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呂行世一開口就來了個客套話。
煥臉色古怪:“呂你聽說過我的事跡?”
“沒有啊,只是客套一下,別當真。”呂行世應答說道。
呂行世對于煥沒有什么印象,但是煥對呂行世有印象的,他是在蝸三歲的時候出事,所以自然是認識呂行世了。
“這位應該是湄了吧,久…”呂行世轉頭看向了另一個魁梧的女漢子,肌肉和煥不相上下,因為體格過于魁梧,看不出來身孕的情況。
“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湄把呂行世的話返了回來,似乎是有些不爽他客套煥。
“咳,媽,別跟呂開玩笑,你跟他不熟,他是真的會打死你的。”蝸趕忙出來圓場。
對于湄這個后媽,蝸的感官還是很不錯的。
不過他知道呂行世的性格,如果是熟人,怎么開玩笑或者揶揄都沒什么事情,但如果是陌生人敢跟呂行世開玩笑,呂行世是真的能把對方的腦袋給擰下來,然后問對方好不好笑。
“瞧你說的,我這人哪有這么暴力。”呂行世笑著解釋了一句。
“碧空龍王的骨頭還在門外擺著,這事你騙不了人的,它的死因是多看了你一眼。”蝸間接的表示呂行世才是真強者。
煥臉色略微有些變化,這些年來,他已經是七道血紋的圖騰戰士了,沒想到部落里還有能夠打死碧空龍王的狠人,而且還是呂。
小時候他確實抱過,當然,因為是插入的虛假經歷,所以顯得有些古怪,但是卻極為完善。
“行了,不跟你們開玩笑了。”
“歡迎回來,煥,你能夠回到部落,我們自然很歡迎。”
“伱也看到了,兩次王庭戰爭,讓部落衰弱到了不成樣子。”
“蝸又得罪了青銅巫王,急需要人來一起扛責任。”呂行世無奈的說道。
湄的眉頭緊皺了起來:“青銅巫王嗎?這…”
“怎么?你們有什么要說的?”呂行世好奇的問道。
“我們來之前,聽說了青銅巫王趕赴蛇靈王庭,與蛇靈巫王聯手大戰鷹影巫王。”
“只是鷹影巫王也請了一位巫王,現在雙方似乎陷入了拉鋸之中。”煥說道。
“好事啊,他越久回來,我們就越有機會。”蝸一樂,他當然是巴不得拖得越久越好,最好等到呂行世天下無敵了再回來。
到時候他敢提著夔的克隆體去挑釁青銅巫王,然后挨揍的時候喊上一句:呂,救我啊!!!
再然后自然是讓呂行世打死對方。
“這并不是一個好消息,你們應該也知道,湄是巫王子嗣,她出自于烈風王庭,是烈風巫王的女兒。”煥說出這話的時候,眾人有些不理解,然后這才說道:“一年前,烈風王庭覆滅。”
“但是動手的并不只是一個王庭,而是由黑焰王庭、寒江王庭以及巨巖王庭這三大王庭同時出手。”
“目前…這三大王庭安排了王庭使者來追殺我們。”
“如果青銅巫王長時間不回來,青銅疆域里沒有了足夠的威懾,或許…”后面的話,煥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卻很明顯。
呂行世轉頭看向了蝸:“你小子有兩下子啊,我以為我打死了碧空龍王,最近能消停一段時間。”
“沒想到你給我來了個驚喜,直接惹禍已經滿足不了你了,間接惹禍都給我整上來了。”
繪聽到這話,更是露出了一個笑容:“放心,只要不是巫王,呂都能夠解決。”
“這一點我是相信的,畢竟碧空龍王的尸骨可以作證。”煥露出了一個苦笑:“只是終究是給部落帶來了麻煩。”
“小事,我覺得他們可能是來給蝸送機緣的。”呂行世倒是不怎么在意這件事。
“不過話說回來,你倆都逃了,這三大王庭怎么還不依不饒呢?”
正常來說,王庭的巫王一死,就代表著王庭覆滅,逃得了的不管,逃不了的要么殺要么變成奴隸,少有跨界追殺。
“是因為我拿了一件寶物走。”湄開口了。
呂行世眉頭一挑,還以為對方會遮掩一下子呢,沒想到直說了。
“什么東西值得如此他們冒這么大的風險?”呂行世直接開口問道。
“我父親完整的尸身。”湄沒有任何隱瞞。
蝸和繪頓時驚了,他們可是從呂行世口中得知了大巫尸身的作用,可以說王庭戰爭里對于巫王們最重要的戰利品,就是敵方大巫的尸身了。
“不是,你把你父親的尸身稱為寶物,是不是有點太孝了點吧…”呂行世吐槽了一句。
他倒是不覬覦這位烈風巫王的尸身,怎么說都是蝸的外公,借來研究研究可以,但是真拿來做點什么,他確實不太好意思。
當然,如果蝸或者煥和湄夫妻二人怎么做,就不關呂行世的事情。
“死亡后,不過只剩下一具軀殼罷了。”湄聽出了呂行世話里的意思,但她看的很開。
呂行世沒問對方放在哪里,很可能是有著某種儲物用的寶物在身上,怎么說都是巫王之女,身上有點寶物屬于正常情況。
“三大王庭的追殺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其實是青銅巫王。”
“一旦被他知道烈風巫王的尸身在你們手上,他會毫不猶豫動手的。”繪跟著補充了一句。
“那什么,你爹的尸身,能不能借我研究研究。”
“只要我研究成功了,別說青銅巫王了,就是三大巫王我都能把他們腦袋擰下來當酒杯。”呂行世厚著臉皮說道。
湄沒有回答,看向了煥。
“爹,媽,給呂吧,只有他能解決這個麻煩。”蝸自然是幫呂行世了,呂行世有多靠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謙虛了,你自己也能解決。”
“其實你不知道你自己體內蘊含了多大的能量,只要獻祭了咱們全部落,你說不定能成蠻荒共主。”呂行世表示你小子不要妄自菲薄。
蝸是一頭黑線,呂行世這種口無遮攔隨著實力的變強是越來越離譜了。
部落都被獻祭了,他變成蠻荒共主還有什么意思。
“可以。”煥對于自家部落的人還是比較相信的,不過就算不信也沒辦法,碧空龍王這種封王的兇獸都死在這里了,呂行世能征求他們的意見,已經很好了。
當然,他實話實說也是因為這件事,不然真隱瞞下來,等曝光出來必然會產生隔閡。
再一個,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部落,比他當年失聯的時候還要小了很多,勾心斗角什么的并不存在,反而其樂融融。
“那感情好。”呂行世自然滿意了,而后看向了湄,想起了一件事:“話說回來,湄的孩子不要緊吧,血脈沖突不好解決的。”
“血脈沖突?什么血脈沖突?”煥有些奇怪。
“你是青銅血脈,她是烈風血脈還是巫王子嗣,孩子就會具備兩種血脈,然后產生沖突的。”繪跟著說道。
“沒有這種事的,我的孩子會遵照圖騰的指引而誕生,所以只會是煥的青銅血脈,并不會繼承我的烈風血脈。”
“而且想要繼承都沒有辦法,烈風圖騰已經被毀滅掉了。”湄只當做是銅樹部落的人見識不多導致的。
“那不對啊,越他的孩子就出現了這種情況。”蝸臉色略微一變,把情況和煥、湄說了一下。
這讓二人眉頭緊皺,煥自然是認識越了,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
“這不可能,烈風王庭不遜色于輝光王庭,我從未聽說過這種事情,而且也不是沒有見過其他巫王子嗣和其他血脈者結合,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湄直接否決了。
她作為巫王子嗣,還不是像夔這種放養在外面的,而是自小就跟隨在烈風巫王身旁,所以知道的很多。
“有點意思,如果真像你這么說的話,那么有問題的應該不是青銅血脈和輝光血脈,而是那位輝光巫王了。”呂行世第一時間鎖定目標。
“看來他給越換血脈,目的也不純。”繪跟著補充了一句。
“他應該是看上了咱們的青銅血脈了。”呂行世一笑,這個時候他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越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他的青銅血脈了。
仔細一想,青銅血脈和輝光血脈,確實是很搭配。
他能夠知道自然是因為他的血脈甲胄上有著附魔·輝光,能夠調動輝光血脈的力量。
“算了,不管他,越估計活不了多久了,不止是他,連他的妻子釧和他的兒子旭應該都是輝光巫王計劃里的一部分。”呂行世說道,其實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樣?青銅王庭距離輝光王庭之遠,根本就無法干涉。
現在趕過去別說來不來得及,這么長時間過去了,輝光巫王的計劃怕是早就完成了。
煥對于越的情況有所聽聞,怎么說他的妻子湄所在的烈風王庭都不遜色于輝光王庭,知道一些消息是正常的,但是再具體就不清楚了。
“行了,沒什么事該干嘛就干嘛去吧。”呂行世起身就準備離開。
另一邊,湄則是默然不語的從儲物寶物里取出了烈風巫王的尸身,其尸身有十七米,周身還環繞著微微風旋。
答應下來,肯定是不會食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