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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這劍靈,它成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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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飚速度的代價就是動靜太大,哪怕陳玄墨已經盡量收斂氣息,仍是不可避免地被血執事們發現了。

  “快!!截住那柄靈劍!”

  他們紛紛出手,試圖攔截莫名出現的玄墨靈劍,然而他們的反應和速度雖快,卻無法快過燃燒紫氣的玄墨靈劍。

  陳玄墨已兩次偵查過這座血執事老巢的防御布署,對那幾座血煞陣陣基血池的位置一清二楚,徑直飛去時速度被拉到了極致,就好似一枚帶著流光般尾焰的光梭。

  偶爾路上撞見幾個不湊巧擋在路上的血卒,玄墨靈劍也沒有改變方向的意思。

  “咻咻咻!”

  玄墨靈劍直接穿透了那些血卒胸膛,一擊斃命,血花飛濺。

  很快,靈劍便抵達了目標地點。

  紫氣燃燒下,靈劍加速穿梭,再次爆掉了一座陣基血池。

  血煞陣的防御護罩再次劇烈扭曲,血光再次黯淡了幾分。

  鐘離燁見狀精神大振,指揮著赤陽寶劍奮力劈砍血煞護罩,每一劍砍下去,血煞護罩都是一陣劇烈晃動,仿佛隨時要破滅的樣子。

  “該死的靈劍!”

  血執事們又急又氣,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柄靈劍不知從何而來,且似乎已經孕育出器靈,非但行動迅捷無比,竟然還會自動攻擊陣基血池。

  若是任由那柄靈劍擊破剩余陣基血池,血煞護罩定會瞬間破滅,迎接他們的便是滅頂之災。

  不,它甚至都不需要破壞掉剩下所有的血池,只需要再破壞掉一座,這血煞護盾就撐不住鐘離燁的進攻了。

  “不要去追它,被它牽著鼻子跑。”血二十五立即指揮道,“剩余四座陣基血池,我們四人各守一座,其余血衛、血卒,都快速去拱衛血池!”

  性命攸關下,眾人都發揮出了潛力,極速遁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陣基血池。

  與此同時,部分血卒和血衛也都涌向了血池。

  縱使陷入瘋狂,早已拋卻了人性,這些家伙也有求生欲,也想活命。

  因此。

  當陳玄墨極速奔赴到下一座陣基血池時,就發現它已經被血卒們團團護住,其中還夾雜著數名血衛,以及一個血執事。

  他們都虎視眈眈的看著玄墨靈劍。

  仿佛只要這柄靈劍敢沖陣,就能想辦法將它摁住拿下。

  “我去!”

  陳玄墨忍不住破口大罵。

  他反應已經夠快了,當機立斷搞血池,可沒想到才剛搞掉第二座,對方竟然已經反應過來,并立即制定出了針對他的防守策略。

  面對如此陣容,陳玄墨也有些頭皮發麻,不敢隨意沖陣。

  實在不行,就等鐘離逆子砍爆血色護罩再行動,畢竟這種已經受損嚴重的護罩能防的住金丹一時,但防不住他持續不斷輸出。

  “諸位兄弟姐妹們!”

  這時,血二十五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聲音隆隆,響徹了整座島嶼。

  “血魂使大人已經得到消息,正在飛馳來援,咱們只要頂住就能活命,咱們現在一定要團結一致,將各自私存的血煞之力投入陣基血池之中,為血煞護罩補充能量!”

  說話間,他開始帶頭操作,拿出了一只血煞葫蘆,將其中的血煞之力傾入血池之中。

  其余血卒血衛們見狀,略一猶豫,便也都紛紛效仿,將私存的血煞之力注入血池。

  其余三座陣基血池,也都在血執事的帶頭下補充血煞之力。

  霎時間。

  原本搖搖欲墜的血煞護罩血芒大盛,又重新變得堅挺起來。

  這一幕,看得陳玄墨直皺眉頭。

  如此一來,這血煞護盾猴年馬月才能攻破?難道,他現在要直接離開血煞陣內部,轉而去靈舟上操控七星劍陣?

  但現在七星劍陣本就有陳道齡在操控,且劍陣這東西素來殺人是強項,破陣反而弱勢,還不如那些爆裂弩矢管用呢。

  難不成,這次行動要失敗?

  陳玄墨并非不能接受失敗,畢竟世事無常,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干什么事情都又穩又順利,只是投入了那么多紫氣、人脈和心血準備,失敗了著實太可惜。

  一念及此,他放開感知,意識在方圓十五里范圍內蔓延,想看看這島嶼內部哪里還有薄弱之處,尋覓一下戰機。

  忽得!

  一座高高的哨塔上,“咻”的一聲飛出了一道血紅色的光球,那光球速度極快,徑直穿透護罩朝鐘離燁打去。

  鐘離燁見狀忙不迭向后飛撤,同時周身燃燒起了熊熊火焰,形成了火焰護盾。

  “轟隆!”

  那血色光球暴烈開來,濃郁污穢的血色能量在爆炸中向四下飛濺,噴射中鐘離燁的火焰護盾后,竟然“滋滋滋”的冒出一道道腥臭無比的血煙。

  連帶著鐘離燁的火焰護盾都熄滅了大半。

  要知道,鐘離燁的火焰護盾可是蘊含赤陽真火之力,至剛至陽,對各種邪穢本就有不俗的克制作用,竟然還被這等污穢能量反向侵蝕。

  這污穢能量的威力,由此可見一斑。

  “好!干得漂亮!”

  血二十五精神一振,立刻高呼著指揮:“繼續攻擊那個金丹修士,也可以對那艘中型靈舟來一發污煞血球”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原本士氣有些低迷的血魂教眾人都紛紛振奮起來。

  這種污煞血球,乃是用提純血煞之力過程中析出的濃烈血污封裝而成,極為邪穢惡毒。

  一些修為孱弱的煉氣期修士只要沾上一點,就會被污煞侵入體內,在瘋狂的哀嚎中死亡,便是筑基期修士,一旦被污煞沾染,也極難控制祛除。

  甚至,它對金丹修士也有一定威脅力,至少能令那個金丹修士不敢再肆無忌憚進攻護罩,得留出余力和精神,去對抗時不時射來爆發的污煞血球。

  原來這就是污煞?

  陳玄墨心下一凜。

  血煞之力本就是邪穢之力,提純后留下的殘渣,自然更是極污極穢之物。

  不過,這似乎也給了陳玄墨機會。

  他身形一晃,下一瞬,英靈便出現在了那座高塔上。

  只見那高塔上安裝著一架巨型床弩,不過它發射的并非是弩矢,而是在發射槽上鑲嵌了一枚直徑約三尺的巨大水晶球。

  水晶球中充斥著濃郁到如同稠漿的黑紅色污煞,即便隔著水晶球晶壁,陳玄墨都能感受到其中恐怖的污穢能量。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一名血衛已經在血卒的協助下再度完成了填裝。

  他們轉動床弩方向,瞄準了目標更大的玄墨號靈舟。

  此時,玄墨號靈舟正在側翼掠過血色護盾,一發發爆裂弩矢轟在護壁上,炸的護盾漣漪不斷。

  靈舟上的筑基修士們也沒閑著,他們人均化作投矛手,手持著爆裂弩矢紛紛投向護盾,進行持續性的火力輸出。

  如此效率,比他們自己用法術或靈器打更強一些,也更節約靈力。

  唯一的問題是,太燒錢了!

  一發爆裂弩矢價值好幾十靈石,這么個扔法,等于每秒鐘都是在燒錢。

  軍費在燃燒。

  不過打仗嘛,本就是件極為燒錢的事情,只要打贏了就能徹底回本。

  高塔上,那血衛才剛將床弩轉向了一半,還未來得及瞄準玄墨號呢,玄墨靈劍就從后方悄然靠近。

  隨即,紫氣燃燒,速度爆發。

  “噗嗤”一聲,靈劍自下而上刺穿了他的后脖子,劍尖直接戳進了他腦袋里。

  倒霉的血衛當場斃命。

  隨即,玄墨靈劍滴溜溜旋轉了幾圈,輕松殺掉了那幾名血卒。

  呵呵。

  陳玄墨操控玄墨靈劍,讓它去撥弄床弩,讓床弩調轉方向,就近瞄準了一座倒霉催的陣基血池。

  然后,他毫不猶豫的用劍柄扣動扳機。

  “咻!!”

  巨大的污煞血球激射而出,閃電般沖那陣基血池飚飛而去。

  “不好!”

  鎮守這座陣基血池的乃是剛入伙的蟲老魔,他反應也極為機敏,見情況不對,立刻大叫一聲:“跑!”

  然后帶頭就跑路,速度之快,甚至在空氣中拽起了層層疊疊的虛影。

  可他快,污煞血球也不慢。

  眨眼間,它就已經疾飛而至,擊中了一名血衛。

  轟隆隆的爆炸聲中,污煞之力如巖漿噴涌,轟然爆發,狂暴的向四面八方擴散,同時,也引爆了陣基血池。

  如此,血池中的血煞之力、肆意彌漫的污煞之力交織在一起,幾乎瞬間籠罩住了周圍數十丈范圍。

  那些血卒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被炸的尸塊橫飛,隨即在污煞之力作用下,在陣陣“滋滋”聲中化成了一灘血污之水。

  便是連實力強橫的血衛,也被炸的血肉模糊,“嗷嗷”慘叫著滿地打滾,渾身滋滋滋冒著道道血煙血霧,慘狀難以形容。

  唯有蟲老魔遁速快,勉強掠出了爆炸范圍,但依舊被濺了半身污煞。

  那些污煞瘋狂侵蝕著他的護體罡氣,他趕忙運轉真元,將污煞震蕩開,可依舊有些許污煞已經沾到了他胳膊上。

  滲人的“滋滋”聲中,他的皮膚不斷枯萎。

  巨大的痛苦讓蟲老魔表情扭曲,不自覺發出了一聲慘嚎,他卻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一劍斬斷了自己胳膊,狠辣果決。

  而后,他再次施展開遁術,瘋狂向遠處遁去。

  而隨著這座陣基血池被毀,血色護盾再度黯淡了下來,比起鼎盛狀態的防護力連一半都不足。

  血二十五、三十七兩位老牌血執事見狀,一顆心頓時涼到了極致。

  完了完了,依照血煞護盾現在的防護力,根本撐不到血魂使大人前來支援了。

  更別提,那架用來發射污煞血球的床弩,已經被那柄該死的靈劍占領了!

  靈劍,對,這柄該死的靈劍的器靈也太賤了!

  他們并不是沒有聽說過器靈,但從未聽說過有器靈能狡猾到如此地步,非但能執行各種戰術,還能根據戰場情況隨機應變!

  絕大部分人類怕是都沒它聰明狡詐吧?

  然而,盡管他們對那柄可惡的劍恨之入骨,卻依舊是拿它半點辦法都沒有。

  這把劍穿梭速度極快,追都追不上它。

  甚至。

  不過,這柄劍該不會還能自動填裝污煞血球吧?

  就在血執事心中暗忖時,接下來玄墨靈劍的舉動,就徹底擊碎了他們最后一絲僥幸心理。

  它的確沒有繼續填裝污煞血球,可它卻特么的挑起了一枚污煞血球,徑直朝著最近的陣基血池飛了過去。

  這是要干什么?

  這分明是要高空投彈啊~!

  這該死的劍中器靈,它成精了吧?

  血二十五和三十七都是頭皮發麻,滿心絕望。

  驀地。

  血二十五大喊道:“大家莫慌!半柱香,只要堅持住半柱香的時間,血魂使大人就能趕來救咱們了,堅持住,頂住!”

  他喊話的同時,身形卻是一晃,周身燃燒起血色能量,化作一道血光、目標明確地朝數十丈遠外的某處撲去。

  撲到近處,他抬手一掌,震碎了地面上的一口水缸,水缸下赫然是一個黑漆漆的,僅有三尺來寬的逃生通道。

  血二十五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朝通道內竄去。

  而就在他剛竄進去的同時,另一道血色人影僅僅慢了半拍,也趕了過來,同樣是毫不猶豫地直接往逃生通道里面逃竄,分明是另外一位老牌血執事血三十七!

  “好家伙!”

  這一幕把陳玄墨都看得驚呆了。

  這兩個老牌血執事逃跑逃的如此果決的么?

  他們究竟是被追殺了多少次,逃跑都能逃的如此熟練,熟練的都讓陳玄墨替他們心疼。

  不過,陳玄墨也有些懊惱。

  他已經偵查了這個島嶼兩次,卻愣是沒發現這條狹小的逃生通道!

  真特么的是長了教訓,下次再偵查血魂教基地時,無論如何都要仔細仔細再仔細,掘地三尺也要先將逃生通道找出來。

  至于說沒有逃生通道,看這樣子幾乎是不可能的。

  血魂教這幫人在逃跑這件事情上,他們是認真的,也真的很專業。

  說時遲那時快。

  陳玄墨也是隨便將污煞血球往陣基血池那邊一砸,也不再看結果,直接將速度飚到最快,“嗖”一下竄進洞穴,向兩個逃跑的血執事追去。

  剛追進去不過三十多丈,躥到一處位于島嶼深處的開闊地時,他忽然感覺身后逃生通道一陣劇烈顫動,碎石亂飛,原本便極為狹窄的通道竟被徹底震塌,將一名欲圖跟隨逃走的血衛給埋在了里面。

  陳玄墨遠遠看著兩名逃跑血執事的瀟灑背影,心中不由十分感慨。

  這幫血執事還真的不是人,前面還在兄弟長兄弟短的,一副親如一家人的模樣,可遇到危險,竟轉眼就將所有“兄弟姐妹”都賣了。

  這倆血執事,竟沒有一個人想過要拉其他人一把,帶他們一起逃生。

  但好在,他陳玄墨很果決的追了過來。

  怕跟得近了會被發現,他讓玄墨靈劍綴在后面,自己則是以英靈狀態緊緊跟著兩人,一路上都小心翼翼。

  沒過多久,兩名血執事就鉆入了甬道海水中,用護體罡氣排開海水,一路向外潛泳而去。

  水下?

  說實話,陳玄墨還是很抗拒入水的。

  畢竟在茫茫大海中,萬一他的紫氣消耗完畢,陷入沉睡之中,族人想將他找回來都難。

  先前開拓水府之時,他不太愿意參加就是這個原因。

  不過,他盤算了一下紫氣,開拓戊土殿和剛才連番激戰,總計消耗了約398絲紫氣,如今還剩下約572絲紫氣,總體儲量還算安全,只要不是進入紫氣爆發狀態,可以維持很久。

  還算充盈的紫氣,帶給陳玄墨強大的自信。

  “噗嗤!”

  玄墨靈劍輕輕插入水中,不緊不慢的吊在那兩名血執事身后兩里多遠。

  劍身本就狹窄,顏色也黑,海底又十分昏暗,他們自不可能發現。

  很快。

  那兩名血執事熟門熟路地搬開海底的珊瑚礁,從下面翻出來一艘四丈來長的小船。

  那小船形如遁梭,通體密封,從外表幾乎看不出拼接的痕跡。

  他們用護體罡氣將周圍海水擠開,打開小船后進入其中,這才將密封門關閉。

  隨著小船啟動,一道淡藍色的梭形護盾向外展開,猶如在小船體表外撐起了一道薄薄的護體罡氣。

  隨著小舟前行,海水不自覺向兩側滑開,順滑的就像是條靈魚一般。

  “水遁靈舟?”

  陳玄墨看得是一陣眼熱。

  這種專門在水下或是海里活動的潛水靈舟,他也早就想要一艘了,只是礙于這種水遁靈舟價格不菲,家族還有大把需要用錢的地方,因此才擱置了購買水遁靈舟的計劃。

  不過,這一次大概率是不用再買了。

  陳玄墨的英靈穿過船艙壁,進入到了水遁靈舟內部。

  里面空間略顯逼仄,兩名血執事臉色都異常難看,連身上的血腥陰戾之氣都消散了許多。

  “我陳某人就陪一陪你們,希望別讓我失望。”陳玄墨的英靈笑呵呵的朝他們兩個招呼了一下。

  隨之,玄墨靈劍卻向另外一個方向流竄,不多會兒,靈劍成功與潛伏在附近礁石旁的楊雨靈與雷鰻匯合。

  一番舞動交流后,很是聰慧的楊雨靈明白了玄墨靈劍的意思。

  她將玄墨靈劍掛在腰間,身軀一扭,便如游魚般向著靈劍指著的方向游去。

  與此同時,她擺動的修長雙腿上浮現出一條蛟尾虛影,輕輕一擺動,她身形就向前竄動六七丈遠,動作絲滑流暢,就像是一條在水中游曳的美人魚。

  同時,一條藏在礁石縫隙里的雷鰻也竄了出來,扭動著肥碩的身軀緊跟在了楊雨靈身后,一副忠心耿耿護主的模樣。

  “滄龍真訣還真是一門不俗的水行正法。”陳玄墨看的是暗暗點頭,愈發覺得這門功法未來前途無量。

  而有了楊雨靈與雷鰻跟隨,陳玄墨的膽氣就更加充足了,不多會兒就追到了水遁靈舟。

  這種水遁靈舟的速度,當然遠遠無法和飛行靈舟相提并論,它在水里的速度,基本就是和尋常的靈魚速度差不多,一個時辰能有一百多里就頂天了。

  但它勝在隱蔽,貼著昏暗的海底潛航,安全性得到充足的保障。

  而楊雨靈憑著水靈體,在水中比在岸上還靈活,在靈力未曾耗盡前,跟上水遁靈舟問題不大。

  因有玄墨靈劍指引的緣故,她和水遁靈舟之間的距離只需要保持在十里至十五里范圍內即可,即便累了,也可以靠著水行靈石恢復靈力。

  安排好了一切后,陳玄墨的英靈再度和兩位血執事匯合。

  這會兒。

  血二十五和血三十七,已經稍稍從倉皇逃命的狀態中回了些神,臉色稍稍好看了些,也有心思去想一些其他事情了。

  “三十七兄弟,根據你的觀察,這一波來犯敵眾究竟是誰?”血二十五皺眉開口。

  血三十七略作沉吟:“絕對不是宗門修士,很像是修仙世家。”

  的確也是,如果是宗門修士來襲,絕對是多名金丹修士配合,靈舟配備也不會僅僅這一艘中型靈舟。

  “我仿佛看到了,那艘靈舟的旗幟是河陽喬氏的族徽,船身上也有河陽喬氏的族徽印記。”血二十五面色凝重的沉吟道,“但是,沒有哪個金丹家族前來襲擊咱們血魂教,會堂而皇之掛上自家族徽吧?”

  “我倒是瞥見了船身上族徽印記沒粘牢脫落了一半,隱約見到了里面的族徽,好像是河陽洛氏的族徽!”血三十七有些不敢確定道,“我就怕自己看錯了。”

  “既然你也看到了,那就沒錯了。”血二十五的臉色瞬間鐵青,“我也是有些不敢確定,那究竟是不是河陽洛氏,但現在想來是沒跑了,那火行金丹修士,定然是洛氏老祖無疑。”

  “但是,那蒙面金丹修士的招式兇猛霸道,感覺不像是洛氏那位金丹老祖的氣魄風格啊。”

  “這不廢話么,他們洛氏既然要隱藏自己身份,自然要改變戰斗風格,這不就是欲蓋彌彰么。”

  “對了,那艘船上,還出現過一件金色剪刀形狀的靈器。它嘎巴嘎巴的剪咱們的血煞護盾!我倒是聽說,洛氏有一件非常著名的靈器,叫做金蛇剪,他是洛氏先祖用一條金蛇魂魄融入其中煉成的,十分厲害。”

  血三十七之前乃是洛河本地修士,自然聽說過金蛇剪。

  兩人接連對話印證,越說越氣。

  “好你個河陽洛氏。”血二十五冷笑不迭,“先前咱們策劃行動時,都特地避開了金丹家族以及和他們關系密切的姻親家族,就是給他們釋放一個默契的信號,而洛氏也用自己的方式回應了這默契。”

  “沒想到洛氏一面假意與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一面竟偷偷摸摸搞了一票大的!”

  “此事,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陳玄墨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竟然還有不少金丹家族和血魂教偷偷眉目傳情,彼此暗中形成了默契?

  好家伙。

  陳玄墨當真是被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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