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樹圖騰沒能研究出什么來,呂行世只能去挖礦了,吭哧吭哧挖了大半天,瞧了眼天色就打算回去了。
“冶煉后的青銅應該夠我用三個月了。”
只是呂行世卻也犯難了,挖銅礦好挖,但是搬回去是個大問題。
“算了,慢慢搬吧。”呂行世只能先撿一部分回去。
“少了?”
收攏之后,呂行世略微一看,發現了端倪。
他挖了多少銅礦,具體有多少他不太清楚,但是大概數量他還是記得。
“臥槽,少了一半?什么玩意偷了我的礦!”呂行世打眼一看,臉色都綠…哦,他現在皮膚本來就是青銅色的,雖說消退了不少,但確實是綠的有點發慌。
緩步朝著坑道深處走去,目前可以確定,偷他礦的兇獸大概率沒有多大的體型。
大體型的兇獸行動大多都帶著不小的動靜,就像是高達五米的繪,他就是想要潛行都沒有辦法。
體型在一定程度上,其實能夠代表兇獸的實力,越是龐大的體型,其實力就越強大。
就以毒液飛龍為例,如果不是它又老且有傷的話,絕對是周圍一帶的生態霸主。
直接吃人都比吃礦石要好。
黑暗里,浮現出一道燈籠大小的紅光來,這差點沒給呂行世嚇一跳。
然后毫不猶豫的就提起拳頭朝著光源的位置轟了過去。
頃刻間,紅光破裂,隨后濺射出大量灼熱的汁液,并且伴隨著刺耳的哀嚎,整個坑道都震動了起來。
“臥槽,什么玩意啊”
呂行世身上坑坑洼洼的,皮膚上有著大量的傷口,忍著疼痛一溜煙就往外跑。
隨后整個坑道里浮現出了大量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跟著躁動了起來,回頭一看,如同拇指大小的大量紅光在坑道里浮現出來。
顯然,他之前的猜測只猜對了一半。
偷他銅礦的確實是一只小型兇獸,但這只是小崽子,而且數量多的同時還帶著它媽。
剛才那燈籠大的紅光,就是那只大兇獸的眼珠子。
從叫聲上來分析,大概率是昆蟲。
隨著呂行世跑出坑洞,一只類似于蚰蜒的龐大節肢動物跟著沖了出來,身上還攀附著大量的小蚰蜒。
大蚰蜒瞎了,本來就只有一顆眼睛,另一只又被呂行世給打爆了。
“這是血眼千足蟲?”
呂行世腳下一停,神色里帶著臥槽,這是乾元界時的稱呼,殺之能得血眼金晶。
但是在現在的蠻荒世界里,名字叫做血銅甲蟲,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大概是有血銅以及甲殼,再加上長得像蟲子組合成的,而所謂的血眼金晶,就是血銅。
“岢這小子是重生者吧,這都能知道?”呂行世可以確定,對方的血銅來歷很可能是出自于這頭血銅甲蟲那一只瞎掉的眼睛。
血銅甲蟲肯定不是原住民了,真要在青銅礦里有這么一只,早就被犁給打死了。
昨天呂行世來的時候都沒有遇見,那么只能是昨天晚上才過來的。
成蟲什么都吃,主要是肉食,但是血銅甲蟲的幼蟲就需要食用足夠多的銅礦來幫助甲殼的成長。
如果不攝入足夠的銅礦,那么甲殼會較為脆弱。
在這頭血銅甲蟲逃出坑道后,第一時間就朝著呂行世爬了過來,這模樣是準備把呂行世吃干抹凈了。
呂行世他肯定沒打算逃了。
殺了這只血銅甲蟲,挖出蟲珠就能夠獲得一塊高質量的血銅。
血銅確實是銅礦的伴生礦之一,但是出產概率極小,但是成年的血銅甲蟲的蟲珠就是血銅,當然,其他部分也有可能出現銅化現象,只是在質量上,比不上蟲珠血銅。
蟲珠血銅在諸多血銅產源里,也是屬于能排進前三的行列。
一拳直接轟擊在了血銅甲蟲的頭顱上,當即就打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來。
“實力一般,估計只有十分之一左右的毒液飛龍,不開掛都能打死這玩意。”呂行世退了一步,躲過了血銅甲蟲的攻擊。
呂行世的目光落在幼蟲的身上,不止是這頭母蟲的蟲珠有著極大的價值,這些幼蟲的價值也不小。
豢養起來,喂養足夠的銅礦和肉食,就能夠收獲一大批的蟲珠血銅。
目前整個部落里擁有血脈能力的成員非常有限,作為其中一個并且還是捕獲血銅甲蟲的大功臣,他肯定能夠在血銅甲蟲成年后分到不俗的蟲珠血銅。
并且形成大規模養殖后,甚至還能夠源源不斷的獲得。
不過這個想法只是在呂行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銅樹部落自己都快養不起了,還養這么多兇獸,怕不是得把自己都給餓死掉。
所以估計只能養個十來只就是極限了,而且成年后就殺了取珠,不可能形成大規模養殖。
因此養個五只左右就差不多,到時候部落養大,呂行世還能再分一顆蟲珠血銅。
至于其他的幼蟲,看看能不能拿去其他擁有青銅血脈的部落作為交換。
血銅甲蟲掙扎的爬起來,這一次不兇了,呂行世一拳下去,血銅甲蟲一下子就明白呂行世是個狠人,不是它能夠對付的,因而帶著幼蟲轉頭就跑。
呂行世哪里能讓它跑了,三五步就追了上去,一個猛身躍上血銅甲蟲的身上,手腳并用,當即就將蟲頭打得稀巴爛。
沒來得及去挖蟲珠,趕忙就去薅四散逃離的幼蟲,這些個幼蟲在母蟲死了之后,也是憑借著求生本能朝著四面八方逃了去。
呂行世一個人,想要抓住肯定是沒有辦法的,這些小東西速度非常的快,還能鉆地,一眨眼就給沒了。
“十五只…”呂行世身上爬滿了類似于蚰蜒的血銅甲蟲幼蟲,這些玩意還在他掙扎,只不過被他箍的死死的,根本就掙脫不了。
艱難的挖出來拳頭大的蟲珠血銅,雖然是銅質的,但是卻極為光滑,跟銅鏡被磨光的那一面差不多。
將其揣進了獸皮兜里,又把血銅甲蟲母蟲的眼柄給拔了下來。
這也是一塊血銅,可惜只有一塊,另一塊不知所蹤,來這里之前就已經瞎了。
估計掉在了岢之前帶著繪去找的位置了。
要是他們今天去,說不定真就能夠撿到岢口中的血銅。
不過呂行世大概率會錯過血銅甲蟲。
這玩意吃飽喝足了就會帶著幼蟲離開,怎么可能會等著呂行世再來。
呂行世要是獲得那眼柄血銅,他肯定就在部落里吞食掉了,然后留在部落里而不是過來挖礦。
母蟲來的隱匿并且離開的迅捷,銅樹部落自然沒有人知道。
部落的圖騰戰士并不會選擇狩獵昆蟲類的兇獸,沒肉的同時大部分還有毒。
除非遇見血銅甲蟲這類能夠對他們血脈有裨益的兇獸,不然會選擇肉多的下手。
又檢查了一番血銅甲蟲后,剩下的不是甲殼就是凝固了的體液,甲殼沒什么用,但是凝固的體液能夠引火,不過不值錢,等待回來拿。
帶著東西就銅樹部落的方向走,腦海里則是在思考一件事。
如果血銅甲蟲是在附近和某只兇獸戰斗的時候傷到了眼睛確實是有點奇怪。
血銅甲蟲的行動方式是在地底,而不是在地面上,然而能夠在地面上撿到,就意味著大概率是在地面上交手。
是什么迫使著血銅甲蟲放棄以自身習性前進的?
能讓它一反常態,大概率只有影響到生命安全的事物了。
“沒聽說過地底有什么東西存在吧。”呂行世回憶了一下周邊的兇獸,要說湖底、河底的兇獸,確實有不少強悍的存在。
但是地底實在是找不出來,銅樹部落壓根就沒有探索過地底的情況,溫飽線都勉強及格,哪有什么心思干其他的。
“繪,我得到了第一個圖騰法術。”岢走進了營帳,開口說道。
這讓正在愁眉苦臉的繪神色一振:“真的?看來明珠給你確實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是什么圖騰法術?”繪趕忙開口問道。
“是…青銅甲胄。”岢回答。
他對這個圖騰法術很滿意,但是繪卻是一愣,最后說道:“挺不錯的。”
這道圖騰法術能夠激發自己體內的青銅血脈,為自己生成一道獨特的青銅甲胄,持續時間和甲胄強度取決于自身的青銅血脈,并且一天能夠施展五次。
繪他也有,然而缺陷也很明顯,就是只能對自己使用,無法給他人施加。
然而作為巫,又不需要外出狩獵,需要戰斗的時候寥寥無幾,獲得這個圖騰法術,幾乎可以等于對部落沒有作用。
就算安排岢出去狩獵,以他現在的血脈濃度,無論是甲胄的強度還是持續時間,根本就沒有用處。
要知道圖騰法術只能在部落里施展,岢就是五次全都釋放在身上,青銅甲胄都持續不了多長時間,指不定還沒有開始狩獵就已經消失了。
不像是呂的第一個圖騰法術就是狂暴戰吼,對于整個部落而言就是一個強增幅。
“不錯,很不錯。”
“有了這個圖騰法術,等你血脈濃度提升起來后,就能夠幫助部落狩獵了。”繪安慰了一句,他擔心岢會想不開。
只是對于岢而言,他要離開,這類圖騰法術才適合他。
然而他卻忽略了一件事,離開部落后,沒有圖騰該如何施展圖騰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