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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2章 劉海中的過往(先發兩章,晚上還有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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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情報統計局上校特派員,劉海中不是我的本名,我叫許君澤……”劉海中的心里防線被徹底突破之后,自然而然的就開始破罐子破摔,也不隱瞞了。

  在他看來,既然別人已經發現了收音機的貓膩,那他精心隱藏的一切,都將在對方那細致入微無孔不入的調查中公諸于眾。

  還別說,劉海中改名字,沒有像影視里,改個假名非得要帶點兒本名的信息在里面,比如司馬改姓司,姓劉的改姓文,姓李的非要叫“木子X”那么抽象,非得要給別人留下點兒線索,他就改得很徹底,沒一點兒沾邊的,當然,要是有神人能從“海”聯想到“澤”,那他也算是服氣。

  他的話讓主審的同志心里有些詫異,這老小子長得一副屠夫臉,這本名倒是有些講究,半開玩笑的道:“你這名字還起得挺講究。”

  他在進一步誘使敵人放松警惕。

  “鄙人不才,家父尚有薄資,祖上也是舉人……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家父給我起這名字,正是要我發憤圖強,盡力前行之意。”劉海中仿佛是換了個人,雖然說話有些慢,但是風格都有了明顯變化。

  情報統計局的上校特派員,沒想到還是條大魚:“嗯,上校特派員,那你下面還有誰?”

  我們的同志很是高興,上校啊!別管怎么來的,反正馬上都能夠得著將軍了。

  沒想到劉海中一臉的苦笑,又回到原本的那種說話風格:“長官,你們誤會了,我這個上校不作數,這是對面跑的時候,大肆許愿封官,手下有人就能當少將,手下沒人就是校官,我這上校就這么來的。”

  敗逃之前大肆封官,中高級軍銜亂發,也算是對面的常規操作,畢竟眼看是要完犢子了,留在這邊潛伏的人九死一生,別的眼看是沒戲了,虛銜都不給一個,恐怕他們前腳剛走,后腳這些人就完全不聽使喚。

  就這,不聽使喚,一潛伏就是一輩子老老實實過日子的“潛伏特務”也不在少數。

  他這么說歸說,同志們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這個審訊注定是長期的、反復的,例如已經問過的問題,會在未來的某一次審訊中會被再次或多次提及,將他多次的口供反復比對,尋找問題。

  任何一名敵人都是狡猾的,我們的同志并沒有對此掉以輕心。

  不管真假,劉海中這么多年的歷史軌跡倒是先有了個大概。他之所以還在為對岸賣命,倒不是說他有多么忠心,這是扯淡。主要問題在于,他壞就壞在他是個“上校”這事兒上。

  這個虛銜幾乎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實際的好處,反倒是帶來了一個壞處——他的一切,情報統計局那邊清楚得很,而且很明顯,對方把這個事情當成了一個把柄在使用。

  和那些隨口封官許愿的炮灰不同,劉海中這是另類的“簡在帝心”,屬于是不干也得干。

  難辦?那就都別辦了!

  劉海中很清楚,這事兒情報統計局那幫人是真干得出來,甚至還有一種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可能——自己的情況被中心統計局那一派的人了解到,然后被作為中心統計局在這邊重要暗子的晉升之資!

  如果說情報統計局那邊還可能顧念三分香火情的話,那中心統計局這一派,絕對是毫不猶豫。

  畢竟當年打小鬼子的時候,這兩個統計局就水火不容,人腦子打出狗腦子,相互之間造成的傷害估計比其他任何一股勢力造成的還要多。

  所以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獲得足夠的情報,放回去一部分,隱瞞一部分,以此作為本錢進行運作,想辦法回去。

  他那極度的官迷表現,其實都是因為這件事情作為核心驅動力,畢竟只有上去了,才能接觸到更多的情報。

  “那你作為情報統計局的人,是怎么混進工人隊伍的?”

  這個事情要弄清楚,其中未嘗沒有值得深挖的地方。要說情報統計局的人一開始就潛伏在三軋廠里,同志們是不信的。

  “情報統計局在做假證件方面,多少還是有些心得,尤其是三軋廠這種非要害部門。徐蚌會戰剛開始,情報統計局就給了我一份偽造的金陵兵工廠的履歷,最主要的,就是一張破舊的金陵兵工廠工作證件……”

  劉海中也是放開了,徐蚌會戰,就這句話,就能多少覺得這老小子不對勁。

  不過情報統計局偽造金陵兵工廠的履歷,這簡直都特么不是偽造了,可以叫做延遲發放!當年三軋廠負責招工的人哪兒分得出來。

  “靠著這份履歷,我謊稱自己是因戰火逃難而來,在49年之前就加入了三軋廠,起步就是三級鍛工,潛伏了下來。”劉海中竹筒倒豆子。

  “難道這邊的同志沒有向金陵核實?”同志問道。如果是現在的三軋廠,別說進三分廠,就是進三軋廠總廠都得根正苗紅,上查三代。就算到了60年代,劉海中是老工人了,可是隨著三軋廠的地位日漸特殊,這一步也是少不了的。

  劉海中臉上有一種莫名的表情:“長官,我偽造的履歷,是38年以前的,以金陵的情況,38年之前的事情,哪兒核實得清啊。”

  38年!

  該死的小鬼子!

  同志們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這是真不能怪負責審查的同志們工作不細致,原因不用細說,說起來,全是血淚。

  “你一個情報統計局的情報人員,是怎么通過進廠的三級鍛工的考核,而后還在工作中一路升級,59年已經是7級鍛工?你是通過什么手段?什么人?”

  劉海中一臉的理所當然:“剛進廠,我賄賂當時的管事,那時候還沒公私合營,謊稱我受了傷,干不動重活兒,只能先在廠里看看,然后就這么看了三個月,間或搭把手,好歹是在三個月后通過了考核,后面……后面我也沒賄賂誰,就是一路考核硬考核上來的啊。”

  同志們面面相覷,這特么還是個天才!

  還別說,劉海中這一手,說他在鍛工這方向上是個不大不小的天才也不過分。

  同志們也暫時沒質疑,畢竟劉海中在解放后一路上的表現,還真是個合格的中高級鍛工:“嘿,你還挺有本事,你說你要是老老實實當個鍛工該多好?”

  隨著審訊,主審的同志臉上雖然神色不明,但是心里卻是有些哭笑不得,這老小子還真是挺有故事的一個人。

  主要是他潛伏的過程實在是有趣,個人的表現也陰差陽錯的把他完美的掩護了起來。

  官迷、暴躁、打孩子……

  這看起來怎么都不像個潛伏特務的樣子。

  至于他打孩子,原因也很是令人哭笑不得,老大是解放前生的,后面的不是,所以他看著后面幾個就生氣……

  “你老婆呢?知道你的情況不?家里其他人呢?”

  劉海中搖搖頭:“他們都不知道,這老婆是我到三軋廠的時候討的,那時候戰亂方平,吃不上飯的人大有人在,我又有三軋廠的營生,討老婆很好討的。”

  難怪他老婆在家半句話都說不上,一味以劉海中的想法為主,只會附和,從不反抗,原來是這么來的。

  “那你為什么又要接受北方的招募?不怕被情報統計局發現,懷疑你的忠誠度嗎?”

  劉海中一臉的尷尬:“我也不想,但這不沒辦法嘛。我一個人,也沒個手下,而且后面幾年,那邊送東西過來是越來越難了,我經費也沒有,人手也沒有,想招人也根本招不到。就算是想自己搞情報,可高振東住進來之后,更是沒了機會,我只好打點歪門邪道的主意。”

  同志們差點笑出聲來,也是,高振東同志住進四合院之后,你在四合院還想搞什么情報工作,的確是有點天方夜譚了。

  那地方被不知道多少個單位盯得死死的,你能搞到一個字的情報算我輸!

  “什么主意?”

  “其實老毛子找我,我心里跟明鏡兒似的,他們想要做什么我非常清楚。但是我想,不如利用老毛子給的便利和資源,找點機會,弄點人手,搞點情報。就算是賺點情報上的外快,反正只要情報資料是真的,那那邊就會相信我的作用,我就有了輾轉騰挪的可能。”

  這就是他在心里說自己“賺點兒外快”的真相,薅老毛子的羊毛揩他們的油。

  同志們差點憋不住了,這特么還真是個人才!老毛子想利用他,沒想到他才是利用人家的那個。利用老毛子的資源搞情報,達到自身的目的,搞間諜活動都能想到拼縫兒,人才啊!

  如果高振東在這里,高低得感嘆一句,什么特么的拼好諜。

  “好,你繼續交待,你一共進行了多少次間諜活動,獲得了些什么,哪些被你送到對面去了……”

  同志們繼續審訊,已經徹底放棄抵抗的劉海中也不保留,一一招供,至少明面上看起來沒有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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