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請老祖宗顯靈!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這道橙色印記依舊牢牢的依附在陳修飏印堂中,沒有任何破碎的跡象。
“呃……”
陳玄墨頓覺一陣頭疼。
這孫子都四十歲的人了,就對男女之事一點都不感興趣嗎?
你家老祖宗把飯都喂到你嘴里了,你都不會嚼一下的嗎?
而這時候。
云漪皇女深吸幾口氣,總算是壓制住了波濤翻滾的情緒,狠狠瞪了陳修飏一眼:“我請你過來談一談,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們大吳皇莊入股你們大吳文化的事情。”
她一開始看吳永亮、陳修飏那幾個小子搞什么大吳文化,為此還寫連載抓流量,只覺得是一群小孩子在過家家。
可萬萬沒想到,這才區區十年的功夫。
大吳文化就發展成了如此龐然大物,顧客群體幾乎遍布整個大吳國修仙界,他們要想發布一條消息,比三大宗門聯手昭告天下都來的迅捷快速。
也不是沒有勢力想要模仿,其中不乏一些人脈勢力都遠超陳氏的金丹家族,但不知為何,雜志發展過程總是有諸多不順,愣是競爭不過背景遠不如他們的大吳文化,反而成為了大吳文化的踏腳石。
短短十年間,大吳文化就已經坐穩了雜志界的頭把交椅。
倘若這大吳文化能掌握在她們大吳皇室手中……用的好了,那就是一柄無往而不利的大殺器。
云漪皇女思緒翻飛,腦子里瞬息間就閃過了好幾種思路。
但這所有的想法,都建立在能掌控大吳文化,最最起碼,也得能插手大吳文化的經營上。
她先前也和侄兒吳永亮談過此事,但吳永亮明確表示,第一,大吳文化不接受投資,第二,這事兒得我兄弟修飏說了才算。
不得已下,云漪皇女只能找到陳修飏身上來了。
“原來是這種小事啊,云漪姑姑你不早點說。”陳修飏大松一口氣,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剛才您可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
“閉嘴。”
云漪皇女咬牙,又覺得情緒不穩定了,感覺和陳修飏相處久了真會折壽。
可聽他口氣,她心中不免又生出幾分希望:“既然是小事,那說明你同意了?”
“不同意。我們不缺錢,不想融資。”陳修飏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云漪皇女氣又是不打一處來。
你好歹問問我準備出多少靈石,準備要多少股份啊~問都不問就拒絕,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只是,現在終究是她有求于人,她只能強壓住情緒道:“我可以投兩百萬靈石,并幫助大吳文化繼續做大做強,提前登陸天元皇朝。陳修飏,天元皇朝的市場你知道的,比大吳國大了十倍不止!”
“不用。”陳修飏又是毫不猶豫的拒絕,“第一,我們不接受投資是想保持獨立性。一旦有了立場,我們傳播的信息就會變得不客觀,這無疑是在毀壞我們的根基。”
“第二,我覺得我們大吳文化發展太快了,現在更需要的是沉淀優化自己,貿貿然進軍天元皇朝的市場,一不小心就會像個球一樣越吹越大,遲早會爆掉。”
這番話一出,別說云漪皇女愣住了。
就連陳玄墨都微微一愣,對自己這個頑劣的來孫兒刮目相看起來,印象大為改觀。
以前這小子,要多中二就有多中二,性子也跳脫。
但現在,竟然有了如此清晰的大局觀,在云漪皇女的金錢攻勢下居然還能冷靜如斯,強過了不知多少年輕人。
果然,事業是男人最好的磨刀石。
沉默了好一會兒,云漪皇女才回過神來,看著陳修飏幽幽道:“我就不信你能保持獨立性。難道你們陳氏就影響不了你們的大吳文化,你家寧泰老祖宗就壓不住你?”
“我們陳氏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家族,但你們大吳皇室就不一樣了。”陳修飏兩眼微瞇,眼底忽的開始放光,“不過,你這句話倒是說的挺對。我們家也有不少有趣的消息可以挖掘挖掘,尤其是我家寧泰老祖宗的八卦可不少。”
云漪皇女一頭冷汗。
你要真對寧泰老祖下手,本皇女倒的確得承認你的客觀性了。
就連陳玄墨都忍不住為陳寧泰那逆子捏了把冷汗。
陳修飏這小子是真敢。
真要是被修飏小子給盯上了,逆子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也幸好我陳玄墨已經死了五十年……要不然,自己當年那些黑歷史萬一被扒出來……嘶!
陳玄墨搖了搖頭,趕緊把這個可怕的念頭拋出腦海。
注意力重新放回陳修飏身上,他忍不住又焦急起來。
修飏這小子全付心神都放在了事業上,他和云漪皇女的事情何時能成?自己什么時候能見到寶貝七世孫?
這一道橙色印記,難不成就這么浪費掉了?
等等……
想到紫氣印記的應驗機制,陳玄墨忽然間有點不確定了。這小子,不會把這道橙色印記應驗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吧?
就在陳玄墨滿心忐忑之際。
忽得,一道勁風閃電般從遠處襲來,速度快到就連陳玄墨,都只能隱約看到一塊樣式古樸的青銅色令牌出現在了石桌上方。
“嗡!”
令牌重重一顫,一股無形的力量向外擴散開來,將云漪皇女、陳修飏兩人都籠罩在內。
空間在這一瞬間扭曲。
再下一瞬間,兩人連同那枚青銅色的令牌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陳玄墨悚然一驚。
兩人被傳送走了?
他只記得隱約見到扭曲空間的另外一邊,似乎是一片破敗的古代遺跡場景,但那景象轉瞬即逝。
就這一晃眼的功夫,泛起的空間漣漪已經飛速歸于平靜。
就好像什么都不曾發生過。
只除了原地少了兩人。
陳玄墨有心想要跟過去,卻也知道已經來不及了。事實上,就算玄墨靈劍在這里,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跟得過去。
剛才那股無形的力量明顯是奔著云漪皇女和陳修飏去的,很大概率是在一定范圍內的活人都會被傳送過去。
而不是活人的,譬如陳玄墨,未必能過得去。
也不知道陳修飏在那邊怎么樣,會不會出事?希望那枚橙色印記在關鍵時刻能起作用吧~
陳玄墨心中思慮萬千,擔心不已。
這時。
不遠處的樹林里傳出一股能量波動。
陳玄墨眸光陡然變得犀利,立刻扭頭看過去,就見一位身著華麗宮裝的女子從一旁的樹林里翩然飛出,悠悠然落到了石桌旁。
抬袖一拂,拂去了玉凳上不存在的灰塵,她便施施然坐了下來,自顧自的給自己沏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起,看起來十足十的輕松愜意。
陳玄墨定睛一看,這女子和云漪皇女的眉眼有六七分相似,只是面容更加成熟嬌艷,打扮也更加雍容華貴。
只是一瞬間,陳玄墨便將她認了出來。
此女乃是最近幾年大名鼎鼎的皇室珈月公主,她蟬聯了足足五次仙子榜第一,大吳文化上不僅有她的畫像,還有她的專訪,里面的內容陳玄墨都還有印象。
而這一次,陳景運還通過吳永亮的關系,特意將珈月公主請來給陳氏白玉三號糧種背書造勢。
但問題在于,珈月公主這是在干什么?
她這是用了什么手段?又將云漪皇女和陳修飏傳送去了哪里?
不過,既然是珈月公主干的,那自家來孫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也就沒那么大了。
畢竟被同時傳送走的云漪皇女,可是她珈月公主的侄重孫女,她這會兒忽然冒出來搞事情,總不至于就是專門為了坑害自家小輩。
英靈狀態下的陳玄墨繞著她滴溜溜的轉了幾圈,上看下看,也沒從她的表情中察覺出什么端倪,只是看她這一副從容淡定,優哉游哉的樣子,總覺得像是在耐心等待什么的樣子。
忽然。
陳玄墨心中一動,頓時有了靈感。
這珈月公主該不會是和自己打的同一種主意,想要撮合云漪皇女和陳修飏的婚事吧?
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
一來,自家修飏小子本就是變異風行靈根,未來潛力不俗,二來,他和兄弟創建的大吳文化,現在似乎引起了皇室的強烈興趣。
她指不定是想著,既然你陳修飏不吃軟的,那就把兩人傳送到密閉之處,讓云漪皇女來個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飯!
等兩人一成婚,這大吳文化還不是間接被大吳皇室掌握在手中了?
如此說來,現在這珈月公主算是同盟了。
對于大吳皇室的算計,陳玄墨倒是并不在乎。
有足夠的價值才會被人算計,他也并不反對和大吳皇室進行更深層次的合作,只是,看著珈月公主如此有些急不可耐的樣子,說明當朝皇太子還是有些想法的。
對此,陳玄墨自然有所警覺,暗中提醒自己,往后再跟大吳皇室打交道,最好還是多留幾個心眼兒。
大不了將云漪皇女這顆糖吃了,炮彈給皇室還回去。
一念及此。
陳玄墨也不急了,一屁股坐在了珈月公主對面,悠哉悠哉的耐心等待起來。
呵呵,盡管珈月公主這手段他看不明白,但她顯然也料想不到陳氏會有自己這么個英靈老祖在盯著她。
何況陳修飏身上還有道橙色印記沒爆,還不定誰吃虧呢~
而與此同時。
被卷入空間漩渦的云漪皇女和陳修飏在一陣陣的天旋地轉過后,也終于恢復了行動能力。
他們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一片神秘空間之中。
此處天地無日無月,只有遠遠的一條條星帶,散發著白蒙蒙光,給這一方空間提供著微弱的光。
這里到處破敗不堪,一片仿若末世的感覺,巨大而宏偉的建筑坍塌成了一片巨大的建筑垃圾堆,殘留的巨型柱子直沖云霄,人在此方天地之中,盡顯渺小而無助。
“這是什么地方?”
云漪皇女滿面震驚之色,但她終究是筑基中期的修士,人在空中,比陳修飏回神更快。
她一把將還在翻滾的陳修飏抓住,定下心神往下墜落,站在了一塊嶙峋大石頭上,警惕萬分的看向周圍。
可她剛一落定,大石頭旁的一汪水潭中,忽然竄出一條粗如水缸的蛟形怪物。
它通體鱗片呈墨綠色,頭上生著兩只鼓鼓囊囊的肉包,張嘴就向云漪皇女兩人噴出了一口毒霧。
“不好!竟然是條四階巔峰的惡蛟。”云漪皇女心下一驚,隨手將陳修飏往后方安全點丟去。
與此同時,她指訣一掐,一面水色盾牌浮現在她面前,眨眼間形成了一道水色光幕,將毒霧悉數阻絕在外。
但那些毒霧似乎侵蝕性極強,眨眼間便將水色光幕侵蝕的千瘡百孔。
同時惡蛟也飛躥而至,粗壯的前爪狠狠地拍打在水色光幕上。
“轟!”
水色光幕不堪重負瞬間爆碎,化作星星點點的碎光向四面八方濺散而去。
與這水色光幕心神相連的云漪皇女,也遭到了反噬,被沖擊得向后倒飛了出去,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了鮮血。
不過她反應很快,幾乎是在身體倒飛出去的下一刻,身形就已經如水波般蕩漾起來,迅速變得虛幻。
而后整個人瞬間潰散,化作一道道水流四下散開,更有幾道水流在虛幻扭曲和變幻之中,化作了四具湛藍色的水行分身,向不同的方向掠行而去。
與此同時,四道水行分身同時掐動指訣,道道水色劍芒在半空中飛快凝聚,而后如狂風驟雨般向惡蛟傾瀉而去。
“轟!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鳴聲中,劍光如雨點般打在蛟身上,濺起了一朵朵水色煙花,竟是將惡蛟的兇猛沖勢遏制住了。
這一幕,看得陳修飏不禁暗暗夸贊,真不愧是三靈根的大吳皇女,這手段術法當真是層出不窮,攻勢凌厲,實力強大。
他的身形在空中微微一頓,隨即如一陣清風般向遠處飄忽而去。
他現在的實力不過煉氣期九層,胡亂插手云漪皇女和四階巔峰惡蛟的戰斗,非但幫不上太大的忙,反而會成為對方的拖累,讓她不得不時時刻刻分出精力來保護和拯救自己。
遠離戰場,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為云漪皇女鼓勁加油,才是最負責任的態度。
雖然他也有些殺手锏,但絕對不是用來對付四階巔峰怪物的。
“嗷!”
惡蛟似乎也沒想到弱小的獵物非但敢反擊,竟然還對它造成了些許傷害,當即憤怒的咆哮一聲,張牙舞爪的向最近的一個水行分身撲去。
一抓拍出,那具水行分身炸碎成一片雨嘩啦啦的落下。
顯然,那并非云漪皇女的真身所在。
趁著它攻擊落空的功夫,云漪皇女的二次打擊接踵而至。
那是一柄水色長槍,槍身劃破空間時發出尖銳刺耳的嘯聲,眨眼間,又凝聚成一頭張牙舞爪的龍。
癸水靈龍槍!
此乃云漪皇女的隨身靈器,雖然僅是上品靈器的范疇,好似有些不符合皇女的身份。
可此靈器,卻是一柄罕見的覺醒器靈的靈器。
這頭惡蛟還未化龍,靈智并不比同等級的兇獸強多少,一見到那條惟妙惟肖的水龍,當即也是被嚇了一跳,不免慫了幾分往后退去。
一龍一蛟,追逐了兩息功夫后,狠狠地撞在一起。
“砰!”
水珠飛濺,那條水龍也重新化作一桿水色長槍向后倒飛了出去。而惡蛟卻并未在此硬拼中吃太多虧。
錯愕之后,它頓時明白那條水龍不過是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
“嗷嗷~”
膽氣大增的惡蛟再度撲向戰場,口中不斷噴吐著毒霧,時不時與水龍糾纏一兩回合,又同時撕碎了一具又一具的水行分身。
而云漪皇女卻是十分狼狽。
水行分身的確是很好的戰斗手段,既能混淆視聽,掩蓋自身行蹤,又能制造出手的機會,攻其不備,但耗費真元也是真的多,而且對攻擊力也并沒有非常明顯的加成。
但這已經是她目前能想出的最好的應對策略了。
她不斷凝聚出一具又一具水行分身,真身不斷在分身中穿梭游走,卻也只能勉強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能。
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她能保命周旋到現在,已經算是底蘊十分渾厚了。
底牌她當然也有,可若是施展時機不對,無法做到對惡蛟一擊斃命,那就真是要完蛋了。
見得這一幕。
陳修飏不由得眉頭大皺。
再這樣下去怕是不行啊,如果云漪皇女落敗,兩人怕是都要完蛋了。
他決定給云漪皇女來點精神能量,當即大聲道:“云漪姑姑,你要支棱起來啊,打死了這頭惡蛟,我讓你為所欲為。”
云漪皇女好懸沒一口老血噴死。
你這究竟是來給我鼓勁的,還是來迷惑老娘心智的?
不過,她也知道照此下去,怕是真的難搞了,那頭惡蛟噴出的毒霧已逐步污染這片空間,她能夠騰挪周轉的空間也越來越少了。
現在只有拼命了!
當即,她拿出一道符箓,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到了那符箓上。
霎時間,猩紅的符箓燃燒起來,無數火焰洶涌而出,化作一頭熊熊燃燒的火焰大鳥,撲棱著翅膀撲向惡蛟,與之廝殺在一起。
趁此時機,她翻掌取出一柄刻滿符文的水色小劍。
海量真元瘋狂涌入小劍之中,小劍登時劇烈顫動著騰飛而出,眨眼間幻化成一柄足有七八丈長的巨大水劍劍影,猛地向惡蛟斬去。
此乃云漪皇女的傍身符寶之一。
她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用上此物,因為按照道理,她很少會需要以身犯險戰斗,身邊的金丹修士溫老會替她解決一切危機。
而若是連溫老都解決不了的危機,那她就算有符寶在手也無濟于事。
惡蛟渾身鱗片炸開,頓覺大難臨頭。
它想逃跑,可一來是被那柄擁有器靈,會自動掛機打架的龍槍和火焰大鳥纏住,二來是那柄劍來得實在太快了。
它只來得及不顧傷勢猛地向前一沖,才沖出半截,就被那從天而降的一劍斬中了身體,小半截身體直接與本體徹底分離。
“嗷!”
惡蛟登時嘶聲咆哮起來,巨大的蛇軀因為痛苦瘋狂扭曲,顫栗,淋漓的蛇血從傷口處洶涌而出。
見狀,云漪皇女秀眉微蹙,眼底流露出一抹凝重。
可惜啊可惜~剛才那一擊,她本來是想斬惡蛟七寸位置。那里是它重要器官所在地,一旦被斬,就會當場斃命!
然而現在,打蛇不死怕是要反遭其害了。
果然。
幾乎就在云漪皇女這么想的同時,惡蛟猛地掙脫龍槍和火焰大鳥的束縛,拖著大半截身軀向云漪皇女撲去。
剛才使出符箓和小劍時,云漪皇女就已經暴露出了真身位置。
它一雙蛇瞳死死盯著云漪皇女,冰冷的眸光中好似蘊含著滔天戾氣。
未等靠近,惡蛟張口就對她噴出了一大口猩紅的毒霧 本來已經向后躲閃飛遁的云漪皇女瞬間被毒霧籠罩。
她心頭一滯,暗道完了。
恰在此時。
一道風飛速掠過,激蕩起一股狂風,將毒霧吹散。
與此同時,風一般的男人陳修飏御風而來,扛起來下墜的云漪皇女就跑,邊跑還邊往后面瘋狂丟小雷火彈。
轟轟轟!
大量的雷火彈接連爆炸,爆炸產生的轟擊波一波波層層疊疊,稍稍阻隔了一下殘蛟的行動,也給予了龍槍和那頭火焰大鳥再度糾纏惡蛟的機會。
它們一個是有器靈的上品靈器,一個里面封印著一縷五階兇禽的殘魂,都有自主作戰的本能,會根據主人的指令自主執行任務,除非主人再次下令,否則之前下達的指令便會被繼續執行。
趁此機會,陳修飏抱著云漪皇女瘋狂逃竄,很快就逃出了數里遠,連打幾道隱身符,藏在了廢墟角落里。
足足過了一柱香時間。
不斷瘋狂索敵未果的大半截惡蛟,終于在龍槍和火焰大鳥的糾纏下耗盡了最后一絲生命氣息,“轟隆”一聲墜落在地。
死了。
“呼!”
時至此時。
陳修飏才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竟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覺。
這是什么鬼地方?
自己和云漪皇女怎么會突然被傳送到了這里?
“云漪姑姑,你……”陳修飏剛想回頭問問云漪皇女知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卻忽然被對方一把抱住。
陳修飏錯愕地睜大眼,卻見她媚眼如絲,雙眸猩紅,那眼神兇狠得像是要吃人一般。
“喂喂,你要干什么?”
“不要啊”
陳修飏頭皮都炸開了,連忙拼命掙扎起來。
見狀,云漪皇女稍稍恢復了些理智,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頓覺羞愧萬分,恨不能當場去死。
她剛才中了惡蛟的毒,雖然已趁機服用了解毒丹藥,但蛟性本瀅,它的毒帶有強烈的催晴作用。
解毒丹藥雖然能解其他毒,但對這種瀅毒卻是毫無作用。
而且這一柱香的時間,她一直與陳修飏窩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早已經難以自持,惡蛟一死,被壓抑的情緒自是如潮水般洶涌而出。
懊惱間,她抱住陳修飏的的手微微松開。
陳修飏立刻趁機脫離了云漪皇女的控制,化作一道風逃離了十多丈遠,這才停下身形,以異樣而復雜的眼神看向云漪皇女:“云漪姑姑,你這是蛟毒發作了?”
“走!你走!”
云漪皇女聲音低啞,極力克制著自己去逮住陳修飏的沖動。
“唉你終究是為了保護我而中毒的,我豈能丟下你不管?”陳修飏嘆了一口氣,反而主動走向云漪皇女,反手將她橫抱了起來,嚴肅的說道,“姑姑,我會幫你控制蛟毒的。”
“轟!”
云漪皇女腦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轟然炸開,炸得她大腦一片混沌,身軀也變得僵硬無比。
然而很快,她僵硬的身體就一點點軟了下來,滿腦子開始浮現出種種亂七八糟的思想和沖動。
罷了罷了!
修飏小子長得那么俊俏,自己也不算吃虧。
可下一瞬。
她身軀又僵硬了起來,只因陳修飏不知從哪里掏出來條捆仙索,將她結結實實的捆綁了起來。
云漪皇女酡紅著臉滿眼懵。
這這這……
修飏小子看起來干干凈凈,陽光清澈,怎么還有這等癖好?
罷了罷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修飏長得那么俊俏,變態就變態些吧,老娘我認……
“嘩啦!”
云漪皇女被凍得一個哆嗦,感覺自己好似被摁進了一個冰冷的水潭里,冰涼刺骨的感覺讓她瞬間清醒了許多,奮力掙扎起來。
嘩啦!
片刻后。
陳修飏將她提溜出水面,滿臉關切道:“云漪姑姑,怎么樣,您好一點了嗎?”
云漪皇女嘴里噴出一口冰水,淬了陳修飏滿臉水,眼睛通紅似想殺人。
“眼睛還那么紅?看樣子蛟毒還在,咱們再來一次。”
“云漪姑姑,你忍一忍就好了。”
嘩啦!
云漪皇女又被摁入了冰冷的寒潭中。
在這一瞬,云漪皇女的心比這寒潭還冰涼冰涼。
果然,能和吳永亮臭味相投的東西,精神狀態方面,就不能對他有太多指望~!
(周日休息無更,要直面天命,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