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吳簽晚宴的邀請,陸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個一進的小宅院,只有他一個人住,比以前大了很多,也安靜了許多。
打水,洗漱,將沾染血污的身體徹底洗個干凈。
他將青玉衫拿出,放在腰間,玄氣激發,身體外部瞬間多了一套青色衣衫,十分貼合身體,衣服的款式也能夠隨意改變。
心念一動,那原本縮小身體待在他耳朵內的靈猴從耳中鉆出,輕輕吐出一口氣,桌上便多了數本書籍,他一一看去。
南山府勢力圖南山府妖山分布南山府山河圖南山府妖族勢力解析易容術面皮制作精通……
除此之外,面板中也傳來提示。
學得騰水踏浪法(未入門)
學得躍巖身輕術(未入門)
學得化物斂息決(未入門)
三本秘籍,都是沒有境界之分的秘籍。
他嘗試著自己學習嘗試,難度其實并不高,都是玄氣的應用之法,只要花費個幾年時間就能精通,畢竟都是一些小把戲,但都是有用的小把戲。
騰水入山,如履平地,斂息決和百幻身的效果差不多,但其最主要只是針對氣息,百幻身還能夠簡單改變身體構造。
他倒是沒有吝嗇,投了十八年的武學感悟便將幾門小把戲達到了圓滿的層次。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祭獻所獲武學感悟:三千七百七十五年第一年,你開始專研大衍萬化劍,逐字逐句解析秘籍,一個字都不想錯過,可不知為何,這些字你明明都懂,看起來卻什么都不懂 說實在話,他真的很煩這種玄而又玄的劍法,就算風霜歲月劍,也讓他吃盡了苦頭。
雖然他是使用武學感悟進行推演,但面對這種無法理解的推演時,結束后那中虛度人生、空虛、千百年的落寞會瞬間涌上他的心頭,負面情緒幾乎將他淹沒。
他輕呼出一口氣,將喚名金薄拿在了手上。
一股清涼感瞬間從手上涌進他的身體,讓他稍顯繁雜的心緒漸漸平穩下來。
第二年,你繼續研讀大衍萬化劍的秘籍,還好,這本秘籍正文只有五頁紙,算起來你最多需要花費五年。
可以,五頁紙最多花費五年!
一年一頁?!!
第五年,你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雖然秘籍確實翻到了第五頁,但你卻根本沒有全部理解,眾多的疑惑在你腦海中盤旋,你恨不得一劍將自己的腦袋砍下,打開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 陸良:……
第六年,還好,仙人臺的秘籍中附帶著其他人的注釋和感悟,你放棄了砍下腦袋的想法,研讀著他們注釋和感悟,漸漸的,腦海中的疑惑開始一一被解答第八十三年,你終于讀懂了整篇秘籍,感慨著這個劍法的玄妙,“大衍之道,萬物皆劍”是何等恐怖的說法,你期盼著自己很快便會學會這門劍法第一百九十九年,你總算在竊風之刃的基礎上領悟了這門劍法,以往你竊風之力,如今你借萬物之力,手中劍,鏡中花、水中月、樹上葉、地上霜……萬物皆劍,萬物借我一法,大衍萬化劍踏入入門階段第九百七十二年,你的大衍萬化劍已至熟練,但也只能是熟練,這門劍法超乎了你的想象,你很疑惑,這真的是凝形境的劍法嗎?于是,你重新拿起了那本秘籍研讀第一千零八年,你如今十分確定,這門劍法研習之人留下的感悟和注釋都只到熟練階段,還沒有你的境界高,你也總算確定,這門劍法的圓滿階段不是你目前可以掌握的劍法,至少你無法達到下一階段,就算是現在,你也只能發揮出這門劍法十分之一的效果,于是你試圖將這門劍法和風霜歲月劍融合第一千零三十九年,你做到了,雖然是簡簡單單的疊加,但你確實做到了,不過是在大衍萬化劍中加了一式歲月劍,難度不大,但能力沒有絲毫變動,只是多了一式劍法而已,其實根本沒有疊加的必要 神通.大衍萬化劍(熟練)
面板再次給了他證明,這不是凝形境劍法,而是一門神通境的劍法。
怪不得,一千多年下來,他竟然只是達到了熟練階段。
他甚至對自身產生了懷疑,難道他的劍法天賦也是這般不堪,可明明面板說過,他的劍法天賦還行。
若不是還行,他或許連這門劍法入門都做不到。
就算如此,他也是在恐怖的武學感悟堆積下才堪堪熟練,這也讓他再次意識到,所謂的天賦差距,到底是多么恐怖之事。
與此同時,在南山府的大將軍別院中,兩個人發生了不大不小的爭吵。
“遠山,你說他天賦俱佳,那我便將大衍萬化劍交給他修行,只要他能入門,我便收他為徒,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主位的中年人聲音平緩,絲毫沒有爭吵模樣。
下方的趙遠山一身布衣,亂糟糟的頭發上帶著花白之色,神色帶著幾分譏諷。
“這就是你的誠意?大衍萬化劍,鎮府之寶,至今為止,只有兩人修煉到了大成以上,而這兩人無一不是驚艷大秦的絕世天驕,你將這門劍法交給一個玉液境的小子,讓他學會?這是考驗?”
中年人神色依舊淡然,“既然你說他是能夠力挽狂瀾的天才,那做到這不可思議之事又有什么奇怪的?”
趙元山嗤笑一聲,“你真是著魔了,不靠自己,妄想靠著后起之秀力挽狂瀾。”
“你覺得他會死?”中年人淡淡問道。
趙元山沉默片刻,抬眸道:“太快了,他至今才修煉了多久,你竟然讓他參與到這件事中,為什么不多點耐心?秋月如今也成長起來了,只要……”
中年人擺擺手,“這個時間不是我決定的,南山府不能出事。”
趙遠山輕嘆一口氣,起身拂袖而出。
他哪里知道那小子會不會死?
若不是收到師父的信,他根本不會在意一個校尉,可當他真正在意之后,才發現南山府真的出了一個如同洛秋月一般的希望。
若是有時間,等這二人成長起來,南山府至少可得數百年安穩。
說到底……依然是時間!
罷了,罷了!
他能做之事已經做了,至于那小子能夠做到什么程度,他已經沒有辦法了。
南山府如今最強的兩人,第一次不歡而散,只是因為一個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