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
金碧輝煌的宮殿中,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猩紅的地毯上,映出一片片班駁的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龍涎香的清幽氣息,威嚴而莊重。
皇帝鄭毅高坐在龍椅之上,身著明黃色的龍袍,袍上的金龍繡紋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能騰空而起。
他劍眉星目,面容冷峻,卻難掩眼底的疲憊與憂慮。
太監陳海弓著身子,腳步匆匆地走進大殿。他的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神情,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
“陛下,奴才陳海,有事稟報。”陳海的聲音尖細而恭敬。
鄭毅微微抬眼,目光落在陳海身上,淡淡地說道:“講。”
陳海深吸一口氣,說道:“陛下,徐鳳雄將軍傳來情報,他與風云子前輩二人聯手,已將北邙山杜家滅族,青云山何家和樓觀山周家也被誅九族。”
鄭毅的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此事做得可干凈?”
陳海連忙答道:“回陛下,奴才親自派人監督,絕無漏網之魚。只是這一番殺戮,難免引得民間有些議論。”
鄭毅冷哼一聲:“議論?朕的江山,容不得這些家族興風作浪。他們若安分守己,朕自會給他們一條活路。”
“可惜啊,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些修真家族,實在該死!”
陳海趕忙點頭稱是:“陛下圣明。只是這一番動作,朝廷的兵力也有所損耗。”
鄭毅微微瞇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說道:“無妨,只要能穩固朕的江山,些許損耗算不得什么。”
此時,宮殿內一片寂靜,只有陳海輕微的呼吸聲。
窗外,微風拂過,吹動著宮殿外的樹葉沙沙作響。
陳海猶豫了一下,又開口說道:“陛下,還有一事。供奉之一天星子傳來消息,雪龍山唐家愿意投靠,請求陛下派遣供 奉和大軍接收。”
鄭毅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倒是個好消息。若唐家真心投靠,朕自當厚待。”
陳海附和道:“陛下寬宏大量,唐家定會感恩戴德,為陛下效力。只是,這接收之事還需從長計議,以防有詐。”
鄭毅點了點頭:“你說得有理。傳朕旨意,讓徐鳳雄以最快速度趕到雪龍山,接收唐家。”
陳海恭敬地應道:“是,陛下。奴才這就去安排。”
“待唐家之人來京之后,就由你看著安排吧。”
“這……”
陳海心里猛然一跳,連忙道:“陛下奴才從未經過此事,萬一誤了陛下大事……”
“無妨。”
鄭毅擺擺手道:“這唐家并無筑基期修士,隨意安排一座靈峰便可。”
“待收服大虞所有修士家族之后,朕自有安排。”
“諾……!”
“還有一事,朕不日就要閉關,任何閑雜之事都不得打擾到朕,明白嗎?”
陳海連忙道:“諾!不過陛下,奴才這里還有一事稟告。”
“何事?”
“是關于皇宮的,太子殿下他……”
鄭毅直接一揮手道:“朕即將閉關,凡間俗事不要來打擾朕。”
“稷兒身為太子,有朕欽定的內閣重臣協助,什么事都來問朕,要他們有何用!”
陳海連忙跪地道:“是!奴才遵旨!”
“下去吧……”
“諾!”
陳海快步退出,此時又有一個小太監快步走了進來。
“何時?”
“回陛下,皇貴妃娘娘求見……”
“青櫻?快說我不在……”
“陛下!”
聲音由遠及近,鄭毅隨手一揮道:“爾等下去吧。”
伺候的太監宮女恭敬道,迅速退下。
不多時,就見皇貴妃拓跋青櫻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只見她身著一襲緋色宮裝,裙袂上繡著大朵大朵盛開的牡丹,金線勾勒的邊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頭上梳著凌云髻,一支鳳凰金步搖在發間搖曳生姿,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晃動,璀璨奪目。
那眉如遠黛,雙眸似秋水般盈盈動人,此刻卻因憤怒而燃著怒火。
朱唇緊抿,面色微紅,更添幾分艷麗。
她怒氣沖沖地直奔皇帝鄭毅的寢宮,一路上宮女太監們皆噤若寒蟬,紛紛避讓。
拓跋青櫻闖進寢宮,大聲質問:“陛下,你為何一直躲著我?”
鄭毅面露尷尬,他深知自己理虧。
當初答應她兩年后便可自行外出游歷,紅塵煉心,可如今卻一直回避。
“青櫻,朕是為你著想,希望你能安心修煉,莫要涉足外界的紛擾。”鄭毅試圖勸說。
“我已在這宮中修煉多時,心向江湖,鐵了心要出去游歷。”拓跋青櫻態度堅決。
“再說了,你以前答應過我,君無戲言!”
“那是以前。”
鄭毅無奈道:“如今星辰島大舉來襲,整個大虞說不定都有星辰島和地魔族的探子,若是被他們……”
“你騙誰呢!星辰島距離大虞極為遙遠,而且半路還有海路阻隔,哪怕是筑基期修士想要橫渡無盡海,也得數年時間。”
“星辰島修士和地魔族想來大虞,還早著呢!”
“萬一呢……”
“我不管!君無戲言!”
拓跋青櫻怒視鄭毅:“再說了,臣妾可是筑基期修士,距離筑基中期只有一步之遙,天下之大臣妾何處去不得?”
二人爭執不下,互不相讓。
最終,鄭毅無奈 地嘆了口氣,妥協道:“罷了,朕同意你外出。”
“真的?”
“唉……朕就算不答應,你想走朕還攔得住你嗎?”
“你知道就好要不是通知你,臣妾早就走了”
拓跋青櫻嬌哼一聲,當年她在拓跋家族想要外出歷練,也是離家出走。
家里人誰也不知道,又能奈他如何?
如今之所以尋找鄭毅,實在是心里放心不下。
言語之間,氣氛逐漸曖昧起來。
鄭毅起身,拉著拓跋青櫻的小手道:“愛妃一去還不知多久才能回來,朕若是想你了該如何?”
“想我?”
拓跋青櫻無動于衷道:“陛下后宮佳麗何止三千,夜夜做新郎,臣妾又算的了什么?”
“朕雖有后宮三千,但最喜歡的還是愛妃你啊”
“騙人!”
“朕之真心,愛妃還不知曉嗎?”
說著拉著拓跋青櫻的小手,放在了下面。
“你、你……登徒子!”
“愛妃……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見,朕想煞了你啊”
“啊……!”
兩人不知不覺滾到了龍床之上,羅帳輕搖,紅燭翻滾,好不滋潤。
一番云雨過后,鄭毅摟著拓跋青櫻,正色道:“青櫻,朕雖同意你外出游歷,但需約法三章。”
拓跋青櫻紅著臉,還有些回味道:“陛下請說”
“其一,每月需寄飛劍傳書,詳述你的所見所聞與近況;”
“其二,不可輕信他人,凡事多留個心眼;”
“其三,若遇危險,不可戀戰,速速回宮。”
拓跋青櫻沉思片刻,點頭應下。
為保拓跋青櫻安全,鄭毅賜下諸多寶物。
這些東西,全都是他早已經為拓跋青櫻準備好 的外出游歷之物。
“陛下?這是?”
“這些,都是朕特意為你準備的外出之物,靈器、符寶、丹藥,還有一些靈石,以備你外出游歷的不時之需。”
看著鄭毅特意為自己準備的儲物袋,拓跋青櫻眼睛一紅道:“你早都準備好了?”
“愛妃想去,朕又豈會阻攔……只是,萬事小心!”
“陛下放心!”
拓跋青櫻凝聲道:“妾此次外出游歷,必會珍視自身,遠離危險,盡快返回。”
“如此……便好!”
鄭毅點了點頭,隨即又是將拓跋青櫻摟入了懷中。
“愛妃此行不知多久,讓朕再好好回味回味愛妃你的滋味”
“呀……陛下!”
一連十幾日,二人都膩歪在一起,幾乎沒日沒夜的歡愉。
太一道的雙修功法和合歡宗獻上的雙修功法聯合施展,使得二人食髓知味。
最后,哪怕拓跋青櫻身為筑基期修士,也有些吃不消。
直到最后,還是拓跋青櫻強忍著悲痛,從鄭毅身上爬了起來,悄然離去。
遙望著拓跋青櫻離開的背影,鄭毅也是長舒一口氣。
對于拓跋青櫻的安全,他并不擔心。
筑基期修為,別說大虞了,就算是去了星辰島、亦或者整個玄蒼界,都安枕無憂。
如今天下已定,大虞修真界也在風云子、徐鳳雄等人的橫推下,投靠都是遲早的事。
現在,他終于有時間來閉關修煉。
以及,處理滄瀾界之事了。
畢竟。
他可記得,他的歲月之力可是快滿了。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這一靜修,就不知歲月。
幽深的密室之中,一片靜謐。
鄭毅盤腿而坐,雙目緊閉,神色凝重。
密室的墻壁由特殊的石材砌成,散發著淡淡的靈力波動,能夠隔絕外界的干擾。
鄭毅緩緩調整呼吸,讓自己的心境逐漸平靜下來。
他開始運轉體內的靈力,沿著特定的經脈路線流轉。
靈力在他的身體中奔騰涌動,如同一條洶涌的河流。
每一次流轉,都讓他的身體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同時也在不斷地強化著他的經脈和肉體。
隨著靈力的運轉,鄭毅的周圍逐漸形成了一個靈力漩渦。
這個漩渦不斷地吸收著密室中的靈氣,將其轉化為純凈的靈力,注入到鄭毅的體內。
鄭毅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個無底洞,貪婪地吸收著周圍的靈力。
在這些靈力旋渦的下面,則是一滴滴完全由靈力構成的液態法力。
每一滴液態法力,都蘊含著大量精純的靈氣。
在靈力的滋養下,鄭毅的身體逐漸變得強大起來。
他的肌膚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仿佛玉石一般。
他的氣息也變得更加沉穩,如同山岳一般不可撼動。
一股股厚重、沉穩的氣息,緩緩地從他體內傳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目光中神光一閃而過,仿佛兩把利劍,能夠穿透一切。
“筑基中期……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鄭毅淡聲道。
他靜心修煉,并不知曉外界時間。
但憑借水屬性天靈根的資質,他很肯定時間過去的并不久。
練氣中期的瓶頸,如水到渠成一般流過,沒有絲毫阻礙。
接下來,鄭毅開始祭練法寶千幻琉璃畫。
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千幻琉璃畫,這幅畫散發著神秘的光芒,上面繪制著各種奇異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