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
被一群世家代表圍住了的陳景運都忍不住唏噓起來。
這宇文氏也太拉了。
氣勢洶洶過來踢場子,結果我們這邊還沒發力呢,宇文氏居然就自己出局了?
不過這樣也好,白玉六號可以留著,繼續做大田實驗穩一波,等用白玉三號徹底占領市場后,再逐步推廣白玉六號,便能獲取更多的收益。
而經此一事,宇文氏一眾也沒臉再留在現場了,趁著眾人注意力都在陳氏身上,宇文老祖趕緊帶著人灰溜溜走了。
如此,陳氏此次白玉三號發布會徹底成功,接下來就是一個橫推市場,逐步奠定勝局的過程。
數日之后。
佘山坊市錦泰樓的包間內。
云漪皇女和吳永亮對席而坐,正在喝茶。
此時,云漪皇女正滿臉憤慨之色,巴拉巴拉的和吳永亮瘋狂吐槽。
邊吐槽,她還一邊哐哐哐地往嘴里灌茶水,不知不覺便已經是好幾杯茶下肚。
也是難怪,她這一肚子氣可憋壞了。
身為一名天之驕女,她這輩子就從未如此憋屈過,非但中了惡蛟瀅毒,還被陳修飏反復摁在寒潭里浸潤,最離譜的是,她還被陳修飏誤會自己是為了追求他而不擇手段。
簡直是離了大譜。
滿肚子委屈沒地方宣泄,只能朝著吳永亮去了。
誰讓吳永亮是她最喜歡的侄子呢~
一通牢騷之后,她心頭的那股郁氣總算消散了幾分。
再次狠狠灌了一口茶,她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好像有哪里不對。
吳永亮可不是什么耐煩聽人發牢騷的人,擱平常,他多半聽到一半就會不耐煩跑路。
這一回,他居然沒跑?
云漪皇女有些狐疑地看向吳永亮,不想吳永亮此刻一臉憤憤,竟是一拍桌子,同仇敵愾的幫腔罵了起來:“好一個陳修飏,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枉我吳永亮把你當做親兄弟,你卻如此羞辱我姑姑。”
“是可忍,孰不可忍,姑姑您放心,這場子你侄兒一定會幫你找回來~!”
他一副氣勢洶洶,好似隨時要拔刀去找陳修飏拼命的樣子,倒是把云漪皇女嚇了一跳。
她趕忙反過來勸解道:“亮亮,你可別為了姑姑的事情,影響你們兄弟的感情。”
“姑姑,您不會是真的喜歡陳修飏吧?”吳永亮滿臉狐疑的盯著云漪皇女。
云漪皇女臉龐微微一紅,眼神有些慌亂,趕忙嬌嗔怒斥道:“吳永亮,你胡說些什么呢,陳修飏那小子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湊流氓。”
吳永亮盯了云漪皇女半天,然后狠狠點了點頭:“既然姑姑不喜歡他,那一切就好辦了。您放心,我一定會讓他付出無比慘痛,前所未有的代價。”
云漪皇女有些慌了,趕忙說道:“吳永亮,你可千萬別亂來。”
“姑姑您放心,他對你做的事兒,咱們要加倍奉還。”
說著,吳永亮飛速傳音,將自己的計劃對云漪皇女說了一遍。
云漪皇女的眼睛漸漸發亮,越聽越覺得吳永亮的手段有意思。
好好好,陳修飏啊,陳修飏,這下你死定了。
永亮小子,你這總算靠譜了一回。
也是與此同時。
大吳文化雜志社的留影棚內。
長得憨頭憨腦的陳修煦,正手持一臺人頭大小的“留影靈器”,對著大吳國第一仙子珈月公主咔咔拍攝,并時不時的指點一下對方的姿勢。
“公主殿下,你手持雨傘的姿勢還可以更加輕松愜意一點,眼神四十五度向遠處眺望。”
“對對,很好,眼神還可以再朦朧一點,飄逸一點。”
“咔咔!”
他這臺留影靈器,乃是家族首席煉器師王芊芊,根據家族老祖宗托夢給出的創意,并結合留影符原理,制造出來的一臺特殊靈器。
它比留影符更具可控性,凹凸水晶煉制的鏡頭,可以捕捉更多的光線,讓留影成像更加清晰逼真。
最關鍵的是,通過這留影靈器拍下來的畫面,可以通過特定的方式印在紙上,變成一張張清晰度極高的留影畫片。
這些畫片,其中有部分會出現在往后的大吳文化雜志內頁上。
足足一個半時辰后。
珈月公主終于結束了拍攝。
她迫不及待的觀看起留影靈器拍攝下的留影,每一幅留影都如同畫卷一般,美輪美奐,充滿了藝術氣息。
這是我?
便是自詡容貌無雙的珈月公主,見了這留影都忍不住瞪大眼睛,看著那如同九天神女下凡一般的形象失神不已。
片刻后,她才重重點頭,心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沒錯,這就是本公主真正的形象。
“不錯不錯。”珈月公主滿意的拍了拍陳修煦的肩膀,“你的留影技術比你哥強多了,至少,能將本公主的形象氣質還原到八九成。”
“多謝公主殿下夸贊。”陳修煦憨憨的笑笑。
他不如自己哥哥陳修飏那般靈根資質突出,也不如妹妹陳文雪那般文化課學得好。
可誰也沒料到,陳修煦卻在留影藝術上別具天分,隨手拍出來的留影都比別人強幾分,從構圖到光線到色彩,藝術靈覺極為突出。
“珈月公主殿下辛苦了,您可真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仙子。”
這時,已經在旁邊等了有一會的姜小魚手持留音靈筒迎了上去,滿臉堆笑的輸出了一連串贊美之詞。
末了。
姜小魚才笑盈盈說:“公主殿下,我想替您的擁躉采訪您幾個問題,您看可以嗎?”
“完全可以。”珈月公主落落大方的同意。
她對姜小魚感官也是極佳,這個丫頭非但機靈聰慧,還是三靈根之資,似乎還是天元皇朝流落過來的孩子。
大吳皇室和天元皇朝的一些郡王府也有聯姻,說不定彼此之間還有親戚關系。
倘若換作陳修飏來要求采訪,她多半是連瞅都不會瞅一眼就干脆拒絕了,但換成姜小魚嘛,她倒是不介意多聊幾句。
采訪場地是現成的,工作人員迅速布置了一下,姜小魚便邀請她入座,進入了正式的采訪流程。
姜小魚負責提問和采訪,陳修煦負責拍攝留影,至于大吳文化的老大陳修飏,只能苦哈哈的在一旁做起了采訪記錄。
“珈月公主殿下,首先恭喜您連續五次蟬聯大吳仙子榜第一。”姜小魚問道,“不知您對自己獲此榮耀可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話對其他仙子講?”
“咳咳!”
這個問題,看起來簡簡單單,可攻擊性卻很強啊~
珈月公主略作沉吟,便斟酌著回答:“首先,多謝廣大擁躉們的喜愛和投票,沒有他們,就沒有我此刻的榮耀。不過其他仙子們也十分優秀,可能因為我皇室的身份占了便宜,更容易引發話題和受到關注。”
她自認為回答的四平八穩,無可挑剔,心中暗暗得意。
姜小魚聞言微微頷首。
很官方的回答,沒什么問題,但也沒什么出彩的地方。
一旁的陳修飏埋著頭,手上“唰唰唰”飛快記錄著什么。
若是有人此時將腦袋湊過去看,就會發現他寫的是:
主持人問:不知您對自己……
珈月公主答:本公主拿第一,乃是實至名歸,是擁躉們一票一票投出來的,一群平民出身的泥腿子仙子,憑什么和本公主爭第一?
十分顯然,珈月公主看陳修飏不爽,陳修飏同樣不爽珈月公主,記錄的時候索性就給她采用了陰陽筆法,給她的回答來了個“中譯中”,稍稍藝術加工了一番。
姜小魚掃了眼問題卡,很快又提出了第二個問題:“公主殿下,我想問一個私人問題,像您這么優秀的仙子,萬一,我是說萬一,要擇偶的話,會有什么樣的具體標準,或者,您給讀者們舉個現成的例子。”
珈月公主心中一咯噔。
這死丫頭提的問題還真是刁鉆,小小的一個問題中,竟然暗藏幾個陷阱,尤其是讓她舉例,自然是舉誰都不合適。
微蹙著眉頭,她又是沉吟了一番后,愈發謙遜道:“真要擇偶的話,我不在乎對方的出身,主要還是要合眼緣。當然,品行一定得過關。至于舉例……唔,我們大吳國的青年修士人才濟濟,要讓我挑,怕是要挑花了眼。”
一旁的陳修飏,面無表情的唰唰唰記錄:呵呵,就我們大吳國修仙界的這些男修士們,本公主是一個都看不上。具體擇偶標準,本公主是不會給的,反正整個大吳沒有一個能夠配得上本公主。
好在珈月公主專注于采訪,壓根沒留意陳修飏的小動作,不然若是讓她瞅見了陳修飏中譯中的話,怕是會被氣的吐血。
不過,陳修飏的“翻譯”雖然離譜,但實則仿佛更能體現珈月公主的實際心態。
姜小魚再接再厲問道:“珈月公主殿下,現在修仙界議論紛紛,說是要把紅芙真人也加入榜單,才能真正體現大吳仙子榜的風采,到時候說不定定會對你的第一仙子地位產生沖擊,不知您怎么看?”
好家伙,珈月公主直呼好家伙。
這姜小魚看似柔柔弱弱,乖乖巧巧,可提出的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鉆,一個比一個難回答。
好在她珈月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斟酌了一下,便沉穩的說道:“這恐怕沒什么好爭議的,紅芙真人乃是元嬰前輩,是我們大吳國第一女修士。唔,要將她列入榜單的話,她老人家肯定是拿第一呀~”
陳修飏繼續面無表情的唰唰唰記錄:紅芙真人都一把年紀了,還想摻和小輩們的活動?呵呵,如果她敢親自下場,我就敢把第一讓給她,算是對老前輩的尊重 姜小魚又問了幾個問題,將準備好的問題都問了一遍,才心滿意足的起身道:“多謝公主殿下接受采訪。”
珈月公主暗暗松一口氣。
總算將姜小魚這個難纏的娃給應付過去了,下次再也不接受她的采訪了。
珈月公主走后,雜志社的工作人員開始收拾采訪場地,姜小魚,陳修煦,和陳修飏三人則是一邊交談,一邊往留影棚外走。
專訪雖然結束了,但他們雜志社這邊還有一堆后續工作要做,一時半會的還閑不下來。
結果剛走出留影棚,幾人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吳永亮。
“亮哥?”
三人詫異。
“我找修飏兄弟有事。”
吳永亮跟幾人打了個招呼,就把陳修飏拉到一邊,低聲傳音說了幾句。
陳修飏的神色明顯有些詫異。
他思索了片刻,便朝吳永亮點了點頭,隨即將采訪記錄稿塞給了姜小魚道:“小魚,你抓緊將這一期專訪的內容整理成稿,咱們要趁熱發布。”
姜小魚隨便掃了一眼,額頭當即開始滴汗,趕忙合上采訪記錄,心中直打鼓。
這一期專訪發出來后,我姜小魚是不是得拎個捅趕緊跑路?
她有心想找陳修飏確認一下,可惜陳修飏壓根沒給她這個機會,把采訪記錄稿塞給她后便跟著吳永亮離開了。
片刻后。
錦泰樓。
吳永亮入住的院落內不知何時撐起了一道空間漩渦,陳修飏跟著吳永亮投身其中,便進入了一處隨身洞府中。
這原本是珈月公主的隨身洞府,也不知道吳永亮用了什么辦法,居然被他借了過來。
他在隨身洞府內擺了一桌,拉上了云漪皇女和陳修飏,一副和事佬的架勢居中調和道:“你們倆一個是我的親姑姑,一個是我的親兄弟,若是你們彼此敵對互相看不順眼,讓我阿亮如何自處?”
“來來來,姑姑,你和修飏喝一杯,咱們來個一杯泯恩仇。”
“好好好,不愧是我姑姑和兄弟,我陪你們再喝一杯。”
有吳永亮居中調和,云漪皇女和陳修飏之間的氣氛雖然仍舊算不上多好,但好歹都給足了他面子,至少表面看上去和和氣氣一團了。
酒過三巡。
吳永亮看氣氛似乎調和的差不多了,便佯裝剛想起來似的一拍腦袋,匆匆起身:“哎喲喂~我差點忘了,我的新章節今天還沒寫完,你們聊,你們慢慢聊,我先去趕稿了。”
云漪皇女夾菜的動作一頓,一臉驚異地看向他:“你那書還沒完本,這都連載十多年了吧?”
“姑姑,這才哪到哪呀,我那書才寫到前期呢~”
說著,他朝云漪皇女使了個眼色,又笑呵呵道:“你陪我兄弟多喝幾杯,反正這隨身洞府空間私密,也不怕有人來打擾。”
云漪皇女瞬間明白,展顏一笑道:“那永亮你就先去忙,姑姑替你好好陪一陪你兄弟。”
“陪一陪”這三個字,還被她加重了一番語調。
等吳永亮匆匆離開之后。
云漪皇女嫣然一笑,纖纖玉手端起琉璃杯:“修飏,先前都是我誤會你了,來來來,姑姑再敬你一杯。”
接連又是兩三杯下肚。
陳修飏一開始還沒什么感覺,哐哐就是喝,然而喝著喝著,他忽然感覺有哪里不太對。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他體內升騰起了一股莫名灼熱的火,讓他脹得臉龐微微發燙,看向云漪皇女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和飄忽。
見狀。
云漪皇女當即明白,這是好侄兒吳永亮下的藥起作用了。
這藥取自惡蛟的毒囊。
具體威力她云漪皇女可是親身體驗過的,憑她如此冰清玉潔如磐石般堅定的意志都抵擋不住,她才不信,以陳修飏還未到筑基期的修為與心境,能抵擋得住惡蛟的瀅毒。
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揚起螓首,嫣然一笑道:“修飏好侄兒,你這是怎么了,為何眼神如此迷離?”
“不好!”
陳修飏猛然驚醒,覺察到了自身的異常:“你你你,姑姑,你對我干了什么?”
“你說我干了什么?”云漪皇女騰一下站起,嘴角噙著抹得意的壞笑,一步一步,向陳修飏緊逼而去,“叫啊,你就算叫破了喉嚨都沒人來救你。”
陳修飏一見她那表情就直覺不妙,忙不迭起身想離她遠點,可剛一站起來就腳下一軟,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他頓時慌了,下意識撐著地面往后縮去,看向云漪皇女的眼神中滿是驚恐:“姑姑,你我無冤無仇,求您放過我吧~”
“我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呀?”云漪皇女冷笑一聲,單手揪住他的衣領就把他提起來放回了椅子上,然后反手掏出捆仙索,手腳麻溜的把陳修飏捆了個嚴嚴實實。
看著眼前的“杰作”,她眼神興奮,嬌嫩的臉龐微微透著紅潤:“修飏,你忍一忍,事情很快就會過去。”
“姑姑,您這么做,就算得到了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靈魂。”陳修飏掙扎無果,滿臉悲憤,艱難抵抗著灼熱難耐的沖動,“您放開我,我可以答應和你好好談一場戀愛。”
“滾你的!誰想和你談戀愛。”云漪皇女被他氣笑了。
都到這時候了,還以為本皇女對你是圖謀不軌。
說話間。
她又在儲物袋上一抹。
“咣當”一聲,一只玄鐵大缸掉落在地,其中滿滿當當都是水,過分滿溢的水順著缸壁往下流淌,還沒等淌到地面,就已經凍成了冰殼。
“這是千年寒冰水,保管修飏你會很喜歡的。”
云漪皇女一把將陳修飏提溜起來,把他摁到了千年寒冰水里,又很快將他拎了起來,笑瞇瞇的問道:“修飏好侄兒,本皇女就問你爽不爽。你可別忘了,你先前就是這么對我的。”
陳修飏原本已被凍的全身血液停滯,可一離開千年寒冰水,他的身體就又在惡蛟瀅毒的作用下瘋狂燥熱起來。
他眼神癡癡的看著云漪皇女,若非被捆仙索綁著,保不齊就會立即撲將上去。
“喲,這毒效還挺明顯的。”云漪皇女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趕緊又將他摁到冰水里。
幾次三番之后,陳修飏被凍得瑟瑟發抖,渾身掛滿了冰凌子,體內的惡蛟毒素也被驅得干干凈凈,眼神變得清澈而純凈,沒有了半點世俗的欲望。
可云漪皇女,卻覺得滿心暢快無比,心里積壓多日的郁悶也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她還想再玩幾次。
可千年寒冰水在一番折騰之后,已經失去了冷度,缸里的水也只剩下了小半缸。
而且,這會兒的陳修飏全身濕透,頭發一綹一綹地搭在臉頰上,身體因為失溫而瑟瑟發抖,看起來狼狽無比,模樣似乎也有些可憐。
絲絲縷縷的寒氣在他周身形成了朦朧的水霧,好似給他增添了一層濾鏡,就連那之前看著很討人嫌的眉眼,這么看好似也變得眉清目秀起來。
“等等。”
云漪皇女忽然感覺有些不對。
本皇女看陳修飏,怎么會越看越順眼?
還有我胸腔里的火是怎么回事,這種感覺為何如此熟悉?
思忖間,一股狂熱躁動的火焰已經在云漪皇女體內洶涌而起,沖擊著她的理智,拷問著她的靈魂。
這是……
惡蛟瀅毒!
該死的吳永亮,原來不止給陳修飏下了毒,還給她也下了毒!
只是她的修為遠超陳修飏,對毒性的抗性更強,發作的時間被延遲了許多。
不知不覺間,云漪皇女的眼神愈發迷離,直勾勾的上下掃視起了被捆仙索綁住的陳修飏。
對上她這眼神,已被千年寒冰水強行恢復理智的陳修飏不由得一個寒顫,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姑姑,你你你,你都干啥了,咱們該報復的都報過了,快,給我解開。”
陳修飏慌了。
他奮力掙扎,卻被捆仙索越勒越緊。
而云漪皇女也愈發不對勁起來。
她將他提留起來,湊近,呼吸在他耳畔響起。
完了完了。
陳修飏心頭一片冰涼。
躲不開啊~這次是真的躲不開了。
而云漪皇女的內心,此刻也在拼命掙扎,苦苦抵抗,并捎帶著將吳永亮那混賬東西罵了一萬遍!
“姑姑,你就算得到……”
“閉嘴!”
云漪皇女直接封住了他的嘴。
而就在這一瞬,她嬌軀僵硬,洶涌的火焰沖垮了她最后一絲理智。
“我#¥……”陳修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