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殺!”
伴隨著陣陣怒吼之聲,有道道法術、法器齊齊打向年輕道人所在位置,只是陸城向后一退,整個人退入身后巖石石壁當中,大半法術、法器落空,轟然爆炸。
在練氣境界時陸城就已經修煉五行遁術,在修成五氣筑基之后,五行遁術更加如臂使指、自然精進。
“他的那枚白骨魔珠有影響修士神識的能力,所以劍意成勢對他無效,或者說我的法力境界不夠,我的劍意對他無效。”
想到了這一點,陸城將自身劍意由集中轉為擴散,將洞府內的所有邪修都籠罩其中,使他們頓感如劍臨頭、心中恐懼之意激增。
“哼,你跑不掉的。”
白骨道人一手持訣于前額,而后并指指向那枚白骨魔珠。
頓時白骨魔珠四周法力擴散,將陸城的劍意成勢消彌,同時魔珠迅速追逐陸城的土遁身影,轟轟轟轟,所過之處石壁接連爆炸。
土遁是實用但并不是什么無敵的道法,一旦土遁法力耗盡,修士肉身與巖石融為一體會死,所在石層被法器打碎也會死,最可怕的是土遁法術被破,還是會死。
而且大部分修士施展土遁,遁速不會很快,陸城的土遁之速也不快,因此他只是取一個巧,避過一輪攻擊后迅速從巖石當中遁行出來,仗劍沖入火鬼窟眾多修士間。
白骨魔珠飛降而下,與行劍霸道的烈火金光劍鏘然擊撞在一處。
烈火金光飛劍只是初時勢均力敵片刻,很快便被白骨魔珠壓得緩緩下降。
此魔珠為白骨道人一身法力性命交修,更可以憑借血祭增強威力,不是烈火金光飛劍可以抗衡。
但也就是在這一刻,一旁巖壁之上驟然有一道純白劍光激射刺出。
正是純鈞飛劍,土生金,陸城之前土遁移動卻將這口飛劍留在巖壁中,此刻激發出來,詭異難測并且劍速劍力不俗。
白骨魔珠被雙劍腹背夾攻,盡管魔珠之上所蘊含的法力遠在單獨一口、甚至雙劍之上。
但是兩道劍光靈動變化,卻不是魔珠目前所能強力壓服。
一攻一退不斷糾纏而上,使白骨魔珠的力量無法匯聚。
而在地面上,陸城駕馭赤焰飛劍,一劍斜斬斬出一條熾烈的火龍,火龍與劍光相合,所過之處血浪噴灑、伏尸滿地,根本就不是這些火鬼窟的修士能夠抵擋得住的。
但是站在高處的白骨道人見此目光閃爍,卻是根本不管不顧。
他只是雙手運訣一味操控法訣控制魔珠追殺陸城道人,間或給自己加持上一張三階防御靈符。陸城所到之處邪修血濺五步、伏尸處處,白骨魔珠追殺所至,吞噬一切生命、魂魄,一條條血線連接,使得那些尸體很快便枯敗下去、如同風化。
白骨魔珠上的法力很快因此越來越強,其上詭異紅芒閃爍,落在陸城的身上,使其陡然覺得自身法力、氣血為之紊亂,人劍相合的身法一滯。
“攝星!”
“奪天化靈。”
陸城一見勢頭不對,神識一掃,自其腰間乾坤袋內驟然飛出一道烏光,那烏光是一枚鋼環,正是燃木山林家的標志性法器攝星法環。
只見那枚鋼環虛空滴溜溜地旋轉迎風而漲,遙遙對著那顆白骨魔珠數輪旋轉。
數股血紅法力細線,便這樣硬生生的被奪攝過來,投入攝星環,落回陸城身上。
幾股邪異的法力融入自身體內,但是被一股熾燃霸烈的五行真火籠罩,很快便分解潰散,重新歸入五行。
同時白骨魔珠那股亂血、亂法的異力,也被五行真火驅散,大五行地極真火筑基,本就是這世間根基最為雄渾的幾種筑基法門之一。
雖然出自于奪天化靈大法,卻幾乎是奪天化靈大法的天敵,陸城若是遇到燃木山林家修士,五氣運轉之下,幾乎可以無視奪靈法術。那些極為深湛、操控自如的法力,奪天化靈是無法攝取的。
白骨魔珠受到奪天化靈的影響,雖然遁速因此稍稍減慢,但陸城也無法再躲避,身旁赤焰陡然射出一道靈火擋在道人身前,而后赤色劍光疾斬而去。
赤焰飛劍被擊得倒撞而退,陸城接住劍柄,身形控制不住地倒退。
但再經這樣一阻,白骨魔珠已經被身后烈火、純鈞兩口飛劍銜尾追上,三件法器又叮叮當當的糾纏在一處。
只是在這個時候,火鬼窟一眾邪修也被白骨道人不分敵我血祭魔珠的行徑駭得無人再敢上前:
那些被白骨魔珠所殺所攝之人,就連魂魄都要被囚禁于魔珠當中,除非魔珠毀滅,否則不得超生。
這也是邪修魔道的弱點所在,他們行事往往偏激殘酷,這樣的修士都只能是孤身一人,身邊難有道侶朋友,法力神通固然凌厲,但在一些大的機緣爭奪當中,往往被正道修士群起攻之。
更何況正道那些驚才絕艷的道統傳人,受宗門師長愛護、法術法器精良,單打獨斗也不見得就弱過邪魔左道。
就在這些火鬼窟的一眾弟子面面相覷,隱隱有些士氣崩潰想一擁而散時。
數條火勁熾烈的火鞭,卷著幾個見機極快,已經率先逃走的火鬼窟弟子慘叫著倒砸而回,焦尸砰然落地。
“不準逃,火鬼散人對你們不薄,現在他被人刺殺尸骨未寒,你們不想著為自己師尊報仇,豈有半點天良?”
“哈哈哈哈,玉夫人你來得甚是時候,快快與我聯手斬殺此賊,所得財物你我平分!”
白骨道人在山中苦修,閱讀典籍、鉆研魔道大法百年,在祭煉成白骨魔珠之后本以為自己一身道行在南疆這荒僻之地已經可以橫行,就算是面對凝煞修士難以抗手,想走也是把握不小的,因此方才出山想要掠奪積累修道資糧,獲得更進一步的凝煞法訣。
沒想到出山之后,的確輕易擊敗了昔日宿敵火鬼散人,占據洞府、享用美人。
但還沒有得意幾日,出山后的第二戰,便遇上陸城,見識了十二頂尖宗門真傳弟子的強橫。
明明僅僅只是筑基初期修為,竟然能抵擋住自己筑基后期驅御的白骨魔珠。
“火云府的真傳果然可怕,可這仇怨已經結下,而且,他的身上說不定會有火云府的道書……”
思索之間心中貪欲邪火復熾,傳念招呼如玉夫人夾攻赤心觀主。
白骨道人一拍腰間乾坤袋,一張血色符咒破空飛出,然后在高飛之后,復又落在白骨魔珠之上,其上的血氣魂魄擴散開來,令魔珠受到加持,兇厲之性復盛。
旋轉一蕩,擊開烈火、純鈞兩口飛劍圍攻。
同時,如玉夫人的護身法器是一面繞體飛旋的烏鐵盾牌,然后驅御九火蛇鞭抽打向場中的道人。
最后略一猶豫,而后輕拍腰間靈獸袋,自她靈獸袋當中鉆出一頭毛茸茸色彩斑斕的蜘蛛。
“小寶貝去,幫娘親殺了他!”
此靈獸名為七彩毒蛛,毒性猛烈,三階下品靈蟲,如玉夫人為了培養好它花費不少的資源,若非這位赤心觀主劍術精妙,同時控制三口飛劍竟然與白骨道人斗得不落下風,如玉夫人也不愿意喚出這只靈蟲增加勝算。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修成筑基之后,陸城已然完全練成自身第二項劍術絕技劍心通明。
劍心通明,于內心如止水,于外明察秋毫。
白骨魔珠的三大威能,攻殺、攝魂、亂血亂法,攝魂被劍意成勢拼掉,亂血亂法在經歷過一次后,被陸城以五行五氣筑基適應鎮壓,就算再次承受、受到的影響就會大幅降低。
至于如玉夫人所放出的那只靈蟲,更是在被她放出來的那一刻便被自身所感知。
白骨道人與如玉夫人都不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勝算皆是在迅速下降。
“我沒有上一世時那般敢出手了,若是在九天世界這道人與那女修已經死掉。我現在的劍術,更加傾向防守反擊,除非有必殺的把握,不然不會再出盡全力。”
在雙方激烈爭斗的同時,陸城心神平靜如同俯覽一般觀視著自身。
現在的自己出劍,沒有以前那般凌厲兇狠了。
但是自保求存的能力卻大幅增強,畢竟在這個世界性命就只有一條。不可能像九天世界一樣,你不死,老子陪你一起死!
在這個世界,別說是同歸于盡,就算是肉身受損都會極大影響以后的修煉道途。
在兩大筑基邪修的壓迫下,火鬼窟眾人修士不得不再次上前圍攻,白骨與如玉夫人本以為混亂的形勢會對自己二人有利。
火鬼窟修士的死傷自己不心疼,他們的鮮血與魂魄更可以加持白骨魔珠威力。
但是很快,兩人就發現自己的思路錯了:
那個赤心觀主整個人就仿佛是一條游魚一般,不斷在水流、石縫間穿梭,他以那些火鬼窟修士作為屏障,劍光閃爍間躲避著如玉夫人九火鞭與白骨魔珠的攻擊。
就算白骨道人與如玉夫人可以放手攻擊,但那些火鬼窟修士全力防御自保也可以削弱他們的攻勢。
而白骨魔珠汲取血魂增強威力也是需要時間、并且有著上限的,吞奪太多,這顆魔珠本身甚至有不堪負荷之感。
因為就算是白骨道人,他在之前也沒在一日間殺死過這么多練氣修士。
“快快驅御你的毒蛛,然后我讓這些廢物退下來,他們若是全都死光了,我們以后無人使喚也多出許多麻煩!”
“好。”
兩人以神識彼此迅速交流,下一刻如玉夫人手訣一引,一頭擬態隱藏靠近陸城的毒蛛,驟然自石塊陰影中撲出,撲咬向陸城。
此毒蛛攻強守弱,只要咬中,別說是筑基修士,就算是凝煞境修士也夠其元氣大傷的。
如玉夫人養它,多用在顛倒極樂之后,用它來暗算修為更在自己之上的修士,一旦得手收益極豐。
但在同一時刻,一道暗金光華在陸城道人的身上撲出,百毒金蠶蠱反撲那毒蛛一個措手不及。
百毒金蠶蠱為南疆蠱蟲之王,南疆的所有蠱蟲幾乎都要受其震懾,亦是極少數幾種,真的可以培養到很高境界的異種蠱蟲。
因此,此時就算是二階咬三階,在占據先手的情況下,雙方也是互相撕咬得難解難分、一時分不出勝負。
在百毒金蠶蠱與毒蛛彼此糾纏的時候,陸城手中赤焰劍倒轉一刺,精準無比的將那只毒蛛刺中,劍火爆發,直接點燃。
“啊!”
如玉夫人是兼修南疆蠱術,但是此時此刻培養到三階的蠱蟲被殺,反噬之下,還是讓她一時頭痛欲裂,自七竅當中都溢出血來,一時這嬌媚的婦人竟然形如厲鬼猙獰。
鏘,鏘。 接連地兩聲飛劍交鳴。
劍光帶著陸城的身形,使其人如驚鴻般電射向如玉夫人,明顯是傷人十指不如斷人一指,要乘勢先斬除掉一人。
“夫人小心!”
畢竟有一段露水情分在,更何況白骨此時也有些害怕自己獨自難以對抗這個兇惡的道人。
因此一指自己的本命法器白骨魔珠,那枚已然猩紅的骨珠仿佛血電般救援向如玉夫人。
“你殺不了我!”
如玉夫人滿臉是血,全力催動起一身法力。
她以雙修之術筑基,一身法力精純如何不說,雄渾深厚是真的評得上的,其繞身的那面烏鐵盾牌,此時此刻疾舞起來,層層疊疊守得密不透風。
然而也就是這一刻。
原本帶著陸城的純鈞飛劍一聲清悅劍鳴,而那個道人憑空間消失不見了。
短短一瞬間,消失于在場所有人的眼光、神識鎖定。
以金生水,水幻遁。
金嵐遁是人與飛劍相合,激增劍速。
水幻遁是可以在施展的同時,產生幻術干擾受術者的瞬間判斷能力。
雖然僅僅只有很短的時間,但是已經足夠用了。
“他的目標是我!”
這個念頭剛在白骨道人的心中升起,那個道人便已經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手中無劍,憑什么殺我!?”
神識鎖定,白骨道人瘋狂的意念便沖擊而去。
同時,伴隨著他的心意與手訣變化,白骨魔珠驟然炸開四周積蓄的血光,不記負荷地激射而回。
白骨道人身上還有防御符咒保護,可就算是如此,在場所有的人,此時此刻都在這積年邪修的臉上,看到“色厲內荏”這四個字,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
對此,陸城并沒有回答,而是提右手成劍訣于自身丹田處,上溯,自丹田至胸膛膻中至喉頭。
接著這道人抬頭、挺胸、張口:轟。
一股股黑紅色的熾烈火流,如同火山噴薄爆發般,轟然席卷而去,正是陸城在筑基境界的本命神通,大五行地極真火!
因世間萬物無不依五行而生,因此此火幾可消融世間一切法。
白骨道人如被一道攻城火錐正面砸中,整個身形倒飛而起,同時全身上下浮現出一圈暗金色的光罩,只是轉瞬之間就遍布滿細細密密的龜裂紋路。
黑紅色的焰光不斷沖擊,第一波,整座火鬼窟開始動搖、龜裂無數;第二波,焰光席卷掠過,山壁焚化剝落;在陸城打算噴吐出第三波的時候,一道白色的流光疾速打來。
陸城微微皺眉,終究沒有吐出這最后一口大五行地極真火,而是一揮衣袖,掃出一道金色的斷脈劍氣,將那顆白骨魔珠鏘然擊飛。
原本接近四階凝煞境法器威力的白骨魔珠,此時此刻被陸城道人一袖擊飛,可見它的威力已經下降到什么地步,白骨道人的傷勢又嚴重到什么地步。
而且,這一口十成的大五行地極真火,第一波是兩成火焰,第二波是四成火焰,第三波才是窮盡潛力的六成火焰,因為陸城的氣海神通儲備增幅,他的法力與真火都是相同筑基修士的十二成。
因為這一刻沒有把所有真火全部吐出,那么重新溫養恢復過來的時間也會大為減少,全數吐盡一絲不剩的話,每一次使用都要溫養真火三個月。
現在只要幾天的時間就可以恢復全盛,甚至現在還可以再施展一次剛剛那樣的殺伐神通,只是對于身體的負荷,會是很大。
白骨魔珠在被陸城擊飛之后,當空飛旋,卻似乎茫然無措,因為原本白骨道人所站的位置,此時已經只剩下一個漆黑的空洞,以及一片隱約的人形焦黑了。
白骨道人不是重傷,而是已經死了。
大五行地極真火這門神通有一個很大缺點,那就是施展之后滅殺強敵,最后連片衣角都不會剩下,像是白骨魔珠最后還能剩下的這種情況,當真是少之又少。
“呼。”
略微調整氣息,陸城轉過身來,只見如玉夫人已經遁逃得無影無蹤了。
“隨風使舵,見機真快。”
陸城見此感慨一句,而后目光橫掃,被他所視的火鬼窟一眾弟子,彼此相視后,皆是紛紛跪拜下來,乞求活命。
如玉夫人是筑基修士尚且逃得,以他們的法力又哪里能逃得掉。
“觀主,我知道白骨道人的弟子藏在哪里?”
“這個我也知道。”
跪在地上的眾人當中,有人反應極快,很快就想到活命之資在哪里。
“哦?那帶本觀前去。”
陸城一揮衣袖,把那枚虛空懸浮已然無主的白骨魔珠收入袖內。
他當然不會去修煉這種南疆散修所自創的功法,但是看一看總是沒有壞處的。
一個南疆散修居然可以在筑基境界把法器運使出四階法器的威能,雖然很明顯他無法再操控其它法器,但也已經是頗為厲害,與浮云叟之前所說的法子脈絡相通。
觀閱一番,增加自身修道底蘊也許就可以在未來啟發思路。
火鬼窟內。
黎洪最近一段時間過得極是舒服,他是白骨道人唯一的弟子,自身修為也是不俗。
這些時日,他師父玩弄如玉夫人,他的身邊也有不少自薦枕席者,想要攀附上關系。
以至于窟內示警亂成一片時,他還在一片粉腿玉臂間糾纏,此時此刻方才反應過來下了床鋪。
只是房間的木門被砰得一聲掃開,自外緩緩走進來一位外貌上看上去極為年輕的道人。
“你,就是黎洪?”
“赤…赤心……觀主!”
黎洪怎么可能認不出此人是誰,雙腿一軟撲通一聲便跪倒下去,以頭抵地,根本就不敢直視那個道人。
劍火所向,橫掃群邪,這個道人是黎、屠、鄒、尤無數人夜晚的噩夢!
與此同時,另一邊,如玉夫人帶著弟子宇文忠正在飛遁。
“快點,快一點!”
然而無論宇文忠怎樣催動法力,作為練氣修士他都必然會拖慢如玉夫人的飛遁速度。
“哎呀,不管你了,你一身正道法力,自己小心一點不難逃出去的。”
如玉夫人終究還是在一片荒僻的山林拋下宇文忠,左右四顧后,吩咐一句然后便繼續御器遁逃。
剛剛那個赤心觀主實在太過可怕了,以一敵眾,就算只算筑基修士,他也是以一敵二。
自己與白骨道人聯手,居然也不是他的對手。如玉夫人甚至可以隱隱感覺到,那位赤心觀主甚至還留有著余力,現在回想起來,他的出手極為謹慎,每一劍每一步都是事先思量好的。
如神俯覽,仿佛是無所不查。
在御器飛遁的時候,如玉夫人看到下方有一地的尸體,她交流廣闊卻是識得,其中一些是厲魂坡畢家的修士,最為重要的是,地面上有許多乾坤袋未曾收起,而一名蒼老的女修則在不遠處的隱蔽石縫中閉目調息。
“穆述英!”
見到這些,如玉夫人飛遁而落。
感應到此,那個穆述英也迅速睜開眼睛,然后迅速起身來到如玉夫人近前。
“廢物,不是叫你們前去打探消息,為什么赤心觀主已經到火鬼窟了,前面還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回來?”
“……夫人息怒,夫人恕罪,那個赤心觀主不知道有什么樣的神通,我們派出的那些暗樁幾乎全被他察覺,使用靈符也傳不回消息,我們只能盡最快的速度往回趕,卻在中途遭遇了”
被對方一巴掌抽打得滿嘴是血,然而何蘭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的怨恨之情。
而是左手背負于身后暗轉,一股神君雷火法力凝聚,隨著她的運化,猛地按向負手背對于她的如玉夫人。
但是何蘭還是小看,或者說她知道已經全力隱藏,但還是無法瞞過筑基修士的神識感應。
這世間絕大多數修士除了極少數人以外,練氣境修士在筑基修士的神識面前就是絕難反抗,否則通玄界又何必設置出這么多的境界劃分,因為本身就是千載經驗之談。
如玉夫人陡然轉過身來,一把按住何蘭的手腕,熾烈的赤君神火在何蘭手上燃燒,卻傷不到如玉夫人半分。
“你不是穆述英!?”
“那個左道妖人早已經被觀主斬了,你們去地獄相見吧!”
何蘭遍歷人間慘事性情剛烈,此時被拆穿身份直接就要咬牙拼命。
從一側的山林當中,也沖出一眾道觀神衛。
“滾開。”
如玉夫人陡地發力拋砸開何蘭,身上綾帶一緊便拖著她自身沖天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