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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八章 開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擇日走紅

  “演出成功!”

  陳思琦抱著一大束花走進后臺。

  陸嚴河驚喜地看著進來的陳思琦,舞臺造型才弄到一半,也直接站了起來。

  “怎么樣?”陳思琦問,“緊張嗎?”

  陸嚴河點頭:“有點。”

  “沒問題的。”陳思琦抱了陸嚴河一下,叮囑,“你可不要因為網上一些說法,臨時在演唱會上跟我求婚,我可不會答應的。”

  陸嚴河笑了起來。

  “當然,我跟你求婚不可能是臨時起意的,肯定是計劃好的。”

  陳思琦在陸嚴河嘴上親了一下。

  “今天很多高中同學都來了,還有你大學的同學,我看你演唱會結束以后并沒有要弄一個聚會的意思,需要弄一下嗎?難得大家一起聚一下。”陳思琦說。

  陸嚴河呃了一聲,說:“今天演唱會結束以后,我要去十三中那邊,錄制《年輕的日子》,這檔節目從今天開始錄起,晚上估計沒有時間陪大家了。”

  陳思琦:“這樣啊,好吧。”

  陸嚴河問:“等會兒演唱會結束以后,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回十三中看看?好久沒有回去了。”

  “行啊,不過,你們是去錄節目,我去合適嗎?”

  “今天晚上只是錄一個小環節而已。”陸嚴河說,“差不多一個小時就錄完了,而且,估計在正式錄制之前,還有一段時間呢,我們可以先進學校轉轉。”

  “也行。”陳思琦點頭,“我還真沒大晚上的逛過十三中。”

  陸嚴河:“我也是,如果不是這一次《年輕的日子》要在十三中錄,跟學校打好了招呼,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有這樣的機會。”

  “不過,十三中現在……噢,現在是暑假,還沒有開學呢。”

  “嗯。”陸嚴河點頭,“高三也是九月一號才開學。”

  現在這年頭,嚴打補課。

  反正高中肯定是不敢明面上違反要求的。

  陳思琦說:“等會兒我問問琳玉和子君,看看她們要不要一起回去。”

  陸嚴河心想,這樣也不影響,他點頭,“行啊。”

  “好了,那我先不打擾你了,我先出去了。”

  陸嚴河拉住陳思琦的手,在她嘴上親了一口。

  陸嚴河笑著說:“親回來一下。”

  等陳思琦離開,陸嚴河一回頭,剛才全程默默當透明人的李治百和顏良都一臉“惡心”的表情,看著他。

  陸嚴河直接無視。

  晚上七點半。

  陸嚴河、李治百、顏良三個人站在升降臺上,等著登臺的倒數。

  全場都在齊聲隨著屏幕上的倒數數字而大喊。

  “三——”

  “二——”

  “一——”

  《青蘋果樂園》的前奏響起。

  富有節奏感而歡快的音樂聲響徹全場。

  全場一片沸騰。

  竟然是以這首歌開場!

  三個人從升降臺出現在舞臺上。

  歡呼聲更加沸騰。

  三個人都是背對著觀眾席,直接升降臺停下之后,同時一個跳躍轉身。

  他們一起舉起話筒。

  “周末午夜別徘徊,快到蘋果樂園來,歡迎流浪的小孩!”

  “不要在一旁發呆,一起大聲呼喊,向寂寞午夜說拜拜!”

  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合體演唱這首歌了。

  當初在設計這場演唱會的時候,陸嚴河就在琢磨,到底應該用哪首歌開場。

  想來想去,得用這首。

  因為適合。

  哪怕一般來說,演唱會都會把這種動感一點的、還有舞蹈動作的歌曲放到后面,避免體力消耗大,影響到后面一些慢歌的穩定性。

  而現場的反應,完完全全被這首歌給調動了起來。

  所有人都在跟著一起唱。

  聲浪如潮。

  陸嚴河在舞臺上都能聽到臺下的聲音。

  李治百和顏良顯然也聽到了。

  他們三個人在舞臺上舞動、演唱,彼此目光交織對上的時候,默契十足,彼此的心情,也不言自明。

  一首歌唱完,全場再次沸騰,歡呼聲、叫聲仿佛要把這片天空給掀翻。

  “再一次唱《青蘋果樂園》,還是我們三個人,怎么樣,唱得OK嗎?”陸嚴河一邊調整著喘氣,一邊問。

  全場大喊:“O——K——”

  顏良:“很久沒有唱了,終于又唱了一次,每一次和他們兩個一起唱這首歌,都很快樂。”

  李治百:“你這么喜歡唱歌,你應該自己早點開演唱會的。”

  陸嚴河看著四周,滿滿當當,都是各種各樣燈牌、熒光棒。

  他說:“以前我去參加過其他朋友的演唱會,但這是我第一次站在臺上,參加我們自己的演唱會,說實話,心情怪激動的。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在這里彩排到兩點,那個時候,我看到的這個場館,還是空蕩蕩的,現在卻全部都坐滿了,黑鴉鴉的一大片,全是人。”

  “我確實也是沒有想到,我們有一天真的會舉辦演唱會。”顏良說,“以前都是在嘴上說一說,過過嘴癮。”

  李治百:“老陸還專門為了這個演唱會,寫了好幾首新歌。”

  “對。”顏良點頭。

  所有人都驚喜地尖叫。

  李治百說:“我們三個人一起唱過《青蘋果樂園》,唱過《愛》,老陸說,這都是懷舊金曲,既然已經有了兩首,那就還要再來一首比較合適。”

  “沒錯。”顏良說,“所以,我們的第二首歌,就是第三首懷舊歌曲,老陸寫的新歌,今天是首唱。”

  “希望大家喜歡,《蝴蝶飛呀》。”

  音樂伴奏踩著陸嚴河的尾音響起。

  三個人已經變換了站位,往各自的點位而去。

  燈光暗下,追光跟著他們三個人。

  陸嚴河:“海風在我耳邊傾訴著老船長的夢想。”

  李治百:“白云越過那山崗努力在尋找它的家。”

  顏良:“小雨敲醒夢中的睡荷展開微笑的臉龐。”

  三人一起:“我把青春做個風箏往天上爬。”

  “這個詞又是嚴河寫的吧?”徐子君在琳玉耳邊說,“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這么歡快靈動的一首歌,卻唱得我特別想念我的童年,想哭。”

  琳玉:“他這首歌的詞特別像小學生作文,所以,單純,質樸。”

  徐子君轉頭看向李鵬飛,卻看到自己的男朋友似乎是看進去了,聚精會神地看著臺上。

  “感動了?”徐子君問。

  李鵬飛點了點頭。

  他轉過頭來,看著徐子君。

  “你還記得我跟嚴河是怎么熟起來的嗎?”

  “當然記得,你那個時候犯賤唄。”徐子君笑著說。

  那個時候,李鵬飛諷刺陸嚴河,問他這個大明星怎么突然跑回來讀書了。

  一般來說,被諷刺的人都會惱羞成怒,可是,陸嚴河卻非常坦率地說,因為組合要解散了,他明星做不下去了,只能回來讀書了。

  李鵬飛說:“那個時候,我真看不慣陸嚴河,媽的,憑什么他可以因為做明星就不用來上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不用被罵。”

  “結果人家真的努力起來,吊打我們所有人。”徐子君笑,“一年時間,就差點把我們所有努力讀書的人給干趴下了,還好琳玉幫我們兜住了臉面。”

  “是啊,所以我是真的對他一點兒嫉妒都升不起來。”李鵬飛看著臺上跟其他兩個人一起蹦蹦跳跳的陸嚴河,“你說,他為什么能夠在那么艱難的情況下,還能不受任何情緒的影響,真的就回來埋頭讀書呢?”

  “不知道啊,如果我有他那樣的心態,可能我也能考上振華或者玉明,但這東西,沒有就是沒有,接受了。”徐子君笑,“可能是因為,他真的發自內心地相信未來可以是美好的吧,可以靠他的努力變得美好。”

  “這倒是,他不是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他永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蝴蝶飛呀。”

  “就像童年在風里跑。”

  “感覺年少的彩虹。”

  “比海更遠,比天還要高。”

  陸嚴河高舉著自己的左手,一邊跳,一邊唱。

  過去的一幕幕從自己眼前劃過。

  才第二首歌,已經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眼眶里的熱意。

  隨著這首歌唱完,陸嚴河實在沒有忍住,眼睫毛上有了點濕潤之意。

  控制。

  控制。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

  李治百和顏良來到他身旁,一左一右,摟住了他的肩膀。

  “我們都是很小的時候,就出來工作了。”陸嚴河雙手握緊話筒,轉頭看了看李治百和顏良,接著說,“這么說有點老氣橫秋,但確實,我們都在過去這十幾年里,經歷了很多的起起伏伏,你們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有。”

  “《蝴蝶飛呀》這首歌,是回頭看,最能代表我心情的一首歌。所有經歷的挫折也好,低谷也好,當你回過頭再去看的時候,都不重要。它不會占據你的生命和記憶,因為,你看到的,永遠是你像一只蝴蝶努力扇動著翅膀,要飛得比海更遠、比天更高。”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

  “希望我們每一個人在面對、經歷過難過、復雜、失敗、痛苦之后,仍然記得夢想,記得愛,記得往前飛,飛過去了,那就只是我們年輕的戰場。”

  陸嚴河抬起手,在顏良肩膀上輕輕錘了一下。

  “交給你了。”

  李治百也來了一個重復的動作。

  “交給你了。”

  全場燈光暗下。

  當追光打亮之后,舞臺上只剩下顏良一個人。

  《年輕的戰場》前奏聲響起。

  “堂哥真的帥啊。”顏宇治跟著現場的粉絲一起為顏良尖叫。

  顏良的父母也坐在他的身邊。

  他們沒有站起來尖叫,但他們緊握著熒光棒的手卻出賣了他們緊張的心情。

  他們雖然拿著的是親友票,周圍人卻并不知道他們是顏良的家人。

  在他們旁邊,大部分是演藝圈一些從業人員,他們通過各種渠道拿到的票。

  “他真不容易。”有人說。

  “都在說嘛,李治百靠本色,陸嚴河靠才華,顏良靠拼命。”

  “拍《淘金記》瘦成了皮包骨,為了拍打戲,又苦練了好幾年的武術。”

  “是啊。”

  “有人說,我這樣的人,不適合做偶像。”

  在《年輕的戰場》前奏中,顏良忽然開口說話了,把全場都驚了一下,隨后,大家才發現,《年輕的戰場》前奏似乎是重新編過曲,讓他可以在這個時候說一段話。

  專業的人這個時候就知道了,這是專門設計的,讓顏良有時間可以在這個時候做一些表達。

  臺下大喊“不是”“沒有”。

  顏良笑著說謝謝。

  他又接著說:“確實,我不是老李那樣隨意豁達的性格,我來自一個很普通的成長環境,所以,很多時候只能兢兢業業,同時小心翼翼。

  “我也沒有老陸那樣一人可當萬軍的才華,除了自己的努力,沒有任何可以依仗的。我很長一段時間都很自卑,不是被比較出來的,而是,我一方面很貪圖舞臺上的光環,另一方面,又發現我沒有可以撐得起這個光環的本事。

  “很長一段時間,你們都知道,很多人都說,如果我不是待在陸嚴河和李治百身邊,我根本不會被人關注到。”

  臺下又有很多人大喊“不是”“我們愛你”。

  顏良笑著說:“沒事,這些話已經傷害不到我了,我想說的是,無論如何,沒錯,我站在他們身邊,很多年了,直到現在,我仍然站在他們身邊,而這么多年過去了,也沒有人能把我從這個位置趕下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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