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一章被刪減的七零八碎,實在搶救不了,大家湊合著看吧 “免費讓人進場看戲?他瘋了?”
鄧廣榮得知翟遠的錄像廳全天免費,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
同在秀茂坪一區,觀影人群的數量是有上限的。
鄧廣榮本以為捏著鼻子捱過那部盲女的熱度,自己的場子就能回暖,可現在翟遠這一操作,令他的上座率降得更快。
他的十間錄像廳,前前后后投入幾百萬,一開始就是奔著打價格戰去的。
只要擠垮翟遠的錄像廳,以后一家獨大,價錢還不是由著自己定。
誰曾想現在對方突然掀翻了桌子。
你物美價廉?那我直接免費,看你敢不敢跟。
鄧廣榮跟不起。
比起翟遠那些劣質三級片,他放的電影里很大一部分,是從邵氏和其他電影公司買來的版權,要按票房分成,沒有票房就得自掏腰包補足那筆數。
他就算再燒得起錢,也不會做這種看不見任何收益的事。
“大榮哥,現在怎么辦?”
身邊的親信問了句,又小心翼翼提醒:“駒叔已經等得很不耐煩……”
鄧廣榮煩躁的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他臉上表情變幻,覺得翟遠實在有點不知好歹。
我看上的生意,你爽快點讓出來,踩我場的事大家一筆勾銷就好。
為什么非要落我臉面?
難道以為從蘇龍那里請來的高手,能保護你一輩子?
那就試試看吧。
“派人去嚇一嚇他家人,斬掉他家人幾根手指就好,不要做的太過分。”
鄧廣榮說完,緩緩閉上眼睛。
他接著吩咐小弟:“如果這樣他還是不肯退場,那就讓城寨的刀手做事,記得做干凈點。”
“收到!”
手下小弟面露獰笑,已經忍不住開始摩拳擦掌。
“誰說免費讓人進來看戲就不賺錢?”
翟遠好奇地反問陳家樂和梁志超兩人。
這兩位在得知免費開放錄像廳之后,一度以為翟遠發高燒,十萬分無法理解。
挑那星!做慈善咩?
“家樂哥,幫我聯系下你那群流鶯朋友,有好處便宜她們。”
陳家樂還沒反應過來,梁志超腦子轉得極快。
“我懂了!遠哥你是打算做全職馬夫,用錄像廳免費的咸片吸引客人,然后從流鶯身上抽水!”
翟遠用看大聰明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別鬧,開局我已經退出江湖了。
“你想讓我被掃黃組請回去協助調查?戇鳩!”
翟遠說著話,從口袋里抽出一沓文件:“看清楚點,這是我新注冊的一家公司。”
“秘密花園,香江電話公司,付費專線?”
陳家樂和梁志超齊齊湊到前面,異口同聲念出文件上的抬頭。
沒錯,翟遠這次敢免費開放錄像廳,跟鄧廣榮比誰燒錢多,就是要利用這波客流量,搞一個情感付費的專線出來。
他從香江電話公司拉的這條付費專線,每年繳費十五萬港幣。
除此之外,收入的兩成還要歸電話公司所有。
但是無所謂。
一張張賣電影票才賺幾個錢?
搞幾個聲音甜美的女人……甚至不必是女人,在電話里做一些情感咨詢,電話費分分鐘就能把錄像廳的損失補回來。
根據翟遠最近的了解,付費電話這種模式,如今已經在東洋嶄露頭角,收費每三秒一塊錢(港幣)。
香江畢竟比不了人家那邊的經濟條件,所以翟遠很良心的定下每分鐘九塊錢的價格。
剛好能買三張錄像廳電影票。
此時香江本土正常通話收費是每分鐘一塊二,撥往馬交每分鐘兩塊,寶島和內地都是每分鐘十二塊,至于跨國電話就要每分鐘二十塊以上。
屋邨的窮人當然買不起大哥電話,但座機電話普及率尚可,而且還有公用電話。
況且何必將目光局限在屋邨這一小塊地方?
他已經讓沈威去聯系了幾家電視臺,準備在電視上播放秘密花園的,到時候目標客戶將會是整個香江。
全香江睡不著覺的男人都來撐我場,你一個鄧廣榮怎么跟我斗?
“我在西貢的寫字樓里租了一個單位,里面擺了十二部電話,暫時只開通六部做實驗。你先幫我找六個流鶯,我教她們怎么跟客人聊天。”
翟遠對陳家樂說道:“如果她們學的夠快,熟悉一個禮拜就可以開始就可以帶徒弟,到時候十二部電話一起開通,所有掛在錄像廳門口的電影海報上,全部給我加上這個付費專線的。”
“明白。”
陳家樂完全聽不懂這種商業模式,但他的優勢就是翟遠讓他做什么,他都會照做。
“遠哥,我好像又懂了,你想騙別人的電話費。”
梁志超難得開一次竅,他又問:“但是真的會有人打進來跟流鶯談情說愛呀?有那些錢都能去骨場找按摩妹了吧?”
“你不講,誰知道電話對面的女人是流鶯呢?她說自己是林清霞都行。”
翟遠一翻眼皮,接著說:“去骨場?有的事是要有幻想的,現在林清霞跟你講咸濕電話啊,她說自己好痕好熱,伱仲去骨場?”
陪聊服務從興起那一天就不缺顧客,多數人內心都有強烈的傾訴欲望。
君不見聊天室興起的時候,多少人不眠不休泡在里面,付費跟天南海北的陌生人吹牛扯淡。
關鍵是你怎么做宣傳。
詞說:我是靚女,快打電話跟我聊天吧,收費很便宜。
這樣當然是不行的。
應該說:在每個無眠的夜晚你寂寞難耐嗎?你渴望零距離的與異性身體接觸嗎?你想在聲嘶力竭的喊叫中找尋靈魂與肉體的碰撞嗎?請撥打電話,今晚我想去你那里……
翟遠在寫字樓里給幾個流鶯展開培訓工作時,天色已經擦黑。
不得不說,撈這一行的女人,在騙男人這方面的天賦非常之強。
父賭母病弟讀書張口就來。
甚至反過來給翟遠上課。
“老板你錯了,其實很多男人未必一定要聽我們咿咿呀呀叫聲的,就像是我接待過的客人里面,有不少都在向我倒苦水講他家庭不幸,這種時候只要聽他講就好,偶爾在溫溫柔柔講兩句安慰下他,這樣他就會覺得我很懂他,甚至不必做,下次還會主動打電話約我。”
一個上了點年紀叫蓮姐的阿姐,經驗老道的講述起人生經驗。
翟遠三人聽得連連點頭,紛紛表示受教。
年輕的流鶯也附和著點頭:“是啊是啊,蓮姨你講的這種客人我也遇到過,不過他們不講自己家庭不幸,而是經常一上來就跟我講乜鬼天文地理、歷史哲學,聽都聽不懂。”
蓮姐抽著煙,高深莫測笑了下:“冊那儂娘個比!你講的這種男人跟我講的不一樣嘅,他們是食完小藥丸之后在等扯旗嘛!”
有了這位深諳男人心理的蓮姐做執導,培訓工作開展的異常順利。
直到晚上八點左右,翟遠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邊個?”
“阿哥,你快回來看下,我們家門口被人淋火水,仲有人打架搞得到處都是血,我同阿媽好害怕……”
翟瑤驚慌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翟遠聞言,臉上笑意瞬間消失不見,雙眉豎起,殺氣騰騰。
撲你阿母!鄧廣榮玩不起掀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