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里烏斯·愛德華長得是一言難盡。
身不滿五尺,面目丑陋,頭腦可笑!
跟他姐姐完全是兩個極端…
他今天剛享受完宴請,在蒂華納當副縣長的時候,他就跟一些商人來往密切,而那幫人聽說他調到權利中心后,來往更加頻繁。
今天專門還弄了個酒局,桌上的吹捧讓他有些得意忘形。
掛掉電話后,馬里烏斯·愛德華看到坐在辦公區的女秘書,尤其是穿著短裙,一下就雙眼冒火,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上去就給了人家屁股來了一下。
啪——
很清脆!
女秘書尖叫一聲,猛的扭過頭,面色激動,“你干什么!”
周圍正在忙碌的人全都抬起頭。
“坎蒂絲,你這屁股真有彈性啊。”馬里烏斯·愛德華笑著,只是笑容很猥瑣。
“是不是你男朋友最近滋潤的比較多啊?”
這話太露骨了,旁人聽了都有些受不了,有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小伙子就要站起來,但被同伴給拽住了,壓低聲音,“別出頭,他跟元首有關系,你想死啊,你小子。”
“可這也太過分了,這簡直是烏煙瘴氣!我受不了。”年輕人站起來,拍著桌子,“夠了,喝多了就去旁邊躺著,別他媽的在這里丟人現眼!”
突如其來的怒喝聲,讓馬里烏斯·愛德華以及同事們有些愕然,等了兩三秒,對方一下就怒了,像一頭生氣的公牛沖過去,一把推在小年輕臉上,將對方的眼鏡抓過來丟在地上,一腳踩上去,“你算什么東西,罵我!”
“這里是國家宮!!不是街頭市區!”
“國家宮?呸!!我告訴你們,我姐姐給維克托生了個兒子,以后,這里也許也是我家!”
“所以,在古代你們只是仆人,要是在以前,你們這些人還想要進國家宮,我告訴你們,女的進炮樓,男的去販毒,呸!一點不知道感恩!”
這話無疑是一個颶風,吹的眾人都是驚呆不語。
這話是…可以這么說的嗎?
“馬里烏斯·愛德華!!!”一聲怒吼響起,所有人都看向門口,就看到元首臉色鐵青的站著,手里拿著鑲金的煙灰缸走進來。
卡薩雷站在旁邊,一言不發,表情也很不好看,他們在門口可是站了不少時間。
他實在不明白!
瑪德……
這外戚真不長腦子的嗎?
真的會有人說這種話嗎?
只要是稍微性格謙虛點的都不至于鬧成這樣。
但縱觀歷史…
你總能在里面找出很多很多很多…例子。
譬如竇憲!
作為漢章帝竇皇后之兄,強占沁水公主園林,甚至當漢章帝詢問時公然欺瞞,被斥“何異指鹿為馬”。
后因刺殺皇族成員劉暢被囚,為脫罪自請北伐匈奴,雖立戰功(燕然勒石),但更加驕橫,密謀叛逆。
還有什么梁冀,連殺三帝就連漢質帝僅因說“此跋扈將軍也”被毒死,強占洛陽千里土地修獵場,將國庫當私庫,貪污相當于東漢半年稅收超30億錢…
鵝城的稅都收到幾百年后了。
這些都還是從小就接受過“精英教育”的,變成外戚后,驕橫難制!
而馬里烏斯·愛德華可是維克托元首大兒子的舅舅,就這樣…以后還不得上天?
有句話叫做: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而且身為高層,卡薩雷還是知道一些隱秘的,雖然大家都緊緊圍繞著維克托身邊,十分的忠誠,但對于“繼承人”問題可都是各自有看法的。
是人就會有江湖的。
以夸烏克莫特、戈培爾為首的人比較中意小凱撒,因為他母族沒有多少根基,不會對社會以及走向產生更大影響,墨西哥絕對不能成為“封建王朝”,北美的太陽照耀一世就行。
而如果是小兒子,外有布拉莫,內有貝爾莎麗雅,這要是“量墨西哥之物力,結美國之歡心”那怎么辦?
所以,在兩個兒子生下來的時候…
有一些利益集團就開始逐漸角力了。
維克托難道不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
而且也知道同一個媽生的都會為了權力而廝殺,更不用說兩個不是同一個媽生的了…
大將軍死的時候可是凄慘的很!
但他這做父親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為什么讓馬里烏斯·愛德華來幫卡薩雷,不就是想要給小凱撒當靠山,就算以后出現變故,也能幫上忙…
但他想不到…
對方竟然是如此的猖狂!!!
馬里烏斯·愛德華扭過頭看到維克托,臉上一僵,“姐夫…”
話還沒說完,一腳就被踹在肚子上,踹飛了三米遠,撞在辦公桌上,痛呼了一聲,倒在地上,這酒一下就清醒了,驚恐的看著他。
維克托怒氣值爆表!
他一直以為自己坐上了這個位置后,很冷靜了,但其實骨子里還是很暴虐的,抄起煙灰缸反手砸過去,砰—!
砸在馬里烏斯·愛德華的側臉上,都能聽到臉頰骨碎裂的聲音,維克托按住他的腦袋,又用煙灰缸世界砸在對方的嘴巴上,那牙齒頃刻間就斷成了好幾塊。
鮮血直流…
慘嚎不已。
看到他這慘狀,辦公室內的政府員工都覺得解氣,但看著馬里烏斯·愛德華那慘狀,還是有些打擺子。
剛才站出來呵斥他的年輕人臉色有些發白,看了下同事,壓低聲音,“元首一直這么…”
他都不知道如何形容。
殘暴?野蠻?
同事給了他一個你才明白的眼神,捂著嘴巴,用僅有自己兩個人的聲音說,“以前在蒂華納的時候,抓到毒販就殺,但后來覺得浪費了,你知道元首下了個什么命令嗎?”
年輕人搖搖頭。
“將所有毒販全都刮成白骨,墨西哥的人體骨骼暢銷全世界,被不少醫學機構購入。”
年輕人愕然,這真的是第一次聽說。
“這在亞洲叫什么?菩薩心腸,羅漢手段,我看吶,今天馬里烏斯不死也得脫層皮。”同事有些幸災樂禍。
主要馬里烏斯·愛德華太不懂事了,第一天上班就要求別人給他整理辦公室,首先他的級別是沒到獨立辦公室的,但他一定要,其次,讓他始終掛在嘴邊就是元首跟我什么什么關系。
太高調了,誰能看你好?
“嗚嗚嗚…嗚嗚嗚…”馬里烏斯·愛德華看到維克托還要打下來,忙擺手,哀求著。
而旁邊的卡薩雷遲疑了下,也走過來,“元首,再打下去,他就要沒命了。”
胸腔里的郁氣發泄完,維克托面色微緩,站起身來,看了看手里的煙灰缸,上面都是血,“把他交給內務部,讓喬治.史邁利好好查一查,如果打著我的名頭在外面胡作非為,就讓他呆在監獄里別出來了。”
卡薩雷一凜…
在監獄里別出來可是有兩個解釋,要么就一直關到死,還有就是死在里面。
身為維克托的忠誠馬仔,他知道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
維克托陰沉著臉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抬起頭看向那剛開口的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
對方一怔,忙回答道:“奧斯卡,奧斯卡·辛德勒!”
“很不錯,有時候站出來就是勇氣,我覺得他值得培養。”維克托頷首,后半句話是對卡薩雷說的,后者上下打量了下他,點頭,“年輕人在德國留過學,博士學位,高材生。”
“那是要加加擔子了。”
維克托說完就走了,那躺在地上的馬里烏斯·愛德華自然有人拖走。
卡薩雷笑著拍了拍發懵的奧斯卡·辛德勒肩膀,“好好努力。”鼓勵一下,就跟著離開。
“操!辛德勒,你要發達了!”身邊的同事臉色漲紅的看著他,眼神中甚至有一絲絲的嫉妒,領導可不會無緣無故的說一些不著調的話,有時候隨便一句話,就能頂你十幾年的努力,誰都能看到他的前途了。
同事拍著自己的腦袋,有些懊惱的說,“早知道我也站出來了,這件好事怎么沒輪到我呢?”
奧斯卡·辛德勒張開口但又閉上。
有些時候,機會和危機是并存的,同事當然沒錯,想要自保不想得罪對方,但也失去了銳利進取的心。
這社會…
還是太復雜了!
他一下心就平靜了,跟著旁邊道喜的同事敷衍了兩句后,就坐回了位置,他還有好多工作要干。
而維克托剛回到辦公室,克里斯塔·施羅德的電話就打來了,他本來不想接的,遲疑了下,還是接聽了。
原本以為對方會在那頭請求他饒恕馬里烏斯·愛德華,可誰知道,克里斯塔·施羅德反而是破口大罵其弟弟,要求維克托嚴懲。
“我們維埃里家族的名聲絕對不能被這種道德低下的人敗壞!”
這句話說的是擲地有聲。
最后掛掉前還隨意說了句,“前兩天凱撒的幼兒園教了他們畫畫,他畫了人生中的第一幅畫,什么時候來看看嗎?”
維克托拒絕的話說不出來,悶聲半響,“我知道了。”
掛掉了電話。
他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女人…”
而在墨西哥城西側的一處豪華別墅內。
很空寂—
夜晚來了,甚至都沒開燈,伸手不見五指。
在客廳的沙發上,克里斯塔·施羅德靜靜的坐著,拍著懷里睡著的兒子,手指輕輕摸過他的臉頰,自言自語,“你要快快長大,你放心,是你的,永遠也是你的,媽媽會保護你一輩子。”
維克托的私事一塌糊涂,而世界的事也是一塌糊涂!
薩達姆一宣布自己有核武后。
全球都懵了。
秘書長布特羅斯·加利兩眼無神的看著墨西哥聯合國專員:約阿希姆·里賓特洛甫演講,他偷偷看了下手表,瑪德…
這幫畜生!
開會開了十幾個小時,簡直是匪夷所思。
這幫人是在熬他嗎?
“秘書長先生,各位代表:
“今天,我們面對的不僅是一個政權的野心,更是對人類集體安全的公然踐踏!薩達姆·侯賽因政權——這個曾用化學武器屠戮庫爾德平民、在兩伊戰爭中投放神經毒氣造成數萬人死亡的劊子手——如今竟將魔爪伸向核武器!!”
“這是絕不能容忍的!”
“伊拉克的擁核企圖,是中東乃至世界和平的災難性毒藥!歷史早已證明:當薩達姆的坦克碾過科威特邊境時,他揚言要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對抗國際社會;當聯合國核查人員要求徹查其武庫時,他用謊言編織陷阱,將化學生武藏匿于醫院、學校之下。若這樣的政權掌握核按鈕,誰敢保證巴格達不會將核彈投向世界各地?誰敢斷言他不會為石油霸權將中東化為輻射廢土??”
“更令人憤慨的是,其核計劃本身就是對國際秩序的背叛!伊拉克簽署了《不擴散核武器條約》,卻暗中勾結某些人獲取濃縮鈾,假借“和平研究”之名建造奧西拉克反應堆。當以色列于1981年摧毀該設施時,薩達姆嚎叫著“復仇”,卻掩蓋了一個事實:若非那兩分鐘的空襲,他距離核彈僅一步之遙!今天,我們絕不允許歷史重演!”
“可我也想不到,曾經的以色列現在竟然和對手站在了一起,這是什么?這是要對抗什么?”
“他們想要什么!”
“主席先生,薩達姆政權與恐怖主義的勾結早已不是秘密——他曾為“人彈”家屬頒發“殉道獎金”,其特工與“基地”組織共享化武技術。若核原料落入恐怖分子之手,紐約、倫敦、東京都可能成為下一場“切爾諾貝利”,而現在他又和在中東實行殺戮的以色列復X主義攪合在一起,這是對人類最大的威脅。”
“先生們,昨日之納X,今日之猶太!!”
“我們呼吁安理會:
立即凍結一切與伊拉克和以色列相關的海外資產!
立刻要求雙方就此問題進行商討!
立刻要求伊拉克停止相關的研究。
放任毒蛇擁有毒牙,下一個犧牲品將是全人類!謝謝各位!”
他朝著眾人鞠躬。
下面坐著的人有人深思、有人假寐,有人眼神復雜,也有人冷笑不已。
“墨西哥人才是破壞秩序的人,現在輪到別人破壞秩序了,他們就不舒服了。”坐在后面的幾個小國代表互相嘟囔著,開口的是波蘭人。
“噓噓噓,別被他聽到了,要不然等會站起來就K你一頓。”有人提醒道。
這話說的讓人無法反駁,波蘭人黑著臉,還真的有些害怕,看了下臺上,又有人站上去了,他知道一時半會就停不下來,搖了搖頭,“我去食堂吃點飯,你們去嗎?”
“走走走,一起去。”
三四個人從后門走出去,呼吸了新鮮空氣,互相發著牢騷朝著食堂走去。
走到食堂門口的時候,沒注意到人,走在最前面的波蘭代表跟餐車撞了下,餐車直接翻了,而疼的他捂著大腿不爽的說,“嘿…”
他還沒說完,目光就看到從餐車上摔出來的…MP5!
聯合國總部內是不允許持這種武器的。
波蘭代表愕然的抬起頭,空氣中突然安靜…
“謝特!!動手動手!”那推餐車的人按住耳麥,邊說著邊掏出手槍對著四個人開槍,命中頭部。
撿起MP5,獰笑著。
“游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