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曾經身經百戰的老將,不論是防工委領導,還是其他部隊里的領導,絕對能看出高振東在這幾年拼命折騰,到底是為了什么。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高振東作為“普通人”,在一兩年前就能有這個判斷,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這么大本事硬生生的就把不少事情都推進下去了,但是動機還是能看得很明顯的。
他在前幾年折騰的不少東西,就是奔著這一場仗來的,也許說專門為了身毒人,可能不見得準確,那也未免太過看得起身毒人,但是說是為了一場迫在眉睫的戰爭,也許并不為過。
所以第一天戰斗剛打完,勝利雖然毋庸置疑,但是那超低的傷亡率和交換比,讓領導在第二天馬上就把電話打到了高振東這里。
能有這個結果,高振東絕對功不可沒。
高振東聞言,只是笑著道:“能用上就好,能有這個效果,我也很高興。”
“不只是我一個人這么說,也有不少人要我向你轉達這句話。”領導在電話里笑了起來。
“而且不只是裝備,還有你的不少建議,也非常有效。向你透個底,我們在山南,已經炸斷了一座橋,直接將敵人在山南西線的差不多另外一個旅的兵力也包住了。你的戰友們,正在星夜兼程,突擊合圍,力爭全部吃掉這3000多人。”
這些事情本來也不是什么秘密,被包圍住這個事情,臟三自己比我們還要清楚,也就更不必瞞著高振東。
這算是一點小小的優待,讓他比別的同志更早得到好消息。
高振東聞言,忍不住叫了起來:“好啊!太好了!可惜啊,現在過不去,要是也能上去打兩槍,那該多好。”
對他來說,那句“你的戰友們”更讓他感到高興。
不過他這個愿望聽在領導耳朵里,感覺就不同了。
你想上去?扯淡!休想!
給我老老實實在后方蹲著,你在這里發揮的作用,比在哪兒都重要。
“瞎胡鬧!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領導話說得嚴厲,語氣卻滿是寵溺的語氣。
“對了,做一下準備,第一階段行動結束之后,估計會開個會,總結經驗,這一次戰斗,新武器太多,有很多東西遠遠出乎我們這幫老家伙所料,要及時總結經驗,把仗打得更好才行。你作為大部分新式武器裝備的發起人和帶頭人,必須得來。”
防工委領導又給高振東說了一個好消息,及時總結、迅速調整,在高振東看來這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放下電話,高振東那個心情啊,不用擺了。
傷亡有數量級的下降,這是一喜。
又在山南區域兜住了一個旅的敵人,這是二喜。
前世作為技術流的資深軍迷,他對山南那片作戰區域的地形,可謂是非常清楚,他甚至都能估計到被炸斷的那座橋在哪個地方,叫什么名字。
可惜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他不能說出來而已。
既然不能說,那就偷著樂吧,高振東想得很開。
而此時,不論是高原的東線還是西線,戰斗依然在如火如荼的展開著。
到21日下午,西線的拔點作戰已經進入了新的階段,除了個別山高路遠,我們的攻擊部隊還在穿插過程中的點之外,其余綿延分布在長600公里左右邊境線上的敵人百來個據點,幾乎被我們拔除殆盡。
參加拔點作戰的,有高原、北疆兩個地方的地方邊防部隊,以及部分從西南調過來的野戰部隊。
同志們作戰勇猛,進度極快,兩天一晚,就完成了原本歷史上三天的任務,除了個別據點因為距離實在太遠沒辦法直接飛過去之外。
不過這一小撮敵人,等我們的戰士趕到的時候,早就放棄工事,逃之夭夭。對于危險的嗅覺,他們是極為靈敏的。
而在東線這邊,就更加熱鬧,我們三股部隊,最西邊一股也就是負責殲滅原本敵西線旅的那一股主力部隊,正在沿著大河一邊搜索逃跑的殘敵,一邊向河邊重鎮的敵人疾進。
而在重鎮的北方,我們另外兩支配合部隊也在一路消滅零散的敵人,向這個重鎮合圍。
主力部隊追擊的路上,前線指揮部的指揮員得知敵人逃跑的退路已斷,果斷下令,減緩一點速度,保證充足的體力和精力,力爭一路養精蓄銳,打好大河以北的這最后一個殲滅戰。
同時要求追擊的各部,注意一路搜索殘敵,力爭將路上的殘敵全部肅清。
前指的指揮員考慮非常周到,如果這部分殘敵不肅清,萬一他們集結起來,整編隊伍,在我們向重鎮發起最后攻擊的時候從背后來一記回手掏,那樂子可就大了,那種情況下,就算是一兩百人的小隊伍,也是極大的威脅。
不管別人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反正我們的隊伍是能做到的,在追擊中已經有我們三個不同隊伍的戰士在沖太快走散之后,自行組織一個戰斗小組,端了敵人一個炮營的戰例發生。
我們能做到,沒準兒敵人也行?料敵從寬,切不可掉以輕心嘛。
山坡上,我們一個戰斗組俘獲了四名敵人。
他們喜氣洋洋的押著俘虜,回到了休整集結點,這里也是俘虜后送的集結區。
一名正在這里休整部隊的營長看著被押來的一個個俘虜,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叫過通信兵,要他叫通前指后,自己拿過電臺,開始和前指溝通。
沒一會兒,他樂呵呵的放下話筒,走向俘虜堆。
走到俘虜堆前,他向隨軍翻譯和我們的戰士們說了點兒什么。
看守俘虜的戰士走向這群俘虜,從已經核實身份的普通士兵里,隨意挑選了二十來個人。
這二十名敵人嚇得瑟瑟發抖,此時被專門挑出來,在他們看來絕對不是好事,也許今天狗命就要交待在這里了。
不過他們想錯了,我們優待俘虜,那絕不是說說而已,不可能有那種事情發生。
當翻譯向他們說了一番話之后,有部分人沒聽懂,有一部分聽懂的欣喜若狂。
沒聽懂正常,臟三直到幾十年后,官方語言也只是名義上的,大量的地區依然操著自己的方言,而且是差別極大,壓根不是一個語言的方言。
不過有聽懂的人給他們再次翻譯了我們的話,讓他們也在迷茫中陷入了狂喜。
東大人居然要放了我們!
“濕河保佑,這怎么可能?”
“東大人說,他們糧食不夠,沒法為我們提供良好的食宿條件,所以決定放我們走。”
“他們人還怪好的。”看著沒被挑選出來的俘虜大口啃著我們提供的干糧,他們總算是多少相信一點關于我們優待俘虜的傳說了。
花旗佬:此事在我軍戰史中亦有記載。
不管怎么說,對于這幫被俘之后又逃出生天的敵人,唯一要做的就是跑,趕緊跑!
甚至在夠吃一天的干糧分發給他們之后,他們都顧不得吃上一口,而是拿上干糧,二十個人四散奔逃,飛速離開,那速度,堪稱飛毛腿。
他們想得還挺多,分開逃跑,我們反悔了也不好抓。
不過我們完全沒有這個想法,要的就是把他們放回去。
周圍的戰士們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上級有明確命令,想來是有道理的,很好的執行了命令,跑吧跑吧,過幾天再抓回來就行了。
現在已經成了我們后方的原西線旅旅部,一架我們的直升機旋翼轉動,正在準備起飛。
這里同時還放著我們的繳獲,各種萬國造槍支五花八門,堆了一地。甚至旁邊還停著被我們繳獲的一架花旗制直升機,兩輛坦克。
至于敵人的旅長為什么沒有乘直升機逃跑,估計是一開始我們打制高點的時候多少要點臉,沒好意思第一時間就逃跑,等到我們發起圍攻的時候,直升機已經被炮火打壞了。
這兩樣繳獲,倒是很好的還原了高振東上輩子了解的情況。
有直升機就有直升機場,正好被我們利用起來,作為直升機轉運的基地。
當然,這里就算以后被我們利用起來,指揮部也不可能再設置在這個地方,這個山谷里四周鳥都看不見,指揮個毛線。
此時穿梭的直升機除了帶來一部分急需的裝備,如被大量消耗的火箭筒之外,回程就一個任務:轉運傷員,將我們的重傷員轉送到此時已經成為大后方的山南西線基地,那里有大型野戰醫院。
一名手上套著紅十字的女戰士和送傷員的同志擺手道別,跳上了直升機。
“走吧,就這三位同志了,別的全都已經送回去了。”她向飛行員大聲喊道,神情有些歡快,需要后送的重傷員不多。
飛行員同志點點頭:“好的。受傷的同志還真不多,太好了。”
飛機在轟鳴聲中緩緩起飛,一名傷員躺在擔架上,還在和那名女戰士打商量。
“同志,我真沒事兒,我就小傷,你放我回去,我還要打。”
女戰士板起臉:“不行,同志,你的手斷了,剩下的敵人有同志們去消滅,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回去養傷,國家建設還在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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