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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安然無恙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霍格沃茨:伏地魔也別阻止我學習

  現場陷入一種詭異的凝滯。

  金粉飄灑未定,眾人的臉色變了又變,驚疑、困惑和一絲荒誕在不安的眼神中交換。

  許多人悄然將目光投向現場的主心骨霍索恩主席。

  他在面臨危機一瞬間的果決、沉穩和可靠俘獲了大部分人的信服,但假如這一切都是個惡劣的惡作劇的話......那感覺就有點尷尬了。

  霍索恩站在那里,面沉如水,先前的激昂已經被深沉的審慎所取代。

  時間仿佛都停頓了兩三秒,直到霍索恩重新抬起手掌,做了一個強有力的、下壓的手勢,才重新流動起來。

  “所有人......暫停行動,原地待命!”

  霍索恩轉向傲羅們,再次下令:

  “休斯先生,我依然要請你前往紐約廣場,確認現場的狀況!戈德斯坦小姐,去確認那位費舍爾先生是否安全!”

  兩人領命,沒有絲毫猶豫地走出莊園,幻影移形。

  等待的時間并不長,埃茲拉休斯只是幻影移形到中央廣場一棟高樓的天臺上,往下看了兩眼,又隱身在人群中站了片刻,就立刻返回了。

  而這短暫的十幾秒鐘,對眾人來說都那樣漫長。

  很快,“啪”地一聲,埃茲拉休斯重新出現。

  他快步走到霍索恩面前,低聲道:“廣場一切如常,麻瓜也沒有出現異常的聚集現象,沒有人宣講或者討論魔法。

  這番話如同打破了現場寂靜的魔法,在官員賓客中間都激起了一片壓抑的嘩然。

  首先涌上來的,是幾乎讓人腿軟的解脫感。

  想象中的可怕災難并未到來,雖然胸口的心臟依然在狂跳,但魔法界不會傾覆,家人不會面臨被人圍剿的危險,平凡的世界依然在正常的軌道上運行。

  這種仿佛失而復得的“日常”,在此刻顯得如此珍貴,幾乎讓人忍不住想要歡呼。

  但是慶幸的笑容還未來得及展開,一股寒意就從心底涌了上來。

  一一被耍了。

  這個認知像一記無聲的耳光,扇在每個人的臉上。

  這場“惡作劇”,針對的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朋友之間的玩鬧,它是把一個幾乎能將魔法界傾覆的危機,猝不及防地砸在眾人頭上。

  而在場的都是什么人他們是位高權重的官員,是經驗豐富的傲羅,是有頭有臉的權貴和精英!

眾人甚至剛才還沉浸在一種悲壯而崇高的使命感里,準備為守護魔法界而戰......結果只是一個玩笑  火辣辣的羞恥和憤怒席卷全身,人們下意識地躲閃著與同伴對視的目光,感覺剛才如臨大敵的自己仿佛是個十足的傻瓜。

  “啪!”

  在難熬的尷尬中,薩琳娜也幻影移形回來了。

  眾人看到她的神色,就已經知道了此行的結果。

  果不其然,薩琳娜靠近霍索恩以后,低聲說:

  “朱塞佩費舍爾先生正在家里,安然無恙。”

  薩琳娜沒說的是,那位主持人正在大掃除,還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了是字面意義上的“所有衣服”。

  薩琳娜擔心他的安危,突然闖進門的時候,雙方都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所以費舍爾現在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安然無恙”......至少他需要去醫院看看他的鼻子。

  但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薩琳娜認為沒有必要特意報告,她一如既往地緊繃著臉,露出嚴肅而慎重的表情。

  霍索恩點了點頭,道:“辛苦了。”

  眾人這次是徹底放下心來,詭異的寂靜中,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巫率先動了。

  他干笑兩聲,不去看那些傲羅的視線,也假裝沒有意識到這整件事的詭異之處,用一種強行輕描淡寫的語調跟同伴說:

  “不知道是哪位朋友開的......開的玩笑,真是......哈哈.......真是太有......童心了!”

  他的同伴用看傻子的目光盯著他,剛要說話,另一個機敏的女巫立刻接過話頭。

  “是啊是啊,嚇了我一跳呢!”

  她拔高聲音,帶著一種夸張的釋然,尖聲笑道:

  “不過......這個效果真的很別致,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吧”

  “是啊......”

  “真是......別出心裁......”

  附和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來,緊跟著就有人仿佛剛想起來似的說:

  “哎呀,時間不早了......我忽然想起來,我今晚的藥還沒有吃呢!那我就先告辭了,霍索恩先生。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巫師顫顫巍巍地走到門口,禮貌地說。

  老先生剛才還和一位夫人在舞池地蹦跳得格外歡快,此刻卻像是連路都走不動了似的。

  其余的人紛紛請辭:

  “我也先走一步......”

  “家里的孩子還等著呢…….……”

  “回去晚了,我夫人要生氣的......”

  賓客們臉上掛著勉強維持的禮貌笑容,強行將剛才的一幕幕都解釋成“惡作劇”,腳步卻一個比一個匆忙。

  他們幾乎是逃也似地離開莊園,某些賓客原本乘著飛馬或者汽車抵達,此刻也將自己的載具丟下,迫不及待地幻影移形了。

  金斯萊沙克爾多留了幾分鐘,等到大部分賓客都離開后,他才上前一步。

  “霍索恩主席,感謝魔法國會的盛情款待。想必接下來國會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們就不繼續打擾了。”

  霍索恩陰沉的臉色勉強緩和了幾分,他微微頷首說:

  “謝謝你們的支持與理解,沙克爾先生,今晚讓你們見笑了。”

  金斯萊苦笑了一下,說:“想想一年前,在世界杯決賽的晚上,盡管我們已經投入了全部的力量的,但悲劇還是發生了......”

  他微微停頓,不愿回想地搖搖頭,輕聲說:

  “霍索恩主席,請不要過于介懷。有時候,無論怎樣嚴陣以待,也無法預判所有形式的混亂。”

  “今晚......”

  金斯萊目光掃過周圍,在那個宛如藝術品的南瓜馬車上停頓了一下,說:

  “雖然過程令人不悅,但最終并沒有什么真正的壞事發生。從結果來看,這已經是最好的狀態了。

  霍索恩緊抿的唇角線條微微松弛,一直如同石雕般繃緊的肩膀也下沉了一瞬。

  他深吸一口氣,眼角挑動,流露出一絲不加掩飾的疲憊和復雜的感激。

  “謝謝。”他低聲說:“謝謝你這么說,沙克爾。這份理解......很珍貴。”

  金斯萊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會意地點點頭,那眼神仿佛在說“我懂你的憤怒和壓力,我們也是一樣的”。

  一眾英國傲羅們也迅速離開,霍索恩目送著他們先后幻影移形,臉上的緩和之色漸漸褪去,被一種更為復雜的凝重所取代。

  臺階被人遞在腳下,但眼前的爛攤子,終究還是需要他們自己來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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