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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馬谷那里,我沒有留下太多線索痕跡,飛虎霸城除非能弄到探查類的神兵,否則也找不到我頭上。”
楚歌背后披風幻動,縱身躍上屋脊,與繆大啟一起面向東南方江城府的方位道。
“那不可能弄到,神兵數量稀少,哪怕是低級后天神兵,也多是出自靈匠大家之手,用料珍貴,每隔數十年才可能在一個地區冒出一個,哪里還能苛求功能的?”
繆大啟哂笑,“他飛虎家也是昔年飛虎老祖飛虎淵在云澤中探索尋求突破靈神之法,有幸在遺跡中與人爭斗獲得虎王锏這件先天神兵。
雖只是先天神兵中最低級的一類,卻足以令他飛虎家自此昌盛崛起”
楚歌雙手環在胸前,道,“但他飛虎家,終究還是沒出一位靈神。”
“不錯!”
繆大啟搖頭一笑,“有得必有失,飛虎淵應該是飛虎家最有希望突破靈神的。
但他卻在爭奪虎王锏的過程中受了重傷,回去后強撐著等飛虎霸城成長起來,沒多久便坐化了.”
“不說飛虎家的這些過往了。”
繆大啟正色道,“你問我們三方何時對江城府動手,我最近得到的確切消息便是在七天之內動手。
具體計劃如何,可能也是在當天即刻通知了,這次哪怕真野王又派來了高手支援,江城府也必然要被攻破!”
“哦?”楚歌動容,“七天之內拿下江城府,這么自信?”
繆大啟神色嚴肅,“因為公冶征泰,將要親自出手。
過去一個多月,我們都守在他閉關之處附近,他的確是個極其可怕的人。
這次出關必然是傷勢恢復了,以他靈神境后期的實力外加黃天鐘,縱然申應高手持天鼎神池子器,也難以抵擋。”
楚歌神色凝重,“申應高是靈神中期的實力,天鼎神池子器,什么威力?
他們那邊可是還有位手持神兵的蛇谷谷主蛇莊。”
“蛇莊不過靈神初期的實力,手持的神兵蛇腹烏鱗叉也只是中級后天神兵,不足為慮,飛虎霸城就能與他周旋 現在我們顧忌的是真野王那邊,是否會從奇士府再調來靈神強者,因為目前就有一位靈神消失在了棋盤之上,成了一枚暗棋.
若是那樣的話,也唯有季副門主擋上了,會有較大風險。”
“真野王,棋盤.”
楚歌再次感受到了來自真野王的壓迫感。
這位異姓王,以大周為棋盤,與大周以及各方勢力博弈,靈神也是甘為其手中棋子,受其調遣,真如潛龍出淵,鋒芒畢現。
繆大啟突然從屋脊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笑道,“你如此關心局面,莫非是也要在關鍵時刻橫插一手?對付飛虎霸城?那可是靈神境的戰場”
繆大啟笑容逐漸嚴肅,“便是飛虎霸城,之前也將飛虎守城安排去了天馬谷,不希望他卷入其中,你莫非還要主動卷入其中?”
他這話語中已帶有幾分試探意味。
猜想是否原始魔宗也有摻和進戰局的念頭。
而即便只是楚歌單方面的想法。
以其龍淵城主掌控兩件低級神兵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可謂已是靈神境之下最頂尖的那一小撮存在,雖是還不如飛虎霸城,但若是暗中搞偷襲,給飛虎霸城來一下狠的,飛虎霸城也是夠喝一壺的。
畢竟飛虎霸城再強,也只是凝力境,虎王锏也是主攻神兵,并不擅長防御。
與強者單對單交手的過程中,若有楚歌這種高手在旁潛伏突然襲擊,猝不及防之下,非常兇險。
但同理,楚歌也將有很大的危險。
一旦挨了虎王锏一下,哪怕有神兵護體,以低級后天神兵的強度,很可能神兵也要報廢。
楚歌看向繆大啟,似笑非笑道,“靈神戰場,太危險,我自然不會主動卷入其中,但遠遠觀望一番,還是可以的.”
他話語一頓,道,“不過我看你們,似乎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
“什么?”
“申應高并沒有坐以待斃,我曾得到消息,他抓了不少有靈性資質的人,如今城內的三大家族中,可能都有一些人被抓,云家更是已全軍覆沒”
“哦?”
繆大啟神色詫異,“我們之前也的確聽到一點這方面的風聲,但只以為是幾大家族被你奪了神兵,有人選擇了脫離逃走,遠離漩渦。
云家也只是在離開江城府時,被重新請了回去,沒想到其中另有內情?”
楚歌平淡一笑,“既然你都聽到了風聲,可能你們三方掌握的情報更多,也許已經探聽清楚城內的情況”
繆大啟驚疑道,“那可不能確定,還好我沒參加攻進城內的任務,希望到時不要安排到我頭上”
楚歌聞言不由一笑。
這老小子,最是喜歡打醬油劃水,好像自從在他手上栽了后,就一直很謹慎。
二人聊了會兒,交換了一些情報后,繆大啟便迅速離去。
楚歌離開龍淵城,返回隱水宗,準備將飛虎守城的九重飛虎功加速提煉出,為他創出左道神功奠定基礎。
他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因此格外關注即將可能發生的一場大戰。
只因身處橫州,他就很難置身事外。
無論是黃巾門三方,還是申應高一方,他都有敵人。
若是黃巾門三方獲勝,黃巾門難保不會對隱水宗動手。
而飛虎霸城絕對是要對付他,拿走他手中所謂的‘天生神兵’。
對方已將他手中的‘天生神兵’,視作突破靈神的契機。
同樣,若是申應高一方最終獲勝,無論蛇莊還是申應高,之前就對他出手過,之后肯定也會找他清算。
楚歌已經打定主意,與其等這些人找他的麻煩,倒不如自己在戰場中尋找合適的機會,主動出擊。
很快。
兩天過去。
隱水宗的住宅修煉室中,陣陣猛獸般的喘息,恍如沉雷迭響,伴隨濃烈殺意,迅即籠罩整個修煉室內,使人窒息。
楚歌緩緩運轉九重飛虎功,觀想飛虎功觀想圖中的一頭氣勢張揚,欲擇人而噬的兇虎,氣息愈加熾烈,一頭長發無風自動,雙目血絲賁張。
他腦海中逐漸觀想出另一頭猛虎,赫然是白虎圣將。
這圣將一出,楚歌身上殺氣更熾盛張狂,兇猛的氣勢激蕩得室內的燭火瘋狂搖晃。
處于室外護法的獨孤明心以及小茜、小鬼,都是感到窒息,喘不過氣來,只感到室內似有一頭殺意兇猛的猛虎,隨時沖出擇人而噬。
此時在楚歌的腦海中,白虎圣將與雙翅飛虎廝殺激烈。
他的體內異力也是不住激蕩,氣息在飛虎功以及自創的左道神功之間轉換,從兇虎殺意轉為更純正的白虎殺意。
一時間,他對于飛虎功的領悟不斷在加深,對于自身所創的左道神功的理解,也在不斷加深。
他的精神化作絲線,開始在腦海中刺繡勾勒出一幕幕星圖奇景。
這是四象星圖。
乃是四象刺繡袍的核心。
代表白虎圣將的,便是西方七宿。
“吼!——”
突然,隨著他的精神絲線徹底勾勒完成,他觀想的圖景一變,腦海中浮現一幕四象星圖的奇景。
黯淡星圖之中,西方七宿奎,婁,胃,昴,畢,參,觜七星倏然光芒大放,道道精神絲線串聯,好似構成一頭兇猛撲出的白虎,將雙翅飛虎狠狠撕扯成兩截。
霎時血染星空,白虎銜尸而出。
楚歌身上所穿的四象刺繡袍登時靈光閃爍,右臂白虎紋路光華大放。
他身上的殺意濃烈至無以復加,卻少了許多兇煞之氣,更顯磅礴大氣,堂堂皇皇。
白虎殺意!
楚歌豁地睜開雙眼,兩眼中似有白虎咆哮的虛影一閃即逝。
這一刻,他體內的飛虎勁也隨著殺意的轉變發生了轉變,徹底轉為了他所創的左道神功。
四周空氣中的異力如潮汐般涌來,沿著他張開的毛孔和大口,瘋狂涌入他的體內。
丹田中,潮汐云霧般的異力迅速凝聚,化為一滴滴流光溢彩的異力,融入丹田之中。
小半天后。
楚歌身上一股氣勢沖騰,《神力訣》也在自創神功吸引來的異力匯聚之下,突破了一重,從五重邁入了六重。
他徐徐吐出一口氣,雙眸熠熠。
仔細一感應,便發覺體內丹田中的異力,竟已是達到了八百九十二滴,穩穩的處于凝力中期的六重境界,甚至異力還要超出不少。
這一番感悟,創出左道神功,卻是省卻了他一個半月的苦修。
原本他是還需要按部就班修煉一個半個月,才能積累出八百九十二滴異力,令《神力訣》突破到六重。
結果現在卻是提前突破了。
楚歌心中一動,從懷中摸出幾塊異力結晶。
才發現其中有三塊已是被吸空了。
還有兩塊則是完好。
“看來房中的異力含量不夠,靠異力結晶來湊了,不過也只是趁勢吸收了三枚”
楚歌暗道,他心中振奮,驀地起身,雙臂屈伸環繞,調動八方異力。
頓時他渾身衣袍獵獵作響,袖袍鼓脹,發現已可掌控六丈五的天地異力。
這已是中上等靈性資質在功法六重之時,所能達到的極限。
楚歌又倏然施展鯨吞噬靈功。
霎時四周空氣爆涌,如沸騰的泥漿水。
可調動異力的范圍,從六丈五擴張到了七丈五。
七丈五,乃是上等靈性資質方可在六重時達到的極限。
多掌控一丈天地異力,就意味著在戰斗中所施武功的威力、異力恢復的速度,將比他人更有優勢。
這也是為何飛虎守城明明擁有凝力后期、功法九重的實力,實際戰力卻要差一些的原因。
“距離突破凝力后期,還只差一重天了。”
楚歌徐徐收功,看向右臂宛如刺青般的白虎圣將。
他能感受到,隨著自創的左道神功的異力氣勁在體內運轉,四象刺繡袍與他建立的聯系也愈發緊密,隨心意而動。
如今,他已有一種力量,與四象刺繡袍徹底同源,能發揮神兵最大威力。
而且,他也創出了屬于自己的左道神功。
日后將這神功傳出去,借助四象刺繡袍的力量,他也能掌控“法”,培養出諸多修煉自己所創功法的人才。
“這門功法,是以飛虎功和左道刺繡技藝中的四象星圖為核心創立,至少也是凝力境上乘功法,就名《白虎圣功》吧”
“日后若再能創出《青龍圣功》、《朱雀圣功》、《玄武圣功》,就可四功合一,再創出《四象神功》,不知能否超越鎮邪司的《神靈鎮邪勁》.”
楚歌心中頗為憧憬,震散身上的些許灰塵后,邁步走出修煉室。
沒多久,姐姐楚菲雪聽聞他出關,立即找了過來,傳話道。
“小歌,宗主要見你!”
“哦?神尼前輩要見我?”楚歌詫異,“還見其他人嗎?”
他心中不由猜測,隱水神尼莫非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知道江城府將會發生大戰 “宗主點名只見伱,我師父讓我來傳話,不知所為何事。”
楚菲雪美眸深深凝望楚歌,神色訝然,“你的氣息,好像又突破了?”
“嗯,有所感悟,自創了一門功法,因此比預料中更快突破了。”
楚歌神色平靜一笑,“自創功法,或許是更快突破的一條捷徑,姐,你日后也可以嘗試走這條路。”
“自創功法?殿下不愧是殿下,這么快就能自創功法了。”獨孤明心神色崇拜。
她見識卓絕,很清楚創出的功法既然能帶來修為上的增長,代表楚歌自創的功法,必然是至少凝力中乘以上的功法。
“自創功法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楚菲雪搖頭,略感挫敗,哪怕性子清冷,此時也不禁對弟弟這種可怕的悟性和才情,感到了一絲震驚。
她才將隱水真經修煉到快接近突破的邊緣,本以為已經很快。
沒想到楚歌走得更快,居然自創功法修煉,這簡直是飛一般的速度,也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效仿的。
怪不得宗主如此清冷高傲之人,卻也似乎對自己的弟弟格外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