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突破先天（求首訂）
“快用力、用力啊！”
“德妃娘娘，請您堅持住！”
“快、快去端熱水……”
皇宮，永安宮內。
德妃正在生產，廂房外，鄭毅與一干人等正在等待。
經歷第五次生產，此時的鄭毅已經很熟悉了，一點也沒有初為人父時的緊張。
端妃徐青鸞卻在一旁緊張的不行，不時望向廂房內。
“陛下！長樂妹妹怎么這么久，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不行，我得進去看看”
“哎你又不會生孩子，你去干嘛？”
鄭毅連忙拉住了徐青鸞勸道：“就在這里等著，里面有產婆和太醫，你急什么？”
“臣、臣妾這不是關心長樂妹妹嘛，哎……”
“放心吧鸞兒，你就別進去湊熱鬧了。”
“陛下，你說長樂妹妹會生下皇子嘛？”
“不管是皇子還是皇女，朕都喜歡。”
鄭毅暗中摟著徐青鸞的腰肢道：“就比如咱的小璇兒”
“陛下這里好多人呢”
“誰敢看？”
周圍太監、宮女連忙低下頭，也在偷偷笑著。
還有碧嬪、貞貴人兩人，還有婕兒妤兒也只是坐在一旁面色羨慕。
如今整個后宮中，太后禮佛不問世事，皇后又被幽禁坤寧宮、淑妃也被幽禁永和宮。
只剩下端妃、德妃、碧嬪和貞貴人幾人。
端妃、德妃交好，其他兩位妃子根本就不是端妃的對手。
四女以端妃為尊，都不敢說什么。
再加上鄭毅獨寵端妃，十日中倒有四五日都在端妃宮中就寢。
剩下的碧嬪、貞貴人只能分撥一二，實在引人羨慕。
此刻的鄭毅，卻是望向了永安宮東側。
那里是永安宮的殿宇，平日德妃親屬來時居住的地方。
而此時，卻有兩人身處不同的廂房。
賢王爺，鄭宗賢。
暗影衛首領，陳蓮蒼。
鄭毅如此安排，也是為了試驗那純陰之氣的作用。
是否真的和他所想的一樣？
二人都處于宗師境巔峰，距離先天境只差一步之遙。
若是鄭毅猜測正確，在純陰之氣的作用下，二人是否可以突破？
能突破的話，大虞便會擁有三位先天境武者。
而他，也能更加確認先天純陰之氣的作用了！
“老陳，陛下讓咱倆守在德妃娘娘生子這里干嘛？”
實在無聊，賢王爺暗中傳音無奈問道。
陳蓮蒼道：“回賢王爺，奴婢也不知，也許是為了保護德妃吧。”
“嘿嘿嘿……如今皇宮大內有你和暗影衛，誰敢放肆？”
賢王爺嘿嘿一笑道：“就連我那嫂子，也被你們給……”
陳蓮蒼道：“賢王爺，還請慎言。我等不過是為了陛下做事罷了……”
“再說了，太后娘娘一心向佛，整日在雨花閣內禮佛，自由一點也不受影響。”
“是嗎？幽禁太后，我這大侄子可真霸道！”
賢王爺搖搖頭道：“不過宗室那里已經有不少言語了，你抽空勸勸陛下，畢竟是太后。就算是做了什么錯事，也要看看宗室的面子。”
“前日子有王爺福晉進宮向太后請安，居然被太監攔住，說什么太后身體不適，不宜見客，實在是大膽！”
“奴婢只是奴才，不敢牽扯到皇家之事，賢王爺還是另請高明吧。”
“哎你這條老狗，還真是油滑啊，真不能通融？”
“老奴只聽陛下之命令，若賢王爺能說動陛下，老奴這里自無不可。”
“唉，陛下嘛？等下德妃產子之后，本王借這個好機會和陛下商量商量，畢竟是一國太后。”
兩人聊天時，太和殿側的內閣辦公處，數道人影也是望向后宮方向。
盧向清、崔景浩二人默然無語，只有其他幾位輔臣在議論。
“今日德妃產子之日吧，也不知能否為我大虞誕下皇子？”
“陛下已有四女，若是還未有皇子的話……”
“噓……噤聲！此事怎可明說？”
“還沒消息嗎？”
“應該快了，有消息的話太監會通傳的……”
整個皇宮、朝廷，不知有多少人望向后宮的方向，仿佛在等著什么。
“哇嗚、哇嗚！！”
終于，在一陣清脆嘹亮的啼哭聲中，房間門被奶娘打開，抱著一個襁褓快步走了出來。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德妃娘娘生了，母女平安！”
“是個小公主”
“哇！好可愛啊”
母女平安？
幾人神情微微一變，鄭毅卻早已知曉，道：“好，看賞！”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長樂妹妹生了女兒？快抱給我看看！”
徐青鸞也興奮的將孩子抱了過來，開心的逗弄著。
“眼睛和長樂妹妹像，鼻子像陛下，好可愛呀”
碧嬪和貞貴人也湊了過來，小聲的逗弄著小孩子。
“呀！好可愛呀，能不能讓我抱抱？”
“妤兒也想生孩子”
看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端妃也調笑道：“你是妤兒吧，這么小就想生孩子，你是給誰生呀？”
妤兒抬起小腦袋道：“當然是給皇帝哥哥啦，我和姐姐都是皇帝哥哥的妃子呢”
幾人臉色全都變了，望向了貞貴人。
就連端妃也是看了一眼鄭毅，又望向了貞貴人母女三人。
“貞貴人，此乃后宮，一些事情我們可以關起門來說，但若是傳出去的話……”
貞貴人也被嚇了一跳，連忙拉著婕兒和妤兒跪倒在地：“陛、陛下、端、端妃娘娘，婕兒妤兒年歲尚小，不懂事，還望……”
“無礙。”
鄭毅搖搖手道：“起來吧，婕兒和妤兒這么可愛，朕也十分喜歡。”
“鸞兒，婕兒和妤兒身份特殊，以后你會知道的。”
東云婕、東云妤乃是東云風的女兒，而東云風又是修真家族傳人。
他雖然沒有修真資格，但保不齊婕兒和妤兒會有修真資格。
不過現在年級尚小，手上也沒有修真功法，只能先養著。
反正兩個小女孩，又費不了多大功夫。
而且婕兒妤兒也十分可愛活潑，每次他去貞貴人房中時，兩女還會一直纏著他玩。
哪怕是深夜，兩個小女孩還會偷偷摸摸鉆到他和貞貴人中間，摟著他肩膀睡覺。
這兩個小女孩，早已將他視為父親的存在。
“這……”
幾女眼神微動，端妃更是皺眉望著貞貴人，開口道：“起來吧。”
“多、多謝端妃娘娘……”
婕兒和妤兒則是站在貞貴人背后，奇怪的望著陛下和端妃。
皇帝哥哥和端妃姐姐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要生氣？
娘親拉著她們的小手也這么用力？
幾人心思互異，鄭毅則是感知著從這孩子身上逐漸消散的純陰之氣，心中暗自點頭。
看來今天是沒有貍貓換太子這個勾當了。
太后與皇后做的那事，他現在都心有余悸。
待房間清掃干凈之后，鄭毅帶著徐青鸞和孩子走了進去。
“陛下”
德妃李長樂這會兒已經恢復了不少，低聲道：“臣妾無能，無法為陛下誕下皇子。”
鄭毅安慰道：“愛妃什么話，女兒朕也是十分喜歡，快點躺下休息吧。”
端妃也說道：“長樂妹妹不用擔心，反正時間還長著，你肯定能為陛下誕下龍子的！”
“姐姐取笑妹妹了”
“陛下，快給孩子起個名字吧，她好可愛”
鄭毅說出了早已想好的名字：“如作器者言詞良，長生長樂樂未央。”
“樂兒，我們的女兒就起名為‘鄭玉央’，封號‘未央公主’！”
“未央公主，與你名字也算是相得益彰。”
“未央、未央……”
德妃念叨兩句，喜笑顏開道：“多謝陛下！”
“嗡……！”
就在此時，鄭毅敏銳的感覺到了一股古怪的波動，從周圍空氣中傳來。
一旁的徐青鸞反應更是緊急，連忙站在鄭毅身側道：“陛下！這股氣息……有武者在突破！”
“先天境武者！”
“就在皇宮內！”
鄭毅心中一動，連忙安慰道：“愛妃好好休息，朕去去就來。”
“好的陛下，陛下小心！”
一行人魚貫而出，而此時皇宮內的御林軍也被驚動，不少人紛紛朝著此地跑來，護衛在了鄭毅身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永安宮東側的廂房。
或者說，兩間相隔不過三五丈的廂房。
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從那廂房中涌出。
其中一道，陰森冰涼，恍惚間還有數道黑影從廂房內沖出。
離得近的幾個御林軍在這一刻居然感覺到如墜冰窟，全身發抖。
以鄭毅的視線看去，大量黑影籠罩在那棟殿宇之上，影影綽綽，幾如鬼魅。
恍惚間，甚至能聽到一陣陣低沉的惡鬼嘶鳴聲。
“那是……陳蓮蒼所待的廂房？”
鄭毅喃喃道，果然不出他所料。
他依靠幾位妃子產下的女兒，純陰之氣果然能影響到武者的修為！
這次德妃產女，他特意將陳蓮蒼和賢王爺安排在了就近，以期望最早也是最快吸收到純陰之氣。
果不其然，德妃產子不過一炷香時間，陳蓮蒼就有了反應！
這股氣息，正是從宗師境突破至先天境的動靜！
天地元氣，因武者的修為、內力而產生相對應的異象！
這股異象持續不過十余息的時間，另一側的廂房內，再次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波動。
“嗷嗚！”
青色光芒從廂房內沖出，逼退了陳蓮蒼的黑影。
同時，這股青色光芒居然在空中形成了一道仿佛巨蟒的身影，仰天嘶吼。
賢王爺！
鄭宗賢！
他……也突破了！
先天境武者！
看二人突破先天時所引起的天相變化，可以看出二人所修功法的不同之處。
陳蓮蒼所修功法為《黑蓮寶典》，修出內力陰柔詭譎、富含腐蝕力量，速度奇快，使得整個人氣質變得無比的陰森。
而賢王爺所修功法鄭毅并不知曉，不過應該也是傳自于皇族，擁有磅礴浩蕩之氣。
“嗡……”
半空中，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互相碰撞、互相侵蝕、又互相撕咬和爭奪。
但同樣的氣息，則是不斷的攀升。
氣浪翻滾、充斥在整個宮殿內。
“退！全都后退！”
鄭毅一聲令下，周圍御林軍迅速后撤，留出了寬大的空地。
“守住永安宮，任何人不得接近！”
“諾！”
很快，整個永安宮就被御林軍守住。
周圍還有不少暗影衛的身影，護佑在這里。
兩人突破的時間，足足耗費了大半天。
端妃等人，早已經被鄭毅給打發了回去。
直到大半夜之后，二人才突破完成，來到了鄭毅身前。
“微臣/奴婢見過陛下！”
“二位愛卿平身！”
鄭毅抬手道：“二位愛卿感覺如何？是否突破？”
“不錯陛下！”
賢王爺率先開口道：“我與老陳二人，全都突破至先天境！”
“這股感覺……實在玄妙。”
鄭毅來了興趣：“哦？如何突破的，可否告之？”
賢王爺望向了陳蓮蒼，陳蓮蒼想了下后道：“陛下，奴婢之前曾經提到過天地元氣的變化，今日在德妃產女那一剎那，那股天地元氣的變故更加清晰。”
“也就是在那股天地元氣的影響下，奴婢才會僥幸突破。”
“奴婢想，賢王爺也應該感知到了吧。”
賢王爺點頭道：“不錯，當時永安宮的天地元氣，確實發生了略微的變化，這才促使我二人僥幸突破！”
“天地元氣變化……果真如此嗎？”
鄭毅低聲道，心里已然有了肯定。
“陛下！”
賢王爺突然又道：“德妃產子，促使我與老陳突破，實乃天大喜事，天佑我大虞啊！”
“這孩子乃是我大虞福星，陛下是否已經為其起名？”
“不錯，其名為鄭玉央，封號未央公主。”
“未央？未央？”
賢王爺喃喃道：“好名字，長樂未央，與德妃娘娘的名字也是相得益彰。”
“未央未央，前朝皇帝宮廷主殿名稱，實在大氣！”
“李公得此外孫，實乃我朝大幸啊！”
“李公……李長峰嗎。”
兵部尚書李長峰，德妃之父，也是朝中大臣之一。
“徐牧軍兼顧北疆戰事，無法分身，著令李長峰入閣。”
“諾！”
“陛下！”
賢王爺又突然道：“臣還有一事相求。”
“皇叔請說。”
“如今德妃產子，朝中又有兩位先天強者，此乃天佑我大虞。”
“而太后與皇后皆為陛下至親，卻只能幽居于宮，此事若是傳出去的話恐怕對陛下聲望不利。”
賢王爺拱手道：
“皇后，乃大虞之母。”
“太后，又是陛下之母。”
“二人又無大錯，還望陛下看在太后與皇后一心為陛下著想的份上，饒恕二人。”
鄭毅單手敲打著桌面，望著賢王爺道：“既然是皇叔求情，那朕自然會慎重考慮。”
“待皇后身子恢復后，便可自由行走。”
若是普通皇叔求情，鄭毅自然不會同意。
但一位先天境武者，卻使得他手上籌碼多了不少。
而且之后他還有事要麻煩這位皇叔，必須得給點面子。
皇后可以放，但是太后嘛……
還是乖乖待著吧。
“但母后……她自愿前往雨花閣禮佛，一心為皇家子嗣祈福，朕也不好拒絕，皇叔你說呢？”
“這……”
賢王爺苦笑的搖了搖頭道：“一切，遵從陛下之命！”
就在這時，劉承恩快步走了進來，低聲道：“陛下，馬進武求見。”
“哦？馬進武？吳州嗎？快讓他進來！”
賢王爺識趣道：“既然陛下還有要事，微臣告退……”
“等一下賢王爺，此事乃是武林之事，皇叔可留下一同參議。”
“武林？”
賢王爺滿頭霧水，不過陛下已經這么說了，他也只能留下來。
很快，馬進武走了進來，神情無比激動。
隨行的，還有小桂子。
“微臣拜見陛下！”
“微臣見過賢王爺……”
“起來吧。”
鄭毅抬手道：“有何要事，這么著急見朕？”
“陛下，這……”
馬進武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賢王爺。
“無妨，賢王爺乃皇叔，此事不必避著他。”
“諾！”
馬進武當即道：“陛下，吳州傳來情報，三日前神機營攻破吳州御劍山莊！御劍山莊三千余名弟子盡數被殺，山門被破，御劍山莊莊主沈奇云等一干人等，也盡數被殺，無一人逃走！”
此話剛落，一旁的賢王爺就震驚道：“陛下！御劍山莊、御劍山莊只是一武林宗門，為何要……”
“朕記得，皇叔府中還有幾把出自御劍山莊的寶劍吧。”
賢王爺道：“不錯陛下，冬刃、夏雨還有燦陽，這三把寶劍全都是臣購自御劍山莊！”
“小桂子，你說吧。”
“諾！”
小桂子連忙道：“陛下，我等依靠神機營神兵攻破御劍山莊，并且搜刮了御劍山莊名下共兩百余座鐵匠作坊、兵器鋪等。”
“從其莊內，共搜刮到寶劍八千六百余把、長刀一萬兩千余把、長槍五千余把。”
“斧、鞭、矛不計其數。”
“另，搜到明光鎧八百二十六件、魚鱗鎧一千二百余件、普通皮甲五千余件、精鋼鐵盾兩千二百余件……”
小桂子還說著，鄭毅和賢王爺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
武器也就罷了。
雖然數量很多，但也在他們的承受范圍之內。
但是……鎧甲！
大虞律法規定，私藏鎧甲三副者，以謀反罪論處！
這御劍山莊，特么的私藏的鎧甲將近萬件！
他們要做什么？
以謀反罪來說，都算是便宜他們了。
御劍山莊才多少人，制造這么多副鎧甲，為的是什么？
青州亂軍？
那群泥腿子，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購買這么多鎧甲！
“陛下！”
賢王爺立刻道：“御劍山莊謀逆，請誅全宗！”
小桂子又道：“陛下，奴婢在山莊內搜到了數封密信。”
“此事干系重大，還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