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羅頓和菲婭兩人才出了包廂。
將菲婭送上車目送她離開之后，羅頓才離開了。
剛才在包廂里也就是親親，沒有更多的動作。
別看菲婭在事業上很強勢，可在男女這些事上還是很保守的。
在對菲婭這件事上，羅頓也很注意。
像菲婭這樣有身份地位的高種姓女子，一般最后一步關系是要在結婚當晚發生的。
這是一個傳統了。
男女結婚之后，婆婆第二天早上會來檢查床單的。
要是結婚當晚，新娘沒有在床單上留下痕跡，將來在家中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關于這點，哪怕是高種姓的女子也逃避不了，甚至這些規矩更加森嚴。
當然，現在隨著經濟的發展，國外文化的沖擊，很多習慣傳統被打破，人們變得更加開放了。
婚前這種行為就變得多了起來，大城市和經濟發達地區比較開放，年輕人之間早早有了這樣的關系并不意外，所以關于這些可能沒那么嚴格了。
可這些豪門大族涉及到婚姻，肯定還是很有講究的。
要是豪門子弟去外面找個女人玩玩的，那怎么都行，只要不娶進門。
要是真正娶妻，對這些傳統就非常嚴格了。
2013年2月5日中午，古吉拉特邦警察總局局長辦公室。
局長剛接了一個電話，然后立即召集了在局里的副局長和幾個部長急匆匆出門了。
這個陣勢很大啊，局里主要的領導幾乎都出去了。
讓警局里的人心中充滿了好奇。
這是發生什么大事了？
于是，警局里各種八卦，討論就開始了。
“局長好像是接到了聯邦內政部那邊的電話，說是那邊派人過來了，局長他們去機場迎接了，飛機還有一個小時抵達……”局長辦公室的一個工作人員經不住大家的詢問，透露了一些。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警局。
聯邦內政部來人了，局長他們這么大動干戈的，說明來的人級別不低，至少是內政部中的主要部門領導，或許這個還不夠。
要只是部門的領導，副局長和部長們去幾個就差不多了。
這樣的陣仗至少也得是聯邦內政部副部長才有的待遇了。
只是這個通知也太遲了吧？
飛機抵達前一個小時才通知？
這豈不是讓自己這邊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一般來說，上面領導過來，很早就通知下面了。
比如提前幾天就通知了，讓下面有準備的時間。
領導過來，肯定要熱烈歡迎，迎接儀式可不能太寒酸，太隨便的。
現在這個情況顯然很怪。
“你們說，會不會是關于督察長人選的？”
“是哦，督察長這個位置已經空了一個多月了啊，聯邦內政部那邊一直沒有給予答復，這次過來，應該是來宣布人選的吧。”
“肯定不會錯了，或許還有其他的事，可這件事總不能一直拖著吧？”
督察長的人選，古吉拉特邦警察總局這邊是有向聯邦內政部那邊提交了幾個人選。
這種重要的職位，警察總局沒有權力直接任命，需要聯邦內政部任命才行。
不過警察總局有推薦人選的權力。
要是警察總局和聯邦政府那邊意見統一，一般就推薦一個人，走個形勢這件事就定了。
要是人選一時間難以確定，總局這邊會多推薦幾個人交給聯邦內政部決定。
一般來說，聯邦內政部一般會盡快確定一人。
畢竟督察長這個職位很重要，關系到一邦警察系統的紀律問題，違法犯罪督察問題。
長期空置，肯定是不合適的。
要是聯邦內政部對推薦的人選的都不滿意，也可以直接任命一個，可以是本邦的人員，也可以從其他地方調任，這就是空降了。
一般來說，空降還是比較少的。
可這一次，總局這邊向上推薦了兩個人，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聯邦內政部那邊沒有動靜，沒給回復。
就算這邊問了幾次，也沒結果。
只是說部長和相關領導還在討論中。
要說都不滿意的話，上面大概也會直接空降一個人了吧？
可到現在，上面好像沒這個意思。
就這么拖著？
其實警局的人也都明白，聯邦內政部對他們古吉拉特邦警察系統有意見。
這是肯定的，因為他們對于聯邦內政部的一些命令都是陽奉陰違的。
所以，聯邦內政部在很多事情上也會卡著總局這邊。
尤其是人事任命上，很難及時得到確認。
反倒是資金方面，總局這邊不是很缺。
哪怕聯邦內政部那邊的撥款以各種名義克扣，或者暫時放發也不影響總局這邊的資金。
由于總局這邊和古邦政府的關系不錯，古邦政府提供的資金支持還算充裕。
這樣一來，古邦警察總局的財政狀況比起大部分邦警察總局來說都要良好一些。
古邦畢竟也是一個經濟大邦，警方配合政府，基本上算是給政府當狗了，所以政府也愿意給警方這邊撥款。
畢竟這么配合，總得給點肉給點骨頭啊。
否則怎么讓人配合賣命呢？
也正是因為如此，大家覺得這次聯邦內政部派人過來除了任命督察長之外，恐怕還有敲打總局這邊的意思。
否則不會出現在飛機抵達前的一個小時才通知。
這應該是聯邦內政部不滿的一個信號。
以前這種不滿的敲打有很多次了，有用嗎？
顯然是沒用的。
他們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最多也就是口頭上的各種表態。
所以在他們看來，這一次也沒什么區別。
一個多小時之后，總局局長等車隊回到了警局。
眾人們終于是看到來人了。
果然是聯邦內政部的一個部長，不過他身旁的年輕人？
他們很快就認出了羅頓。
畢竟羅頓是警察界的名人，雖說今天是第一次見到真人，但在電視和報紙上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
除了這兩人之外還有兩個就是跟著的工作人員，相當于是副部長的護衛之類的。
不過他們發現了一個特別的情況，那就是羅頓的警銜。
他們一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羅頓肩膀上的警銜是一國徽，三顆呈品字形排列的星星。
這可是警務副警監的警銜標志啊。
羅頓怎么會佩戴這個警銜？
他們知道羅頓是德里南區警局副局長，是一級警司來著。
當然，他們不認為羅頓穿錯了衣服，戴錯了肩章。
這種事不可能發生。
他和副部長一行這一路過來，不可能沒人發現這個問題。
也就是說羅頓真成了警務副警監。
可他們都沒聽到消息。
按理說，羅頓的新聞熱度很高，要是得到晉升，新聞上肯定有報道才對。
他們心中想不通。
當然，他們很快就意識到，這次督察長的人選果然還得是總局這邊產生了，不會出現空降的情況吧。
空降領導這種事肯定是有的，督察長空懸這么久，大家也有想過空降的可能。
如果說空降的話，這個人選這次應該跟著副部長一起過來了。
可惜，他們沒看到這樣的人。
羅頓只是一個副警監，所以不可能是督察長的人選。
大概就是陪著副部長過來走一趟吧。
會議室中，聚集了古邦警察總局的相關領導。
總局局長和聯邦內政部副部長兩人并列坐在上首位。
在他們下方是副局長，部長等等。
不過羅頓是跟著副部長過來的，他的警銜雖然不高，但還是和部長們也就是警務警監們坐在了一起。
位置靠前。
這是給副部長面子。
聯邦內政副部長先講了一些場面話，然后說道：“聯邦內政部任命”
說到這里，副部長的話頓了一下。
在場的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來了，要宣布督察長人選了。
雖說副部長過來沒說是什么事，但他這次來不是為了督察長的事還能是什么？
而且這個任命，顯然就是督察長的任命了。
在座的尤其是那兩個被推薦的人選，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了。
督察長啊，位高權重，到了最后的決定時刻了。
他們兩個不由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了看到了挑釁的神色。
為了爭奪這樣的位置，朋友都可以翻臉的。
“任命羅頓·馬赫什為古吉拉特邦警察總局第一副督察長。”副部長宣布道。
“啊？”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那兩個被推薦擔任督察長人選的，不過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先宣布職位低的，督察長的人選肯定是壓軸的。
對于羅頓擔任第一副督察長，大家也紛紛回過了神。
這是聯邦內政部對總局這邊不滿的表現之一了，想要利用羅頓來鉗制大家。
可惜啊，這里是古邦。
而且，羅頓不過是一個副督察長，哪怕是第一副督察長又如何？
當然，還有幾個人比較郁悶了。
那就是原來的三個副督察長。
他們資歷什么的都比羅頓高啊，沒想到羅頓一過來就越過了他們，成了第一副督察長。
同樣是副督察，他們顯然被羅頓壓了一頭。
空降狗真是令人厭惡啊。
只不過這是上面的任命，沒他們說話的份。
“羅頓，從現在起，你就算是上任了，和大家打個招呼吧。”副部長看向了羅頓，微笑道。
羅頓急忙起身，自我介紹了一下，以后多多關照之類的。
大家也都給予了積極回應。
都是場面話啊。
實際情況是什么，他們都清楚。
就是聯邦內政部想要在總局這邊安插一枚釘子罷了。
他們知道羅頓不簡單，可這里是古邦，不是其他地方。
在這里，羅頓這個什么警察英雄也得老實待著，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一個副督察長，他們并不在意。
當羅頓坐回去之后，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副部長身上。
他們還等著他宣布督察長的人選啊。
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副部長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站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還得趕回德里的飛機，就這樣吧。”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結束了？
督察長人選呢？
該不會是忘了吧？
總局局長不由提醒了一聲。
“哦，局長，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差點忘了。”副部長一拍額頭道。
這話讓大家暗暗松了一口氣。
就是嘛，肯定是忘了。
剛才宣布了羅頓這個第一副督察長，一時間忘了還是可能的。
畢竟副部長剛剛下飛機到警局之后就開會，恐怕是累著了。
“督察長人選呢，部長閣下還在研究，恐怕還得過些日子才能確定下來。”副部長坐了回去，說道。
“還在研究啊？”局長眉頭一皺道，“這都一個多月了，局里不能沒有督察長啊。”
“這是部長閣下的意思，我也沒辦法，不過我會幫忙問問的。我知道你們有點急，不過不要急。”副部長微笑道，“部長閣下考慮到了，所以就讓羅頓過來了。”
副部長的話讓在座的人都犯嘀咕了。
羅頓是副的啊。
不過，有些人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他們想到了一個非常驚人的結果。
不會吧？
沒讓他們驚訝多久，副部長繼續說道：“在督察長人選確定前，羅頓全面主持局里的督察工作，還希望局長和在座的相關諸位給予配合。”
副部長的話一出口，會議室中一陣寂靜。
這個結果有點驚人，有些人雖然想到了，但真正聽到之后還是被驚到了。
“局長？”副部長看向了邊上有些愣神的古邦警察總局局長，“局長？”
他再次喊了一聲，才讓局長回過神。
“啊？當然，這是肯定的。”局長急忙說道，“馬赫什副督察長的工作，我們肯定會給予支持。”
聽到局長這么說了，在座的人紛紛出聲表態了。
副部長婉拒了局長這邊的吃飯邀請，表示他的飛機馬上要起飛了，所以這次就免了。
臨走前，副部長還拉著羅頓說了不少話，各種勉勵之類的。
是當著總局這邊領導的面。
古邦總局這邊的領導知道，這是做給他們看的。
副部長是想要告訴他們，羅頓是聯邦內政部的人，如此的赤裸裸。
這讓他們心中很是不爽啊。
可表面上卻不好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