的手掌在自己臉頰上來回輕輕地摩挲、揉捏。

  甚至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來都來了。

  那么聽話地鉆進他的羅網了。

  但是還好,他很快就還是松開了手,說:“東西回頭你再自己整理吧!先帶你去吃點東西,下午帶你看看紅空,天星小輪啊什么的,匯豐大廈、中銀大廈,至少先認識下基本的地標。明天沒空陪你玩了,帶你去公司。”

  說到這里,正好宋玉華抬頭,而他正好笑起來,有些寵溺的笑容,和有些寵溺的語氣,“做好思想準備哦,讓你來紅空,不是讓你來旅游來了。接下來,你是要下工廠的,有必要的話,我希望你在工廠里待上一周,甚至更長。”

  宋玉華略訝異,但還是很快點頭,興奮起來,“好!”

  別的事情有羞怯,有忌諱,有不敢,甚至有抗拒,但跟著他學本事,跟著他的指揮棒去接觸他想讓自己接觸和學習的事情,就真的是百分百有興趣的!

  于是,吃喝,玩樂。

  第二天一大早,曹玉昆真的是一大早就提前打電話到房間,催她去吃飯,然后就過來接她,直接帶她去了九陽電器。

  丟一套工人的制服給她,等她換好了,就直接帶她去車間。

  親自帶路,親自講解。

  每一個的生產環節,每一道工序的要求,甚至每一個配件的來歷和作用——天哪,他竟然對自己工廠的生產線,能做到如此的了若指掌。

  本來以為像他這樣子的天才,做事情肯定全都是些天馬行空的思路,發人之所未想,行人之所未及,一如他自始至終對飲料廠的做法一樣,卻不曾料到,其實他對于工廠內部的生產運行,是如此的了解!

  “周興賓,來!”

  一個上午,僅僅只是把電飯煲的生產流程勉強轉了一遍。

  關鍵是這里面的東西,在他的講解之下,一下子變得太過復雜了——從流水線速度,到工人們的勞動強度,到零配件的質量、采購方式、各家供貨商的優劣,乃至到未來公司要搞技術研發的主要方向,反正他是走到哪里講到哪里,很多地方其實宋玉華一下子聽不太懂,他就反復講、掰開揉碎了的解釋。

  等到在公司里跟他一起吃過盒飯,他就把一個紅空的年輕人給叫了過來,“這是周興賓,目前在公司做我的助理,接下來,就讓他做你的助理!未來的一周,你就給我在車間里轉悠,有什么看不懂的、想問的,都問他。有什么資料要看,找他,讓他給你調出來,到我辦公室來看!總之,你接下來的目標,就是全面的了解和掌握咱們這個電飯煲生產的全流程……懂嗎?”

  其實……不大懂。

  主要是搞不清他到底要做什么。

  當然,隱隱的猜測,就還是有的。在魔都那時候就已經想過了。

  對上他嚴肅中帶著些鼓勵和期待的眼神,宋玉華終于忍不住開口,問:“所以……你是想要擴大產能,開新工廠?去內地投資?”

  他哈哈哈地仰天大笑。

  最后,他說:“以后,這就是你的工作啦!”

  春風得意。

  電飯煲順利地在魔都大賣特賣之后再回紅空,曹玉昆又一次地感知到了人生春風得意的爽快與暢然——他想要的一切都很順利,他思慮中的事情,也都忽然就迎來了轉機,乃至于在可預期的若干天后,就能徹底落地。

  當然就春風得意馬蹄疾。

  接待下宋玉華,把她丟去工廠里學習,安排車接車送什么的,偶爾請她吃個飯,聽一聽她的學習成果和感悟,只是個小插曲,跟孫燕升在短短幾天之內連續見面幾次,也只是一點小事了。

  他的生活,很快還是回到了正常的日常里。

  陪一陪自己的女人,跟各位大佬保持下日常的互動,到自己的公司看看文件、簽個字、開個會之類。

  簡單,輕松,悠然。

  一直到那天,又一次在總裁專用電梯里,他又一次意外遇見了新賓利。

  吃了一驚。

  大約也就一個月沒見到,他忽然驚愕地發現,這女孩兒的氣質竟一下子變化不小——頭發留長了,似乎更溫婉了,眉眼里的清新與清麗,也似乎是一下子褪去了青澀,一下子就好像成熟了很多!

  那一刻,曹玉昆腦子懵了一下!

  近乎直覺的,他就想:這女孩兒不會是被誰給泡上了吧?

  能在短時間內給一個女孩子帶來如此大改變的……在他想來,除了這個女孩子已經戀愛了,甚至已經被人給啪了這一點之外,還能有什么?

  臥槽!

  瞬間心亂如麻!

  甚至瞬間有些痛恨自己過去幾次的克制。

  媽的克制個毛啊,你好色就是好色啊,別以為你在某一個女孩子那里保持了一點,一次或兩次的克制,你就不好色了啊!

  結果唻,媽的錯過了吧!

  要是上次見面老子就出手,拿到手里的甚至大概率是沒開封的啊!

  電梯下行也就短短十幾層的時間而已,曹玉昆的心里,真的是此起彼伏……

  除了剛進電梯時候的匆匆一瞥,這一路下行,那新賓利甚至一如既往的,壓根兒就沒敢扭頭來看他。

  終于,曹玉昆還是沒忍住,“你好!”

  遲來的第一句話。

  媽的新賓利啊,大概率居然不是原封了啊!

  氣死了!

  那也不行,那老子也要!只能希望她只是戀愛了,還沒跟人上床……

  草!草!草!

  她扭頭看過來,眉目清朗,眸光盈盈若有情,甚至很快嘴角還噙上了一抹淺笑,“曹生你好!”

  “呃……你認識我?”

  她又笑,溫婉地抬手撩起頭發抿到耳后,“這樓里很多女孩子都認識你啊!”

  啊……是了!

  經歷過的,尤其是自己出手收購原愛家電器那段時間,每次自己出現在這棟大樓里,別管遇到誰,當然,主要是女孩子,就總是會遭遇一定的小型圍觀。

  她笑起來更好看了——講真,真的是有九分出頭的老阿姨年輕時候的神韻了!

  清麗無匹啊!

  不行,我要嘗嘗!

  收斂心情,平靜,平靜,淡然處之,“哦,這樣啊!……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笑起來的時候,更漂亮了!”

  她抿嘴,笑,但很快就轉開了目光,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臉忽然就紅了。

  曹玉昆這個話,擺明了就是在撩嘛!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電梯門打開,她轉身就要出去,但曹玉昆卻又忽然再次開口,“如果你沒有男朋友的話……請你吃個飯?認識一下?”

  她腳步停住,回頭,臉色正紅,眸光清艷。

  目光看過來時,卻又覺清澈如許。

  “好啊!”她說。

  曹玉昆瞬間松了口氣——草!沒有男朋友!

  當然,也可能有男朋友了,但是在自己主動發出邀請之后,她不承認——無所謂,這個大美人我要了!

  換個思路想想——她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估計大學畢業也就一兩年的工夫差不多了,正是初初踏入社會的年齡階段嘛,會讓人忽然變得成熟的,倒也未必就非得是什么戀愛啊、上床啊之類的事情。

  人生嘛,悲歡離合,足以讓人從氣質上產生巨大改變的事情多了。

  再說了,這都什么年代了,這可是九十年代的紅空啊,別說她都大學畢業工作一段時間了,就算在大學里談過幾段戀愛,又有什么稀罕?

  充其量也就是頭血有可能沒了嘛!

  光是這份顏值、這份身段……嗯,我吃定了!

  算是給老阿姨找個妹妹,找個替身好了!

  她叫林青葵。

  1968年生人,畢業于紅空中文大學,嗯,無戀愛史。

  講真,以曹玉昆今時今日的豐富經驗,只是等菜的一點工夫,就足夠讓他旁敲側擊的打聽清楚太多事情了——聽她親口說出她甚至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過哪怕一次戀愛史的時候,曹玉昆心里真的是長出了一口氣!

  雖然肯定依然還是驚詫于她在短短旬月之內,為什么竟會在氣質上發生了如此之大的改變,但反倒是這一點,曹玉昆一句都沒問。

  到了一定時候,她自己會說的。

  于是,就吃東西,閑聊。

  啊,真好這個女孩子——她還挺靦腆的,感覺得出來,不是裝的不是演的,應該是天生的性格就是如此。靦腆,羞怯。甚至有個別的話題,曹玉昆還能從她的表情里、語氣里,窺見一絲自卑的感覺!

  這是真的很奇怪!

  在曹玉昆看來,前世網絡上的那句話,是的確有道理的——沒有人可以同時擁有賓利和自卑!

  但新賓利居然在自卑!

  但聊著聊著,曹玉昆倒是一下子就搞明白原因了。

  她講,她爸爸有兩個妻子,先后生下了她們姐妹五個,但她媽媽是小妾,之前的1971年,紅空廢除了納妾制,她和妹妹一起跟著媽媽,被老爸的第一個妻子給趕出來了,甚至后來還有相當一段時間不允許老爸給錢接濟生活。

  她在家里姐妹五個之中排行第三,是她媽媽的第一個孩子,被從家里趕出來的時候,她才剛三歲,妹妹甚至才剛出生不久,不滿一周歲。

  反正就是……各有各的人生之苦唄!

  等她讀到初中的時候,生活就又好了些——她媽媽一直都沒有再戀愛,更沒有再婚,而且后來家里的大太太也一直都沒能給她爸爸生出男孩來,就到底還是底氣弱了,開始允許她爸爸接濟她們母女了。

  但她自己講,她們母女三個依然是單過的,媽媽也一直都在工作,盡力的撫養她們姐妹倆,家里的情況真的得到基本扭轉,其實也就是最近一兩年的事情,是隨著她和妹妹都陸續大學畢業,媽媽才漸漸活得輕松了些。

  講真,曹玉昆有這個本事,能夠很快地就跟一個陌生人拉近距離,尤其面對女孩子,他這方面的能力更是強到離譜,但真的面對面聽這樣漂亮清麗的一個女孩子,開始講述起她過去這些年實在難言幸福的人生,曹玉昆卻又不受控制的有些心疼——多好的女孩子啊!

  聊著聊著,忽然想到一個可能,他實在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姓林……多嘴問一句,我知道永隆銀行的董事局主席也姓林……”

  沒想到,她點頭了,“嗯,我爸爸叫林良俊。”

  這一刻,曹玉昆差點兒沒忍住要爆粗口——媽的居然真是老林你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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