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赤陽寶劍掙脫鐘離燁的手“咻”一下飛了出來,從慕容玄陽尸體上挑出一個儲物袋,而后徑直朝玄墨靈劍飛去,獻寶似的嗡顫嗡顫,一副想要將儲物袋獻給玄墨大哥的樣子。
遠處見得這一幕的鐘離燁嘴角一抽,禁不住在心里埋汰起來。
小赤你這究竟是赤陽峰的傳承法寶,還是陳氏的法寶?都怪那柄玄墨靈劍,把小赤給帶歪了。
好在這時,陳寧泰已經帶著族人將慕容玄陽的尸骸悉數收起。
他順手從赤陽寶劍上摘下儲物袋,而后過來與鐘離燁、陳寧鶴匯合,朝兩人拱手道:“多謝鐘離前輩、寧鶴大哥出手相助。”
“昂馳昂馳。”
陳寧鶴嫌棄的扇了扇翅膀,仿佛是在表達,大家都是一家人,何至于如此客氣?
鐘離燁也是擺了擺手,態度十分和煦:“寧泰,我比你大不了太多,總是叫峰主或前輩太過生分了,以后你就叫我師叔吧。”
他跟陳氏合作次數已經不少,從中獲益極多,短短時間內幾乎將欠下的宗門功勛都還上了,接下來,便是需要攢資源加快升級了。
何況,就算拋開這些,他本身也與陳氏淵源頗深,關系自是要比旁人親近幾分。
“是,師叔。”陳寧泰的神情也親熱了些。
可趕過來看熱鬧的陳玄墨不樂意了。
叫師叔的話,豈不就差了輩了么?
他立刻嗡顫嗡顫地讓陳寧泰叫鐘離燁“大哥”!
豈料,陳寧泰壓根就不搭理他,置若罔聞般將鐘離燁、陳寧鶴都邀請到了靈舟上,在駕駛艙內沏上了靈茶,邀請他們坐下略作休息,隨即便清點起此戰戰利品來。
陳寧泰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將儲物袋中的物品一一取出清點,并讓王芊芊在一旁幫忙登記造冊。
最先被拿出來的是一柄通體暗紅的修長寶刀,刀背上鐫刻著玄奧的紋路,可惜刀口已經卷刃,刀身上也存在著一些細小的裂紋,光澤十分黯淡。
“火行寶刀一柄,此刀受損有些嚴重,難怪沒見到慕容玄陽拿出來作戰。”陳寧泰微微有些惋惜。
王芊芊拿過火行寶刀查看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柄普通的下品寶刀,質量遠遜色于玄陽寶劍這等宗門各脈有名有姓的傳承法寶,應該不是燕國離火宗的傳承法寶。”
鐘離燁想了一下后說:“可能是離火宗已經提前知曉慕容玄陽行為不軌,在案發之前,就暗中扣掉了他的法寶、道種烙印、傳承玉冊等。”
“可惜,太可惜了。”
陳寧泰心痛不已,感覺陳氏損失了起碼幾十個億。
要知道,一個金丹修士身上最值錢的就是傳承玉冊和道種烙印了,要是這兩樣東西還在,陳氏就能再多一脈金丹正法傳承了。
“也沒什么可惜的。”鐘離燁說道,“慕容玄陽畢竟是離火宗長老,只有離火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才有機會逃出天元大陸和北燕國,他要是敢攜帶宗門傳承跑路,離火宗豈會容他?”
陳寧泰其實也理解,但仍是十分惋惜。
畢竟常理是常理,凡事總有萬一不是嗎?
見王芊芊已經登記完寶刀,他又拿出些劍、槍、盾、針等靈器,總計有八件,其中有兩件是中品靈器。
對于一個金丹修士而言,靈器基本用不上,這靈器數量顯然有些過多了,且靈器品類十分雜亂,多半都是慕容玄陽一路劫掠而來。
王芊芊略作估價,折合為一萬靈石,并登記造冊。
清點完靈器,下一項就是靈石了。
一個金丹修士的儲物袋里,靈石自不會少,不過慕容玄陽的儲物袋里倒沒有放太多的靈石,更多的是靈石票。
靈石票的面額一共是三萬零五百。
這些靈石票做工精致,每一張都有天元皇室的徽記和印鑒,尤其是一萬靈石一張的大額票子,其質地如織錦,有水侵不爛,火燒不焚的特點。
其余現金靈石數量也有一千幾百枚,其中有百多枚是中品靈石,其中不乏火行、木行的屬性靈石,顯然是慕容玄陽用來輔助修行的資源。
“咦?”
陳寧泰從一堆靈石中找出了兩枚色澤艷麗,散發著純凈而濃郁靈氣的靈石,眉宇不由舒展開來。
“竟然還有兩枚上品靈石,雖然不是五行靈石,卻也是價值不菲了。”
便是鐘離燁見到這兩枚上品靈石,眼神中也頗為意動。
修為到了他這個層次,理論上用上品靈石輔助修煉效果才是最佳,可令修為突飛猛進。
只可惜絕大多數金丹修士日常只舍得用中品靈石修煉,只有在突破一些小瓶頸的時候,才會考慮動用上品靈石。
殊不知,現在陳寧泰、陳寧卓,甚至是王芊芊,都已經開始用中品靈石修煉了,若非如此,他們也維持不住如今這般突飛猛進的修行速度。
而后。
又是清點了一下丹藥類資源。
儲物袋內用來裝丹藥的玉瓶不少,其中有十多玉瓶的丹藥都是常見的三品丹藥——養元丹,有兩三瓶是四品丹藥大養元丹,還有一瓶中有五枚五品靈丹云魄靈丹,屬于一種比較常用的輔助修煉類五品靈丹。
除此之外,便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材料,如金屬、木材樹枝、晶石、皮毛、骨骼、獸筋等等等等,都是一些價值不低的煉器材料,但并沒有涉及到五品材料,估計多數都是掠奪而來。
至于玉簡、功法典籍類的收獲,也有一些。
儲物袋內一共翻出了四種筑基野法,其中兩種陳氏已有,剩余兩種倒是可以擴充陳氏藏經閣。
當然,也有一些奇聞異事,地圖,以及各種知識類玉簡,同樣可以擴充陳氏底蘊。
除此之外,還有一部玉冊。玉冊中記載著一部名為金蟾吞月功的輔修功法,但僅僅是初篇,多半就是慕容玄陽修煉的那門采陰補陽的邪功了。
一見到此物,鐘離燁立即嚴肅了起來:“此功法你們看看,漲漲見識就行,切莫胡亂修煉,這是天元皇朝禁止修煉的邪功之一,一旦查出便是罪名。”
“師叔請放心。”陳寧泰點了點頭,表情肅然,“我們陳氏乃是奉公守法的正經家族,回頭我讓寧卓捎去宗門,折算成功勛。”
鐘離燁嘴角微微一抽。
他仿佛已經聽到了金光上人罵罵咧咧的吐槽聲。
這陳氏還真是撿了什么東西都喜歡往宗門塞了換貢獻。
至于其他雜物,就唯有那金色印璽比較顯眼了。這多半是慕容玄陽偽造的,但留在手中,未來未必沒有作用。
整理完戰利品后。
鐘離燁便提起了另一事:“先前在紅榜通緝令上掃過一眼,慕容玄陽的人頭值四十天元銅勛,12萬天元貢獻,價值比例和咱們云陽宗的功勛和貢獻差不多。”
一說到這個,在一旁圍觀的陳玄墨又忍不住想吐槽了。
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云陽宗的功勛體系是抄襲自天元皇朝。但是天元皇朝又是抄襲自哪里?
這股子濃濃的網游味道,味兒實在是太沖了。
可偏偏這體系由來已久,好像上古時期就這樣了,戊土殿內部的功勛體系便是佐證。
難不成。
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穿越者?
“師叔,這個人頭需要我們自己和天元皇朝去交涉么?”陳寧泰皺著眉詢問鐘離燁,“以我們家的實力,跑一趟天元皇朝太遠,路途上也不太安全。”
“不用。”鐘離燁說道,“這種事情交給宗門就行了。想要在天元寶庫中兌換什么寶物,也可以交給宗門辦理。對了,金光上人就能負責此事。”
“這個……金光前輩會否克扣咱們的天元銅勛?”陳寧泰有些踟躕,“我們陳氏能否和天元皇朝直接接洽?”
“克扣絕不至于。”鐘離燁略顯好笑道,“我聽說他現在對陳氏的態度挺好,還指著陳氏帶他一起出任務呢。想必這一次,他一定又要埋汰咱們又不帶他。”
“七彩寶芝如此巨大的利益,風險又低,又怎么可能叫上他平白分錢。至于收拾掉這個紅榜通緝犯,實屬意外,誰也料不到此事。”陳寧泰也是無奈又好笑的說道,“下次吧,下次有機會叫上金光前輩。”
鐘離燁也是輕輕點頭,心中有些暖意。
現在陳氏有什么好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鐘離燁,連七彩寶芝這等珍貴的天地奇珍,都愿意一起分享。
有機會的話,就多參加一下陳氏的祭祖儀式吧。
雖然他不知道陳寧泰、陳寧卓兩兄弟為何如此執著于讓他參加祭祀玄墨師兄的儀式,但左右不過上一炷香的事,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既然他們意愿強烈,自己配合一下也就是了。
頓了一下,鐘離燁又說道:“至于陳氏想單獨和天元皇朝接洽,恐怕很難。有資格和天元皇朝直接聯系的,只有少量比較強大的金丹家族,以及三大宗門和大吳國皇室,絕大部分金丹家族都沒有此等資格。”
陳玄墨意會了一下,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簡單點說,就是陳氏如今在天元皇朝的聲望太低,和天元皇朝的好感度也沒有達到友善級別,因此兌換體系暫不對他們開放。
如今陳氏和云陽宗總體關系很好,除了少數天人境物資外,兌換系統幾乎已經全面開放,而萬花宮那邊也算是達到了友善級別,目前已經能通過陳信濤兌換少量物資。
至于無恨山勢力,和陳氏的外交關系應該是冷淡狀態,還未達到敵對狀態。只是其中個別脈,例如無妄峰和陳氏已屬于敵對狀態。
因此,陳氏在無恨山壓根就沒有功勛值賬戶,人家也不對陳氏開放兌換體系。
而就在陳氏、鐘離燁、陳寧鶴等幾人清點戰利品時。
海底礁石群處。
盤踞在一堆碎石中的海蛟正盤成圈圈瑟瑟發抖。
海蛟一族會一種名為元水鏡術血脈天賦法術。通過法術,躺在海底就能看到海面上發生的事情。
這也是為何,先前海蛟會突然竄出海面,襲擊路過的武運一號的原因。
就在不久之前,它通過元水鏡術觀察了一下海面,原本是想看一看那個可惡的人族有沒有離去,可它萬萬沒想到,它居然全程目睹了那個人族被虐殺的畫面。
那個人族在海底能與它斗得旗鼓相當,到海面上后,它覺得自己多半是打不過他的,卻不曾想,竟被人如此輕松虐殺。
這代表著什么?
這代表著它要是碰到這群人族,也會被輕松虐殺。
現在的海蛟全身癱軟,很想逃跑,可它又不甘心放棄守候了那么久的七彩寶芝,它可是從寶芝五種色彩,一直守候到了……唔?
海蛟身軀微微一僵。
就在它眼前,七彩寶芝的第七種色彩已經漸漸泛起了微光。
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入成熟期。
守得云開見月明。
智商不高,且沒有文化的海蛟雖然不會詩詞,但此刻的它卻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多少年了~!
這些年來它擊退過不知道多少覬覦七彩寶芝的敵人,有種種亂七八糟的海獸,也有天上飛的扁毛畜牲,還有那些明明體型不大,實力卻不容小覷的人族。
終于!
它等到了七彩寶芝成熟!
一時間,什么惶恐啊,害怕啊,緊張啊都被它拋到了腦后,它一雙蛟瞳直勾勾的盯著七彩寶芝,心中瘋狂的祈禱。
快點,成熟得再快點!趁著那群人族還未發現這里!
時間一點點過去。
元水鏡術的畫面中,停靠在礁石灘上的那艘黢黑靈舟騰空而起,緩緩朝這個方向飛來。
它立即警覺,心中不住祈禱。
沒發現!它們沒發現自己。
可下一刻,又有兩艘靈舟呈弧線從兩翼飛過,與那艘黢黑靈舟一起,呈三角形包圍住了它所處的這片海域。
一頭金羽靈鶴在海面上來回盤旋,好似在警戒著什么。
與此同時。
海面上,一位人族女子騎著一頭海獸“嗷嗷”叫著正朝水下沖來。
霎時間。
海蛟瞳孔緊縮,渾身鱗片都炸開了。
即便是智商不太高的它,也知道自己被包圍了。
那群人類很明顯早就知道這片海域有寶藏!尤其是那兩艘靈舟,看上去是何等眼熟。
現在不逃就沒有機會了!
海蛟本能想要逃跑,然而正要動身,它卻猶豫了。
扭頭掃了那株即將成熟的七彩寶芝一眼,它終究是沒舍得,身軀一扭,滑到了七彩寶芝上方。
雖然這七彩寶芝還未真正成熟,完成質的蛻變,但是哪怕只有三四成功效,對它也是有點用的。它守了這么久的寶貝,絕不能便宜了那群奸詐狡猾的人族!
俯身低頭,血盆大口張開,它“啊嗚”一口就朝七彩寶芝咬去,準備把它吞到肚子里就立即跑路。
卻不料。
就在它即將咬到寶芝的時候。
“嗡”的一聲,一柄黢黑靈劍從七彩寶芝下方極速竄出,直接朝著它張開的血盆大口刺了過來。
它的速度快得可怕。
深沉的海水好似沒能給它造成絲毫阻礙,鋒利的劍刃劃過水流,只能看到一道幽深的殘影,與海底明滅不定的光影交織在一起,恍惚間快得恍若一抹幽靈。
這柄黢黑靈劍,自然就是玄墨靈劍了。
靈舟停泊處距離此處三十里不到,他的英靈可以僅憑意念來回切換,方便得很,因此,當他發現這條海蛟已經被嚇到了的時候,就指揮玄墨靈劍悄悄潛泳過來,埋伏在了七彩寶芝下方。
防的就是這海蛟惡向膽邊生,吞了不成熟的七彩寶芝就走。
至于看熱鬧,也是十分簡單,玄墨靈劍本體在海蛟這里,他的英靈同樣能切回玄墨號上旁聽。
如今,這一手布置倒是派上了用場。
“噗嗤!”
海蛟察覺不對連忙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玄墨靈劍刺穿了海蛟脖頸處的鱗片,深深扎了進去。
瞬時間,海蛟痛苦的咆哮聲響徹海底。
劇烈的痛苦讓它渾身痙攣,巨大的蛟軀在海底瘋狂扭動,無數礁石碎裂,蛟血一股股的向海水中涌去,甚至有部分蛟血涌到了七彩寶芝上。
可即便如此,海蛟巨大的蛟瞳仍是死死盯著七彩寶芝,竟是絲毫不顧傷勢,仍是“啊嗚”一口朝七彩寶芝吞去!
呃……呵呵~
陳玄墨也是被這頭海蛟給氣到了。
剛好,他要試一試玄墨靈劍中那道蘊養了五年的劍意威力,而這條海蛟正是最佳的測試靶子。
隨著陳玄墨心念一動。
一股龐大而無可匹敵的氣息猛地從玄墨靈劍中升騰而起。
這一瞬間。
憋了五年的劍意仿佛出籠的猛獸一般,脫劍而出。
那是一道寬逾丈余,呈淡淡的墨紫色的劍芒,蘊養了五年的劍意蘊藏其中,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攝人氣息。
轉瞬間,劍意便擊中了海蛟的脖子。
“噗嗤!”
海蛟的腦袋就像是被鍘刀鍘過,連帶著一截脖子就這么掉了下來,落到了七彩寶芝不遠處。
碩大的海蛟頭顱側躺在礁石上,放大的瞳孔死死盯著七彩寶芝,嘴巴微微張合,卻已無力將七彩寶芝咬入嘴中。
暈染開來的蛟血在海水中飄飄蕩蕩,在七種色彩的照耀下,朦朧如煙如霧。
另外一邊,失去了腦袋指揮的大半截海蛟身軀卻沒安靜下來,反而開始抽搐痙攣起來,巨大的蛟軀瘋狂亂扭亂滾,攪得周圍礁石崩裂,砂石亂飛,海水一片渾濁。
“唉!”
陳玄墨嘆了一口氣。
還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頭海蛟若是早早逃跑,或許真能跑的掉,畢竟海蛟在海里的游動速度非常快,別說靈舟,連同樣擅御水的龍鯨都未必追得上。
當然,陳玄墨后續肯定會用紫氣將它鎖定后找出來,而后或殺或擒都是兩說,萬一它肯投降還能留它一命。
只可惜,它竟然昏了頭還欲圖染指七彩寶芝,那就是它的取死之道了。
同時。
陳玄墨對小神通“養劍術”養出的這道劍意,也是頗為滿意。
單單從威力上而言,它已經超過“尋常”符寶一大截了,絕對要比家里一直舍不得用的金光寶符強不少。
從這威力來推斷,養劍術蘊養三年的劍意,估摸著因當和金光符寶差不多,后兩年雖然漲的慢,卻依舊能不斷累積威力,達到超越普通符寶的層次。
當然,威力再強,也依舊是金丹初期修士全力一擊的威力。
倘若這條海蛟處在全盛時期,在有防備的情況下,陳玄墨這道劍意肯定是殺不死它,正面硬剛,能給它造成一波傷害就不錯了。
因此,這種養劍術養出的劍意,用法應該和符寶差不多,需要創造出種種有利條件,才有可能對金丹期修士或是五階兇獸產生致命威脅。
不過即便如此,陳玄墨也十分滿意了。
符寶難尋,家里一直舍不得用,但它的養劍術劍意蘊養三年就能達到普通符寶威力,五年就能有強符寶的威力,若是蘊養十年,二十年呢?
陳玄墨心頭一陣火熱。
有了這養劍術,陳氏總算有了些自保能力,加上家族這些年來建設的那些防御設施,可以真正對金丹期修士產生致命威脅了。
不多會兒。
族人們和鐘離燁紛紛趕至。
鐘離燁對眼下的場面感到十分震驚。
陳寧泰便傳音跟他說明了情況,說是提早埋伏了個族人在此,在關鍵時刻用劍意類符寶偷襲擊殺了海蛟。
鐘離燁雖然依舊有些疑慮,可陳寧泰給出的理由卻能站得住腳,畢竟海蛟原本就受了不輕的傷,何況,他并不想太過探究陳氏的秘密。
如此。
陳氏一眾高層族人和鐘離燁,就立即開始收拾起戰場,將蛟龍尸體拉出海面,該剝皮剝一下皮,該分解分解一下,精華部位都妥善處理后放入了儲物袋中,其余部位都儲存進了船艙。
忙完后,又等了兩三天。
七彩寶芝的七種顏色終于平衡齊聚,開始進入蛻變狀態。
陣陣異香以七彩寶芝為圓心在海水中彌漫開來,引得一些海獸和鳥群都不斷這邊移動過來,好在這里有鐘離燁,龍鯨媽媽,以及陳寧鶴坐鎮,絕對強橫的威勢彌漫開來,足以震懾住那些沒有組織度的各類海獸和鳥群。
就連那頭五階的青羽妖鵬,飛過來在天空中滴溜溜盤旋了好幾圈后,也是不甘心的跑路了。
又是兩日后。
七彩寶芝徹底成熟,七種色彩和異香都悉數收斂,變成了一支只在表面有七種色彩紋理的寶芝。
陳寧泰這才將它起出,盛裝在了一個尺許長的玉盒之中,然后在外面又套了個厚厚的木盒,木盒外又套了個黑鐵盒,黑鐵盒外又貼了張靈符,將殘留的異香徹底隔絕,這才收入了儲物袋中。
處理完七彩寶芝和戰利品后。
陳氏一眾高層興奮難耐,此次出行收獲實在太過巨大,還是趁早落袋為安,早早回家比較好。
就在三艘靈舟齊聚,準備編隊向老家航去時。
忽得。
一艘小型寶舟飛馳著從遠處天空中掠過。
遠遠的,那寶舟好似是看到了三艘靈舟,速度忽然就降了下來,而后調轉方向,徑直朝陳氏這邊快速飛來。
三艘靈舟上的眾人見狀,登時提高了警惕。
好在那艘寶舟飛到距離陳氏艦隊數里的位置,就禮貌性的停了下來,沒有表現出敵意。
很快,寶舟內飛出來一個頭戴斗笠,頭發花白的老者,遠遠的朗聲道:“老夫乃是北星海域極陽島陽萬里,敢問前方是誰家的靈舟艦隊?”
這老者一身短打,身形壯碩,打扮得就像是個普普通通的漁民,通身的氣息也十分內斂,并沒有表現出侵略性,但那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的氣度,卻絕非尋常修士能有。
這分明就是個金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