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4月28日,夜!
墨西哥灣上起了濃霧,能見度非常低。
站在船頭撒尿,都看不到鳥。
印度副防長阿賈伊·庫馬拒絕了美軍副防長卡爾文·沃勒提出的“黑貓警戒、海豹斬首”的行動總綱。
他仿佛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黑貓從來不會失敗!”
“勝利和我們的戰術一樣,永遠不會頹落!”
看到對方底氣那么十足,搞得卡爾文·沃勒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再質疑他們了。
“由我們的情報顯示,德克薩斯叛黨保羅.康斯坦丁·斯圖亞特正在奧斯汀的別墅家中,你們乘坐直升機低空抵近,我們的人會全程掩護你們,到了目標點后,迅速斬首,一個不留,然后抵達隔壁州,我們將派遣軍隊接應你們。”
這個計劃真是莫迪恒河洗澡—雞毛炸了!
簡直是潦草到家。
卡爾文·沃勒一個干裝甲兵出身的懂個屁的特種作戰?
最搞笑的是,印度副防長阿賈伊·庫馬和以及行動隊長薩什·蒂蘭都沒有提出異議。
凌晨2點11分。
在貨船上填飽肚子的黑貓特種部隊士兵登上兩架H53“海上種馬”大型直升機。
“隔隔”一名隊員還在使勁打著飽嗝,那嘴里噴出來的一口臭味,差點沒把卡爾文·沃勒給熏死過去。
最搞笑的是,還有士兵爬上直升機時,腳下沒站穩,摔了個四腳朝天…
一下就給美防長干沉默了。
這是特種部隊嗎?
這特么是農村街頭賣藝的吧?
但現在想后悔也來不及了,只能目送著他們離去,在胸口點了三下,“上帝保佑…黑貓!”
奧斯汀的緯度大約是30.2672°N,經度是97.7431°W,起飛點是在墨西哥灣沿岸的德克薩斯州東南部,馬塔哥達半島附近。
按照H53的飛行速度,大約需要55分鐘1個小時。
到達后,剛好是三點多,人體最放松的時候。
嗚嗚嗚—
兩架直升機的駕駛員也是黑貓特種部隊自己人。
行動隊長少校薩什·蒂蘭面色倒是很嚴肅,“十分鐘,抵達別墅后,十分鐘內解決戰斗,如果遇到對方有支援,奧克斯,你帶領第一小隊負責阻攔。”
他目光看向身邊的一個中尉。
對方正在摳牙齒,聽到上司詢問,精神一振,使勁點頭。
薩什·蒂蘭少校眼皮一跳,很想罵兩句讓他認真聽,但想了想對方的出身,還是閉上了嘴巴。
對方是塔庫雷家族,濕婆神軍黨成員,馬哈拉施特拉邦的貴族。
對方是婆羅門,而自己只是一個吠舍出身,能坐上這個位置,全然不易,要是沒有特別大的機會,少校也是到頭了。
他當然希望能夠抓住這次機會!
斬首保羅.康斯坦丁·斯圖亞特,從而名揚天下,被婆羅門召至麾下,從而跨越階級。
所以,此次行動絕不能有失!
大約十分鐘后,飛機穿越海上濃霧,進入地面上空,能夠看到不遠處的城市中有零零散散的燈光。
行動隊長薩什·蒂蘭少校忽的覺得不對。
另一架H53呢?!!
“滋滋滋…”
他剛想要讓飛行員呼叫,就先聽到駕駛艙的同頻道中傳來驚呼聲!
“救命!救命!!!”
“啊啊!!!要撞山了!撞山了!!!”
“拉高,快拉高,不不不,快轉彎!”
頻道里響起了驚呼和尖叫聲,然后就聽到“轟”一聲。
頻道中就沒了聲音。
但從后側,看到一個碩大的火球,朝著地面砸了下去!!
撞…撞山了??
薩什·蒂蘭少校一下就血壓高了,眼前一黑,差點就跌坐下來。
其他士兵同樣是目瞪口呆…
怎么會這樣?!
這海岸邊有大山嗎?不就是幾個小山頭嗎?
這都能撞過去?
一下就減員十人!
直升機內氣氛瞬間就不對了…
“長官,我們…我們需不需要返航”駕駛員驚懼的問。
“不行!”
薩什·蒂蘭少校聽到這一下就跳起來,他眼神猩紅,像是一個賭輸了的賭徒,從天堂到地獄,就是這短短的幾分鐘。
剛才還想著升官發財…
現在想的是保住狗命!
如果任務能成功,一切都好說,如果現在回去,那這黑鍋就絕對得自己一個人背。
他咬著牙,“我們是誰,黑貓!戰無不勝的黑貓,這只是一個挫折,但任務要繼續,勝利要繼續,按照計劃繼續。”
聽他的話,所有人都看向叫奧克斯的婆羅門,想要聽聽他什么意見。
就連薩什·蒂蘭少校也是緊張的看著。
印度軍隊內部真的是管理混亂。
尤其像是他這樣的低種姓下面如果有高種姓下屬的,更難辦…
就像是你發現公司新人是老板的兒子,你不管怎么樣,都得聽從一下他的意見吧?
“濕婆神會保佑我們!”奧克斯眼神一閃壓抑著情緒。
他也想要證明自己!
不是個靠著家族背景起來的浪蕩子弟。
他奧克斯.塔庫雷有自己的能力。
薩什·蒂蘭少校臉上一喜,原本垮下去的腰一下就挺直了,命令直升機繼續前行。
H53直升機上雖然強提起了不少士氣,但整個氛圍明顯沒有了剛上飛機時那樣。
一路上都有些沉悶。
薩什·蒂蘭少校想要開口,但也確實不知道說什么好。
就在這樣的氣氛里飛了接近一個多小時。
終于抵達到奧斯丁上空,從西北缺角進入…
一切看上去都很順利。
可絲毫沒注意到在某個高樓的屋頂,有幾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們。
“獵物來了!”
保羅.康斯坦丁·斯圖亞特別墅位于Westlake(西湖區)。
市中心以西,環繞著不少頂尖學府。
特點:豪宅、山景、靠近自然公園,聚集企業高管和名人。
價格不菲。
“準備準備!”薩什·蒂蘭少校深吸口氣,拍著手鼓舞士氣。
“我將率先索降!”
他目光看向下屬,“世界該聆聽我們的表演!”
H53直升機駕駛員看了下四周…
他突然發現…
他根本不知道保羅.康斯坦丁·斯圖亞特的別墅具體在哪一棟啊?長的都是一模一樣!
真的很奇葩,功課都不看的嗎?
美國軍方可是給了他們具體地址的。
飛行員一咬牙,找了個看上去特別豪華的別墅靠了過去,直接懸停在上空。
艙門一打開。
“下下下!”
薩什·蒂蘭少校就抓住繩子開始索降,人還沒到地上,后面的下屬就接了上去,一個個像是串糖葫蘆一樣的往下溜。
前面幾個還是很順利的。
但興許是濕婆神在北美這塊土地上有點水土不服,保佑不了他們了,到第五名下屬往下滑的時候,他就聽到“嘣—”一聲。
繩子斷了!!
然后繩子上掛著的三人重重的往地上砸了下來。
最下面的印軍士兵的左腿以一種猙獰詭譎的方式這折斷成90°!
慘叫連連…
這還不叫?你以為你超人吶。
薩什·蒂蘭少校臉色驟然一變,一束強光燈照了過來,幾個孤零零的影子拉的老長。
“投降!我投降!!!”
婆羅門奧克斯中尉見狀不對很快的就跪在地上,將手里的槍都丟了,用一口純正的英語喊著。
看到沒…
這才是真正的見風使舵。
上方的H53直升機飛行員見狀不對撒丫子就跑,但你好歹注意一下兄弟們的命啊,兩個靠近艙門的黑貓部隊士兵沒站穩,直接掉了下來。
摔的可不輕。
架在樓頂的M2勃朗寧對著H53就掃。
突突突突突突—
那子彈都在黑夜的空中擦出紅色亮光,那么粗(比劃)的子彈打在直升機側面。
你告訴我!
它用什么扛?
一梭子過去,玻璃都給你搟碎了,里面的飛行員腦袋瞬間炸開,直升機以一種螺旋的方式墜落掉了下來,在地上摩擦著發出火花。
四面八方傳來呼喊聲。
薩什·蒂蘭少校渾身顫抖著,大叫一聲,將手里的槍對準撲過來的敵人,但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
遠處的一聲槍響。
砰——
子彈打斷脖子,鮮血濺在跪在地上的奧克斯中尉臉上,這個婆羅門,嚇尿了…
一股子的惡臭味從襠部傳來。
“別殺我!我父親是馬哈拉施特拉邦州長!!”
呆在書房里的保羅.康斯坦丁·斯圖亞特來回踱步,聽著外面的槍聲身體一震。
印度防長沙拉德.帕瓦爾說的竟然是真的!
奶奶的,這個雜種,竟然連自己人都賣了…
在電話里希望印度能夠和德克薩斯共和國保持私底下的同盟,這就是個見面禮。
他希望能夠提高印度在北美的影響力。
印度真的是反復無常,拖后腿的神隊友。
咚咚咚—
就這時,德克薩斯州內務部長尤德·華萊士推門進來,面色倒是平靜。
“外面怎么樣?”保羅急忙問。
“總統先生請放心,侵略者已經被消滅了,俘虜了6人,其中還有一名婆羅門貴族,剩下的全死了,有四名是從飛機上掉下來直接摔死。”
“但我們只看到一架直升機,另一架按照俘虜的說法,在抵近海岸邊的時候,撞山頭了。”
尤德·華萊士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有些抽搐。
主要是從來沒見過這么抽象的特種部隊!
你特么能給自己摔死!
保羅.康斯坦丁·斯圖亞特也張了張嘴,他突然感覺到了侮辱…
你用這樣的人來斬首我?
“明天開個新聞發布會,譴責印軍的行為,但記住,將責任推給美軍,諾曼·施瓦茨科普夫防長他們會喜歡我們的禮物的。”
“我怕世界以為我們在講童話故事。”內務部長尤德·華萊士哭笑不得。
維克托被人喊醒。
他親了口身邊的貝爾莎麗雅,語氣溫和,“你再睡一會。”
“嗯。”對方睡眼朦朧,鼻孔出聲。
穿上衣服的維克托輕聲走出房門,就看到外面站著不老少人。
肯尼迪、卡薩雷、陸軍總長希格穆特·李斯特以及參謀長霍雷肖·赫伯特·基欽納上將和反情報總局局長杰夫·貝內特。
“怎么了?大晚上的都組團,發生什么事了?”
維克托眉頭一顫,笑著說,“美國爆炸了嗎?”
卡薩雷一臉的八卦,“老大,一支小隊滲透進德克薩斯想要斬首保羅.康斯坦丁·斯圖亞特,成員隸屬于印度黑貓特種部隊,但據說組織者是五角大樓。”
“根據內線的情報,俘虜了六人,剩下的全都陣亡了,而且你絕對想不出來他們怎么死的,一架直升機撞山頭,另一架里的四個特種兵索降掉下來身亡…”
“非戰斗減員就高達14人!”
“這印度黑貓,我看特么的現在是印度病貓了。”
維克托眨了眨眼,也有些失笑,“上帝創造人類的時候一定是給印度人套上了套。”
這話引得所有人大笑不止。
“雖然行動失敗,但內線說保羅總統很是生氣,對五角大樓的行為很不滿,或許,我們可以在里面再加把火。”肯尼迪嘶啞著聲音說。
“嗓子怎么了?”維克托問。
肯尼迪一怔,“沒事,有點感冒了。”
“等會下去的時候讓卡爾·布蘭特醫生幫你看看,你們要注意身體,只有身體好,才是革命的本錢,我還等著跟你們老了以后一起去釣魚呢。”
維克托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還別說,幾個人被他說的心里都有些暖暖的。
卡爾·布蘭特醫生是維克托的私人醫生,哈佛大學醫學院的終生教授,約翰斯·霍普金斯醫院的主任,現在也是內務局的名譽少將!
“好。”肯尼迪點頭。
“走吧,去辦公室說,這天氣太熱了。”維克托走在前頭,忽的停下腳步,朝著卡薩雷勾了勾手,“來根煙,提提神。”
卡薩雷忙掏出駱駝遞過去,然后給其他人也派發。
一群人抽著煙就去了旁邊的會議室里。
維克托剛坐下就說,“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說,暢所欲言。”
“我們或許可以派布拉莫去見一見保羅,也能讓他替我們轉達一下我們的心意。”卡薩雷先開口,“最重要的是伊利諾伊州需要他的領導,能幫助我們插手更多美國內部事務,而且雅培實驗室和艾伯維就在北芝加哥、迪爾菲爾德的百特國際,這些是醫療行業的巨頭。”
“還有全球最大的工程機械和采礦設備制造商之一的卡特彼勒以及農業和林業設備生產商約翰迪爾,甚至是波音的主要部門,如果拿下伊利諾伊州,內部反哺墨西哥,我們的不少行業都能有蓬勃發展。”
這些公司聽上去就讓人垂涎三尺。
維克托能不心動?
肯定心動的!
尤其是波音,不說他的軍工領域,就算是民航發展都離不開他,墨西哥需要大飛機產業,研發和生產涉及材料科學、精密制造、電子系統、航空發動機等數十個高技術領域,能夠拉動冶金、化工、機械制造、電子信息等上下游產業的協同發展,形成龐大的產業集群,創造高附加值就業機會。
從國際競爭與話語權到國防與軍事戰略層面都有益。
畢竟,能獨立發展大飛機的國家沒幾個。
你可以說美國人壞,但不能說美國人菜,維克托就算用積分使勁砸下去,但也不得不承認在許多行業跟美國還是差距甚大。
“你們覺得呢?”他看向其他人。
霍雷肖·赫伯特·基欽納上將頷首,“我覺得可以,伊利諾伊州位于美國中西部,緊鄰密歇根湖,是連接美國東部與西部的戰略要地,同時大豆和玉米產量全美領先,如果我們拿到,不管從軍事角度還是民生角度看,都能對墨西哥產生巨大的回報。”
“這關乎到我們的戰略。”陸軍總長希格穆特·李斯特也是少有的主動發言,但一開口就堅定了這個方向。
“布拉莫一個人不行,甚至我們派遣的顧問也不夠資格,我覺得得派遣一名將軍去坐鎮,能夠給予他軍事上的幫助。”
維克托抽著煙,蹙著眉使勁思索。
他何嘗不是一個賭徒呢?
美國就像是敞開腿招呼客人的妓女,這時候你就賭,她身上沒有病,要是輸了,那就下輩子注意點,要是贏了,那一哆嗦最起碼能爽好久。
“你們有人推薦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暢所欲言。”維克托再次強調道。
“北方戰區第335軍軍長西格蒙特·威廉·利斯特少將是很典型的德國普魯士軍官,以紀律嚴明、戰術專業,重視軍事規劃與執行效率,傾向于遵循傳統戰術,而非激進冒險,有時候過于穩重。”
肯尼迪想了下,他身為防長更適合評價軍中大將。
“北方戰區第337軍軍長盧德維格.貝克少將性格很明銳堅毅、兼具道德勇氣、理性審慎和傳統保守,一個深思熟慮的理性主義者。”
“東方戰區第179軍軍長奧托·莫里茨·瓦爾特·莫德爾少將更加務實,不拘泥于傳統,以嚴厲著稱,對待下屬可能比較苛刻,甚至粗暴,如果是墨西哥軍隊無所謂,自己人,但要是指揮伊利諾伊州國民警衛隊就要注意了,擅長在絕境中扭轉局勢!”
“還有北方戰區的336軍長瓦爾特·馮·布勞希奇少將,他深受傳統軍事價值觀熏陶,強調服從、紀律和榮譽,但優柔寡斷與缺乏反抗勇氣,這是他的缺點。”
肯尼迪這人一口氣推薦了好幾個人,每個人的性格、缺點、優點都說了一個遍。
從這方面看,他這個防長做的還是很稱職的。
“那你覺得誰最適合?”
肯尼迪遲疑了下,“第337軍軍長盧德維格.貝克少將,他雖然保守,但我們也沒打算依靠國民警衛隊開疆擴土,只要能守住伊利諾伊州就行。”
“當然前提是布拉莫能順利拿下伊利諾伊州的政權!”
維克托知道337軍,在軍隊沒改革前是337師,卡薩雷老弟之前就在他麾下當兵,當時鬧的沸沸揚揚的“撫恤金貪污事件”就是從這個師開始的。
當時盧德維格.貝克表現的很好也很積極,直接部隊插手,將一些老鼠屎給按住了,沒有造成內部問題,也是后來在清算時,沒有被擼的主要原因。
而且對方也戰功赫赫,在“圍剿哈利斯科新一代”頭目艾爾門喬中活捉了對方,一路從連長升到現在的軍長,也算是自己的老班底了。
“把他喊回來,我要見見他。”
維克托愿意給老人一個機會,但想了下還是見一下面的好。
肯尼迪點頭應了下來。
“美國的野心家還有很多,我們得讓他們跳出來,這么大一塊蛋糕,我就不相信他們不流口水,黑豹黨方面也可以跟加利福尼亞州的人談一談…”
“元首先生。”
就這時,一直坐在旁邊沒吭聲的情報總局局長杰夫·貝內特突然開口。
所有人看向他。
“什么事情?”
“我們的顧問弗麗嘉·阿克曼發來消息,黑豹黨的埃爾德里奇·克里弗吸毒吸的有些精神混亂了,他對組織撞擊總統山和五角大樓的功臣沒有任何獎勵,反而槍殺了他,手底下不少人對他很有意見,要是不加以約束,恐怕黑豹黨就要內亂了。”
維克托瞇著眼,鼻孔呼吸一粗。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很不滿。
吸毒就讓人很不能忍了,但看你有用,但你現在吸的神魂顛倒,那就有些過分了。
“有沒有人可以替代?”
“西番雅·維斯布魯克,我們任命的黑豹黨副黨魁。”
“那就換他上去,把埃爾德里奇·克里弗和他的人都干掉,烏煙瘴氣的,清理干凈后,讓西番雅·維斯布魯克立刻聯系加州,只要對方能談就有機會將其策亂。”
“告訴他,我不希望在這緊要關頭,黑豹黨給我拖后腿,他要建立平等的黑人社會,就要付出更多。”
維克托就像是個坐在幕后的莊家,他看著名為“美國”的賭桌上,一個個賭鬼上來,他們看上去貪婪且充滿欲望,以為自己能夠贏下去。
但殊不知,身邊坐著的某個玩家也是莊家的托。
所以,到最后,賭鬼們也許會小贏,但莊家贏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