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呂行世很快就從客棧掌柜的口中得知了。
閭王入城后,所有人都被迫去迎接,他眼尖,瞧見閭王身上佩戴的玉佩,本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
然而呂行世入住的時候,這才想了起來。
呂行世掛在腰間,自然是為了讓巽風玉佩恢復了,也算是個配飾吧。
當然,也有釣魚的意思,一般人來說見到這個色的玉佩,大多都不會覺得有多真,然而如果對方真正認識其價值,必然是知道八塊玉佩的情報,過來偷被呂行世按住,反而成了他的情報。
就像是客棧掌柜一樣,對方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了解了前因后果,呂行世則是在思考,閭王牛芥身上,到底有幾塊玉佩。
“某家一向秉公辦理!”軍士語氣堅毅,說完,就讓手底下的士卒架著人離開了。
軍士又不是沒有練過武,平日里接觸的人個個都有武藝在身,所以他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練武和不練武的人來,不說其他的,單就精氣神面貌就有差距。
但是礙于這位確實是通情達理,呂行世不好亂殺,特別是沖突好像是沒了。
“正是,小的怎么敢瞞軍爺。”客棧掌柜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在自家客棧里敢借助自己的身份和主場殺人越貨,但是進了刑房,跟倒豆子一樣,什么都倒了出來。
然而胡基卻不信,各方面證明,都是客棧掌柜動的手,和呂行世沒有任何關系。
“就他?”軍士上下打量了一下呂行世后,神色也是一愣,回過頭來狐疑的看著客棧掌柜。
“就是這個人才,不知道能不能讓他給我打工。”呂行世對于那名軍士還是很欣賞的。
這讓客棧掌柜不由得一滯,這可是青云路,只要將玉佩拿到手,不說其他的,大家都能夠在閭王跟前混個一官半職的。
“啊?你就沒有點…”呂行世問道。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胡基對于客棧掌柜說的話,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畢竟客棧掌柜怎么看都只是利欲熏心,而呂行世也不滿意對方就給自己整了這么點小動作。
對方在說完之后,呂行世就放對方離開了。
“也罷也罷,時也命也。”呂行世倒也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對方既然靠自己躲過了一劫,那呂行世就打算直接離開,去禍害閭王了。
雖說他來遲一步,東西大概率落到了他人之手,但對于呂行世來說并不是一個壞消息,反而是一個好消息。
一名軍士踹開了門,身后跟著數名全副武裝的士卒。
只是武道實力方面差了不少,目測只是個不入流。
構陷他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呂行世他預估,現在的燕國,武道實力整體應該是在二流高手左右,也就是說絕大部分人都是二流高手,包括平民百姓。
“你會武功?”軍士詢問了呂行世。
殺人分尸,然后偽裝成食物售賣給住店的客人。
“不急,慢慢來,有的是時間。”呂行世已經打聽到了閭王在哪里,接下來就很方便了,人過去,然后打死對方就可以了。
“軍爺,我說的是真的,那玉佩…”客棧掌柜一急,想要解釋,卻挨了胡基一巴掌。
呂行世猜測這件寶物很可能與對方背后的洞天有所關聯。
可以站著死但絕對不能跪著生的那一種。
“回答的倒也實誠,不過是那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花架子吧。”軍士沒有為難呂行世,對方怎么看怎么正常,反倒是客棧掌柜,疑點重重的樣子。
繼續深挖容易出事情。
“說不定剩下七塊的玉佩都在這個閭王牛芥的身上。”呂行世無端亂猜。
不管這玉佩是閭王賜予的還是從閭王身邊盜走的,都不是他們這群小人物能夠插手進來的事情。
果不其然,對方還真把事情鬧大了。
只是不止是他一個人的運氣,還有這座城的運氣也很不錯,呂行世借故發飆,結果被躲過去了,讓呂行世愣是發不出來。
一個連環殺人魔,還喜歡做人,這種人必然是滿口謊言。
整個燕國都是他在養,每日消耗支出一估算就知道了。
只是對方決計不可能滑跪,他代表的可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背后的洞天。
他只當做是這客棧掌柜豬油蒙了心,天下玉佩何其多,像又怎么了。
不過不入流沒有關系,實力在燕國從來都不是問題,只要你肯為燕國辦實事,有著《金書玉冊》的存在,實力是蹭蹭蹭的往上漲,止的止不住的那一種增長。
這一次有理由,除非閭王第一時間滑跪,不然肯定逃不了一死。
所以他現在懷疑自己被這客棧掌柜哄騙了。
倒也不是真他心慈手軟,而是因為想著釣魚,看看能不能再釣出點什么來。
只是軍士見對方這模樣,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如果沒有全都落到牛芥的手中,那呂行世還得東奔西跑自己去湊齊,現在不一樣了,只需要打死牛芥,就能夠搶到手了。
“你是說此人身上的玉佩,與閭王身上的相似?”胡基眉眼一凝,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確實是一件麻煩事。
如果不像,而真是閭王身上的那一塊玉佩,那問題就更大了。
“軍爺,真是他,我家店小二就是被他給捏死的,您要是不信…”客棧掌柜趕忙哭訴道。
這是呂行世通過資源消耗估算出來的。
真要是讓呂行世動手,倒霉的肯定不會是他,只會是這座城。
李二狗就是那名店小二,呂行世殺的,確實不是他殺的,他殺的是別人。
閭王可是洞天真傳,一身武藝強大,世間罕有人能從他手中過上幾招的。
這讓呂行世有些無語,你這么通情達理,讓他怎么發飆?
“會一點點。”呂行世伸手比劃了一個指尖。
呂行世覺得非常遺憾,這代表著事情了結,沒有后續的機緣,除非他想要大殺特殺。
這里確實是閭王的地盤,可沒有實質性的危害到他利益時,胡亂殺戮性價比并不高。
“牛芥在他背后的白馬玄光洞天里地位不低,說不定還能引來一位老祖化身出來。”呂行世想著這件事。
“那李二狗不是,其他人總是了吧,在發現李二狗的廚房里,還發現了其他的人骨。”胡基眼中浮現了一抹殺意,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我看你啊,是想一步登天想瘋了,見著什么玩意都想要拿。”胡基打算將這件事情壓下來,到這一步就止住了。
真要是能引來,那簡直就是喜上加喜,他就喜歡折騰洞天老祖。
他搶的是作為敵人的洞天勢力,不僅沒有一絲愧疚,反而還樂呵呵的呢。
“冤枉啊,殺二狗的是那人,不是我啊。”客棧掌柜眼前一黑,這么大一口黑鍋背在了他身上。
“可惜了,要是落在那位歆王吳闊的身上就好了,我還能順路撿個天子命格。”
“快,打家劫舍的惡徒就在這房中,諸位大人可莫要讓人逃了。”客棧掌柜焦急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像是店小二,就死的不能再死,尸體去了哪里不太清楚,是客棧掌柜的拖走了,估摸是打算留著明天剁成肉餡。
來的時候一塊,說明對方本身就已經有了,而入城后離開時是一塊還是兩塊,那就不清楚了。
“這運氣,怎么說呢,唉。”呂行世可以確定,這必然是他身上的天命屬性和氣運值發揮了作用,直接讓他避免了后續的麻煩。
不然怎么可能會來這么一個人,早就起手拿下呂行世,先關進大牢里去了。
對方雷厲風行,估計明早就能審問出客棧掌柜殺人越貨的事情。
他是真沒有想到對方會這么可怕。
“說吧,伱是如何殺死李二狗的。”胡基問道。
不為別的,單是這份秉公辦理,要是能進他燕國當個欽差也確實夠用了。
一個不小心,就會為城中招來禍患。
“不過可以確定,閭王應該也是知道玉佩的事情。”
“打擾了,想來是這位掌柜的心里有鬼吧。”軍士銳利的目光落在客棧掌柜的身上,這可把客棧掌柜嚇的一哆嗦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別管玉佩不玉佩了,現在是我審你殺人的事情。”胡基神色一橫,語氣帶著惡劣的轉移了話題。
在客棧掌柜的描述里,是一個窮兇極惡、武藝不俗的武人,可瞧呂行世這模樣,渾身松垮,身上沒有一點練武的痕跡,哪里像是武人,要說是文人他還能相信。
再者他也不是這種人,小善發揮了作用。
胡基卻一笑:“然后呢?你不會以為憑借著一塊玉佩就想要攀上閭王的關系吧。”
至于沒看出呂行世的武功?他能看得出來就有問題了,連洞天老祖都看不穿他的返璞歸真,一個軍士憑什么看出來。
客棧掌柜眼中浮現出了絕望來,這些人骨他藏的那么深,這群人是怎么找到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一點吧。
運氣好沒錯,但運氣好的不是胡基,而是呂行世,直接靠運氣把他這個后患給除了,甚至呂行世本人都不知道事情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