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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北影表演系的奇葩不止是臥龍鳳雛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華娛:從找前女友們化緣開始

  今天的片場格外熱鬧。

  子弟兵早早的就到了,整隊,換裝。

  化妝助理忙個不停,正常而言一個劇組的服裝化妝組大概在4到30人左右,甄杰誠這兒明顯超標了。

  帶隊領導瞅了一眼:

  這不就是整出戰場上的狀態嗎?

  真實戰場是沒去過,但演習還沒參加過嗎?

  “不用麻煩了!除了‘傷兵’外,其余的我們自己化妝!”

  不一會兒,赫然聽到不遠處的空地傳來數聲口令。

  “全體都有!”

  “科目,低姿匍匐。”

  “臥倒!”

  “科目:高姿匍匐。”

  “科目:側姿匍匐。”

  化妝助理傻眼了,好家伙,這是順道把訓練也給完成了?

  還真別說,化妝效果杠杠的!

  甄杰誠遠遠的看著,朝助理招招手。

  “甄導,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昨兒個忙糊涂了,忘了跟你說了。盒飯訂雙份的,咱們的子弟兵胃口好,能吃!”

  “另外,今兒個烤全羊,明兒個烤乳豬,后兒個.你看情況安排,反正每天都得整點兒大菜硬菜。”

  “咱們這一天就只能拍那么一會兒,其余時間全是排練,跟正常劇組完全不同,吃喝不耽誤功夫。”

  “好的甄導,我這就去安排。”助理點點頭,快步離去。

  望著助理的背影,甄杰誠咂咂嘴,

  “嘖嘖嘖,這錢花的,真踏馬的爽!”

  甄杰誠再次深刻感受到了籌備奧運開幕式時的氛圍。

  當“舞臺”演員們是子弟兵時,那種指令被嚴格執行的體驗讓人打心眼兒里通透舒暢!

  戰場被迅速布置,炸藥在專業人士的細心指導下被埋設。

  片場角落,前來客串的富大龍明明已經揣摩劇本多遍,可這會兒仍舊在咀嚼著臺詞。

  見甄杰誠過來,立刻起身,

  “甄導!”

  “這還沒開拍呢,叫什么導啊!”甄杰誠笑著拍了拍富大龍的肩膀。

  “已經進片場了,準備也是拍戲的一部分。”富大龍搖搖頭,隨后拿出劇本,指了指其中一段臺詞,“甄導,關于這段詞,您想要怎樣的內容?”

  “層次感!”甄杰誠回道。

  “羞愧,羞恥!”

  貌似是個近義詞,但富大龍聽著卻皺了皺眉,琢磨出不一樣的味道。

  “過渡到憤,羞憤!”

  “因恥而憤!”

  “因無能而狂怒!”

  “怒極了后便是麻木,麻木中有著迷茫,反思,掙扎。”

  “最后,釋懷。用最輕飄飄的語氣扛起最沉甸甸的重量,越是平淡,越是堅定。”

  富大龍指的這段臺詞,是章自忠將軍的象征形象,但又不止是章自忠。

  而是14年抗戰中所有在戰爭前中期節節敗退,對國家,對民族,對自己軍人身份有著深深自責的,最后英勇赴難的烈士們!

  看著富大龍陷入沉思,甄杰誠難得對用來標榜自己的“含北量”有了不一樣的觀感。

  是的沒錯,富大龍是北影的!

  94級表演系,同班的還有比秦瀾更受瓊遙喜愛,瓊大媽的心頭第一好:江勤勤。

  和大白神似的陳紫函,《西游續集》中的孔雀公主金巧巧,以及飾演“福貴”和“哮天犬”的陳創。

  而富大龍,以毋庸置疑的總成績第一名畢業。明明是根正苗紅的北影人,卻背離了北影表演系的光榮傳統,活出了讓隔壁中戲都贊嘆的模樣。

  在未來,作為中生代演員,卻總是被網友們拿去和老一代演員比較。

  無它,放中生代屬實有些欺負人了。總不能以“演技比同歲的陸繹好”來表述富大龍的實力吧?那可就有點兒埋汰人了。

  埋汰的不是陸繹,是富大龍。

  即便陸繹并不算很差,“侯亮平”雖然被罵的狠,但能力還是有的。

  “唉!表演系難得的奇葩啊!”甄杰誠長嘆一聲。

  “學長!”耳畔,響起景恬清脆的嗓音。

  聞聲望去,

  好吧!又來一朵表演系的奇葩!

  只是這奇葩與奇葩之間吧.

  莫名的,甄杰誠腦海里蹦出一個畫面:

  小四:我是暢銷書作家!韓函:俺也一樣。

  小四:我給歌曲填詞!韓函:俺也一樣。

  小四:我自編自導!韓函:俺.俺也一樣!

  “學長,片場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你要去看看嗎?”景恬小跑而來,氣喘吁吁的,臉頰掛著紅暈。

  頓時,甄杰誠腦子里的畫面一掃而空。

  踏馬的小四是個什么勾八?怎么能跟我可愛乖巧的大甜甜相提并論呢?

  他配嗎?hetui!

  寵溺的摸了摸人家富貴花的腦袋,體驗相當不錯,于是多揉了幾下。

  “哈哈,恬恬。我算是明白了,老鮑為啥總喜歡摸你腦袋了。”

  “學長!!!”景恬跺了跺腳,“你把我發型弄亂了啦”

  “放屁!我這是在幫你整理發型呢!”

  搭著景恬的肩膀,在路錚為景恬特別安排的助理看到跟沒看到一樣,完全不在意的目光中,大步朝著片場走去。

  “各單位準備,action!”    指令一下,鮑德熹手持攝像機,穩穩跟隨。

  斷壁殘垣,硝煙未散。

  炮彈留下的坑洼里蓄著渾濁的水,尸體比比皆是。

  鄧朝與馬源弓著腰,早已不是當初的“吊兒郎當”。在經歷了戰場的殘酷以及戰友的犧牲后,二人好似覺醒了家中曾從軍報國的長者血脈,跟隨著老班長,堅定向前。

  但不論怎么堅定,在親眼目睹倭寇肆虐留下的同胞慘狀后,二人仍舊紅了眼!

  哭,簡單!

  天使大寶貝兒現身說法,小金豆掉的那叫一個慷慨。

  但“紅了眼”,劇本上簡單的三個字,卻一點兒也不簡單!

  憤怒,痛苦,哀傷.種種復雜且極其濃烈的情緒,偏偏要壓抑著,內斂著,濃縮在一個“紅”字上,動態的展示出來。

  馬源為此在人藝熬了數個月,鄧朝在私底下也不知練了多少遍。

  甄杰誠看著監視器,微微握緊大喇叭,

  “還可以更好的。”

  “算了,勉強湊活夠用!”

  勉強與勉強之間,亦有差距。

  比如踏馬的周捷侖!

  甄杰誠吐槽了幾句正在轉椅上“哎呦不錯哦”的某位三十二郎后,立刻將注意力繼續集中在監視器的長鏡頭上。

  “章連長”

  當看到戰壕里盡是尸體,只余數人的慘烈后,鄧朝沙啞著喉嚨,

  “團座命令,撤。”

  “撤?”富大龍一愣。

  “嗯,撤。我們.守不住了!我們得走了!”

  聞言,富大龍望了眼身旁的同袍尸體,又瞅了瞅自己受傷的腿,從兜里摸索出一封信,遞給手下的兄弟。

  “我不走了。”

  “不!我們不能留下你,我背你走!”

  說著,起身便要伸手,卻被富大龍一把推開。

  撐起身體,頂著腦袋,瞪著眼睛。

  像只憤怒的公牛。

  “承德沒守住,我走了!”擠壓著聲帶,一字一頓。

  “津門沒守住,我走了!”抬升語調,喘著粗氣。

  “北平沒守住,我走了!”怒音,破音,顫音,濃縮在短短一句話的嘶吼中。眼眶通紅,卻不見淚。馬源努力許久的成果,被這位94級學長輕易拿捏。

  “華北沒守住,我還是走了!”語調下落,憤怒的情緒也隨之退潮。

  似乎是在回憶什么,瞳孔略顯發散。

  終于,長舒一口氣,緩緩靠倒在戰壕的墻壁上。

  閉上眼,呼吸開始平穩。

  睜開眼,眉目變的從容。

  爆炸聲響起,掀起土石從頭頂滾滾落下,卻見富大龍面色不改,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碎土。

  見狀甄杰誠眉毛一皺。

  這不是先前排練時的內容,很明顯,這是富大龍臨時的設計。

  動作隨意的就好像是在日常生活中撣灰塵一般,可偏偏是在戰場!

  這反差,恰好應上了甄杰誠關于“越是平淡,越是堅定”的要求。

  好演員吶!

  老話說的太對了,誰家過年不吃頓餃子?

  踏馬的北影表演系,也有不踏馬的!

  甄杰誠喜上眉梢,盯著監視器。

  畫面中,富大龍正心平氣和道:

  “今天,不走了。”

  富大龍的精彩表演結束了,但鮑德熹的工作還沒忙完。

  行百里者半九十,難得全程沒有出疏漏,若是因為手抖導致這段長鏡頭毀棄重拍,那自己還要不要面子了?

  杰誠怎么看我?

  恬恬怎么看我?

  最重要的,踏馬的李屏斌怎么看我?

  鮑德熹控制住呼吸頻率,按捺住情緒波動。

  心穩,則手穩。

  全程小心翼翼,直到長鏡頭的末尾處,甩槍大法瀟灑使出!

  一道運動模糊很明顯的搖鏡頭即刻顯現,為下一條長鏡頭的承接做足了鋪墊,然后立刻望向監視器的方向。

  “過!”

  “哈哈哈!老鮑,拍的好啊!”

  甄杰誠豎起大拇指,

  “大龍,演的好啊!”

  “給咱們北影長臉了!”

  將某人前倨后恭的厚臉皮模樣收入眼簾,早已習慣的鮑德熹撇撇嘴,啐了一口。

  很快,景恬小跑而來。

  “老師,辛苦啦”

  一邊說著,一邊幫鮑德熹按捏著胳膊。

  看著自己的寶貝乖徒弟,鮑德熹這才咧著嘴,揚起笑容。

  朝著李屏斌得意的使了個眼色,仿佛在說:

  看,我徒弟!

  你呢?

在看比賽,看完我再接著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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