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樂在香江待了兩日,跟家里打聲招呼,在翟遠的安排下又匆匆折返去蘇聯。
香江——法蘭克福——莫斯科。
三十幾個鐘頭之后,
翟遠在香江接到了經由莫斯科國際電話局中轉的一通電話。
“阿遠,我仲未死,家樂已經去聯系朋友,你先幫我照顧好阿卿和家人……撲你阿母!被我揾到謝爾蓋呢條撲街,我殺他全家!”
“阿卿的生日是幾號?”
“哈!放心,這不是錄音,你說的沒錯,我活著他們才有錢拿……好吧,是2月12。”
“OK,下個禮拜再聯系”
莫斯科電話局的衛星專線既要錯開高峰,又要避免被克格勃情報機構監聽,
跟葉志明的聯絡,只好約定在每個禮拜晚上十點以后。
事務科的吸血鬼全程守在旁邊,每次通話只允許進行五分鐘。
而蘇聯晚上十點以后,即是香江凌晨三四點。
一想到從這個禮拜開始,每周要固定抽一天出來,在凌晨守在電話機前等葉志明報平安,
翟遠比葉志明更想弄死那個叫謝爾蓋的老千!
如果不是看在葉雨卿的面子……和身材上。
翟遠躺在床上打個長長的哈欠,看一眼抱著自己熟睡的葉雨卿,感覺到手臂深陷進一對柔軟F當中……
算了,每個禮拜十幾萬美金算什么,反正大幾十億都給出去了。
10月,娛樂圈大大小小又發生幾件事。
值得一提的是,王金幫大都會拍的那部《撞邪先生》登陸了院線,
周星池在這部戲上映之前,其實并沒有失業,畢竟拍出過《賭圣》這個級數的賣座大片,哪怕因為片約與九一娛樂鬧得不愉快,但圈內沒有封殺傳聞,便依舊有人請他拍戲。
但基本都是些小成本制作,模式跟風單一。
好比讓周星池扮演一個內地背景的鄉巴佬進城來香江,而且一定要身兼特異功能,先出丑拋出幾個爛俗段子,然后用特異功能在麻將界、臺球界、拳擊屆大展神威……
接連幾部這種跟風劣作下來,幾乎耗盡了周星池《賭圣》帶來的路人緣。
直到《撞邪先生》的上映,
出乎所有人預料,這一部預算不足兩百萬成本片子,最后票房居然破千萬,直奔一千兩百萬而去。
連翟遠都慕名觀摩了一下。
相較于原版鐘鎮濤的表演,王金為了貼合周星池無厘頭的標簽,又重新設定了人物背景,但劇情仍是借鑒了《猛鬼街》的那一套,間中除了穿插燒烤把妹、婆媳大戰的戲份,甚至將邱淑楨不久之前,在半島酒店門口掌摑邵中衡的花邊新聞擺進去惡搞一番。
大都會首戰告捷,方逸華揚眉吐氣!
繼周星池劉振偉之后,周星池王金的組合再次名動江湖。
同一時間段,
《火影忍者》與《寶可夢》兩部漫畫正式創刊。
翟遠透過二刺螈公司業務,假模假樣聯系到集英社,先要了一份當前青年漫畫家的資料。
又假模假樣篩選一番,最后直接鎖定了剛剛出道的小畑健老師,請他幫手制作《火影忍者》。
剛滿二十歲的小畑健啊,《棋魂》和《死亡筆記》尚且連萌芽都沒有,年輕人為了追逐漫畫夢想,給錢就肯來香江!
出道作《耍帥爺爺G》雖然沒紅,但畫功已經扎實穩健,人物結構、透視、動態分鏡都遠超同齡新人。
后來有人評價,二十歲的小畑健是技巧性漫畫工匠,三十歲的小畑健方才進化到完全體敘事大師。
不過《火影忍者》現在不需要大師,要的就是有畫功的工匠,劇情另有專業的編劇團隊。
在翟遠的諄諄指導下,小畑健試了三稿,確立了畫風氣質以后,便榮升二刺螈頭部項目《火影忍者》的主筆。
包吃包住,月薪高達6000塊港幣!
貧窮,更能令到新人維持堅持創作的狀態。
至于《寶可夢》這一風格并不以復雜精細見長,依靠卡通化與親和力適配的作品,女性創作者顯得更具優勢。
于是這一項目便交由《阿衰》的主筆陳少媚嘗試。
當然《阿衰》也沒有一刀切,換個畫師照舊在九一日報連載,這種小品式漫畫只要有熱點時事,始終能維持熱度。
最后是少女時代的安排。
“東洋有哪些熱門的演出場館?”
好聲音唱片公司內部,翟遠將幾個管理層召集起來,拋出一個問題。
“澀谷的NHKHall怎么樣?”
顧嘉輝建議道:“5000人的音樂廳,是東洋主流電視和廣播媒體資源的聚集地。”
翟遠不置可否的嗯了聲。
一旁的戴思聰即刻開口道:“當然是NipponBudokan武道館啦!12000個席位,當初披頭士第一場演出就在這里,圣地來的。”
翟遠又不置可否的嗯了聲。
這也不滿意?
兩位經理對視一眼,皺了皺眉頭。
少女時代在香江勉強算出圈,畢竟在紅館開過演唱會嘛,但在東洋的名氣平平,全仗著發行到那邊的電影做宣傳,按照公司的預測,能坐滿NHKHall的5000個席位已經算大獲成功,再多就要靠本土觀眾飛過去撐場,按少女時代的影響力,本土加外埠頂天一萬個席位,屬于極限中的極限了。
“大阪城音樂廳?”
陳淑芳用很不確定的語氣說了句,又道:“關西重鎮,16000個席位,張國容、梅燕芳都去開過演唱會,歌迷對香江明星接受度更高一些。”
翟遠琢磨了一下,終于肯開口:“聽說東京去年修了個巨蛋音樂廳,那邊怎么樣?”
會議室里瞬間陷入死寂,所有人面面相覷。
顧嘉輝咳嗽一聲,提醒道:“TokyoDome即是翟先生你說的東京巨蛋,是目前東洋最頂級的演出場館,席位足有55000個,去年開館至今,也只有史汀、范海倫、美空云雀、米高積遜這個級數的歌手夠膽過去登臺喔……”
翟遠問:“香江有沒有人去過?”
眾人齊齊搖頭。
五萬多人場館,本土歌手跑過去干什么?丟人現眼嗎?
“那這機會不就來了嘛!”翟遠一拍桌案:“少女時代在東洋的第一場演唱會就開在巨蛋,比肩米高積遜,揚我國威,聽起來就好嘢!”
“不是,翟先生。”陳淑芳勸道:“巨蛋只允許開全館,五萬多個席位,觀眾席坐不滿很難看的,傳出去會被人笑。”
翟遠一翻眼皮:“那我不管,我得捧我家彗敏、阿卿、麗珍、賽鳳、安妮……你們想辦法。”
硬捧啊!
在場的骨干感覺一陣牙疼。
“那就跟紅館那次一樣,繼續老帶新嘍”
黃沾全程聽完,沖翟遠比個大拇指,破鑼嗓子笑道:“少女時代開場,接著讓陳仕龍接棒,他人氣最高嘛!張國容、梅艷芳、譚詠麟全部請卵過來,我就不信海報貼出去賣不滿!”
翟遠站起身來,跟黃沾擊了個掌,贊道:“還是沾叔想得周到,就這樣辦,這件事交給你們搞定了啊,走先!”
翟遠腳步輕快走出會議室。
屋子里沉默片刻。
戴思聰幽幽開口道:“要蝕大本呀……”
“挑!蝕得幾多啫?”黃沾看得很開,不以為意道:“巨蛋一天租金1500萬,折港幣還不足一百萬,其他嘉賓過來友情助陣,邊個不給阿遠面子?付足車馬費嘛!你以為他在乎那一百幾十萬?給幾個靚妹買條鉆石項鏈都不止啦!”
顧嘉輝:“有錢真是大曬!”
戴思聰:“有錢真是大捻曬!”
陳淑芳:“唉!我如果是翟先生一定要玩仔,仲要毛都未出齊那種,要他人生第一篤精就被我chok出來……”
10月底,好聲音唱片公司預定下東京巨蛋體育館。
少女時代的演出,預計于下個月在東洋舉辦。
海報先在香江張貼出來,繼紅館之后,本土歌迷再一次被少女時代的嘉賓陣容鎮住。
什么叫星光熠熠?挑那星!
好聲音為了捧少女時代真肯下血本啊!
當然也有陰謀論者,認為少女時代全員都被翟遠打過印,所以才能拿到這種資源。
這種言論自然遭到歌迷們的口誅筆伐,以及好聲音的官方譴責。
翟遠也覺得陰謀論者荒唐離譜,
什么叫全部打過印?那不還有幾個未成年的練習生嗎!
為了幫少女時代在東洋打響名氣,
翟遠這段時間也很是耗費一番氣力,除了《青鳥》與《寶可夢之歌》又瘋狂檢索記憶庫,在唱片公司一群專業人士的協助下,記憶庫的東洋流行樂一首接一首被做譜成曲。
拋開一群音樂人對自己的創作才華所震驚不談……畢竟翟總早就習慣了。
最后確定《寶可夢之歌》作為團舞賣萌表演,
《secretbase你給我的所有》充當女團門面,
《青鳥》作為周彗敏的主打,《FirstLove》交給葉雨卿,酒井法子繼續《aLIEz》,一首苦情有力的《三日月》讓李賽鳳去學,李麗珍和柏安妮的《定能飛向天空》……
翟總搜腸刮肚,帶著少女時代的團員們狠狠開抄!
先偷JPop,下次南韓就能偷KPop。
實際上,少女時代里的小姑娘們,大多都不會講日語,
但如今她們都是專業歌手,音準作為基本功,照貓畫虎學起來并不算難,
這就像很多香江歌手國語歌唱的極好,卻不會說國語一樣。
接著便是編舞、服裝、風格一步步確立……
11月5日,
翟遠正欣賞首次穿著JK制服,在自己面前揮灑青春的女團舞蹈時,接到了一通電話。
久未聯系的港督衛亦信,在電話里問:“中港通訊如今的進度怎么樣?”
翟遠走開幾步,笑道:“一切都在循序漸進當中,衛sir記得幫我催一催港鐵公司,上次索賠的一千兩百萬港幣他們還未付足給我。”
衛亦信沒搭理翟遠,繼續道:“你所謂的那個互聯網絡,最近幾日,有冇可能做一次演示?”
頓了頓,他又低聲補充一句:“就算是造假也無所謂。”
翟遠挑了下眉,問:“即是什么意思?”
“應該就在這兩日,查理斯王子和戴安娜王妃會訪問香江,主持文化中心和展覽中心兩座地標的開幕儀式。”
電話那頭,衛亦信緩緩說道:“我想趁著這兩位在香江的這幾日,帶他們實地考察下中港通訊的進程,最好你這間公司能做出些成績給他們看。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力排眾議,先宣布你新界太平紳士的身份,再給你立法局直選議員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