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這一次王庭戰爭,我們銅樹部落會派遣兩百名圖騰戰士前往王庭,并且由酋長親自帶隊。”繪開口說道。
呂行世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兩百名圖騰戰士直接就是整個銅樹部落的一半青壯了,這要是折損在外面,會對整個部落造成巨大的打擊。
而岢則是臉色低沉著,腦海里思緒萬千:‘王庭使者來了,這場戰爭…’
除了多出了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人外,一切的發展都和前世一模一樣,戰爭如期到來。
這就意味著距離銅樹部落的覆滅又近了,雖然銅樹部落不是毀滅于這一次的王庭戰爭,但是卻與之息息相關。
這一次被派遣去王庭的兩百名圖騰戰士以及酋長犁,盡數死在了戰場上。
他知道,這一次不僅僅是白銀王庭對他們所在的青銅王庭進行宣戰,青銅王庭還聯合了黃金王庭,為的就是夷滅整個白銀王庭。
事實上青銅和黃金兩個王庭確實是做到了,但是卻也付出了慘烈的代價,大量的圖騰戰士死在了戰場上,絕大多數的部落都因此而受到了重創。
他倒是有心想要阻止,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阻止了,那勢必會改變未來的走向。
在見到王庭使者的時候,他就不再認為多出來的一個呂會對未來造成什么影響,反倒是他自己會。
畢竟他都已經奪取了本該蝸獲得的巫的資質。
他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巫本來就不會離開部落,再者派遣出去的圖騰戰士都是能征善戰的人員,而不會選擇剛剛成為圖騰戰士的那一批人。
“好,還請盡快出發。”王庭使者在完成了自己的目標后,直接就離開了,他不僅僅要通知銅樹部落,還有其他部落。
人離開之后,呂行世這才開口問道:“我們有必要派遣這么多人嗎?”
在他的預估里,最多也就是五十人足夠,可沒想到會直接給了兩百人出去。
要知道三五年就增添個一二名圖騰戰士,若非是壽命長,想要積累出這么多人恐怕沒有多少可能。
生育率本來就不高,再加上生態環境也負荷不起這么多人。
最少都是兩米起步的大高個,吃起東西來更是窮兇極惡。
每天的食物消耗對于整個銅樹部落來這五百來人而言就是個問題,大家都處于生存而不是生活的階段。
少了兩百人確實少了一大筆食物支出,但是同樣少的是一大筆食物收入,特別是這兩百人都是青壯。
“我們銅樹部落出自于青銅王庭,所有人的身上都流著青銅的血脈。”
“如果有一天我們遇見了這無法解決的困難,青銅王庭也會派人來幫助我們的。”繪說道。
然而岢對此且不屑一顧,這話就聽聽,前世銅樹部落覆滅,青銅王庭可沒有任何的動靜。
“而且戰爭結束后,后續可以安排你…們前往王庭學習更加深奧的王庭傳承。”繪看向了呂行世,本來就想說個你的,又一想岢也在這里,不好厚此薄彼,所以帶上了個們字。
他其實并不看好岢的,對方除了擁有巫的資質之外,很多地方都沒有辦法讓他滿意的。
岢倒是沒有什么意外,前世的時候,也確實如此,蝸就被安排前往了青銅王庭,只可惜過了一段時間就回來了。
那個時候的蝸,就算有著明珠溫養血脈,也只是剛剛下等偏中,比他稍微好一點。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最后也難逃一劫。
所以他根本就不打算去青銅王庭,去了也白費,反正留不下來。
呂行世一聽,不就是宗家和分家之間的關系。
繪說的倒是不錯的,實際情況估計沒有那么簡單。
“代價太大了,白銀王庭的巫數量很多,一個不小心…”呂行世還想要再勸一句。
戰爭,哪怕再小規模,都是會有死亡發生的。
“我知道,但這是當初我們從青銅王庭里脫離時的盟約。”
“當王庭有所需要,我們會貢獻自己的一半力量。”繪打斷了呂行世的話。
他當了這么多年的巫,怎么可能會不知道沒了這兩百名圖騰戰士,他們銅樹部落會元氣大傷,但是不得不這么做。
呂行世神色一凝:“如果違背盟約,會被王庭討伐嗎?”
“不會,但是我們的圖騰,會因此失去青銅的源頭。”繪直接說了出來,這是沒有記載于巫的傳承里的事情。
“你應該知道,我們的銅樹圖騰是從青銅王庭里的青銅圖騰分裂出來的圖騰。”
“那是所有青銅血脈的源頭,背誓盟約的代價,我們承受不起。”繪說道。
呂行世眉頭越發的皺了起來:“那青銅圖騰的源頭,又是什么?”
“青銅圖騰,就是源頭。”
“只有掌握源頭的部落,才能夠成為王庭。”繪解釋著。
在一旁,岢有點興致缺缺,他不在意這些所謂的隱秘,對于他來說這些都太過于遙遠了。
不過心里卻也有其他的想法在,比如成為青銅王庭的成員?
他記得在前世,哪怕自己死亡了,青銅王庭也依舊屹立不倒甚至覆滅了黃金王庭,成為了最后的勝利者。
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可以先去青銅王庭打探一下,待到銅樹部落覆滅,就可以著手進行。
“那青銅圖騰和我們的銅樹圖騰之間,有什么區別嗎?”呂行世又問道,他就擔心銅樹圖騰作為青銅圖騰分裂出來的子圖騰,會是閹割版的。
“要說區別,肯定是有的了,在圖騰法術更為完善,并且具備了不少我們所不具備的圖騰法術。”
“此外就是圖騰戰士的血脈引導更為精確,并且在青銅圖騰的影響下,所覺醒的青銅血脈會更加濃郁。”
繪沒有隱瞞,不過想想也很正常,要不然人家怎么會是青銅王庭。
“那當初咱們為什么離開青銅王庭?”呂行世覺得不對勁,就這條件,自己出來創業干什么。
王庭不可能主動趕人,人家也缺人的。
所以只有自己離開的可能,至于是被排斥還是自愿的,那就是另一回事。
“我并不清楚當年先祖的為什么要這么做。”繪也不知道。
岢卻心思動了起來,這確實是個不小的疑點。
‘莫非,部落里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只是他想要插嘴詢問,卻生生的止住了,呂行世的存在依然讓他忌憚,這種事情并不好直說,萬一讓對方知道然后捷足先登了怎么辦。
呂行世瞥了眼岢,對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明顯。
“繪,你還記得毒潭的那頭毒液飛龍嗎?”呂行世開口說道。
“當然記得了,怎么了?”繪有些不理解,為什么呂行世突然會問這個問題。
“潭底有一顆明珠,你能幫我去取來嗎?毒液飛龍曾經想要用這顆明珠來換取它的性命,只不過被我拒絕了。”
“以我現在的體魄,無法潛入毒潭的底部,只能麻煩你幫忙了。”呂行世直接說道。
話說到這里,岢的臉色不由得一白,他萬萬沒想到呂行世居然也知道,而且還這么不講武德的讓繪去取。
他很想開口說是他先知道的,而且對他最有用,呂行世是完美血脈,這顆明珠對他根本就沒有用處。
然而岢卻說不出口,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到過毒潭,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會知道明珠以及效果,最后還是沒有開口。
“你怎么了?”繪發覺到了岢臉色上明顯的變化,因此關心的詢問道。
“沒…沒什么。”岢勉強的回答。
他心里懊悔,早知道就自己先說,讓繪去幫自己取,到時候大不了糊弄一下,如今被呂行世先開口,他就是想說都晚了。
“那就好。”繪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看向呂行世:“沒有問題,我馬上去幫你取來。”
“這件事伱應該早說的。”繪自然不在意這點小忙了。
如果是呂行世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繪肯定不會答應的。
然而這件事并非是在呂行世的能力范圍之內,那繪幫忙自然是愿意的。
至于這顆明珠有著什么作用,繪并不是很在意。
“太忙,我給忘了。”呂行世直說,他本來是打算自己去取的,但是一拖再拖,想想再拖下去這明珠說不定就對他沒有用處了,所以就委托繪幫忙了。
“這倒是,你確實是忙。”繪沒有否認呂行世的說法,在刻苦上,呂行世比岢要明顯的多,而后說道:“你接下來需要自己去砍伐樹木,來作為冶煉青銅的柴火。”
“我先去毒潭給你取明珠。”
繪先是給呂行世下達了后續任務,隨后就給呂行世拿獎勵去了。
“等等,繪,我跟你一起去吧。”岢突兀的開口,他得想辦法拿到明珠,沒了溫養血脈的明珠,他會比前世過的更慘。
前世沒有巫的資質沒錯,但是卻擁有中等濃度的青銅血脈,不像是現在干什么都不行。
真要繼續下去,說不定逃都逃不掉。
所以這是他最后的機會了,只要能在路上說服繪,那么一切都還有轉機。
繪沒有多想,直接就答應了岢的要求,帶著他前往毒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