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玩意,蛄蛹蛄蛹的。”
呂行世此時正在回到銅樹部落的路上,大概再有個三五天就能夠到了。
只是今天他走到半道的時候,就見到了一個有點奇怪的東西。
乍一看好像一顆蛇蛋,體型比一個人都大,這個倒是沒什么問題,畢竟蠻荒世界里的蛇類兇獸能生出比這玩意更大的蛇蛋。
真正的問題是這玩意好像不是蛇蛋,而是個人來著的。
而且蛇蛋的表層有著一層怪異的蛇鱗,呂行世伸手一觸碰就會呈現出類似于波浪形態的蠕動,就像是碰到了對方的癢癢肉一樣。
湊近了過去仔細一看,好像還能夠看見其中的人影來著的。
“好像不是兇獸來著的。”呂行世嘀咕了一句。
兇獸哪有長得人模人樣的,又不是之前的仙俠世界,非得化為人形,原始時代的兇獸們自身原來的體態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而且兇獸就算是想要化為人形那也辦不到,沒有化形的法門,能夠說話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不然帶回家研究研究。”呂行世一想,留著也不是個事情,還不如帶回去孵化看看能孵出個什么玩意來。
這東西肯定不是兇獸的蛋,誰家正經兇獸這么把蛋亂扔,人家要么筑巢要么就是深埋或者是存放于安全位置,不可能就這么大庭廣眾的放在路邊,好吧,其實也不算是路邊,只是呂行世眼尖看見的。
仔細觀察一下,并沒有和地面產生黏連,伸手一抱,就這么被呂行世扛在了肩膀上。
正打算走,一道灰影忽然襲來,這可把呂行世給整出應激反應來了,以為是蛇蛋它媽來了,本能的就朝著這道灰影伸腳就是一腿,踹的是結結實實。
灰影被踹了一個骨碌,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這才爬了起來。
呂行世一看,是一個人,這才松下了心,只是這人身上的血脈有點怪,好像是蛇類的血脈。
對此他倒是有點印象,在他閱覽的巫的傳承里,提及過蛇靈王庭和蛇靈血脈,不過因為距離較為遙遠,所以記載沒多少。
主要原因也是三大王庭和蛇靈王庭在利益上沒有多少沖突,三大王庭的天材地寶是金銀銅類的礦產,蛇靈王庭的所需的天材地寶又不涵蓋這三者,因此是各過各的。
有些艱難的爬了起來,他沒想到一個區區只有三道血紋的圖騰戰士,不僅能夠攔住自己,甚至還能夠給予自己如此厚重的攻擊,屬實是想不到。
也幸好他身上的蛇靈血脈賦予了他足以保護自己的蛇鱗和柔軟堅韌的身軀,呂行世這一腳下來確實讓他疼的齜牙咧嘴,但是實際上的傷勢并不重。
在絕大多數的王庭里,他這種小體型是營養不良,但是在蛇靈王庭中,這種小體型不僅能夠發揮出蛇靈血脈的所有能力,更是會被蛇靈血脈附加上極為迅捷的速度和致命的毒素。
當然,大體型的蛇靈血脈者具備了纏繞、絞殺類的能力,屬于兩種不同的發展,只是在速度上會遜色于他,并且血脈里還無法誕生出毒素來。
“把蛋還給我,我可以放你離開。”冷漠的開口說道。
他是七紋圖騰戰士,雖說剛才一時不察挨了一腳,但是如果他認真起來,眼前這個三紋圖騰戰士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這里面可是有著他精心培育出來的瘟疫,接下來只需要趁著青銅王庭在消化白銀王庭的勢力,將其釋放出去,便能夠對其造成重創。
能夠找到一個因為背叛而被除名的無血脈者,這簡直是幸運的不得了。
將這個瘟疫散播開來,青銅王庭麾下的所有青銅血脈者,都會出現不可逆轉的血脈消退,哪怕是事后治愈了瘟疫,其消失的血脈也不會恢復。
如果不是自己恰好遇見岢,他什么時候能完成自己的計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給,我撿到的就是我的。”呂行世理直氣壯的說道。
只要不是這顆蛋的母親過來,自然是誰先拿到手就是誰的了。
至于說這顆蛋是對面那個不知所謂的人下的,真當他眼瞎不成。
就這蛋的體積,都快趕上三五個對方了,這玩意怎么可能是對方下的。
又不是胎生動物,生下來還能長,呂行世反正是沒聽說過什么東西生下蛋之后,這蛋還能長大的。
不過可以確定,這蛋確實是和眼前這個蛇靈血脈的人有關,無論是外觀還是蛇鱗,屬實是關聯性太大了。
“我可去你的。”呂行世剛剛說完,就化作一道灰影再一次動手。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速度、力道是遠勝上一次,攻擊快準狠,直取呂行世的太陽穴。
只是呂行世速度更快,反手就是一個大逼兜過去,直接把對方扇成了滾地葫蘆。
他確實才剛剛三道血紋,但是血紋這東西又不能完全代表實力。
就像是青銅血脈的三道血脈和白銀血脈的三道血紋,作為圖騰戰士之間展開肉搏,白銀血脈會被打成狗,你的血脈是增強法爺的,怎么敢跟一個增強戰士的血脈硬碰硬。
而蛇靈血脈,顯然在體魄和意志上的增強遠遠不如青銅血脈。
更重要的是呂行世吃了那么多的天材地寶,如今也都消化殆盡變成了實力,這要是連越級強殺都做不到,那他的那些天材地寶豈不是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等級沒提升到滿級,但是戰力提升了就可以。
哪怕是作為七紋的圖騰戰士,在面對呂行世的時候,也是有點不夠看的。
“你…你是什么人?”再一次爬了起來,這下子他沒有了任何的輕視,一次可以是巧合,但是第二次怎么可能是巧合。
“過路的啊,不過你倒是有點意思,連挨了我兩下子,居然都沒有點傷勢。”呂行世不是自傲,而是對方在傷害減免上確實高,就那一腳和一個大逼兜,被他打的成滾地葫蘆,但是愣是沒有傷。
怎么說也是七道血紋,就算不輕傷,那好歹破點皮吧,連皮都沒有破,確實是夠軟。
“你很自大,只有三道血紋,也敢藐視我這七道血紋。”沒想到呂行世會這么說。
“那是,你知道我花費了多少代價,要是不能以弱勝強,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那么多的資源。”呂行世說著,放下了蛋。
他要動真格了。
頃刻間,整個人就靠近了。
的蛇曈不由得一縮,快,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都沒有辦法反應過來。
再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了呂行世的拳頭在他的視野里放大,這拳頭的攻擊平平無奇,但是卻附帶來大量的元素威能,水火風雷等等一應俱全,他就沒有見過這么齊全的威能。
在最后的時刻,被迫舉起雙手格擋。
咔嚓!
聽到了自己的雙臂碎裂的聲音,隨之一股無與倫比的巨力蔓延到身上來,他不由自主的倒飛了回去。
這一次不再是如剛才的小兒科,落地時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來。
他只感覺到渾身上下都涌現出了疼痛,想要掙扎的爬起來,卻根本就辦不到。
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在哀鳴,他知道自己的內臟因為這一拳而受到了劇烈的傷害,但是現在的他不是該考慮這些的時候。
現在該考慮的是如何活命。
呂行世的身影頃刻而至,比他頭顱還要大的手掌頃刻間捏住了的頭,將其提了起來。
相較于馬上就要三米且體型魁梧的呂行世,只有一米七的,看起來極為的脆弱。
“咳…”吐出了一塊內臟來,看向呂行世的眼神里帶著無力:“青銅巫王是伱的父親吧。”
他不是沒有見過吞食過如此多天材地寶的人,但是像呂行世這么年輕的,確實是第一次見到。
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能夠獲得這么多天材地寶,部落是能行,但是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他寧愿相信呂行世是青銅巫王的兒子,不然能有這待遇。
“很可惜,你猜錯了。”呂行世笑瞇瞇的說道,他要是青銅巫王的兒子那就好了,那他就可以狐假虎威了。
“不是?”神色露出了意外,而后又說道:“以三道血紋輕易的就能夠以一拳重傷七道血紋的我。”
“或許,九道血紋的圖騰戰士才有資格跟你交手。”
聽到這話,呂行世卻搖搖頭:“打不過,這玩意波動比較大,換成青銅血脈的圖騰戰士,我打七紋就有點難。”
“不過要是換成白銀血脈,就算是九紋都有不小的贏面。”
“具體的看血脈。”呂行世照實說。
血紋只是血脈的外在表現,雖說和實力有關系,但是因為血脈的不同,對圖騰戰士的實力表現也不同。
就像是白銀血脈,在圖騰戰士上表現確實不如青銅血脈,但是換成巫來施展圖騰血脈,呂行世能跑得掉,都算他實力強勁不辜負吃的這一堆天材地寶了。
各有各的長短處,這才是血脈之間的差異。
“行了,接下來該我問你了。”呂行世瞥了眼巨蛋,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