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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他會毫不留情的毀滅日向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火影:滅族日向后叛逃木葉!

  清冷的月色映照在病房內。

  微風輕蕩起白色的紗簾。

  日向月見看著宇智波鼬,他知道了。

  對方為什么而來。

  他沒有想到,只是在‘表演賽’上的那幾分隱隱的違和感。

  就會被對方感覺到不對勁,然后找上門來。

  就如同宇智波鼬所說的。

  他只是一名受了傷,還沒有人來看望的日向分家之人。

  為什么會有那么強烈的日向一族榮譽感呢?

  這個問題如果換到其他日向分家的忍者身上,是不存在的,因為他們必須要擁有日向一族的榮譽感。

  因為他們有血脈相連的親人。

  無法割舍的羈絆。

  如果他們沒有日向一族的榮譽感。

  那么他們就會感覺到忍界的殘酷感。

  但是榮譽感這件事,放到日向月見身上,就有問題了。

  他的父母,死在宗家之手。

  這一個情報,在日向一族毫不掩飾的情況下,任何有點實力的勢力,都能知道。

  而父母死于宗家之手。

  自身沒有血親。

  又常年身受宗家壓迫的日向月見。

  為什么會有那么強的日向一族榮譽感呢?

  其他人,可能是下意識中習慣了日向分家對于宗家的順從。

  那種對于生殺大權的完全掌控。

  籠中之鳥的束縛。

  但是宇智波鼬,卻跳出了這個思維慣性,站在了個人的立場上,思考起了日向月見的一舉一動。

  這對于日向月見來說。

  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

  因為一旦有人跳脫出了分家對于宗家的恭敬這一點上,來看日向月見的所作所為。

  那就會發現。

  日向月見所做的一切,都是違背人性的。

  父母死在宗家手上,自身被欺壓奴役,在沒有任何血親羈絆。

  就算被籠中鳥術式控制,不得反抗。

  但是也不該擁有那么強烈的日向一族榮譽感。

  日向月見眼眸微動。

  不愧是四歲就前往忍戰戰場,然后開始思考生命意義的宇智波鼬。

  這份對于人性的感知。

  比日向日足和猿飛日斬一流的政治家,更敏感。

  那些政治生物會更多的考慮利益,支配。

  但是宇智波鼬從頭到尾的思考,都是站在人性之上的。

  也就是。

  人的思想,一定是跟他經歷的事情相關。

  正是這種思維方式,才敏銳察覺了日向月見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

  日向月見也并非沒有應付的辦法。

  或者說。

  如果是一個絕對理性的人提出這個問題。

  那么,日向月見絕難欺騙過對方。

  但如果是宇智波鼬。

  這個四歲就開始思考生命的意義,而后將和平與生命視作最重要的男人。

  他就有了操作空間。

  于是日向月見的臉上流露出了幾分悵然道。

  “宇智波鼬。”

  “我相信,你在來這里之前,應該就了解了我的成長背景,甚至可能細節到我第一次戀愛無疾而終,你都知道。”

  “畢竟這些對于暗部分隊長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那你也就應該知道。”

  “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忍者學校畢業之后,除了執行村子里的任務,就是家族的任務。”

  “我的人生里只剩下了日向一族的榮譽。”

  “或者說,如果拋棄這個榮譽。”

  “我的人生,都不知道還會擁有什么樣的價值。”

  “忍者是需要有價值才能存在的。”

  “沒有價值的忍者,只會被放棄。”

  話到最后,日向月見的眼眶微紅,他眸子里流露著讓人心疼的哀傷。

  宇智波鼬的神色淡漠。

  忍者的確需要價值才能生存。

  無論是怎樣的忍者,都不可能違背人性。

  強如木葉白牙。

  最終也死在了流言蜚語之中。

  他不相信。

  有人真的能夠逆反人性。

  因為根據日向月見的成長經歷來看,他是沒有被精神洗腦過的。

  那些創傷性的記憶。

  不可能不讓日向月見心中產生憎恨。

  而人一旦有了憎恨。

  那么仇恨的鎖鏈就會開始噬咬。

  “你的雙親,都死在了日向宗家無意義的命令下。”

  “你不恨他們?”

  宇智波鼬眸子里流露著審視淡淡道。

  聽到這句話。

  日向月見眸子閃過一絲銳利。

  他剛剛這番話,就是要引導宇智波鼬問出這個問題。

  如果宇智波鼬不問出這句話。

  他就無法將他的動機,在宇智波鼬眼中合理化,去掉猜忌。

  不去掉猜忌。

  那么宇智波鼬就有可能隨時出現。

  這樣一來。

  他的計劃必然要遭受極大阻力。

  而殺死宇智波鼬。

  又不可能。

  萬花筒寫輪眼的加持下。

  如今的宇智波鼬距離巔峰期并不遙遠。

  他沒有辦法在當下這個程度的實力,殺死宇智波鼬。

  所以在他弄明白宇智波鼬為什么出現之后。

  他就想好了所有的事情。

  他要引導宇智波鼬問出這個致命的問題。

  然后將他自身的所有行為合理化。

  他偏頭看向宇智波鼬。

  心中凝重無比。

  臉上流露出幾分自嘲道。

  “宇智波鼬,你應該知道人是什么物種吧。”

  “人會在環境改變,人會在環境中扭曲。”

  “一個懦弱的人,如果身邊全是勇敢的人,那么他就會變得勇敢。”

  “一個勇敢的人,如果身邊全是懦弱的人,那么他就會變得懦弱。”

  “這就是由人制造而出的‘環境’,氛圍啊!”

  “集體的意志會扭曲個人的意志。”

  說到這里,日向月見的聲音已經帶起了幾分顫抖,他的眸子緩緩浮現出淚水。

  他看著宇智波鼬,聲音已經完全控制不住了。

  帶著幾分崩潰的情緒道。

  “我能怎么辦啊!”

  “我身邊所有的分家忍者,都只知道聽命于宗家,我除了這樣做,我還能做什么呢?!”

  “我的眼睛是白眼,不是寫輪眼!”

  “我的額頭上有著籠中鳥!”

  “我能做到什么呢!”

  “我只能做到一直待在父母留給我的那間擁擠,但是充滿了回憶的房子里啊!”

  話音未落。

  他眼眶的淚水就已經奪目而出。

  目光看向日向族地的方向。

  整個人悲慟無比。

  宇智波鼬看到這一幕,他的神色流露出動容。

  剛剛日向月見的所有話中。

  雖然沒有提到過一句反抗宗家。

  但是宇智波鼬能聽得出來。

  出身分家,父母在宗家亂命之下死亡,這樣成長的日向月見,對宗家心里是有著很大的憤怒和恨意的。

  但是。

  他周圍的環境。

  他身邊分家的所有人,都在效忠著宗家。

  他的憤怒和恨意,反而成為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而自身的生命。

  也被籠中鳥操控著。

  他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跟隨了分家的‘環境’,氛圍。

  所以,他擁有了日向一族的‘榮譽感’。

  在這樣的情況下。

  日向月見的內心是痛苦的,但是他的反抗,也只能是住在父母遺留下來的房子里。

  通過情報提前了解了日向月見絕大多數情報的宇智波鼬。

  他心中的違和感,在此刻完全消失。

  因為他沒有找到任何的漏洞。

  而這樣一來的話。

  日向月見的人生,在宇智波鼬眼中,就顯得有些可憐。

  他的眼神流露出幾分憐憫。

  看著情緒崩潰的日向月見。

  他神色流露出幾分歉意道。

  “我本來以為,你突然的行動,不止是日向宗家的命令,還有著其他更深層次的原因。”

  “但是現在。”

  “很抱歉,今天晚上突然深夜來此,將你的傷心事勾起,實在是抱歉。”

  日向月見靠在床頭,仰頭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根本沒有回應宇智波鼬的意思。

  他內心流露出冷笑。

  一番假話。

  要讓人信以為真。

  那就必須要加入真話。

  而真話。

  越多越好。

  最好是十成都是真話!

  他剛剛的那番話,的確每一句都是真的。

  但是他也每一句都沒有說完。

  集體的意志的確能扭曲個人的意志。

  但是他的意志并沒有被扭曲,因為他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又沒中別天神。

  日向分家的忍者,的確是都只知道聽命于宗家,他也是。

  但他除了聽命宗家以外。

  還能殺了那些宗家。

  他留在父母留下的房子里,唯一的原因,是因為他要偷偷研究忍術,不想花費更多的金錢,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而在他的言辭里。

  他的情緒是從不甘,憤怒到麻木絕望。

  他真實的情緒是一直都不甘和憤怒,他只是以分家的大環境,講了一個宇智波鼬自身經歷相關,能夠接受的一個故事。

  隱去了超出常人心性能夠做到的事。

  比如說。

  他保持了憤怒十幾年。

  在這種強烈的憤怒下。

  他的精神都因此而扭曲了。

  他最大的愿望。

  最大的希望。

  就是全滅日向一族!

  這個狗屎一樣的宗族,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所有享受著這個宗族供奉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宗家忍者,也全都該死!

  不論男女。

  不論老幼。

  畢竟。

  就像前世,某腳盆,國內的貴族有很多都沒有親臨戰線,也沒有進行屠殺。

  但是他們享受了。

  戰爭給他們帶來的利益。

  那這些貴族。

  無罪么?

  有罪!

  而且應該,族誅之!

  因為沒有這些貴族的支持。

  戰爭怎么能夠發動呢?

  同樣的。

  日向宗家那些清貴又享受的宗家,的確有很多人沒有親手壓迫分家。

  但是他們享受了宗家壓迫分家而得來的利益。

  沒有親手殺人,而是默許殺人,享受殺人之后的紅利,就沒有罪了么?

  這在日向月見這里是。

  不成立的!

  他會毫不留情的,徹底摧毀日向一族!

  宇智波鼬看著日向月見那木然的神情,他微微鞠躬,臉色流露著歉意。

  而后就轉身通過窗戶離開了病房。

  在他離開很久之后。

  日向月見的臉色才變化了。

  他揉了揉一直僵著,而有些麻木的臉。

  當感覺好了一些之后。

  他看向了窗戶方向。

  宇智波鼬很聰明。

  他今天能夠依靠常年小心翼翼積累下來的巨大信息差糊弄過去。

  但是在接下來。

  他的步伐會越來越大。

  他的破綻也會越來越大。

  最終是一定會暴露的。

  到時候。

  今天的宇智波鼬有多愧疚,到時就有多強的殺意。

  而他能夠做的。

  就是盡快升級白眼。

  白眼第一次升級就給了他無與倫比的洞察力和偵查能力。

  那么在之后如果出現類似萬花筒寫輪眼那樣的瞳術。

  也不是不可能。

  一旦有了這種獨特的能力。

  到時候他的眼睛就算沒有升級到轉生眼,也未必會不如萬花筒寫輪眼。

  內心念頭微轉。

  日向月見縮進被褥里閉上眼,開始休息。

  他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必須要好好恢復精力。

  病床前的時鐘緩緩轉動。

  夜色被一點點升起的金色光輝給驅散。

  屬于太陽支配的白天。

  徐徐降臨。

  今天。

  距離長老團會議還有。

  十一天。

  病床上的日向月見緩緩睜開雙眼,而后從床上翻身下來。

  他今天要做的事有點多。

  可不能賴床。

  他打算一會前往和木葉有二十多公里距離的青葉森林。

  那里的地勢雖然不算交通要道。

  所以木葉沒有布置很多忍者進行監控。

  但也正是因為地勢不算交通要道。

  大規模的商隊不方便從那里進入木葉。

  所以那里長期以來,都有一些忍族走私些東西到木葉來賣。

  畢竟商隊進入木葉售賣商品,是要交稅的。

  少掉的這部分稅,對一些忍族來說,利潤也很不錯。

  逃稅漏稅。

  他前世就習慣了。

  而他之所以要去青葉森林,倒不是因為他想買什么東西。

  而是因為日向一族也有人,做這種偷稅漏稅的小生意。

  根據他昨天晚上了解到的情況。

  日向族地增加了那么多人。

  物資的需求肯定增多。

  為了賺更多的錢,那個偷稅漏稅的人,必定會增大交易量,出現在青葉森林的概率極大。

  而一旦出現。

  以商人的思維,那個人必然是帶著一群分家的忍者來替他運送物資。

  到時候。

  他就有一大波進化度進賬了。

  念頭微轉。

  日向月見開始洗漱。

  日向族地。

  忍術訓練場。

  站著二十名穿著黑色忍者馬甲,額頭上沒有木葉護額,光潔一片,一看就是宗家的日向族人。

  他們間隔有序。

  僅僅是站姿,就能看得出來,他們訓練有素。

  和普通的雜魚并不一樣。

  而他們的身上也都散發著中忍級別的查克拉。

  在他們的前方。

  是三名散發著上忍級別查克拉日向族人。

  三十二歲,面色剛毅,留著寸頭,穿著黑色忍者馬甲的日向證。

  二十歲,神色輕佻,留著齊肩長發,穿著黑色忍者馬甲的日向清次。

  十七歲,神色淡漠,留著及腰長發,穿著白色和服,腰上別著一把劍的日向夕日。

  踏踏踏——

  一道腳步聲響起。

  三人紛紛側目看去。

  穿著一身白色短袖馬甲的日向凪現身。

  她的眸子里隱隱流露著興奮。

  還有一閃而逝的扭曲。

  面對即將到來的殺戮。

  她已經快要按奈不住了!

  她走到所有人的前方,而后抬起手道。

  “諸君,以日向的名義。”

  “讓我們將敵手。”

  “徹底肅清!”

  她的話音落下。

  二十名站在訓練場,神色肅然的日向忍者齊齊高聲道。

  “以日向之名!”

  “肅清敵手!”

  日向凪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而后流露出一個略顯幾分瘋味的笑容道。

  “出發!”

  話音未落。

  她直接沖天而起。

  隨后二十三人立刻跟上。

  今天。

  她將執行日向日足的命令。

  隨機選擇一個忍族。

  獵殺他們!

  警告那些藏在暗中的臭蟲!

  日向一族的榮光。

  不容侵犯!

  而日向凪所前往的方向。

  是青葉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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