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挺有公德心的,一個一個的過來送。”蝸拉著最后一批敵人送進了呂行世的實驗室里。
第一批的黑焰圖騰戰士消耗殆盡,第二批的巨巖圖騰戰士還剩下點零頭,最后這一批的寒江圖騰戰士又到貨了,順手就被他送過來了。
“沒了吧,應該是最后一批追殺者。”呂行世應了一句,神色上帶著遺憾。
血脈研究是需要諸多不同的血脈進行,想要獲得其他王庭血脈,其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蠻荒世界實在是太大了,呂行世他現階段想要達成全血脈附魔的成就是真不太可能。
不過現在呂行世的重心已經從血脈轉移到圖騰上去了,只不過研究方式是以血脈進行的。
所以他很稀缺實驗品,總不能是用自己人來吧。
“肯定沒了,除非他們三大巫王察覺到了問題再派人過來。”蝸說道。
“真要察覺到了,估計就不會派人來,而是直接把烈風巫王的尸身在我們手上這件事,直接告訴所有人了。”
“他們得不到,也得攪得天下不得安寧。”呂行世知道這群巫王是個什么德性。
一開始還以為是為國為民的賢人,如今再一看,無非就是天下一大盜。
當然,呂行世這不是抨擊他們的意思,而是表示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就別玩什么聊齋了。
既然都不是好人,什么性子還能不明白。
利益相同的時候都能夠各懷鬼胎,更別提利益不同時。
屆時倒霉的不僅僅是他們銅樹部落,連帶著青銅王庭和青銅巫王都扛不住。
至于為了這一具巫王尸身而不遠千里來到銅樹部落,這就不得不說到猜疑鏈了。
如果是只有兩名巫王知道這件事,那基本上沒有問題,然而在兩名以上就會出問題了。
因為兩名巫王就能夠殺死一名巫王,他們會想如果兩個人分,那就不是每人三分之一的份額,而是每人一具。
多出來的一具,自然是三大王庭的另一名巫王了。
哪怕是王庭戰爭,請其他巫王來幫忙也很少會請一個以上,只會請一個過來,避免自己變成盤中餐。
在惜命這方面,巫王們是多疑的很,生怕自己變成祭品。
所以他們得不到,寧愿攪得一片爛糊引發混亂,都不愿意親自過來冒險。
“對了,烈風巫王的尸身,你后媽打算怎么處理?”呂行世問了一句,他并沒有去干涉太多。
“自然是用來獻祭給銅樹圖騰了,不過說是這么說,看得出來她很猶豫。”蝸開口說道。
他并沒有逼迫或者是拿道德進行綁架,蝸明白銅樹部落的問題是沒有辦法通過他這么個半吊子的大巫解決的。
只有靠呂行世強大的力量,才能夠打碎所有麻煩。
就算是銅樹圖騰晉升為源頭圖騰,他也沒有辦法一躍成為青銅巫王這類老牌的大巫巫王。
青銅巫王的到來是不可避免的,對方肯定會繞路來銅樹部落接走夔的。
然而夔現在的情況,說實話他都沒有眼看了。
“對了,呂,你現在有多少把握能夠打死青銅巫王?”蝸又問道。
“壓根就沒有,我最多只能跟他五五開,我打不死他,他也打不死我。”呂行世說的是實話。
“不過我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
“所以你不用擔心青銅巫王會來找麻煩,不過打一場是難免的。”
呂行世的想法很簡單,他不就是想要自己的兒子嘛,呂行世克隆一個夔還給他就行了。
至于是不是原來的夔,其實無所謂的。
他有把握讓對方看不出來。
“克隆好解決,問題是他沒有記憶,跟個植物人一樣,就差種地里能活了。”蝸當然知道克隆人的弊端。
克隆個一模一樣的夔出來其實不是什么難事,無非就是比爛肉多投入點資源。
此前的克隆體都是亂七八糟的爛肉,那是因為作為祭品沒有必要是個人形,不代表他們克隆不出來。
然而呂行世克隆出來的克隆體,只是一塊沒有自我意識的肉而已,一眼就能夠看出破綻來。
“解決了,多虧這段時間你給我送來這么多實驗品,不然我還真搞定不了。”呂行世直接回答。
至于如何解釋夔失憶以及碧空龍王的骸骨之類的事情。
根本就不用解決,人還給對方了,打一架五五開,青銅巫王要么捏鼻子認了,要么跟呂行世拼命然后讓其他人漁翁得利。
“那會不會有什么問題?”蝸又問道。
“肯定有啊,我把你兒子弄成失憶,你會放過我嗎?”呂行世反問了一句。
“好吧,呂你說的很有道理。”蝸一想,還真是這情況。
“所以我們得先下手為強,在還給對方的克隆體夔的身上留下點后手。”
“對方真要敢有什么小動作,咱們就拿夔威脅他。”呂行世雖然不太敢保證威脅能夠生效,但好歹也是個機會。
如果對方真看重夔的話,確實會忍下來。
事后嘛,那再說吧。
此時的呂行世,對于自己大圣之體圓滿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部分了。
借助著從烈風巫王尸身身上獲得的數據,他已經徹底統合了血脈和圖騰,兩者如膠似漆的纏在一起,只是距離融合還只差一點。
只是這一點,卻好似溝壑,讓呂行世想要跨越卻極為的困難。
主要還是融合血脈和圖騰這一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先例,不僅連參考的方向都沒有,更別提要怎么找到方向了。
“行了,接下來伱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等什么時候你后媽下定決心了再說。”呂行世打發了蝸離開。
他估計,自己最后這一步要么落在蝸身上,要么落在蝸他那同父異母的穿越者弟弟身上。
當然,這只是一個猜測,畢竟人家才是主角,他又不是。
不過他有著傳奇人生這個詞條在,在運道方面上應該不遜色于這倆人,而且他還能夠靠薅這倆人的麻煩來給自己當做機緣。
“我去勸一勸吧,不然留著是個禍患。”蝸徑直說道。
對于一個王庭來說,巫王尸身是極大的裨益,然而對于他們這個銅樹部落來說,要是沒能將其順利的轉化為實力,那么就是禍源。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而且這個匹夫還有點手無縛雞之力,那下場可想而知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受益最大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呂行世自然無所謂,不過說到好處,他肯定也有。
自己能夠獲得一個配合研究的真正大巫。
活著的大巫和死了的大巫,區別肯定是有的。
更別說對方還主動配合,而且一旦成功,蝸的實力也會再一次迎來爆炸性的增長。
如此呂行世就能夠更加清閑。
蝸越能打,呂行世就越來越坐享其成,不過說坐享其成還是不太準確,他是屬于兜底的。
可是隨著主角的成長,兜底這種事情估計會越來越少…吧。
畢竟這個世界上限擺著,一對一基本上大巫都是平手。
“行,我試探性的問一下,要是不肯,就算了吧。”蝸明白,呂行世并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
“我看不如等一等吧,等你弟弟出生后,你后媽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了再問也不遲。”呂行世一想,反正不差這點時間。
獻祭又不是什么麻煩事,而且對方生產的時間就這些天了。
現在去問,未免有點逼迫的意味。
“好,聽呂你的。”蝸自然不介意了,反正巫王尸身又跑不了,過于著急會顯得自己居心不良。
輝光巫王感受著自己強大的體魄和堅韌的意志,這是他從未感受過的力量。
“青銅血脈和輝光血脈,當真是強大無比。”
“只是…”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來,腦海里浮現出了某些記憶。
這份血脈融合的儀式,并非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而是來自于自身血脈深處的某種共鳴所形成的影像。
影像里的那個人,自稱是未來的自己。
一開始他確實不是很相信,直到對方口中所預測出來的一切都成為真實。
預言占卜的能力,對于巫的效果會下降很多,而對于大巫,更是變成了雞肋,也就是欺負欺負圖騰戰士。
而且預言占卜并不會如此準確,并且會出現失誤。
“你成功了,但這只是一個開始,你想要成為蠻荒共主,還要讓你的血脈繼續壯大,比如棱光血脈,在你擁有強大的體魄和意志的情況下,可以繼續增強你的輝光血脈。”血脈深處模糊的影像再一次開口。
輝光巫王現在已經確定了對方就是未來的自己,要不然為什么愿意這么幫助他?
“棱光血脈?我有點印象,那我應該怎么做?”輝光巫王問道。
血脈好得,但是想要融合就沒有那么容易了,每多融合一份血脈,融合的難度就會飆升一次。
“當然,我會幫你,畢竟幫助你就是幫助我自己。”模糊的影像忽的閃爍搖曳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
若是呂行世能夠看見,第一時間就會聯想到信號不好。
只是輝光巫王卻沒有想法,只當做是正常情況,畢竟一開始不僅僅是影響搖曳和閃爍,連聲音都會有缺漏,如今是越發的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