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
“小!小!小!”
“豹子!通吃!!”
“綱手大人!我們又贏了!我們贏了好多呀!!”
熱鬧紛呈的賭場內,羽衣玄月站在角落處,目光掃過正興奮抱著大堆錢幣的靜音;本來因大肥羊之名而來,結果輸得蕩氣回腸的一眾賭徒們;最后鎖定在越是贏錢,面色越嚴肅的綱手身上。
綱手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玩了!”
眼見著隨手搖了幾下色子,又是豹子的綱手雙手一撐,直接轉身離去。
贏一兩次,她或許會歸功于自己技術高,手氣好。
對了,還有身邊這個叫羽衣玄月的家伙運氣非常不錯。
但一次性贏這么多次,還眼見著能一直贏下去,這樣的情況,在綱手的人生里僅發生過幾次。
每一次帶來的最終結果都很不好。
正是因此,綱手當下才面色難看地轉身就走。
“綱手大人!!”
靜音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連忙抱起小山般的錢幣,跟隨綱手而去。
中途她看了眼羽衣玄月位置,發現對方也不見了。
羽衣玄月從天而降的地方正好是短冊街。
此時,他正坐在短冊街的牌匾之上,就這么看著下方人潮涌動的熱鬧街景,任由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如現在這般閑暇時光,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了。
一直以來他都不住地追求血繼網羅,追求六道級之路,為此付出了許多,也犧牲了許多。
真正實現后,還忙著與大筒木輝夜,六道仙人爭鋒。
只有現在,他才能靜下心來,好好體會一番人生目標實現之后,對于自己,對于世界,對于未來新的感悟。
不過這份寧靜并沒有持續太久。
一陣酒香撲鼻而來。
離開賭場后,不知去了哪里的綱手這時抱著好幾個酒壺也來到了牌匾之上,干脆地坐在羽衣玄月身旁,詫異道:
“正想著你會跑到哪里,沒想到是在這里。一個人靜靜在遠處看熱鬧,這可不像是年輕人所為。”
“年輕人?”
羽衣玄月笑了笑,看向綱手那張年輕面孔,說道:
“確實,這種方式挺符合你的。”
綱手臉上一黑,本來想遞出的酒壺立馬收回。
然而下一秒,她發現自己手上一空,收回的酒壺落到了羽衣玄月手里。
羽衣玄月飲了幾口后,隨口道:“怎么樣?最近有發生什么與你有關的大事?”
綱手看了羽衣玄月一眼。
越與面前這男人接觸,她越感到深不可測。
以至于現在,她已經沒興趣再去探究了。
反正自己離開了木葉,對于忍界諸事也懶得再管。
羽衣玄月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只要不影響自己就好。
綱手也不問羽衣玄月為什么知道這么多。
她搖頭中帶著絲絲不解道:“沒有,最近沒什么大事發生。”
綱手還以為又有哪個親近之人死了,又或者發生對自己很不好之事。
結果剛剛出門調查一番后,發現一切正常。
這就讓她感到困惑了。
明明什么事都沒發生,怎么突然贏了這么多?
真要論起來,近期唯一的變數也就只有身旁這家伙了。
綱手扭頭看向羽衣玄月。
羽衣玄月明白綱手的意思。
他也是這么認為的。
自己,或者來自另一世界的一行人到來,對于這個世界似乎不怎么美妙。
尤其他們幾個還是真正站在忍界,甚至宇宙巔峰的六道級存在。
話說,這個世界上也存在大筒木輝夜和六道仙人吧。
羽衣玄月抬頭看向天空。
此時,黃昏最后余韻開始散去,天空漸漸黑暗起來。
今天是個好天氣,天空沒有云層,繁星格外耀眼。
羽衣玄月正準備沐浴下另一個世界的血月光輝,突然一愣。
“咦?月亮呢?”
“咦?那么大的月亮呢?”
千里之外,同樣的話語也在鳴人口里發出。
此時的鳴人正從樓蘭城市內走出。
從薩拉那里了解到這個世界真相的他愣了好半天,才終于認清了現實。
自己竟然穿越了!
現在回想,不僅是他,當初同樣在光輝中的羽衣玄月幾人不出意外,肯定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難怪樓蘭這里沒有爆發戰斗。
現在來看,幾人降臨的地點應該不一樣。
鳴人還想著戰斗到來時,便帶來不愿離去的樓蘭民眾轉移呢。
結果鬧了個烏龍。
雖然如此,樓蘭女王等一眾人還是很熱情地邀請鳴人多住幾天。
鳴人婉拒了。
他必須盡快通知這個世界的木葉還有忍界眾人做好防備,決不能讓原世界的悲劇再一次發生在這里。
只是,正當他準備趕夜路,一路狂飆至木葉時,突然注意到了天空上的異常。
他從小看到大的月亮不見了!
聞言,一路相送的薩拉習以為常道:
“月亮?一年前就不在了。”
“一年前的某個夜晚,月亮上的光輝前所未有耀眼,不過沒有持續太久,光輝不在,月亮也徹底消失了。”
綱手將酒壺里的酒一飲而盡后,聳了聳肩道,
“都過去一年了,伱還不知道這件事,該不會是從外星來的吧?”
羽衣玄月看著頭頂無月夜空,回答道:
“我確實是外星人。”
“切”
綱手不屑地切了一聲,甩了甩身前好幾個空蕩蕩的酒瓶,亮棕色眸子一轉,悄悄瞥了一眼羽衣玄月身旁還沒喝完的酒瓶。
見羽衣玄月還在看星空,她眼睛一亮,立馬伸手,以最快速度將酒壺奪了過來,也不在意小節,咕隆咕隆地直接對嘴喝了起來。
羽衣玄月沒有在意,依舊看向天空,心里思索道:
“月亮在一年前消失這么說的話大筒木輝夜和六道仙人比我提前一年降臨這個世界。”
若是單獨一人提前的話,月亮要么一直存在,要么如今已經是無限月讀下的世界。
在自己到來之前,這對相愛相殺的母子八九不離十又較量了一次。
另外,眼下世界的輝夜母子似乎也在其中出力不少。
不然月亮不會消失。
所以,晚來一年的自己要面對兩個輝夜,兩個六道仙人嗎?
那另一個我呢?
羽衣玄月搖了搖頭。
作為真正意義上的穿越者,不管有多少平行世界,他只有一人。
或許存在另一個羽衣玄月,但很大可能早在戰國時代的廝殺中戰死了。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優勢。
機器般的聲音這時在羽衣玄月腦海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