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哈哈哈，那我這個喜是報對了啊，說說，是啥？”外商部領導還真沒想到，就這么簡簡單單一嘴，居然還真就能有消息。
高振東這里的消息含金量有多高，他是知道的，振東同志，從不拿沒譜的事情說事兒。
說實話，這個東西當時高振東建議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打到那邊去，還真沒想到能拿來運汽車出海：“滾裝船！一種專門用來集中運輸車輛的船型，這東西天生就是軍民兩用的，我曾經給海軍那邊提過，他們也在搞，不過現在搞成什么樣了，能不能趕上你們的趟兒，我是真不知道。”
滾裝船？要不說咱們的語言就是好使呢，一聽就是滾著往上裝的船，這不就是汽車運輸船嘛。
雖然這船型對于外商部領導來說很新，以前完全沒有聽說過，但是他還是能大概把高振東的話聽明白。
“還有這玩意？好好好！我去問問他們。就算現在還沒搞出來，有個念想也是好的嘛，我有信心，我們的車子啊，不止這500輛！”
外商部領導結束了和高振東的通話之后，就開始找海軍的那邊打聽。
“啊？你是怎么知道我們有這東西的，還沒造好，但是快了，明年吧，明年。”海軍那邊倒是很爽快。
這個船的設計難度不是太大，雖然我們的第一條萬噸巨輪還在建造中，這個級別的船還沒法大量鋪開造，但是幾千噸的還是能造出來的。
這船本來就是奔著軍民兩用去的，平時就是民用，海軍這邊還想著，平時要是沒地兒使的話，就放到薄海灣的兩邊當輪渡用，也能解決不少問題，沒想到船還沒造好，已經有人惦記上了。
“哈哈，還能是誰？誰建議你們造這個船的，就是誰告訴我的。”外商部領導在電話里笑得很開心，誒，高振東同志就是好啊，不但給我們準備外貿商品，而且還連運輸工具都給準備好了，這怎么好意思。
“啊……他啊，難怪難怪，他一早就說這個是個軍民兩用的，沒想到他已經提前把船的民用用途給安排好了，軍民結合，軍民結合啊。”海軍的同志也很高興，這船還沒造出來就成了香餑餑，這就意味著一件事情。
——加上輪渡等用途，有足夠的民用用途支撐住這種船的日常運營，這可比海軍自己養這種船要劃算得多！甚至海軍可以在首艦之外，不用出一分錢就能維持一支規模不小的滾裝船隊！這可是一支非常好用的戰略投射力量。
嘿嘿……如此一來，只要攻下一個碼頭，就意味著裝甲鐵騎大批量上岸，然后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
振東同志好啊，不但提出了一種好船型，甚至連怎么用、怎么維持船隊規模都給安排好了。
兩邊一拍即合，兩邊都贏！
外商部和海軍兩頭都覺得自己占了便宜，高興得很，也同時心里都在感謝高振東。
三方都贏麻了！
在工作中眼看時間流逝的高振東，并不知道自己大贏特贏，主要是類似的事情太多。
他正在京城工大，解決自己放出去的人的問題。
坐在他面前的，是柳教授，還有兩位三分廠技術處的同志。
他們找高振東，其實就為了一件事情，這個訓練模擬系統遇到難關了。
“……高總工，現在別的問題，我們在柳教授的指導下，都有了眉目，唯一的一個問題是訓練模擬系統的射擊部分，我們沒有太好的辦法……”一位三分廠的同志匯報道。
“指導可不敢當，是你派來的同志幫了我的大忙！這方面，他們才是專家。”柳教授笑得見牙不見眼，高總的兵，厲害啊！
三分廠出來的同志到了外面，大大小小也是能被尊稱一聲“專家同志”的，沒有給高振東丟臉，這讓柳教授的課題進度超出了一點預期。
當然，這件事情畢竟是一個全新的、甚至帶一點揠苗助長性質的系統，問題還是有的。
計算機能模擬的，像是彈道、射程、風力、射速等等這些，倒是能通過計算機和電子系統解決，但是有個問題他們就很抓瞎——到底模擬槍械打到了模擬屏幕的哪個位置，他們沒法判斷。
“噢，這個東西啊……說說你們是怎么考慮的？”高振東笑瞇瞇的，甚至笑得有些詭異——他的笑容里帶著一點點回憶和天真。
看見他的笑容，柳教授放心了不少，看高委員的態度，他好像并不覺得這個事情有什么困難的地方。
他猜對了，這東西對高振東來說，還真有個多快好省、技術難度不高的方案，只是這個方案的來源有些古怪，和系統沒關系。
不過同志們并不知道高振東的心理活動，也沒看出他笑容里的不同來，反倒是三分廠的兩位同志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高總工在考校和指導我們。
哪怕他們在這之前的思考是沒有現實意義的，但是有高總工這種大佬帶著分析分析，他們相信自己也能學到不少東西。
“高總，我們一開始，想的是做一支仿真設備，在一定程度和一定仿真距離內做到和槍械的彈道一致，然后通過仿真彈丸擊打靶區的位置來判定射擊落點……”
三分廠的同志匯報得很有條理，而他們的想法，也是所有人一開始的直覺反應。
高振東不置可否：“嗯，那你們為什么沒有采用這種辦法？”
三分廠的同志有些不好意思：“柳教授提醒我們，做出這樣一支仿真設備來，其成本不亞于造支真的，而難度甚至還更高一些……”
想要造一支推動原理、自動原理都不同的仿真槍械，而且部分彈道還要和真槍一致，難度可就大了去了，這是照著瓢想把葫蘆弄出來，非常麻煩。
這么弄不如直接用真槍。
“……而且我們也發現，我們對于怎么低成本的實現對模擬子彈落點采集和判斷，沒有很好的手段……”
對于他們來說，不論是壓力還是光學、電路網格等方法，想要實現這一點都很困難，至少不會便宜，而且會給仿真設備帶來很多限制。
“嗯，你們說對了，而且還有個問題，你們是沒法通過對仿真槍械或者是仿真系統的控制，實現對300米內的彈道的模擬的，因為在根子上，這些仿真彈丸是不受控的。”
這才是最麻煩的地方，落點不落點的都先不說，彈道就和真家伙匹配不上，而仿真系統，本來就是要在小區域內實現對現實戰場的模擬，此時不能控制彈丸就意味著沒法自如的模擬彈道。
“啊……還有這個問題，那看來就算是我們解決了前面的問題，這個問題也很難解決。”三分廠的同志和柳教授這才徹底弄明白這種方式的缺陷在哪里。
如果說彈著點判斷在不計代價的情況下，還有辦法勉強實現的話，那這個全彈道模擬是真的沒法弄，總的模擬距離就那么點兒，目標遠近還能通過透視關系映射到目標大小來實現的話，那么子彈的飛行、下落、風偏等等，實體彈丸根本沒法全程模擬。
總不能同志們天天訓練室內作戰吧？
“嗯，你們還有其他什么想法？”高振東相信同志們不止這一個想法，必定是盡力把他們能想到的都想過了才來找自己。
“有有有，我們后來又想過用激光，但是激光有兩個問題，一是大面積的激光感應器并不便宜，二是激光的指向性太好、速度太快，模擬子彈彈道有些麻煩。”
高振東樂出了聲，特性太好也不行啊，這真是沒地兒說理去。
“嗯嗯嗯，你們這個考慮倒是正確的，激光模擬彈道會比較麻煩，而且會帶來一個反直覺的弊病，加上感應器成本，是不那么合適。”
“對對對，高總，我們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好辦法，就只好來找您了。”三分廠的同志毫不掩飾自己的束手無策，在高總工面前顯得菜一點不寒磣。
高振東道：“這個我倒是有個辦法，其實和你們想用光槍的想法差不多，只不過是倒過來。”
倒過來？這新鮮，同志們想了好半天，都想不通怎么個倒過來法。
“沒想通？”高振東的話居然帶著一點孩子氣。
三個人齊齊搖頭：“沒想通！”兩個搞電子和計算機的都沒想通，更別說柳教授這個搞機械的。
高振東笑道：“其實很簡單，你們本來是想用光槍發射光線去打屏幕或者電影幕布上的目標對吧？”
“對對對。”
“那你不如反過來，不要用光槍，而是一支長得像槍的光接收器，用目標的光線或者成像，反過去擊打這個光接收器！”
說到這里，高振東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的原因不是笑話同志們，而是想起了這個技術的來源，他的神態里透出一點孩子氣也就是這么來的。
——倭人某游戲機上的光槍射擊游戲就是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