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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四章 報個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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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知衍寶宗又能有什么用,連王庭都無法可解,又何況是衍寶宗,明朝風不得不開始做最壞的打算。

  他立馬親自向接替自己師弟領隊責任的高蓮發出了消息,告知高蓮,真要到了不得已的時候,李紅酒的乾坤袋里有一件名為‘裂空劍’的破五品法寶,危急時刻可拿去使用。

  那件法寶是衍寶宗給李紅酒關鍵時刻保命用的,雖不像六品法寶非天仙以上修為駕馭不動,但這‘裂空劍’因為威力大,駕馭起來也極耗修為,天仙以下修為估計也施展不出幾劍,但關鍵時刻可換人使用。

  連寶物底細都托付了,可見明朝風已做好了小師弟沒了救的心理準備。

  他也知道山河圖上那些漸漸集中向小師弟的人馬在圖謀什么,大概也理解了為什么有人要不惜代價算計小師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原以為得到了宗門的大力支持勝算可期,如今看來反而是適得其反,沒想到小師弟反而可能要成為此戰第一場真正的風暴中心……

  急逃的盧銀忽然停在了空中,回頭轉身看去,發現追殺自己的人越來越少,現在連最后一個竟也轉向離開了,什么鬼?

  他不知是什么情況,怕有什么坑,立刻聯系了指揮中樞問情況。

  一問才知李紅酒出事了,那位可是頂級煉器門派里的寶貝疙瘩,各方懷疑其身上肯定有重寶,甚至有可能是力壓群雄的重寶,此寶一旦到手,后面爭奪的勝算可想而知。

  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定有重寶,可眼下李紅酒著了道,正是下手的好機會,誰都不可能坐視那份可能落別人手里去,這應該就是追兵離開的原因。

  一旦真有重寶,那可不是他盧銀手里搶到的十來塊令牌能比的。

  之前沒通知你盧銀去參加搶奪,是因為你盧銀正在被追殺。

  鑒于盧銀的實力,加之有空了,衛摩立刻下令,命其也趕往目的地。

  當然,衛摩也順口問了下,問盧銀剛才搶了多少塊令牌。

  盧銀搶的匆忙,又被人追殺,沒細看,此時得閑,當即拿了出來清點,發現共有十二塊。

  只是數著數著感覺有些不對勁,全部是一色的天庭令牌就不說了,關鍵是令牌上的編號,五二、六二、七二、八二之類的,一路‘二’了下去,太有規律了,只有一個‘三零零零’是例外。

  都可疑了,他肯定要施法查探的,三零零零查后沒錯,里面也看到了師春一伙人的名單情況,轉而查看下一塊,法力剛注入,整個人的神色就僵住了,幾乎實心的玩意,內里一點機巧都沒有?

  簡而言之就是塊鐵疙瘩,這怎么可能?

  反復查看,沒錯,就是鐵疙瘩,毫無名堂。

  于是又迅速查看另一塊,看后臉色一變又換一塊。

  一塊接一塊換著查看下去后,他盧銀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胸脯急促起伏,腦瓜子嗡嗡嗡的,差點氣吐血,被一群人追的跟狗一樣,就這?

  不想承認自己眼拙的他,還拿了塊真令牌與所有假令牌對比,反復對比后,他浮在空中直接開口罵娘了,假的也太像了,外表一模一樣看不出任何異樣也就算了,居然連他娘的重量也是分毫不差。

  他立刻拿起自己的令牌,向指揮中樞報知了搶了一堆假貨的噩耗。

  高臺指揮中樞聞報的衛摩也有點懵了,親自要了手下的法器到手,親自與盧銀聯系確認后,也忍不住抬手捏了下額頭。

  他之前其實懷疑過的,那么短的時間內,好像也沒發現什么動靜,師春哪突然來那么多令牌,會不會是假的?

  可問題是,師春手上拿的是一水的天庭款色令牌,造假也不至于假的這么明顯吧,這不符合師春那狗賊的智商。

  結果一看,敢情那賤人硬是智高一籌,硬是用明晃晃的假貨把他衛摩的智商給摁在了地上摩擦。

  做假做的如此明顯,徹徹底底把他們當了傻鳥玩。

  而人家不但借此甩掉了追兵,還把追殺他的人給報復了一通,若不是出了李紅酒的事,盧銀不可能一直逃下去,遲早要被圍毆。

  他想想都火大,心里也越發容不下師春,才開場,隨便來了手,就把他們給玩成這樣,再搞下去還得了?

  盧銀也火大,傳訊告知了自己的懷疑:大人,為了防止令牌被假冒,下發前是嚴格保密的,師春他們突然造出這么多幾乎一模一樣的令牌,很有可能是天庭那邊事先幫忙偽造的。

  衛摩看后越發火大,發現這也是個不關心時事的玩意,當即告知:令牌是五家一起監制的,自有防范手段,煉制個假模樣的令牌對師春來說不算什么,上屆神火盟約的魁首就是他手下,也參戰了。

  好吧,可盧銀依然火難消,回了句道:師春最好別落我手里。

  衛摩傳訊道:廢話就不要說了,先去李紅酒那邊伺機而動。

  將盧銀打發后,他將法器扔還給了手下,四轉的目光里也透著一口火氣難消的意味。

  “咳咳咳咳……”一陣若有若無的咳嗽聲突然從臺下傳來。

  衛摩隨便掃了一眼后,忽一怔,目光又挪回了咳嗽者的身上。

  那不時咳嗽的是個胖子,不是別人,正是無亢山那邊來參戰的罰事院管事龐天圣。

  衛摩沒讓他直接上戰場,借口便于了解定身符的事,將其留在了身邊,再說了,把無亢山的人弄進來,其主要作用也不是讓其上戰場拼命,而是伺機備用。

  他又抬眼看向了山河圖,看向了李紅酒那一帶即將風起云涌的態勢。

  稍作思索,他向附近手下傳音一聲,讓人把龐天圣給帶了上來。

  見到衛摩心中畏懼的龐天圣恭敬行禮,害怕還是沒能忍住一聲咳嗽,嘴角都咳出了血絲,這便是差距太大而強服‘妄仙丹’的下場,壽元已是大打折扣,臉頰有不正常的異樣腮紅。

  衛摩也懶得跟這種小人物繞,淡漠道:“據我所知,出發前,邊惟英來看過你,還給了你半塊子母符,沒錯吧?”

  龐天圣一驚抬頭,知道邊惟英來看自己,可以理解,他沒想到邊惟英悄悄塞子母符給自己的事也讓對方知道了。

  對上對方的威壓目光,他又趕緊低頭了,緊張道:“是。”

  衛摩冷冷道:“跟誰聯系的子母符?”

  此話一出,龐天圣頓緊張的說不出話來,那是宗主跟師春聯系的子母符,出發前宗主給了自己,說到了實在沒辦法的地步可以找師春試試。

  至于師春會不會幫忙,宗主也不敢確定,只是給他多留了一絲可能的希望而已。

  他知道,宗主師妹純粹是因為對自己出來頂事而心懷內疚,在為他多方面盡量多想辦法而已。

  可現在跟師春分屬兩個不同戰隊,分屬不同陣營,能與對手建立私下聯系的事能說嗎?

  他真的害怕了。

  誰知衛摩卻淡淡點破道:“是師春嗎?”

  見對方明顯一微顫,他又淡笑寬慰道:“無妨的,放松點,沒事,只要不出賣戰隊利益,進來的人互相熟悉有聯系的人多了去,算不得什么,我和其他戰隊指揮使還有聯系呢。”

  說著還溫和地拍了拍龐天圣的肩膀,指了指山河圖,示意道:“聽說過李紅酒嗎?他是師春的好朋友,遭人暗算中了毒,正被人追殺,估計命不久矣,他們之間如今雖然是不同戰隊的敵對關系,但畢竟朋友一場,你給師春報個信吧。”

  “……”龐天圣壓根不清楚情況,有點懵,不知所措。

  然在衛摩溫和而堅定的目光威壓下,他不得不摸出了子母符,硬著頭皮在衛摩眼睜睜監督下發出了相關消息。

  確認消息發出的衛摩笑了,又抬眼看向了山河圖那即將掀起大戰之地。

  他知道師春的令牌被盧銀搶了,加之師春一伙又丟盔棄甲,這擺明了是要掩飾行蹤,他也不知道天庭戰隊的指揮中樞能不能聯系上師春,或者說不知師春會不會知道李紅酒的情況。

  當初李紅酒斷臂重傷時,他是親眼見過師春不惜代價背著李紅酒那個累贅突圍的。

  此一時彼一時,他也不知道師春知情后會不會去救李紅酒,但總得幫忙提醒到位吧,萬一還會去救呢?

  就那光點漸漸云集,即將掀起大戰的態勢,他很希望師春陷進去,至于師春最終被誰打死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衛摩能出口氣,還能放心少一后患。

  此時的師春正與眾站在一片到處破碎堆疊,地表到處皸裂的荒涼之地,煞氣卷起的陣陣旋風蕩過,他們各自拿著地圖站在高處對比。

  忽然接到異常傳訊的師春一怔,儲物空間擺放的一個格子里分別擺放的是誰的子母符,他心里是有數的,邊惟英托付龐天圣時也說過事后會把聯系的子母符給龐天圣。

  他只是不知龐天圣突然聯系他是什么意思,遇到危險了?

  拿出子母符看過上面內容后,又是一愣,李紅酒中毒了,還被追殺,情況危急?

  他不知龐天圣突然說這個是什么意思,哪輪得到龐天圣來提醒這個,正常來說,龐天圣也不會把邊惟英給的子母符用來干這事。

  透著很多異常,他因此而心生警覺,故而不做任何回復。

  但‘中毒’之說也確實讓他心中有了狐疑,原因無他,不久前木蘭今方特意提醒有名為‘妖露’的奇毒現身,讓小心,有點巧,難道…

  要確認不難,他立馬摸出子母符聯系木蘭今,試探道:令主,李紅酒中的毒名為妖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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