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航的路上就比較順利了,沒有遇見什么暴風雨、海嘯之類的事情。
回去后,呂行世第一時間就開始安排解決赤天的事宜,期間他這么個‘赤天之子’也是三番兩次的受到了赤天的催促。
似乎是赤天把他給判斷成了獸神,不然不可能這么催促。
呂行世倒是無所謂,反正你催你的,他就裝作沒聽見,反正赤天也奈何不了自己。
此時的赤天壓根就騰不出手來,祂正在逐步消化自己曾經從呂行世手上獲得的百分之十世界權限。
這玩意從體量上來說,比赤天這個剛剛誕生沒多久的新天要大得多,否則祂也不至于讓獸神當代行者,自己來豈不是更好。
“陛下,工程已經驗收了。”一名宦官呈上了一份奏折。
工程自然是呂行世取而代之所需要的場地建筑了,比如舉辦大型儀式等等。
這一次因為有了上一次釣洞天的經驗,所以效率快了很多。
呂行世拿起折子開始翻看,內里也不是什么文言文或者是華麗的辭藻,而是枯燥的數字和文字,非常簡潔明了,能夠直觀的看清楚整個項目的各種數據信息。
快節奏,這就是如今燕國的風氣之一。
像是以前什么通篇大文,開頭就來了一句陛下圣安之類的形式早就已經被淘汰掉了。
他就不愿意看這種浪費時間的文字。
“不錯,明天開始,為期三天…一天的國祭。”呂行世本來想著說三天,但是一想這么長時間,得耽擱多少生產任務,還是一天就行了。
反正赤天對付的難度不大,有可能連獸神都不如。
呂行世再一尋思,赤天不僅比不上獸神,可能連黑天和洞天老祖都比不上,這玩意沒有腦子,空有大力氣。
不巧的是,呂行世他也有大力氣,而且可能比對方還要大。
所以唯一的優勢在呂行世這里直接就沒了。
“是,陛下,只是想要通知到位,明天可能來不及。”宦官趕忙說道。
呂行世所說的國祭,肯定不是小事情,倉促之間通知肯定是來不及的,而且呂行世還直接從明天開始,就這么點時間,通電全國都沒有辦法讓所有人知道。
宣傳,特別是這種大事情,需要循序漸進的來,如此才能夠炒熱氣氛,烘托出想要的效果來。
而不是今天想,明天就實施,誰知道你干了什么。
“那需要多久?”呂行世當然也反應過來,因此開口詢問了一下。
“最少也得…一個月吧。”宦官應了一句。
“這么長?”呂行世其實在想著三天宣傳時間應該夠了吧,結果倒好,你直接拖了一個月的時間出去。
“陛下,國之大事,在戎在祀。”
“一個月時間的宣傳和準備,不長。”這名宦官也是前嵩的深宮里的大人物,知道的自然是不少。
像是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行吧,你把這件事打個報告給羅相,看看他怎么解決。”呂行世辦事很簡單,就是他開口手底下的人辦事,除非手底下的人實在是辦不了,亦或者效率不足以達到呂行世的預期,他才會親自動手。
“是,陛下。”宦官也是應了一句,他對此已經輕車熟路了,在他看來是大事,但是在呂行世看來,反而無足輕重。
像是國祭,呂行世只當做是一個墊腳石來用,但是其他人卻將其視為重大儀式。
報告很快就傳到了羅霖的手上,羅霖心里也是犯嘀咕,呂行世這是要干什么。
他了解呂行世,如果不是必要,絕對不會干這種額外的支出,特別是如今天下一統后,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呂行世更不可能舉行這種大規模的儀式。
而且這儀式還是全國性的,耗費的錢財可想而知了。
他猜測很可能呂行世是要對付什么人,上一次對付洞天勢力的時候,呂行世進行的儀式都沒有這么大。
不過他沒有去詢問,呂行世如果要說,早就招他前去商量了,而不是給他下通知。
意味著就算他去找呂行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國祭流程還是進入了執行程序,只不過被改動了一部分,比如宣傳時間、投入資金等等都做出了改變,怎么說也是燕國首個大型儀式,呂行世給的計劃,確實是小家子氣了一點點。
放在前朝,都只能說是摳門寒酸了。
呂行世不會花錢造威風,但是他們會啊。
不過改動歸改動,改動后的報告也是要給呂行世過目的,他要是回信拒絕,他們也不會執行,至于沒有回信,那就說明同意了,呂行世他懶得回,這種情況屬于常事了。
隨著一道道政令從京都發出,整個燕國都開始動了起來。
龐大的國家機器在朝著同一個目標運轉的時候,效率快到令人咂舌。
也得虧燕國發展夠快,不再是像以前需要信使、差役之類的去送信了,只需要通過通訊設備就能夠對全國進行通知。
效率提升了一大截起來。
而這三個月,轉瞬就過去了。
對,時間從一個月變成了三個月,效率是快,但是鋪墊也是需要足夠的時間,目前的通訊設備尚未普及到中低層,更沒有網絡、手機的存在,想要通知到位也沒有那么容易。
“陛下,這國祭您不出場,是否有點…”羅霖神色為難的說道。
他完全沒有想到呂行世會搞這么一出。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你來主持就好了,實在不行把袍子掛上去代替我就行了。”
“這叫做君主離線制,反正有我沒我其實都一樣,還耽擱我辦正事。”呂行世此時正在調動整個燕國的國運。
隨著國祭的進行,燕國的國運已經增長到了頂峰,也是現階段能夠調動的極限值了。
當然,這是燕國的極限,不是呂行世他的極限。
“可是…”
“別可是了,去吧。”呂行世打斷了羅霖的話。
輕重緩急他還是分得清的,他能坐穩燕國的皇位,不是他多有能力或者多有人格魅力,而是他很能打,能以一人之力打倒全世界,所以他才成了燕帝。
所以儀式什么的都無所謂了。
呂行世下了逐客令,羅霖就是再不甘心,他也只能退去。
他知道呂行世的性子,下了決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改變的。
國祭已經開始,想要停下來根本就不可能,羅霖也只能愁眉苦臉的離開去辦事了。
最終也只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
在羅霖離開之后,呂行世的神色也平靜了下來,離開了宮殿的位置。
“時間差不多了。”隨著國祭的開始,呂行世也正式動手。
玉皇虛影、山河社稷圖、神兵天下同時啟動,以《金闕玉皇》為主,通過《金書玉冊》匯聚了整個燕國的力量。
與此同時,呂行世也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赤天之子血脈開始出現了略有略無的刺激,顯然是發現了呂行世身上的不對勁。
呂行世可是身為赤天之子,怎么可以擁有武道的力量,這明明是青天的一部分。
獸人是無法修煉武道,一個二五仔居然混成了二把手,簡直是倒反天罡。
因此他身上的血脈開始意圖反噬呂行世,只是剛剛要動手,就被鎮壓了下來。
咔嚓…
空間破裂,一道紅光綻放出光輝來。
這正是赤天,只不過與之前呂行世所見到的赤天不同,之前的赤天更像是營養不良,瘦瘦小小的。
而如今再一次遇見的赤天,油光發亮的,顯然是油水充足,一看就是過的很滋潤的那一種。
這是赤天來找呂行世,而不是呂行世找赤天。
因為他身上的赤天之子血脈被鎮壓下來,顯然是觸及了赤天的某種應急機制,以對方的情況,也就只能造就出一個赤天之子,不像是黑天麾下的黑天之子跟批發的一樣,當然,黑天之子自然是比不上赤天之子了。
黑天之子是工具人加炮灰,而赤天之子則是代行者和親兒子,不一樣的待遇。
“如今我是赤天之子,是天地運的代表。”
“并且我還是燕國皇帝,又有眾生運加身。”
“可惜了,我是非法偷渡者的入局,否則如果是合法穿越者,還有極致的人運,那么成功率就是百分九十九了。”
“如今只剩下百分之九十八。”
說話間,燕國天命國運浮現,作為天命異象的玉皇虛影和作為天子命格的山河社稷圖同時被增強,當場就將剛剛出現的赤天鎮壓下來。
赤天是自投羅網,連掙扎都沒有辦法。
快是快了點,但是呂行世準備了這么久,打的還是碾壓局,要是真跟這玩意打上個半斤八兩的,呂行世就要考慮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了。
明明對方不如自己,自己還有天時地利人和在,還不能輕易的擒獲對方,那自己消耗的這么多資源和金幣上哪里去了。
如果不是為了謹慎,呂行世甚至連國祭都不需要,那還真得跟赤天過上兩招才能夠擒獲對方。
“搞定,接下來就是取而代之了。”呂行世露出了笑容,這要是成功了,那么就相當于吞噬了這個世界百分之十以及新天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