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小茜在箱子內動彈,楚歌皺眉看向迅速從前后夾擊合圍而來的黃巾門兇徒,對王秀云道。
“待會兒各自找機會,從后方突圍,若是分散,就在府城再聚。”
王秀云頓時明白其意,后方圍殺上來的兇徒人少,去往府城的道路可不止一條官道。
待會兒若是不敵,也唯有分頭逃,她立即道好。
這時楚歌已是棄馬飛身上了馬車,接過一旁死去的馬夫手中的韁繩。
馬車內可都是他辛辛苦苦積攢的家當,說什么也不能被這群賊人奪去,必須統統帶走。
他幾乎才將馬車控制好,后方的一群兇徒已是‘呀呼呀呼’地沖了上來。
一看楚歌那魁梧高大的體魄,就知是練過的武夫,立即就有數人持刀殺來。
“動手!”
“直接殺了他!”
楚歌神色冰冷,抽出一旁馬車上得自付威匪窩的一桿長槍,氣血沸騰,駕馬沖出。
抬手就是幾槍如霹靂閃電般殺出。
即便是將實力控制在練骨境,他的出手速度以及力量,也都是遠超常人。
這些殺來的兇徒,最多也就是練肉武師,如何能擋。
‘唰唰’幾槍刺出,場面頓時如卷起了一陣寒風。
對面一人只覺胸前一涼,一陣劇痛傳來,忍不住嘶聲大叫,下一刻就已是撲倒在地,抽搐斃命。
另一人則忽覺額頭一痛,已被一槍扎穿了腦袋,力氣頓失,隨著楚歌一甩槍桿,頓時‘噗通’落地。
旁邊或后方的幾個兇徒頓時駭了一跳,眼看著楚歌迅速駕著馬車沖出重圍。
“哪里走!”
迅速又有三條人影怒吼沖來,呈品字形向楚歌發起襲擊,鉗子般包圍楚歌,齊齊拼殺而至。
“鏗鏘”一聲爆響。
長槍利刃激撞出火星,聲音全場皆聞。
楚歌身形一顫,佯裝面部脹紅,雙臂肱二頭肌猛然賁起,勁力勃發,而后槍桿一震,宛如巨蟒翻滾,瞬間震開三人。
眼見楚歌便要離去,頓時外圍的黃巾兇徒紛紛怒吼,抬起弓弩射向馬匹,勢必要將他留下。
“滾開!!”
楚歌大喝一聲,長槍幻化出千重槍影,所有射向馬匹的箭矢,紛紛激飛,反向周遭兇徒彈去。
眼看還有黃巾兇徒眼布紅筋,儼然一副悍不畏死的架勢沖來。
楚歌心知此時不可糾纏,氣血奔涌長嘯一聲,“擋我者死!”
他直接翻身上馬,一夾馬腹,帶著馬車狂沖而出,驟然一槍刺殺。
“鏗鏘”一聲爆響!
長槍直搗黃龍!
前面沖來的一名練肉武夫手掌虎口崩裂,刀兵飛起,頓時仰天倒跌。
“嘭——”
尸體倒地瞬間,眉心一點血紅迅速擴大,血像泉水般涌出,握緊長刀的手松開,滾往一旁,發出和地面微弱的碰撞聲。
“嘩——”
周遭剩余的黃巾兇徒駭于楚歌這威勢,一時也是不由紛紛減緩沖勢。
“駕——”
楚歌持槍肅坐馬背沖馳而出,背影落在側后方王秀云的眼中,已是狀若天神。
她還是首次見楚歌出手,曾經聽聞楚歌擊退匪徒。
但何曾見過如此英勇豪雄的一幕,只覺其戰斗經驗當真是無比強悍。
這等戰斗經驗和實力,令她心內不禁又冒出之前懷疑的念頭。
一個小城鎮青年,真的能在短短兩年半習武生涯中,就擁有如此一身本領嗎?
然而很快,前方疾馳走的楚歌形象被破壞。
只見他快速從馬腹間的袋中抄起大把大把的毒粉與石灰粉,迅速撒開,頓時間煙霧彌漫。
而趁此時機,楚歌已是一溜煙駕著馬車直奔不遠處的岔道。
后方才追上來的黃巾兇徒被毒霧瞬間罩了一臉,頓時紛紛色變慘叫出聲。
“毒?!”
王秀云見狀錯愕,趕緊也趁著不少黃巾兇徒被吸引去還未調頭來追,立即駕車向另一個岔道逃竄。
一行黃巾兇徒好不容易逃出毒霧,眼看著都快煮熟的鴨子竟然翅膀這么硬,就這么飛了,自己一行還死了不少人,均是氣得暴跳如雷。
尤其是對一開始交手就殺了他們不少人的楚歌,都是恨得牙根癢癢。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明明都這么強了,竟然跑路時還不講武德放毒扔石灰粉,太無恥了。
不遠處在前方襲擊商隊的黃巾兇徒首領看到后方戰況,也是怒發沖冠,不禁放聲怒嘯起來。
其他黃巾兇徒聞聲,似是如同打了雞血般,重振士氣,紛紛跟著長嘯連連。
這長嘯之聲,仿佛他們彼此之間傳遞的某種訊號。
嘯聲過后,他們卻也不去追擊楚歌等人了,反是開始收縮包圍圈,鞏固戰果。
...
“嗯?竟然失手了?倒是蹊蹺得很,此地距離府城尚遠,怎會有硬茬子。”
附近山林中,有位正坐在小溪旁垂釣的老者聽到遠處傳來的嘯聲,倏然抬起頭,摘下頭上的斗笠,露出一張遍布疤痕的臉龐,眼神奇異。
“這趟任務不容有失,只要不是血榜高手,必須拿下,確保壇口那邊的安全......”
他耳朵顫了顫,氣血灌注,隱約不遠處道上的馬蹄聲與車轱轆聲。
豁地拋開竹竿,身形一縱,迅速展開身法在林間騰挪。
周圍樹林景色頓時向后方疾掠,老者縱身遠去,直追那荒僻小道中疾馳的馬車。
“喀喀喀——”
馬車快速疾馳,車轱轆在崎嶇不平的山道上幾乎要跳起舞,整個馬車都顛簸得似要散架。
楚歌騎在馬背上,順手將手中兜毒粉的瓢扔進包裹內,拿下罩在臉上的面罩。
對付不講武德的兇徒,他回應的手段也很簡單,那就是更不講武德,看誰更老六。
突然,他只覺腰間黃紙灼熱,吉祥如意掛千在劇烈提醒,頓時心中一凜。
幾乎在這瞬間,不遠處的林中陡然劃過道道恐怖陰冷的光芒,近乎無聲。
楚歌迅速揮舞長槍格擋的同時,身形一個倒縱翻到馬車頂。
“叮叮當當”一陣金鐵交擊的脆響過后,諸多毒蒺藜紛紛被磕飛。
卻仍是有好幾顆漏網之魚,擊中了馬匹身上。
“希律律——”
馬匹吃疼仰立而起,牽動馬車如巨浪上的船只起伏,馬身上冒出的鮮血更是很快發黑。
“毒!?”
楚歌目光一凝,迅速看向一側林中的方位,便見得一位五短身材的老者踏在樹枝上縱身而下,意態悠閑,目光奇異盯著楚歌,突然嗤笑起來。
“好小子,你竟能提前察覺到老夫的毒蒺藜,這可不像尋常練骨境的表現啊,面對老夫,你還敢隱藏實力?真是有勇氣。”
楚歌凝目盯著老者,冷道,“閣下也是黃巾門的人?”
他說話之間,已迅速屏息,防止這老者還有什么其他在空氣中無聲無息投毒的手段。
心內卻是急轉思索,看來是碰到了一個同樣兼修左道的老家伙,非但實力絕對處于換血境,暗器和用毒的手段也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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