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型,已經可以稱呼為極限的存在。”
“是命師所能夠達到的終點。”呂行世給鄭鑄講解著第十型的變化。
“終點?你不是說還有第十一型、十二型的存在嗎?”鄭鑄質疑的問道,這話可跟之前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我說的是命師,再往上,就已經超出命師的范圍了。”
“而且也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目前第十型,你的命格能力·運氣,就已經抵達增幅的極限了,勉強能夠支撐完一場手術。”
“真要是再往上的型號,你的運氣嚴重不夠。”呂行世繼續說道。
“可是我的運氣是命格能力,會伴隨著實力的變強而成長,從理論上來說,是沒有上限的。”鄭鑄繼續反對呂行世的話。
“這個確實沒有錯,可就算成長過了,也是不夠的,就像是一滴水是不足以熄滅一場山火。”
“你的十一型改造就是一場聲勢浩蕩的山火,而你的十型運氣,只是一滴微不足道的露珠。”
“你根本就沒有成功的可能。”呂行世還是耐著性子跟他解釋著。
不為別的,就因為十型神選者的改造已經開始了。
“其實我很疑惑,神選者計劃里的神選兩個字,是從哪里來的。”呂行世忽然轉移了話題。
鄭鑄倒是沒有什么想法,不就是一個代號,能有什么來歷。
“我翻閱過歷史,神選者計劃可以追溯到初代聯邦之前,乃至是大礠王朝的上一個時代。”
“只可惜當時的歷史因為大礠女帝的緣故,被破壞的七零八落,只剩下一小部分的只言片語。”
呂行世自然是追查過命師體系的歷史,正如他當初還在大礠王朝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隱匿起來的命師體系。
只可惜大礠女帝確實過于離譜,導致了過往歷史基本上只留存了一些皮毛。
再后來,命師登上舞臺,同時登上舞臺的還有神選者計劃。
一開始就是叫做神選者而不是近年來更改過的,并且隨著聯邦的更迭流傳至今。
所以發展到七型神選者,并非是第二十六代聯邦的功勞,反倒是三千多年的發展。
當然,命途組織來歷呂行世也查過了,在他這位初代聯邦初代大總統失蹤后就誕生了,是誰組建的不知道,但前身則是想要和聯邦議會對抗的民間組織。
直到天命師誕生后,這才使得發展出現變化。
天命師則是在初代聯邦與二代聯邦更迭期間正式登上舞臺,甚至二代聯邦能夠成功上位,也少不了這位天命師的幫助。
只可惜因為天命師的特殊,歷史里并沒有記載,不過可以確定,是唯一一位壽命沒有限制的命師。
但是他找到了天命師的姓氏,他姓谷梁。
如果不出意外,他是大礠余孽。
這個就很有趣了,世界居然會選擇一個身具叛逆血脈的人承載天命。
“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教授你又何必在意。”鄭鑄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所謂的歷史,在他看來,都已經過去了,根本就不重要。
“我是可以不在意,但是伱不能不在意,因為這涉及到了神選者的源頭。”
“相較于命師,神選者是被人造出來的,你覺得會是誰造的呢。”呂行世問道。
“和我的十型改造有關系嗎?”鄭鑄心里有些不安,呂行世這一次很奇怪,沒有給予他麻醉,而是在跟他聊天。
“說實話,并沒有任何關系。”呂行世直言不諱。
鄭鑄的神選者,準確來說已經徹底脫離了聯邦的神選者行列,而是由呂行世改造出來的人造人。
前七型還是有相似之處的,但是七型過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呂行世制作容器的思路。
用來容納秘藏之果和殘余天命的器物。
“那就沒有必要和我說這些,我不是很感興趣。”鄭鑄松了一口氣,只要沒關系就好,他才不想聽這些讓人昏昏欲睡的歷史。
一群早就已經變成了爛骨頭的人,能有什么好聽的。
“行吧,不感興趣我就不說了。”呂行世對此表示遺憾,這可是涉及到命師和神選者起源的一些考據。
“那咱們換一個話題吧,比如說秘藏者。”呂行世話鋒一轉:“你應該也知道,秘藏者是由我研發出來的。”
“但實際上這只是命格的一種形態聚合。”
“和神選者一樣,都是人為干涉的后果,只不過…”呂行世故意吊起胃口來。
“只不過什么?”要說秘藏,那鄭鑄就有興趣了,因為他要殺大總統,那必然要對秘藏有所了解,只可惜神選者和命師是無法成為秘藏者。
“神選者和命師屬于外顯,而秘藏是內斂,所以秘藏需要普通人才能夠激活。”
“更重要的是這是一種感染。”呂行世說到這里,突然變的神神秘秘的了。
“感染???”鄭鑄聽到這兩個字,整個人都驚訝了。
“沒錯,我發現命師是有源頭的,和命鬼一樣,都是來自于某個源頭形成的輻射。”
“可惜我找不到這個源頭。”
“因為輻射,導致形成了類似于基因病般的存在,一旦受到源頭的控制,那么命師和命鬼就會頃刻間失去一切。”
“但如果通過感染,使得命格轉化為了秘藏,那么被輻射形成的基因病就會被封鎖。”
“原理類似于以毒攻毒。”呂行世笑瞇瞇的說道。
這個時候,鄭鑄的不安開始放大。
“教授,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不會是想要我替你去尋找命格的源頭吧。”鄭鑄覺得他好難,為什么呂行世要給他說這些話。
更重要的是現在還在進行改造,想要走都不行。
“不是替我,而是你替你自己,你想想,在你完成十型改造后,正在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時候,突然變成了某個存在的提線傀儡。”
“你甘心嗎?”呂行世反問道。
“當然不甘心了,可是…”鄭鑄猶豫了,他覺得呂行世是在騙他。
“沒有什么可是的,天命師和這個源頭有關,或許他的身上就有著相關的線索。”呂行世直白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要殺了他,正好,我也要你這么辦。”
“完成改造后,你和大總統一起動手吧。”
大總統三個字一出來,鄭鑄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不為別的,就因為現在的他最為為脆弱的時候,呂行世要殺他,就跟當初他殺死梁璨一樣簡單,只需要輕輕的動手,就能夠讓他命喪當場。
“大總統,他能愿意嗎?”鄭鑄裝傻的問道。
“為什么會不愿意?這對他來說可是大好事的。”呂行世并不計較對方在裝傻。
同時,鄭鑄對呂行世的殺意已經達到了頂峰,只要改造完成,他就會第一時間擰下呂行世的脖子。
讓這個隱患徹底消失掉。
“好,我聽教授的。”鄭鑄表面上不動聲色的說道。
只是呂行世瞥了一眼監控著鄭鑄身體的各項設備所反饋回來的數據,看出了他的假話。
“我和你說這么多隱秘,是想要告訴你,殺了我,虧的只會是你自己。”
“這個世界并不是像你了解的這么簡單。”
“無論是你還是大總統,其實都一樣。”呂行世說著,給鄭鑄注射了某種不知名的藥劑。
最后這幾句話落在他的耳朵里,顯得極為扭曲,沒等到他開口,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徹底失去了意識。
“該說的都說了,希望能夠釣出點什么東西來。”呂行世自然不可能這么好心跟他說這些,而是想著讓鄭鑄作為誘餌,能否引出命格源頭。
他并沒有說謊,這些都是他調查出來的真相。
“十型?這怎么可能!”天命師神色忽然一變,在完成了今天觀測時間線后,未來日記里出現了令他錯愕的神選者型號。
兩個月后,大總統會聯手已經成為十型神選者的鴻運天尊鄭鑄聯手對他進行襲殺。
結果則是他以輕傷的代價,斬殺了這二人。
十型,只不過是見他的門檻而已,但是這發展實在是太快了,前一段時間,聯邦連八型神選者都無法突破,現在居然十型都有了。
“大總統的態度模糊,有時會反叛,又有時會俯首稱臣,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如此極端?”天命師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原因。
但現在看來,很可能不止是自己,還有幕后之人在謀劃。
“不行,得在兩個月之內盡快揪出這個人來。”
天命師可以確定,這人絕對就是用子彈擊傷自己的存在。
“在此之前,先除掉神選者部隊好了。”天命師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不管是研究人員還是那些神選者,既然能夠威脅到自己,那就殺了再說。
“然后就是大總統,態度搖擺不定,那一起殺了好了,省的給我惹麻煩。”
此前隨手滅殺,兩個月后居然能夠輕傷他,這對于他來說,已經涉及到了底線,必須得死。
否則繼續發展下去,誰知道這二人會爆發出何等威脅來。
“一群泥腿子的后代,如同螻蟻般的賤民,居然也想著翻天,哼。”天命師冷哼一聲,語氣里盡顯輕蔑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