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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回望的坐標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霍格沃茨:伏地魔也別阻止我學習

  房門被維德反手合上,將室內的光線與外面潮濕的走廊相互隔絕。

  轉過身的時候,維德神色如常地問:“教授,我還以為你最近不會離開英國。”

  “據說我們的朋友湯姆有了一個絕妙的劫獄計劃,但是他大約還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鄧布利多將斗篷搭在衣架上,走向房間內那張旅館布置的舊扶手椅,坐了下來,隨后道:

  “所以我也能抽空出來轉一轉........怎么樣,美國‘普通人的生活還習慣嗎哦!”

  他驚愕地起身,然后從旁邊的外套下面摸出了一只眼睛很大的蝸牛。

  “抱歉,維德......我不知道你還在自己的衣服里養了寵物。”

  維德無奈地垂下肩膀,走過去接過蝸牛:“別開玩笑了,教授。我不信你看不出它只是一個魔偶。”

  蝸牛在維德的懷里顫抖,仿佛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雙眼睛都彎成了波浪線。

  鄧布利多饒有興致地探頭看看它,身體微微前傾,對這只琥珀色的蝸牛認真地說:

  “請原諒我的冒犯,小家伙。我不是故意坐到你的身上的。”

  蝸牛魔偶小心翼翼地從維德掌心探出腦袋,兩根觸角擺動著,神奇地讓每個人都理解了它的意思“沒關系”。

  “感謝你的寬容。”鄧布利多笑呵呵地說,隨后直起身,目光從蝸牛轉移到維德臉上,問:“這個可愛的小家伙不會說話嗎”

  “會。”維德道:“但并不是每個魔偶都很健談,它恰好屬于容易害羞又喜歡安靜的那一類。”

  他伸出手掌,蝸牛便順著他的手指飛快地爬到床上,鉆到枕頭下面,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只有一對觸角偶爾探出來。

  鄧布利多看著這一幕,眼中帶著深深地笑意,仿佛連跨越千里的疲憊都消失了。

  “確實非常有趣。”他對維德道:“我大概理解,你為什么總是偏愛這種小動物的形象了。”

  維德笑道:“除了可愛,它們能讓看見的人都放松警惕,誰在談話的時候,會警惕自家窗臺下面的小蟲子呢”

  “比如說......”鄧布利多道:“這兩天布滿紐約的那些小蝸牛”

  維德點了點頭,并沒有隱瞞的意思:“其實絕大部分都是正常的蝸牛蝸牛卵在合適的溫度和濕度下,只要幾天就能孵化,風暴來臨之前,我們培育了大量的蝸牛,它們是最好的障眼法。”

  鄧布利多想到剛才那只蝸牛飛快躲藏的模樣,心中了然即使有人懷疑到維德,恐怕也很難將他布置的魔偶找出來。

  因為人們能直接看到的,其實全都是真正的蝸牛。

并且,他無法不注意到一個詞  “我們”。

與維德為伴的,到底是他的魔偶......還是巫粹黨  在鄧布利多思緒漂移的片刻,維德起身,取出了厚厚的一沓文件。

  “我雖然是為肅清者而來。但是到了美國以后,才得知這邊潛藏著一個遠比肅清者危險,也比他們邪惡的組織普羅米修斯。”

  “教授,您先看一看這個。”

  鄧布利多接過文件,首先就注意到最上面的一疊文件紙張泛黃,卷曲的弧度,還有在頻繁的翻閱下泛起一層細密絨毛的邊緣。

這份文件存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那么,是誰把它轉交給維德的呢  他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了一個老朋友的身影。

鄧布利多心中涌上一股慍怒,隨后才看向后面的內容  秘密綁架、誘騙、販賣展現出魔法資質的孩子,連一些戒心不強的成年巫師也變成了那些人的獵物。

  解剖、基因解析、器官移植、嵌合與雜交、特異性病毒研發、感官過載實驗......

  能想到的,或者不能想象的極端邪惡,都被呈現在白紙黑字上。

  就算是死亡,“實驗體”也無法得到安息,遺體的每一部分都會被利用得徹徹底底。

  原來梅貝爾等人的遭遇并非極限,那群人還能做出更加非人的舉動來。

  文字的部分已經讓人難以解說,更不必說,中間還穿插了大量的血淋淋的圖片。

  當然,受害的并不只有巫師,絕大部分還是普通人是流浪者、邊緣人群、戰敗國家的俘虜,甚至是本國“無端失蹤”的公民和傷殘的士兵。

  無論哪種膚色或是種族,亦或者是國別與信仰,在那些人眼中都沒有差別,全都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耗材。

  像哈靈頓那樣,直接將實驗用在自己身上的人很少很少,大部分普羅米修斯成員都在等待實驗成功率被拔高到沒有生命危險的程度。

  在此之前,無數的普通人就成為了他們通往勝利的踏腳石。

之后的文件,是在颶風事件中那些死者的所作所為  那些道貌岸然的政客,光鮮亮麗的社交達人、富可敵國的財閥,每一個都對普羅米修斯的所作所為心知肚明,同時每一個人都在為那份計劃保駕護航,提供資源,并期待著實驗成功的那一天。

  不可否認,鄧布利多就是為了紐約一夕之間集中出現的大量死亡事件而匆匆趕到美國,直到敲門之前,他都一直在心里權衡著該怎樣展開這場談話。

  然而在看完資料以后,他眼中慣常的溫和與寬容被一種更深邃、更冰冷的東西所取代了。

  這一刻,就連他也認為,這些人......確實該死。

  甚至有種他們死得太過輕易的感覺。

  然而,在看向維德之后,鄧布利多難以察覺地深吸一口氣,將那瞬間涌起的怒意重新壓回理智深處。

  維德本身性格就有些危險,身旁還有格林德沃那些人的鼓動......他們不會約束他,只會贊賞他的果決,樂于看到他放下道德和原則......

  所以,鄧布利多決不能讓自己成為那個進一步點燃引線的人。但如果只剩下苛責與說教,那也將會是他最大的失敗。

  他必須成為一根纜繩、一個可以回望的坐標......不要讓眼前的少年被風暴卷入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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