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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四章 宴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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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當真,不過我喜歡。”殷許對著師春掩嘴一笑,比花俏。

  吳斤兩跟著嘿嘿笑,也不知這女人是開玩笑,還真喜歡春天這一號,畢竟剛才還摟摟抱抱了。

  “好了,不打擾二位休息,晚上再來請二位赴宴。”殷許欠身有禮,離去時還拋了個媚眼給師春。

  門開門關,吳斤兩追到門口看了下,確認人確實走了,才快步跑回來,問師春,“春天。這娘們什么意思?”

  師春也一臉疑惑,他見人家投懷送抱,也就順水推舟了,能用這種最不用付出代價的方式快速拉近關系,他是沒意見的,誰知他連情話都說上了人家卻又突然推開了說是開玩笑。

  剛認識就能這樣隨便開玩笑的嗎?把他也給搞懵了,有點摸不著頭緒。

  見他也滿頭霧水的樣子,吳斤兩突然又賤兮兮低聲笑道:“說說,這狐貍精手感怎么樣?妖精我還真沒碰過。”

  師春白他一眼,懶得理他,坐回了椅子上,還在琢磨這老板娘到底什么意圖,不管是哪一方的人,按理說都犯不著見面就投懷送抱。

  他現在唯一能想通的解釋是,可能這就是這女人的習慣,跟哪個男人走近了都這樣。

  當然,這一點還有待觀察。

  玩笑歸玩笑,吳斤兩坐他身邊后,又低聲道:“逢場作戲應付一下就行,你這直接上手又摟又摸的可不合適,以后得收著點,這女人背景你也知道,真讓那位域主知道你跟他女人搞在了一塊,咱們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你看咱,也算是好色的,但我從不為女人冒險。”

這家伙居然在女色上教自己做人,師春如同見鬼般瞅著他,然后問道:“上回段相眉挨了一巴掌,是誰不依  不饒豁出去了,差點弄得收不了場的?”

  “唉,那不是一回事,我說的是外面的女人。”吳斤兩吱吱嗚嗚地羞澀辯解,厚臉皮罕見的尷尬了。

  師春沒心思跟他扯這個,繼續開右眼異能觀察極火宗那一伙人。

  他以為極火宗那些已經跟到了附近,結果他小看了朱瑯閣為顧客保密的能力,在朱瑯閣這龐大的建筑體中,一時間想找到他師春落腳房間還真不容易……

  二管事田深就在水梯旁等著,見到面色凝重的殷許回來了,立馬迎了她進去。

  兩人直接搭水梯到了頂樓天臺上后,跟在一旁的田深才忍不住輕聲追問道:“紅姐,情況如何?”

  殷許停步在一處蘭草前,輕托垂葉,靜默了良久,才徐徐道:“我聞過老祖遺留在青丘的氣韻,不會有錯,那個王平身上就是老祖的氣味,肯定是老祖刻意種在他身上的,其中含有老祖的法韻。”

  盡管已有心理準備,田深還是吃驚不小的啊了聲,“他什么人吶,竟值得老祖在他身上種下氣味?也不對呀,老祖沉睡在神墓里,若有出神墓,必然青丘震動,總不能是他進過神墓吧?”

  殷許微微搖頭,“他不太可能有進神墓的能力,除非他掌握有破除神墓禁制的法門,否則,就算是一些能破碎虛空的高手也無能為力,除非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能親自出手。而老祖若有離開神墓,青丘那邊也不可能沒察覺。所以我也很奇怪,他身上怎么會有老祖的氣味?”

  田深琢磨著嘀咕道:“老祖在他身上種下了法韻,以老祖的修為,那豈不是說,只要老祖想,就隨時能出現在他的身邊?”

“我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幾波人盯著他是與此有關嗎?”殷許思索嘀咕之余,忽驟然轉身,對他道:“說好了宴請他們,你去準備一場晚宴,我找機會再探探。另外,能讓幾波勢力盯著的,必不是無名之輩,你找各部洲的熟人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查到這王平和高  和的來路。”

  “好。”田深一口應下。

  傍晚時分,殷許的邀約如期而至,田深親自來請,將師春和吳斤兩請到了頂樓的亭臺中,精心打扮過的殷許已在那等待。

  沒有外人,好酒好菜好景,還有夜幕風情,賓主相談甚歡。

  城衛內廷殿外,屋檐下的婁秀正負手看天際漸漸消失的紅光,眉頭有些舒展不開,對相關人員的辦事能力感到不滿,居然連師春和吳斤兩住朱瑯閣哪個房間都打探不到,這算怎么回事?

  他為此發火了。

  他很想問問那位大人,名單上給的人手,就這能力?

  為此,他不得不動用了城衛在朱瑯閣內的暗線。

  一道人影快速拾階而上,那個名單上叫圖必成的手下來了,到了他跟前行禮后,方低聲稟報道:“查到了朱瑯閣五十五層丁字號房,老板娘殷許正在樓頂親自設宴款待他們兩人。”

  婁秀略怔,問:“殷許親自設宴…怎么跟殷許勾搭上了?”

  圖必成道:“這個確實搞不清楚。”

  婁秀想了想,忽笑道:“昨夜領教了老板娘的熱情,我初來乍到,怎么都得給那位域主幾分面子,去拍拍人家的馬屁也說得過去。走,去朱瑯閣。”

  朱瑯閣,已經在閣內入住的極火宗武堂堂主裘賁也很惱火,感覺帶了一群廢物來,居然連目標住哪個房間都查不到,還盯什么盯?

  朱瑯閣的玩樂樓層和住宿樓層是分開的,住宿樓層私密性極好,沒有相關樓層的房號牌是難以進入那一層的,而且每一層都有伙計值守看著,非本層住客無人接應就算爬樓梯上來,也會被勸退。

  就算入住了本層,值守的伙計發現有人在各房間門口溜達的話,也會及時過去問有什么需要,實際上就是保護客人隱私,阻止心懷不軌的人瞎亂探尋。

  朱瑯閣如此嚴密防守的原因,也不難理解人家私底下要做見不得光的買賣。

  裘賁真想施法將整棟樓給查探一下,以他天仙境界的修為完全能做到,然而朱瑯閣入住時有入住須知,不許以法力胡亂窺探別人的房間,一旦發現,立刻無條件逐出,且不做任何賠付。

  于是這趟跟蹤遇上了麻煩,師春二人不出來的話,他們一時間還真就找不到了。

  總不能每一層都派人入住觀察樓層情形吧?就算用這樣的笨辦法,他帶來的近二十號人手也不夠,樓下四周還要分布人手盯著,防止目標從其他出口離開。

  樓頂的賓主雙方美酒佳肴,不知那些圖謀不軌者的疾苦。

  愉快說說笑笑,吃吃喝喝一陣,氣氛融洽貌似消除了一些距離后,師春開始正式探問道:“紅姐,聽說朱瑯閣私底下還做些高價送客的活?”

  他們也是聽朱瑯閣的人稱呼這位‘紅姐’,于是有樣學樣跟著喊了。

  殷許聽后盈盈笑意,貌似調侃地反向探話道:“王兄既然問到了,明人眼前不說暗話,賤妾也不敢隱瞞,賺點辛苦錢罷了。怎么,二位兄弟有什么事也需要我幫忙不成?丑話說前面,交情歸交情,規矩歸規矩,朱瑯閣送人,需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方會考慮要不要估價接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可不會干。當然…”

  說著親手將雙方的酒給斟滿了,一杯遞到師春手上,一杯自己拿了,拉著師春的手挽胳膊,擺出了喝交杯酒的架勢,媚眼如絲道:“若是交情到位了,干什么都行。”

  說罷先干為敬。

  師春不能干看著,只好陪著跟她喝了一杯。

  吳斤兩又看得牙疼了,不知自己差哪了,于是自己喝了杯悶酒,沒滋味,扭頭看外面夜色。

  就這時田深快步過來了,俯身在殷許身邊道:“紅姐,新任內廷提轄婁秀到了,說為謝您昨夜盛情招待,也回請您一回,親自來請您去赴宴。”

  不提前打招呼,這個時候來請人赴宴,哪有這樣的道理?殷許黛眉一皺。

  師春和吳斤兩倒是相視一笑,覺得這婁秀挺有意思,以其新就任的身份地位,親自來請,身段可謂放得極低,給足了殷許面子,這要是拒絕赴宴,那就是打人家的臉了。

  于是師春笑道:“人家新官上任,紅姐不好不給面子的,我們不要緊,紅姐盡管去赴宴好了。”

  殷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盯著兩人吐露了真相,“我就算去赴宴,他大概也會突然聽說我在請客,然后倍感抱歉,非要親自向你們賠禮道歉不可。所以,宴請我是假,沖你們來是真。”

  兄弟二人一怔,吳斤兩探問道:“我二人與他素不相識,為何沖我們來?”

  殷許:“你們剛入住,城衛那邊就有人在打探你們的住處。當然,不止城衛在打探,還有另兩波人,我也不知是什么人。還有,昨晚你們在這用餐的時候,極火宗那位來了個叫希全的主事,似乎認識你們,從你們席位旁上樓后,就已經盯上了你們,對你們感興趣的人似乎不少。”

  兄弟二人面面相覷,總算搞清了為什么會被極火宗盯上,原來是昨晚暴露了,這正是兩人此行想搞清的,可問題是,這女人為什么要向他們出賣極火宗那邊?

  師春雖然對自己的相貌很自信,但此時也忍不住重新估值了一下自己的姿色,剛好符合妖修審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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