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看得見黑暗，還能看見光。哇，說的真好呀！棒棒噠！”
“算我求你.”
白又樓嘴角狂抽，很想給柳曼栗這娘們按在地上打一頓。
雖然她重復的都是自己在燕京大學裝嗶時候說的話，但現在說出來，再加上一丟丟陰陽怪氣的味兒，就讓人覺得好踏馬中二啊。
簡直就跟中二時期發的扣扣空間里的說說被人當眾讀出來一樣.
當時白又樓自己講的時候其實并不覺得尷尬，包括聽眾們也并不覺得尷尬。
主要是氣氛到那了。
但換個場合，換個地點，效果截然不同。
當然了，白又樓也不是沒有采取過“反擊”，柳曼栗也不是沒說過這類“惡心巴拉”的話。
但哪怕白又樓用了同樣的招數，結果人家柳曼栗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甚至還來了波嘲笑。
“嘖嘖，你看看，這就是導演系和表演系的區別了，你雖然演技好，但沒經歷過系統的學習表演系稍微學的認真點的，就不會有這種尷尬癌。”
這就純胡扯了，白又樓在劇組給演員演示的時候，也沒覺得尷尬啊。
其實這種感覺更類似于母語羞澀。
在文化消費領域，簡單來說就是某些作品，同樣的內容，用母語說就會覺得不好意思，太中二了，不舒服，用外語就會舒服許多。
很多動漫和電影就是這樣。
就此，白又樓跟柳曼栗進行了一番專業上的討論。
聊了尼瑪十幾分鐘后了，柳曼栗覺得不對勁了，“我們怎么聊到這方面來了？”
白又樓兩手一攤，“沒辦法，咱們的影后姐姐太專業了，我收獲頗豐啊！”
“去你的”
剛剛沒有尷尬的柳曼栗，卻被白又樓一句“影后姐姐”整的有些害臊了。
給你一拳！
反了你呀的！
白又樓可不是那種吃虧的主，挨打能不還手？
吃我一棍！
很快，兩人就母語尷尬、熟人尷尬等話題，進一步擴展到解放天性等表演系課程上。
“汪汪汪！”
酒店房間里，有些壓抑卻暢快的聲音，在天板上回蕩著。
越發嘹亮。
不要誤會，解放天性嘛，扮演一下各種小動物什么的，很合理的。
白又樓雖然主業是個導演，但他副業也算是個演員，拿過戛納影帝的，也算是官方開的證書了。
作為野路子影帝，學習一下系統的表演知識，無可厚非。
而柳曼栗就是個很好的老師，除了本身的表演天賦以外，人家系統的表演知識學的也是相當到位的！
要是想的話，明天就能入職電影學院去當表演系老師。
有這樣一位“老師”以身作則地為白又樓展示。
按理來說，他應當收獲頗豐的。
可惜的是，狀態不太好，學習的時候血液應該往腦子流才對，他方向反了。
這時候的白又樓，哪兒還有腦子。
不過，這也算是他一直以來的作風了。
充血痛快，罵人也痛快。
燕京大學一戰，配合著《藥神》票房四十億的成績，同時沖上了熱搜前列。
光是白又樓又罵人了這么個話題，就能吸引大量吃瓜群眾進行圍觀。
畢竟咱們的白導有段時間沒開炮了，大家甚至想念啊！
網上倒是也有少量水軍，想要利用一下這事兒給白又樓整點負面形象之類的。
至于為啥是少量，那是因為，娛樂圈并沒有那么多蠢逼。
這種事兒能搞得定白又樓，那他早就被人給搞死了。
就算是這少量水軍，也估摸著是哪家隨便整了一下，有棗沒棗打一桿唄。
具體是哪家不太好說，跟《藥神》同檔期的電影制作方都有可能。
估計也是想著，電影市場打不過你，我還不能惡心你一下？
惡心不了。
事實就是如此。
白又樓的“人設”太過于奇妙了，在某種程度上，公眾對于他的容忍度極高！
除非他哪天突然上了法制頻道，不然一般的“小事兒”還真就對他造成不了什么影響。
就比如這次。
“就這？我尋思著樓哥也沒怎么罵啊，強度太低了！素質有待降低。”
“這簡直是白又樓素質最高的一次噴人了，就只說了兩句臟話而已，燕京大學這種高等學府還是牛掰啊，瞧瞧給人孩子逼成什么樣了，他啥時候噴人這么不痛快了呦。”
“戰斗！爽！就得白又樓這樣的來治那幫公知！我就覺得《藥神》很好看啊，嗷嗷哭，那幫人就是不懷好意，真按照他們的想法來拍，肯定過不了審。”
“本來就是帶著鐐銬跳舞，還指望身輕如燕呢？有些人就喜歡一個電影院里頭只有他們兩三個人坐那，搞什么孤芳自賞，非要整黑深殘，就算整黑深殘你也整不過白又樓啊，《爆裂鼓手》夠狠的了吧，我照樣喜歡看。”
“四十億票了，我滴歸歸，白又樓這次真封神了，有大佬說一下他能賺多少錢嗎？”
“電影又不是他一個人投資的，分錢也是一群人分，不過好幾億肯定少不了就是了。”
“大頭應該是白又樓和柳曼栗分，她倆具體比例怎么樣就不清楚了，白又樓應該是拿大頭，指不定能賺超過十個億，電影還沒下映呢。而且還有后續的版權之類的收益，都是天文數字了。”
“十個億啊十個億！一生一世不完難怪白又樓這貨說他對錢沒興趣呢，踏馬的錢對他有興趣啊，這就十個小目標了”
關于白又樓“罵人”這件事兒，現在基本上屬于娛樂圈“日常”，上升不了什么高度。
說得難聽一點，你跟個神經病打一架打輸了，還是你主動挑事兒的，就算報警，警察叔叔也不能幫你。
這件事兒算是給大家添加了幾分樂趣，關注度很快就轉移到了白又樓賺多少錢上面去。
按理來說，一部電影的票房多少跟觀眾其實沒啥關系。
票房多了也不會給觀眾分錢。
但這玩意怎么說呢，那幫子玩游戲的，有些還很喜歡關注游戲流水什么的。
一個個堪稱精神股東，獲封稱號為“孝子”。
回到電影票房這來，可能沒那么夸張，但也有些類似。
心態就大概類似于：我喜歡的電影這么牛逼，與有榮焉。
哪怕白又樓一毛錢都不給他們分，但依然有一幫人擱那搖旗吶喊，什么五十億六十億的口號都給喊出來了。
有些上頭的甚至還會多刷，多買很多張電影票 這也算是粉絲經濟了。
都說流量明星搞粉絲經濟割韭菜，吃相很難看。
但這事兒這待遇換到很多人身上來，只會覺得韭菜？爽！白又樓覺得反正自己沒有主動去割韭菜，幾張電影票也沒多少錢就當是影迷們的打賞了。
那些的看嗨了，在訂閱以外不也會打賞嘛。
一個道理。
他肯定不會主動去要，但人家給，收著就完事兒，哪能退了。
四十億票房這個數字，已經奠定了白又樓國內影史票房第一的寶座。
再過幾天，新王登基！
原本電影票房第一那位大導演，倒是很局氣地接受了記者的采訪，大大方方地提前恭喜了白又樓一波。
表示后生可畏，說了些總結起來大概就是白導牛批之類的話，最后又扯到現在的電影市場越來越好了，我們這一代電影人享福啦，巴拉巴拉巴拉。
對對對，村里發金條了，快回來吧。
主要是恭喜，稍微酸了那么一下，白又樓也不至于那么小心眼。
在這位開口之后，圈內各路前輩、大佬們也開始挨個發表意見和看法了。
大部分都在說市場如何如何，現實題材電影如何如何。
不出意外，之后會有不少現實題材電影立項。
要是這些人做成沖獎的電影，別摻雜太多離譜私貨或者導演的真·拙見，那還有的玩。
就怕有些人既要又要首先過審就是個大麻煩，白又樓自己都不想再去玩現實題材電影了。
而且娛樂圈很多導演對于所謂的現實，不說完全脫離群眾吧，一知半解可能是個很好的定位。
不然哪來那種在一線城市送外賣的外賣員，租的房子是高級公寓，過著小資生活這樣的笑話。
之前白又樓看了個電視劇，里頭甚至出現幾個姑娘努力工作合伙買四合院的離譜情節。
焯！什么工作啊？
這特喵就算去賣，磨出火星子來也賺不到吧。
類似的離譜操作，出現在很多電視劇里頭，電影稍微少一點，但也真就只有一點。
八月初。
距離《藥神》首映已經過去一個月多一點了，現如今的票房來到了四十六億。
五十億大關，眼瞅著就要到了。
但市場這玩意，它沒有那么讓人心想事成，白又樓倒是希望明兒個就直接沖過五十億大關，然后朝著六十億狂奔而去呢。
不現實。
上映了這么久，每日票房曲線已經一路走低了。
每天都比前一天要少很多。
在一開始的電影票房增速當然是很快的，幾乎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自公映首日四小時破億二十小時破四億之后，陸續創造了最快破7億、8億、9億、10億元的票房紀錄。
勢頭最猛的階段，幾乎以每小時一次的速度更新票房變化海報，每次變化都以億為單位。
上映半個月的時候，電影排片都還有百分之六十以上。
這種待遇，除了一些超級主旋律以外，不再有任何電影能有了。
這樣的成績當然是現象級電影，也成了全民參與的文化事件。
整個七月的火熱就能說明這一點。
哦對，其實今年上半年的電影市場是很慘淡的，也就有一部電影稍微掀起了小型觀影熱潮，無奈口碑折戟，后期乏力。
在這種時候《藥神》的橫空出世，幾乎是吸光了存量市場，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生機。
從各方面來說，白又樓是占了大便宜的。
哦對，還有個國產電影保護月嘛。
不然憑什么說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呢。
在統計了所有的有利條件之后，白又樓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這電影破不了四十億才奇怪呢。
簡直就是上一世《戰狼2》的待遇。
之前大家討論的是醫療保障，而現在討論的就是另一個話題了。
它是否能夠代表中國電影市場的容量？
關于這一點，暫時沒人能給出答案。
但《藥神》大概能讓人看出，國內市場的票房天板在哪里。
這部電影對于業內的意義就是，對于整個電影市場的消費能力產生巨大想象！
以前的電影破個十億、二十億就算是很高的票房了。
之前那位四十億的，那就是頂中頂，拉高了期待值。
這一點是很重要的！
《藥神》之后，各路資本會對電影市場產生更大的信心。
當然了，最受追捧的依然還是白又樓本人。
他親碎了原本的天板，創造了全新的記錄。
而這個記錄，依然還在每天刷新著。
說個離譜的事兒，白又樓又拿到延時密鑰了。
《藥神》大概率會一直上映到國慶。
要等到那個時候才會下映。
當然了，排片肯定是一路下滑的，白又樓就算是各大院線的親爹也不可能一直給他那么高排片。
到后面的票房可能也就聊勝于無。
但蚊子腿也是肉啊！
白又樓自己想把電影下架都不成，多少人盯著呢。
就指望著他這部電影的票房再高一點，再高一點。
作為第一能夠觸摸到五十億大關的人，宛如放出了一匹脫韁的野馬，這匹馬最后能跑到什么地方，什么時候停下，已經不是白又樓能夠決定的了。
爬也要多爬幾天！
嗯，所以白又樓的路演終于踏馬的結束了。
路演雖然結束了，但宣傳卻還在繼續著。
其實這會兒再砸錢宣傳，已經算是賠本賺吆喝了。
好在現在的宣傳不用錢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把話筒遞到白又樓面前來，就這還得排隊呢。
看著老周那邊一堆的邀約，再看看自己跑了一個多月路演宣傳后消失的十五斤體重，白又樓大徹大悟。
錢，是賺不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