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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投維一時起,頓覺天地寬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混在墨西哥當警察

  當卡薩雷等人知道老大的第二個兒子叫布魯圖.庫圖佐夫.維埃里時,所有人都是安靜,甚至大氣都不敢喘息。

  他們已經非吳下阿蒙了,都是看過書的人,當然明白這幾個名字代表什么,看樣子名義上的“第一夫人”貝爾莎麗雅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要是一個不慎,兄弟閻墻也不少見。

  比如現在的伊拉克,兩兄弟就差火并了。

  自古以來,權力就是裹著蜜糖的毒藥,誰都想要嘗一口。

  玄武門現在還流著血呢。

  “走吧,麻煩后勤那邊再找幾個有經驗的傭人過來,照顧一下貝爾莎麗雅。”

  “明白。”

  維克托回頭看了眼已經推出來的貝爾莎麗雅,擠出笑容,朝著她手拍了拍,安撫了兩句,在額頭上親了口后,就走了。

  卡薩雷和戈培爾兩個人心細啊,互相看了眼,眼睛微顫。

  他們知道,貝爾莎麗雅的“取名風波”讓自家老大心里有些膈應,這種問候看上去竟有一些的敷衍的感覺。

  這很不對!

  從政治角度上來看,這很不好!

  跟著維克托從醫院走出來,幾個心腹跟在后面不知道想什么。

  “來根煙。”

  卡薩雷忙從口袋里掏出香煙遞過去,還幫忙點上火,維克托深吸口后,吹了個濃煙:

  “我記得小凱撒有個舅舅,克里斯塔有個弟弟吧?”

  “對,在蒂華納下面一個縣里面當副縣長。”卡薩雷脫口而出,這記憶力很不錯,不,應該說是非常好,誰會關注這種小人物?

  而他腦海中卻記了一堆的“閑雜人等”的名字。

  “把他調到墨西哥城來,你帶在身邊好好教教他。”

  “好—”卡薩雷使勁應著。

  維克托將還沒抽完的煙頭丟在地上,踩了一腳后,走回辦公室。

  “你說這女人腦子有時候是不是真的不好使?”總統夸烏克莫特朝著旁邊的戈培爾悶聲說,后者一直很悶騷,從來不主動開口,聽到他的話,抬起頭,擰著眉,“也許只是心里不順暢吧。”

  “心里不順暢能有未來前途重要嗎?”

  “她貝爾莎麗雅第一夫人,兒子就算什么不做都是嫡子,政治財產比小凱撒要好的多,現在這樣一搞,那個在蒂華納所謂的舅舅一步登天,這是干什么?難道你們不清楚嗎?”

  夸烏克莫特蹙著眉,“元首這是在給小凱撒提供背景?到時候如果鬧起來,損害的就只有墨西哥!”

  “過了。”

  卡薩雷輕輕的說了聲,看了他一眼,“過了,元首心里有數的。”

  夸烏克莫特的表情還是很臭…

  很多話他都沒說出來,太血淋淋了。

  而此時已經回到病房的貝爾莎麗雅,看著旁邊洗干凈正在睡覺的兒子,臉上露出會心一笑,拿起邊上的電話,找到寫著“哥哥”的名字按了過去。

  響了兩聲,沒幾秒很快就接了。

  “喂,小妹。”對面的布拉莫笑著說,“怎么今天有事情給我打電話了?”

  語氣里帶著濃郁的疲倦。

  “哥哥,我生了,你當舅舅了。”

  “真的?!!”

  布拉莫驚喜的拉了個聲調。

  “恩,是龍鳳胎。”

  “那就好,那就好,你要好好養好身體。”

  貝爾莎麗雅聽著對面哥哥的話,一下就委屈了,竟然哭了,聽著電話中傳來的哭腔,布拉莫一下就站起來,緊張的問,“怎么了?”

  “是不是維克托欺負你了?”

  “哥,他在外面有個孩子,已經三歲了。”

  布拉莫一下就血上頭,就開始破口大罵。

  “哥哥,你要幫我。”

  “你要我怎么辦?”

  “幫我找到那個女人!”

  布拉莫瞬間就安靜了,他擰著眉,自己妹妹什么性格他懂,雖然看上去什么都不在意,但其實從小就有些……火爆,要是讓她找到維克托的另一個女人,保證要出大事。

  貝爾莎麗雅沒聽到布拉莫的回答,一直沉默著,她的心就一下沉了下來,有些難受,“哥哥,你這都不愿意幫我嗎?”

  “不是不愿意幫你,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妹妹,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應該了解維克托,如果你做了突破底線的事情,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你廢掉,維克托…很薄涼的。”

  “你是不是害怕我跟他鬧掰后,你就失去了靠山?你就失去了支援?”貝爾莎麗雅突然說。

  布拉莫用沉默給予回答。

  “難道在你們男人眼里,親情和女人都不如前途嗎?!!!”

  對方輕輕一嘆,“貝爾莎麗雅,你或許明白,從古至今,女人從來沒有被真正釋放過,就像是歐洲女性也不過是政壇、商業的點綴,也許你從電視、新聞里看到了真正的愛情,但我告訴你,那些只是平凡人,當權利和財富凌駕到一定地方時,女人只是附屬品,你應該理智點。”

  “你是維克托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孩子是他真正的接班人,你已經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幸福了,只要你安穩,你的位置比任何人都要牢靠。”

  這番話讓貝爾莎麗雅有些失控,眼淚嘩嘩嘩的流,“他在結婚的時候說只愛我一個。”

  “如果他一直都是誠實的,你覺得他還能坐到這個位置嗎?”

  “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關于性的,但性本身除外,性是關于權的”。

  貝爾莎麗雅一下就就不知道說什么了,“哥哥…”

  “好了,我這里來人了,你如果想不明白,你就想一想我們媽媽和奶奶,我并不是讓你學她們的忍耐,而是說,有時候大局就是這樣。還有心事,再給我打電話吧。”

  布拉莫急吼吼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忙音,貝爾莎麗雅有些失神的看著天花板。

  原來…

  在最疼愛自己的哥哥眼里,女人扮演的也是這樣的角色?

  亦或者,本身就是一場政治聯姻?

  將被子蓋過頭,有些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出身在一官宦家庭,也是不容易的。

  天空漸漸的灰暗。

  弗吉尼亞州阿林頓縣波托馬克河畔邊,輕輕蕩漾著晚風。

  在別墅的陽臺上。

  小布殊靜靜的坐著,翹著二郎腿,目光看向遠處。

  “先生,查爾斯議長來了。”身后保鏢輕聲說。

  “請他進來。”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美國參議會議長查爾斯·格拉斯利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

  “波托馬克河的風還像是二十年前的樣子,那時候我也坐在這個地方,靜靜的看著遠處,但那時候,有海鷗、有晚霞、有汽笛、也有手牽著手的情侶…”

  小布殊沒回頭,就這么訴說著,“那時候我父親是CIA局長,那時候我剛獲得哈佛商學院工商管理碩士(MBA)學位,進入石油公司工作,一眨眼,已然20年了。”

  查爾斯·格拉斯利不知道他找自己來是干什么,難道就為了回憶?只能站著不吭聲。

  小布殊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扭過頭,笑著說,“來,坐坐坐,從我們之間的關系不用那么拘束。”

  但越是這樣,查爾斯·格拉斯利越是警惕。

  無緣無故打電話找你爬山,無非就是想要給你推下山。

  半夜三更打電話給女人,難不成你還能當心理導師?

  要么殺人滅口、要么逼良為娼,查爾斯·格拉斯利興許已經差不多知道小布殊要干什么了。

  這家伙自從老爹死了后,就悍然辭職,很果斷,回到家鄉康涅狄格州后隱居,在得州獨立時,他還出來呵斥過,說只有一個美國。

  但這又出山,肯定沒好事。

  小布殊的口才很不錯,這在不少的雜志新聞上可以看到,他說話如沐春風,讓人有些欽佩,跟查爾斯·格拉斯利拉了二十多分鐘的家常后,突然目光深邃的說,“骷髏會對美國現在的情況很不滿。”

  查爾斯豁然抬頭,就看到了對方的眼神,一下就愣住了。

  骷髏會這并不是傳說。

  當然,網絡充斥著他太多的神秘,以至于人家都認為他是個…顛覆世界的組織,其實根本不可能。

  這個世界的格局,誰能輕易顛覆?

  就算現在美國內亂,也不過是底層人推動野心家發展起來的。

  雖然骷髏會沒有傳聞中那么詭譎,但也不容小覷!

  參加“骷髏會”的基本都是美國的名門望族。

  你家里沒有入住過白宮,你都不好意思進去,你沒當過首富,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會員。

  其中包括布什家族、龐蒂家族、哈里曼家族、洛德家族、菲爾浦斯家族、洛克菲勒家族、塔夫脫家族、古德伊爾家族、佩恩家族和惠特尼家族等等。

  這些名字耳熟吧?

  所以該會一直鼓勵大家盡量內部通婚聯姻,一來可以繼續維持“藍血”(即貴族血統)的純凈性,二來可以合力打造“骷髏會王朝”的權力和財富聯盟。

  老布殊當選總統后,選取了5名骷髏會會員進入內閣,其中包括任證交委主席的威廉·多納爾德森,他是1953年加入骷髏會的。

  會員建立的“美國歷史學會”、“美國心理學會”和“美國經濟學會”,則基本控制了美國國家主導思想的論述。

  從政權到思想,他們都在控制。

  查爾斯·格拉斯利盯著他,苦笑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沃克,推翻了諾曼你們就能拯救美國嗎?”

  小布殊眉頭緊促,他不是小白了,他是老斑鳩,政治素養拉滿的,他知道現在美國的情況,想要原地復活,很難、很難、很難!

  那幫歐洲人和墨西哥搞盟軍不就是為了將自己按死嗎?

  “不去做,永遠都不可能,但如果去做了,就有可能。”

  “我們在戰場上輸了…”

  這短短的八個字讓小布殊想要說下去的話全都戛然而止。

  說到底!

  戰場決定了一切…

  日本當年那么牛掰,一紙“廣場協議”愣是讓這個所謂的亞洲四小龍之一的淪為了二流角色,從此之后,十幾年都沒任何的進展,甚至國內還爆發了嚴重的經濟危機。

  如果打得贏,那就簽署的是《美利堅割地協議》了。

  槍桿子才是腰桿子。

  小布殊靜靜的思考著,查爾斯·格拉斯利也不催,他就這么看著遠處月光下的湖面,過了幾分鐘,還是后者先開口,“卡特總統,在伊利諾伊州,他算是叛軍還是正規軍?”

  “誰掌握白宮,誰才是正統!”小布殊這說下說的很篤定,一咬牙,“你幫我們,等成功了,我會保你擔任一屆總統!”

  查爾斯·格拉斯利心臟一跳。

  他愕然的看著小布殊,他以為自己的心會很平靜,結果當聽到這條件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潮澎湃。

  讓你當村長你不屑一顧,當你當縣長你也不屑一顧,讓你當皇帝,媽的X,既壽永昌了……

  沒有人能對權勢說不,真的沒有人。

  查爾斯·格拉斯利感覺嘴巴有些干涸,嗓子眼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干掉諾曼·施瓦茨科普夫,他手里的毒品市場都可以交給你負責。”

  “什么時候!”查爾斯·格拉斯利開口問。

  “什么?”

  小布殊一怔,沒聽太明白。

  “我的意思,什么時候動手,我已經想要為自由的美國做一些真正的事情了。”

  小布殊聞言一笑,目光深深的看了眼對方。

  果然利益才是永恒的盟友,自己開出來的價格,讓對方很容易的改弦易轍了。

  “動手的事情不用你,會有人動手的,你現在就一個,要跟墨西哥簽署好雙邊友好協議,不管什么要求都答應他。”

  “啊?不管什么要求?”

  “拳頭縮回來再打出去才是最有力量的,我們可以適當的讓步,忍耐也是一門藝術,不是嗎?”

  看著小布殊那平靜的樣子。

  查爾斯·格拉斯利真想來一句,你也不怕拳頭打不出去。

  但一想到對方身后站著的骷髏會,他又覺得能成功。

  諾曼·施瓦茨科普夫可是向這幫精英們鞠躬曲膝了,可愣是沒被接納,這也是為什么他自己搞個“黃金騎士團”的原因之一。

  忽的,查爾斯·格拉斯利腦海中不禁出現一個問題。

  如果維克托遇到這種所謂世襲了數百年、控制著全國的精英階層怎么辦?

  自己是不是去墨西哥城,也可以向他表達自己的善意?

  投維一時起,頓覺天地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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