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的意料,真的在研究人類轉化命鬼的實驗。”呂行世看著數據,神色并沒有多少變化。
  皇甫頌確實拖著呂行世去鹿鳴樓,只是他和呂行世相比,終究還是差了太多,使了些小手段,就折返回來。
  至于皇甫頌,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反而充當了呂行世不在場證明的人證。
  “福利院確實是個好地方,有大人也有小孩,還有老人,男女老少各個年齡段的都有。”
  “甚至連命師都可以有。”
  這里應該只是聯邦的一處實驗場,實驗大概率是成功了一半。
  如果是完全成功,那么這座福利院也就不會廢棄,早就成為了核心基地了。
  從那名命師順利轉化為命鬼,就可以看出來其實在實驗上成功了,但卻不符合聯邦的要求。
  大概率是干尸命鬼失控,導致部分人員未來得及撤離。
  只是呂行世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么不安排官方人員來肅清呢?
  “除非這個實驗不能擺在明面上,并且還需要瞞著人。”
  “本質上是某位議員或者是某個大人物的私人研究。”
  呂行世眼睛一瞇,見不得光的事情,派外人又不合適,最好的辦法就是派自己人。
  然后福利院就被命途組織給掛上了懸賞。
  命途組織或許知道,但他們并不是很在意。
  “所以進行實驗的勢力,很可能就是皇甫頌他背后的皇甫家。”呂行世立刻鎖定了嫌疑人。
  主要是皇甫頌來的太過于巧合了,如果皇甫頌真的是為了鍍金,那么絕對不會等到呂行世最后一單的時候過來。
  而是在呂行世開始犁庭掃穴的時候,就過來要求了。
  也正是只有本地的勢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這才會弄巧成拙變成這模樣。
  他們大概率是確實處理不了干尸命鬼,自己人又解決不了,這才拖到了現在。
  所以他們這才一直關注著這個懸賞。
  呂行世一準備出發,就被他們盯上了。
  至于客服,這個很簡單,以皇甫家的權勢,只需要說是鍍金,理由是堂堂正正。
  事后催促離開,也可以推辭讓呂行世盡快離開避免搶功勞。
  甚至再直接一點,那個客服是姓皇甫的,這種事又不是什么大事。
  “這么快就來回收了。”呂行世隨手把資料放下來,他回來的很快,所有的內容都被他瀏覽了一遍。
  然后隱去了身影,就想看一下這群人要怎么搬走東西的。
  結果火光一閃,整座福利院都被火焰所吞沒。
  “不是,你們這…”呂行世本以為是回收部隊,結果他們倒好,直接進行人道毀滅。
  一把火下去,保證所有東西都變成了灰燼。
  被燒的只是一座廢棄的福利院,根本就沒有人會在意,最多就是宣傳警惕火災。
  呂行世沒想到他們居然這么果斷。
  “莫非是實驗已經完成了?還是說放棄了?”呂行世拿捏不準真相。
  不過他沒有繼續糾結,當務之急就是盡快離開這片火海,不然呂行世他也得跟著變成燜爐烤雞了。
  出來后,放火的人早就已經離開了。
  縱火罪這三個字可不是虛的。
  來放火的人肯定不是皇甫家的核心人員,最多只是雇傭的法外狂徒,只要給錢,他們不問原由。
  “出來吧,你的殺意這么大,藏都藏不住的。”呂行世走出來后,第一時間開口。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一聲biu的動靜。
  那是攜帶了消音器的槍支。
  一顆子彈朝著呂行世的腦門而來。
  呂行世略微一歪頭,輕易的躲過了這顆子彈。
  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暫時還做不到手接子彈。
  接是能夠接到,能躲為什么要拼著受傷去借子彈,豈不是顯得很有毛病。
  躲完后,第一時間就朝著子彈來源而去,其速度非常的快,并且以不規則的S型突進。
  咒力透體而出,為呂行世形成更為流暢的移動方式。
  可惜的是咒力本質上就是餓死鬼詛咒,用來攻擊確實不錯,但用來防守就有點異想天開了,以咒力的形態,很難形成能量護盾或者是具備物理性質的保護罩。
  “抓住你了。”呂行世伸手一把就捏住了對方的脖子:“皇甫家的吧。”
  呂行世那皇甫家三個字一出來,這名槍手眼中瞳孔一縮,神色流露出一絲驚慌,好在很快就收斂住了。
  只是他的這個小動作,根本就瞞不住呂行世,就像是黑夜里的燭火一樣顯眼。
  “你是誰…”他毫不猶豫的問道。
  槍手明白,自己大概率是活不下來了,呂行世在他眼中極為的詭異,居然能夠躲子彈,這根本就不是命師能夠辦到的。
  “我?都行。”呂行世答非所問,隨手卸掉了槍手口中的毒囊,又搜索了一番身上的各種東西,比如錄音器、通訊設備等等,全都給呂行世取了出來盡數銷毀掉。
  “現代還有人豢養死士,你們是怎么想的。”呂行世問道,眼前這名槍手,就是皇甫家的死士。
  根據他的猜測,很可能是從小養到大的,所以思想根深蒂固。
  “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槍手堅毅的說道。
  “沒關系,我也沒想過你說點什么。”呂行世表示你放寬心,你有另外的價值。
  說話間,呂行世就開始了他的行動。
  “伱其實只是來監控他們放火的吧,無論是你還是縱火者,都不知道福利院里有什么東西。”
  “沒關系,我來給你解惑,里面研究的是如何讓人在活著的時候跳過死亡這個步驟,直接轉化為命鬼,以此來保留自己的意識,掌控命鬼的力量。”
  “他們成功了,但同時也失敗了。”呂行世絮絮叨叨的說著。
  這讓槍手心里浮現出了不安的感覺來。
  他不明白,呂行世為什么要跟自己說這些話,按理說直接殺了自己就可以。
  “你一定在疑惑,我為什么說這些,其實很簡單,跟你聊天的同時,我也在準備器材。”
  “沒錯,說的再多,不如一遍實驗。”
  “我需要你配合我進行這個轉化實驗。”呂行世說到這里的時候,已經完成了準備,直接就開始了實驗。
  “幸好這段時間我殺的命鬼數量多,不然還真沒有足夠的實驗材料。”
  “其實一開始,他們用的是活的命鬼,但這么做會導致轉化者變的不人不鬼。”
  “不僅沒有繼承命鬼的優點,反倒是集合了人和命鬼的缺點。”
  “反倒是以死亡了的命鬼來作為轉化的材料,成功率大大的提升,不過目前就只有一例成功的案例。”
  呂行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對槍手進行實驗。
  槍手大概率是過來殺掉那幾名縱火者滅口的,以免他們回去亂說。
  根據時間簡單推算一下,那幾名縱火者現在應該已經死透了。
  尸體在哪里暫時不太清楚,不過呂行世可以確定,槍手肯定還沒來得及處理。
  “不會這么倒霉吧?”呂行世手上的動作突然一停,他察覺到了某種執念的波動正在擴大。
  這意味著有命鬼正在誕生。
  周圍的新鮮死人,除了那幾個可能被槍手給槍殺的倒霉蛋外,不太可能有其他人了。
  一陣陰風拂過,就只見得數個人影就這么爬了起來。
  總共有三個人影,但是身上卻浮現出了一道火焰的鎖鏈,將三人死死的捆在了一起。
  “怨級啊,有點可惜了。”呂行世看著這被這只命鬼,神色里帶著遺憾。
  雖然是三個人,但從劃分上,并非是三個獨立的個體。
  “這要是兇級,或許還有點用處,怨級白瞎了你們三個人。”呂行世嘆了一口氣。
  實際上絕大部分命鬼,都是怨級的,呂行世此前遇到的不是兇就是惡,其實才是屬于少部分。
  怨級沒有多少殺傷力,只要你不把對方惹急了,大部分時候都沒有危險性,最多就是你被嚇得精神失常,死的概率不大。
  “算了,來了就別走了,正好拿來作為實驗品。”
  “本來打算給你移植死命鬼的,但現在有活命鬼,還正好是你殺的,簡直是緣分。”呂行世這話是對那名槍手說的。
  說話的同時,就把這三火命鬼薅了過來。
  三火命鬼肯定是在掙扎,但在看見槍手后,掙扎很快就換了一種方式,面容十分瘋狂,似乎是認出了兇手,這種情況下呂行世一旦放手,槍手必死無疑。
  “你們冷靜一下,這個人我還有用。”呂行世一腳就踹倒了三火命鬼,隨后繼續對槍手進行實驗。
  作為死士的槍手,此時也是流露出了恐懼的神態。
  但是礙于呂行世對他的行為,使得他根本無法掙脫,只能被迫看著呂行世在他身上動刀。
  他倒是想著掙扎,可是呂行世早就往他身上注射了麻藥。
  而且呂行世還不是全麻,他的眼珠子還能夠動,不過并不能說話。
  呂行世下麻藥還是很有水準的,要不然這會兒槍手就得開始問候他全家了。
  大家又不熟,槍手也不能提供足夠的價值,呂行世自然不允許他問候自己全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進行改造。
  對方要殺自己,呂行世再怎么兇殘,都不為過分。
  殺人不過頭點地?呂行世就是要讓他生不如死,不然豈不是顯得他太好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