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鄭靈韻已經三十二歲了,但一直云英未嫁,看上去和二十幾歲沒太大區別,只是眉宇間的飛揚意氣沉斂了些許,氣質更顯成熟,落落大方。
而她的修為也沒有落下,已經晉升到靈泉境后期,比王芊芊差了大半籌,但比景運要略高一些。
三人談話說笑間。
擂臺上的比試也到了最關鍵處。
在楊雨靈狂風驟雨般的延綿攻勢下,趙君韜的土行護盾已經破碎、一身厚重的巖甲也不斷剝落,怕是撐不住幾下了。
盡管趙君韜拼命反抗,可終究無力回天。
不多會兒,他只能苦笑著往后退去:“我認輸。”
如此一幕,自然讓買趙君韜贏的修士們破口大罵。先前趙氏把趙君韜吹到天上去了,說什么中品法盾配合土行功法,極為克制水行修士,可以拖到天荒地老,拖到對方力竭而亡。
結果呢?
卻被人家一個姑娘家,打成了篩子。
而隨同觀戰的陳玄墨,卻是滿意的點點頭。
雨靈這孩子可能是小家族出身緣故,平日里很悶,但是修煉起來十分刻苦,在陳氏較為充沛的資源支持下,修煉速度很快。
陳玄墨也是給予了她一道紫色印記,果不其然,她領悟出了玄水意境。
就是有些對不住趙君韜了,那小子可是陳玄墨的外玄孫。
但家族就是如此,外玄孫始終是趙氏之人,而楊雨靈卻是陳氏之人。
“滄夷陳氏楊雨靈勝!”負責此戰切磋的鄭氏裁判,面無表情的宣判結果。
原因無他,鄭氏如今沒有二十五歲以下的四靈根可以出戰,只能培養了一個25歲的五靈根靈泉境,結果已經連輸兩場,此戰誰勝誰敗和鄭氏都沒半毛錢關系。
“恭喜岳父。”趙氏主位上,一位樣貌英俊,蓄著胡須的儒雅中年男子,起身朝陳寧泰拱手,“陳氏已經連贏兩場,可喜可賀,未來必將更上一層樓。雨靈這孩子,可真是十分優秀,小小年紀,就掌握了玄水意境。”
此人名為趙安軒,是南岳趙氏新一代的家主,目前才七十來歲,在筑基修士中算是十分年輕。
早在當年陳氏、鄭氏、趙氏三家一起聯手開設坊市時,為了鞏固利益關系,便進行了彼此聯姻,趙氏嫁過來的是嫡脈的趙夢煙,而陳氏則是提早嫁出了嫡脈的陳瑤玉。
而陳瑤玉,便是陳玄墨的長孫女,也是陳寧泰的長女。
“哈哈,君韜小子也不錯。”陳寧泰爽朗的笑道,“此子頗有幾分他外太祖的風范,未來可期。”
“多謝岳父夸贊。”趙安軒笑得頗為開心。
這對翁婿互相吹捧,看得赤虬老祖又是酸溜溜的。
不過,人家陳寧泰目前可是南五衛第一高手,他可惹不起。
只是這地方,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剛想借故離開。
忽聽陳寧泰咳嗽兩聲說:“安軒家主,鄭道兄。趁著咱們三族聚首,我這里剛好有個小小的提議,與兩位商量一下。”
“岳父有事吩咐便是了。”趙安軒立即表態,一副以陳寧泰為馬首是瞻的樣子。
他這態度,自然不單單是因為陳寧泰是他岳父。
當初他爺爺趙廣陵死在血手魔屠手中,趙氏全族悲憤卻無力復仇,若非陳寧泰攔截成功,拼死為廣陵老祖報仇,保不齊,就被仇人逃出大吳國了。
由此,趙氏上下現在都十分感激陳寧泰。
當然,現在陳寧泰實力強又年輕力壯,必然是三族未來的領頭羊,趙氏自然也拎得清。
赤虬老祖卻是心中“咯噔”一下。
陳寧泰這小子,該不會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吧?這是要學他爹那般無恥,強行多擠占利益了?
現在坊市的利益,已經不是十年前了。
如今一成利,便是足足兩百五十靈石!
陳氏占據四成,年獲純利一千靈石難道還不滿足?
但現在陳氏太強了,肉眼可見未來會更強,赤虬老祖也不敢反對,只能“嗯”了一聲后,暗暗生悶氣。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就說說想法了。”陳寧泰氣定從容道,“這十年佘山坊市發展蒸蒸日上,純利逐年攀登,我覺得咱們應該趁勝追擊,做大做強。”
“咱們三家,再各拿2000靈石本金投入坊市,主要用于招攬補貼優質商家,擴大坊市經營規模,為每年開集的拍賣會增添更多寶物等等。”
“我趙氏沒有意見,全憑岳父做主。”趙安軒第一時間表態。
但赤虬老祖卻臉色凝重:“計劃倒是不錯,從芊芊法器修理鋪的情況便能看出來,一個優質的商家可帶來大量客戶。但問題在于,利益如何分配?”
見得赤虬老祖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陳寧泰笑道:“鄭道兄,咱們三族同氣連枝了那么久,豈能為了區區小利鬧矛盾?既然投入靈石一致,利益分配自然是照舊。”
“照舊?”赤虬老祖沉默了良久,這才起身拱手道,“寧泰老弟格局之大,令老朽汗顏。”
“鄭道兄莫要如此,寧泰不過是遵守諾言,盡本分而已。”陳寧泰也趕忙起身還禮。
如此。
在三家一致通過的情況下,佘山坊市開始了一輪轟轟烈烈的增資擴大的行動。
對此。
陳玄墨自不會過度關注,他看完熱鬧后,便和陳寧泰直接回了主宅。
在墨香閣內,陳玄墨開始了對紫氣功能的下一步開發。
他取來一塊提前讓陳寧泰準備好的高品質的靈玉。
紫氣不斷輸入下,靈玉中先是凝聚出了紫色印記,隨后,印記顏色越來越深,直至化作了一道金色印記。
足足耗費了110絲紫氣,陳玄墨成功制作了一枚金印玉牌。
之所以要搞這東西,理由自然是和紫氣玉牌一致,為了更大的應用場景。
如今家族地盤越來越大,還有外敵在虎視眈眈,尤其后面還要探索危險的水府,真遇到什么重大問題,紫氣玉牌未必頂用。而危險一旦發生,就往往是分秒必爭,他就算醒過來也未必能及時救援。
有這一枚金印玉牌托底,他也能安心一些。
而后,他又補了三枚紫氣玉牌。
這讓他的紫氣數量,從277絲驟降到131絲。這剩余紫氣他不打算再動用了,便二話不說,直接陷入了沉眠之中。
下一瞬。
陳玄墨又在陳寧泰絮絮叨叨的祭文中醒來。
時間來到了玄墨歷208年。
此時,距離陳玄墨死亡已經過去了11年。
這一波祭祀紫氣收獲了165絲,紫氣總數量來到了296絲,差一點點就能破三百了!
祭祀結束。
墨香閣內。
陳寧泰通過一通絮叨,給陳玄墨講了一下家族日常。
然后陳寧卓也一通絮叨,說了一下宗門內的日常。
都是些老生常談的事情,也沒啥大事發生,聽得陳玄墨是昏昏欲睡。
好“半天”后。
陳寧泰才進入了重點話題:“父親,今年我們趁著潮汐季節變化,進行了一次水府初探行動。”
陳玄墨精神一振。
終于來重頭戲了。
這是他上一次沉睡前,與陳寧泰溝通后的行動。
“此次行動,為了保障安全,由四弟在海上策應,而我則親自牽頭,并帶上了景思、雨靈兩個水行修士。根據原定計劃,我們只準備在外圍探查一番,卻不料出了變故。”
變故?
陳玄墨心中一緊,可隨即就發現他表情沒有悲傷,反而有些興奮,便又心定了起來。
隨著陳寧泰略顯累贅的敘述,陳玄墨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來陳寧泰用中品避水珠,和景思雨靈一起抵達了水府所在的海底峽谷,卻不想竟遇到了一條海中妖獸——雷鰻的突然襲擊。
更可怕的是,那條雷鰻實力已經達到了二階巔峰,堪比人族修士的氣府境巔峰,在海中更是滑溜如泥鰍,迅捷似“蛟龍”,速度比陳寧泰還快。
而且它還盯上了楊雨靈,追的楊雨靈是趕忙往水府方向疾遁,但她僅是靈泉境初期,盡管也精通水行遁法,可哪里能快得過雷鰻?
那時陳寧泰急得大駭,好端端的一次穩步初探,若是折了雨靈的話,他如何跟家里交代?
情急之下,他將那道留作備用的金印玉符猛地打出,擊中了楊雨靈,隨著玉符碎裂,道道他看不見的金光沒入了楊雨靈體內,隨即形成了一個金色印記。
就在楊雨靈險象環生之時。
忽而一道海下暗潮涌過,待得再度平靜時,楊雨靈和那條二階巔峰雷鰻已悉數消失不見蹤影。
他后來才知道。
原來雨靈和那條雷鰻,均是被卷到了水府邊緣,又被暗潮沖進了一個透明水槽,順著水槽進入到了水府內部。
水槽的盡頭,是一汪水池,水池外竟是一些古老的屋舍。
楊雨靈急忙從水池中躍起,跳到水池旁的屋舍上,驚魂未定的看著水池中不斷撲棱游動的雷鰻,雷鰻雖兇殘厲害,可終究是海中妖獸,修為還未強到能上陸岸殺敵。
而且此時水槽似乎已經被一股能量封閉,雷鰻想逃回大海都難。
至此,楊雨靈才松氣,小心翼翼四下探索。
發現那些屋子的建筑材料已經風化嚴重,用手輕輕一碰就會撲簌簌往下掉。而除了這幾座半塌的古老屋子外,幾乎沒有什么東西留下。
只有兩處地方,讓她覺得異常。
一處是屋舍后的琉璃路,但那條路的盡頭有一道水行護盾封路,堵住了楊雨靈下一步探索的想法。
另外一處異常,便是在那水池旁有一具彎曲狹長的生物骸骨,以及一具肉身已經徹底腐朽的人類骸骨。
她小心翼翼搜索過后,在人類骸骨旁找到了一個儲物袋。
結果她剛觸碰那儲物袋,袋子就腐爛破碎,內里乾坤的空間破碎,爆出了一地東西,其中有兩三百靈石,幾個玉瓶,一枚玉簡,一枚靈印,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海中靈材。
在內乾坤空間的保護下,這些東西保存還算完好,靈石的靈力也未消散。
她很開心的撿完寶物后,用神識查看了一下那枚玉簡。
發現那并不是什么修煉功法,而是一道如何祭煉御獸靈印的法門。
這法門并非是文字或圖案形式,而是直接投映入了她腦袋中,略作消化后她便明白了內容。
她又檢查了一下那枚靈印,上面的古纂體她勉強能辨識出一個“獸”和一個“靈”字,便推斷這極有可能是玉簡中所述御獸靈印。
這讓楊雨靈大感驚喜,忙又檢查起了那具怪物骸骨,先是撿到了一柄水刺,但水刺靈性已全部消散,只是材料品質不俗,她便收了起來。
而后,她又在怪物骸骨滿是油脂的頭顱中,找到了一枚雷火彈大小的珠子,珠子靈性尚未完全消散,隱隱可見電弧流動。
這種電弧的感覺,讓楊雨靈覺得很像剛才那條雷鰻。
難道說,這長條彎曲的怪物骸骨,竟是條雷鰻骸骨?這讓她不禁寒毛倒豎,畢竟這條骸骨太大了,比還在水池子里蹦噠的雷鰻長了一倍有余,連骸骨都比對方粗壯一截。
水池子里那條她就打不過,更別提這條了。
等等!
忽然,楊雨靈躍到了殘屋屋頂,望著在水池中游竄的雷鰻,心中滋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開始嘗試按照法門祭煉御獸靈印。
這御獸靈印品級不低,據說能控制三階、甚至是四階妖獸,楊雨靈想要完全祭煉幾乎沒有可能性,好在那條雷鰻也不過是二階巔峰。
她初步祭煉了御獸靈印,便開始嘗試用靈印懾服雷鰻,怎奈雷鰻稍微一反抗,就讓凝聚的靈印消散。
但雷鰻外出的水槽通道已被堵住,它想逃也逃不出,只能又急又怒的在水池中打圈圈,并釋放出一波又一波的電弧。
楊雨靈靈機一動,干脆開始抽水!
她利用水行法術,將水化作一道水龍排出水池。
足足一個時辰后,差點累死的楊雨靈終于抽干了水池。那條威風凜凜的二階巔峰海妖獸雷鰻沒了海水,只能滑稽的在水池底部拼命蠕動身軀,發出嘶嘶嘶的威脅聲。
它的電流在水中威力不俗,可在岸上噼里啪啦放點電弧,電弧不到半丈遠便消弭于無形。
見狀,楊雨靈再次凝聚御獸靈印試圖降伏,可又被雷鰻頑強的抵抗了。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運轉中品法器靈水刺,不斷遠程削它。
直把雷鰻削的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她才再度凝聚粗糙的御獸靈印,這一次,雷鰻的反抗微弱了許多,只是稍稍抗爭一番,便被靈印侵入頭部,烙在了它的獸魂之中。
楊雨靈驚喜莫名,開始嘗試通過御獸靈印給雷鰻下指令,但雷鰻顯然野性未褪,桀驁的不屑一顧。
但御獸靈印豈會如此簡單?
楊雨靈再次催動靈印,下一瞬,雷鰻身形劇顫,開始在水池里拼命打滾、掙扎、扭動,發出痛苦的嘶吼聲,模樣凄慘極了。
如此一番操作后,楊雨靈再次給它下指令,雷鰻顯然識相了許多,開始磨磨唧唧的遵守指令。
隨后,楊雨靈又開始對它進行馴化。
如此幾次三番后。
雷鰻逐漸變得老實,會本能遵照指令行動。
到了這時候,楊雨靈生怕家人擔憂,便開始尋找離開的方式。
經過一番摸索,她發現水池旁有一個操作機關,略作嘗試后,水池和通向外面的水槽再度接通,海水“嘩啦啦”的涌進,再度填滿了水池。
她不敢再耽擱,立刻躍入水池,通過水遁術穿過水槽,重新回到了水府外面。
在外面的陳寧泰早已經急壞了,已經在嘗試破開水府護盾,見得她安然無恙后才松了一口氣,待得發現她降伏了雷鰻,更是又驚又喜。
怕夜長夢多,他也不敢繼續逗留,趕忙帶著楊雨靈和雷鰻離去。
聽完這個故事。
陳玄墨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也隱隱有些后怕,幸好提前制作了一枚金色印記,專門用作探索水府時候充當底牌。
但結果還算是好的,雨靈非但進入了水府門檻,還喜獲二階巔峰的雷鰻,以后在水中戰斗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當然,綜合聽下來,那條雷鰻的智商也很一般,比起蝗雀麻球要差許多。
“父親。”陳寧泰說完,又補充道,“現在雨靈常駐鎮海別院,那條雷鰻也被豢養在了碣渚峰附近的海域里,經過一段時間的靈米靈肉投喂和針對性訓練,它又被馴服了許多,勉強可以用了。”
“咱們是不是要尋個機會,和雷鰻配合,將探海夜叉做掉?”
“嗡!”
陳玄墨回應,“唰唰唰”寫了幾行字,問洛氏那邊情報如何了?
一提到洛氏,陳寧泰就臉露喜色道:“河陽郡那邊開拓比咱們河東郡早,修仙者勢力比咱們要更加復雜。光是一個河陽郡,金丹世家除了河陽洛氏外,就還有河陽喬氏。”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兩個家族本就不是太和睦,只是洛氏要相對強大一些。而最近幾年,他們在爭議性的邊境地盤上,竟然發現了一條小型靈石礦。在利益面前,兩族互不相讓。”
“然而隨著洛氏強占靈石礦,矛盾一下子爆發了起來,兩族已經發生過幾次小規模的沖突,但還未死人。”
“當然,這些消息凡人和小家族難以察覺,孩兒也是通過上官氏的情報網得來的消息。”
消化完這些情報之后。
陳玄墨自然是十分高興。
這可真是瞌睡送來了枕頭。
不過,家族與家族之間,有利益摩擦實屬正常,就陳氏和鄭氏、趙氏之間,還經常會摩擦呢。
而兩個同屬一個宗門的金丹家族起沖突,到最后往往會有宗門介入調停。
但是陳玄墨要做的,就是在無恨山還未插手河陽洛氏、河陽喬氏之間的矛盾時,提前暗中介入,給他們點一把火。
時間。
一晃眼間就來到了半個月后。
河陽郡,延綿不絕的山脈深處。
陳寧泰化妝成了一位采藥客,躲在了某處山坳深處。
這里靈木繁茂,妖獸眾多,氣味混雜,一個筑基期修士若是存心想躲,旁人想要把他找出來十分困難。這也是他敢于前來的底氣。
為保萬全,他還提前做了諸多準備工作,連自身氣味,真元氣息等等都設法隱藏了,就更難被察覺了。
按照事先的計劃,他喚醒了玄墨靈劍中臨時沉睡的父親,給出了大概方位,便由陳玄墨單獨行動。
陳玄墨的英靈狀態,可在轉運珠影響力范圍內活動。
如此,他只需要自己駕劍潛行一段,再以英靈狀態探查,確認沒問題后,再把劍召喚過來便是。
而陳寧泰,可以偷偷跟著劍潛行過來。
但即使如此。
陳玄墨也是搜索了足足五日后,才找到了極為偏僻,又很不起眼的小型靈脈。
不過想想也是,若是十分起眼的地方,豈會到現在才被發現有靈石礦藏?
此時。
河陽洛氏已經在此搭建了礦井,礦井外建造了一部分生活設施,看起來儼然是一個小型聚居點的樣子。
礦井外,有兩波人馬正在對峙。
“喬千波,這里可是三不管地帶,既然靈脈是我們洛氏先發現和開采的,那就是我們洛氏的產業,識相的就給我滾!”
“洛玉山,這條山坳自古以來就是我喬氏治下,你們竟敢在我喬氏地盤上恣意妄為,還不快滾!!”
隨著你一言,我一句的互相叱罵。
雙方人馬按捺不住又是展開了一場沖殺,不過,彼此打得十分克制,并沒有鬧出人命。
而且每一家,僅僅出了一名筑基期修士!
顯然,他們解決問題的重點還在于各自的金丹老祖那里,如此喧鬧,就是想在之后的利益分配中獲得更多。
到了夜間。
那個叫洛玉山的洛氏筑基,帶著人住進了礦洞內,擺出了一副嚴防死守的架勢。
“呵呵!”
陳玄墨以英靈狀態大搖大擺進入礦洞,如入無人之境。
等找到洛玉山后,發現他單獨一人在一間密室中打坐療傷,恢復真元。
陳玄墨頓覺老天爺都在幫他,當即暗暗誦念了一聲。
“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