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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火麒麟威能重現,鎮北城風波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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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觀一的名字出現的時候,越千峰和燕玄紀都神色微有變化。

  信使將信箋捧起來,雙手托舉,越千峰沒有貿然靠近,手掌伸出,微微一握,內氣勃發,那一封信直接飛出來,落在他的手中,確定上面沒有毒物之后,方才打開。

  皺著的眉頭微微松緩開來。

  是李觀一的筆跡,信箋上面還烙印了留在李觀一手中,越千峰的那一半虎符的痕跡,越千峰將信箋看完之后,遞給了燕玄紀,燕玄紀虎目掃過,臉上神色方才舒緩下來。

  “主公果然還活著。”

  越千峰大笑:“是如此。”

  “只是不知道,他為何成為了所謂的長風樓之主。”

  他在手中掏出自己的虎符,然后在信箋上烙印下痕跡,和李觀一原本的虎符形狀恰成為一對,陰陽契合,然后將這信箋交給信使,信使松了口氣,拱手行禮,轉身迅速去了。

  雖然只有三重天初的境界,但是輕功倒是有許多可看之處。

  越千峰此刻穿著一身重甲,坐下并非是戰馬,而是一頭搖頭晃腦的碧眼獅子獸,亦極高大,頭高一丈有余,殺意森森,越千峰將手中的玄兵掛在獸甲的掛鉤上,道:“此事需要和諸位說。”

  他將李觀一信箋說的計策說出來。

  此地,距離鎮北城,五百里。

  具裝重騎兵的速度本來會相較于輕騎兵緩慢,但是這一支乃是天下最強的具裝騎兵之一,是天下的一線兵團,所有成員,都是二重天的武者,這五百里距離,一日可達。

  但是,鎮北城之中,六重天的守將超過三人。

  其中有神將榜第四十一的名將,雖然不如越千峰。

  可是麾下有三萬主戰一線兵團,恐怖的墨家機關。

  是讓天下第一神將都繞開的硬骨頭,岳帥生機維持住,但是在這十幾天里面卻始終沉睡不醒,唯氣息流轉,又有進食的本能,可以保持不死。

  這樣的情況下,無論是越千峰,還是其余將領,都不愿意戰斗。

  和那三萬雄兵死磕,就算是能沖出去,也必然損失不小。

  這些都是愿意隨著他們拼死轉戰各國的兒郎,越千峰不肯這樣。

  而李觀一的計策,是在調動鎮北城內部力量,踏平宇文世家的時候,為岳家軍創造出足夠的時間,鎮北城這樣的雄關,會把內部出現的問題放在第一的優先級別。

  岳家軍這一支進攻性兵團,可以直接沖過鎮北城的勢力范圍。

  一名三十余歲的騎將道:

  “是很好的計策,但是真的可信么……”

  越千峰道:“平洋,放心。”

  他頓了頓,沒有說李觀一是太平公的兒子。

  對于這些桀驁的百戰精銳,這只會是反作用的。

  越千峰道:“那正是殺死奸相,救出岳帥的最大功臣。”

  于是這位年輕的騎將就神色肅穆起來,他叫凌平洋,今年三十三歲,五重天境界,但是尤擅長騎兵統帥沖鋒,境界雖是稍低,卻已是神將榜之中人,位列九十七,堪堪掛上。

  神將榜前三十,或者如越千峰這樣的,基本都是七重天以上。

  但是神將榜離譜就離譜在,最后一名,也有六重天。

  真正的差距,是在于統率,在于戰陣,在于謀略和計策。

  而如凌平洋,魯有先這樣,雖然不擅長個人戰斗,但是在特殊戰場上,足以發揮出超越宗師級神將的能力,在神將榜上的名次,反而會超過個人武勇更強的那些將軍。

  兵家的名將,有軍隊和沒有軍隊,戰斗力是兩個層次。

  麾下的兵團是嫡系核心,還是二線兵團,或者守城的三線兵團。

  能爆發出來的手段也是天地的區別。

  凌平洋是岳家軍年輕一代里面最強的騎兵將領,未來等到了他到了四十余歲接近五十歲,對于功力深厚的名將來說,那才是個人的武功,以及韜略,經驗的大成,應該可以殺入名將榜前六十。

  陳國,應國,皆是疆域數萬里之大國。

  草原突厥,地廣人稀,論起面積甚至于比起陳國,應國還要大。

  還有那遼闊無邊的西域,面積雖小,軍閥混戰的關外。

  任何一國,皆披甲之士數十萬,能有名將榜前百,基本上都足以自傲,能夠在對陣的時候,輕易擊潰尋常將領所率數倍于自己的敵人。

  凌平洋雖然還沒有見面,對那少年人的好感度就已極高,握著騎槍,大笑道:“是少年英雄啊,可惜,不能和他見面!”

  “如果是他的話,我等相信!”

  “舍身救人,殺奸相,破關翼,這樣的豪杰,我認可。”

  其余年輕的騎兵統帥也都相信這人的計策。

  燕玄紀微微垂眸,他的頭上已經長出了短短的黑色發茬子,聽到周圍這些年輕的騎兵校尉們的贊許,想著,主公也在慢慢的,一步一步地走出自己的道路了。

  越千峰道:“好,那么,我等就緩進而去。”

  他虎目掃過周圍的校尉,道:“以原本三分之一的速度前行,給予鎮北城之將錯覺,誤以為我等休養,要五日才可以過去,一旦李觀一的情報過來,毫不猶豫,全部加速,以沖鋒的速度,直接鑿穿!”

  “打他個措手不及!”

  他能夠坐在天下名將榜的三十四,并不是只有粗狂豪勇的武功。

  這八千鐵騎皆是肅穆回應:

  “是!”

  越千峰手掌摸了摸座下碧眼獅子的頭,燕玄紀坐下的則是尤其壯闊的戰馬,脊背上生著大片鱗甲,腳下奔走,會踏出火光,雙目竟是豎瞳,一口銳利牙齒,只是吃肉。

  越千峰看著遠處:

  “我們所攜帶的口糧,只支撐我等等待這幾日了。”

  “老弟啊,哥哥這一次,就看你了。”

  天下各大名將都知道了岳家軍在靠近了鎮北城區域之后,速度忽然放緩了下來,皆是猜測,若不是岳鵬武傷勢惡化,就是這一支孤軍在沖鋒了這樣長久之后,終也疲憊了,開始休整。

  越千峰又讓屬下騎兵前去各地買口糧,藥材。

  去山中狩獵,行軍灶也逐漸減少。

  于是給出了口糧無多岳鵬武傷勢惡化銳氣摧折的各種假象。

  以等待著和鎮北雄城的一戰。

  天下的大勢風波云動,再度地匯聚在了鎮北城中,無人知道這波濤洶涌之下,和那名將宇文烈對弈的,只是個十多歲的少年人。

  而這幾日里,李觀一只是給嬸娘寫信,告知她現在的情況,瑤光不知道做了什么,那一只白鳥兒就能找到嬸娘的位置。

  經歷了這一個多月的逃亡,修行,他悠哉悠哉。

  第三竅穴,口竅突破。

  內氣流轉速度提升。

  好處是吃丹藥,食物的能力提升,成功靠近了武夫吃樹皮都能活的階段,作為武者,續航戰斗能力進一步提升,這個階段的武者,就連觀音土這種能噎死人的東西都可以消化掉。

  壞處就是,胃口再度提升。

  給目前本就不富裕的家境雪上加霜。

  流風回雪樓被收購,目前很多用到錢的地方,長風樓的收益又一口氣耗干,那一日后,李觀一只是看到長風樓作為情報組織的開銷,就只是覺得眼前一黑,心臟抽搐般疼。

  超大型情報組織,聽起來簡直是瀟灑神秘到了極點。

  可實際上,每一天都在燒錢。

結交貴胄搜集人才培育美人打探消息  以及收養李觀一救下來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陳國都城,貴胄奢靡,紙醉金迷。

  長風樓可能還得倒貼錢進去。

  才能維持住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運轉。

  李觀一開始啃饅頭了。

  瑤光的頭發微微晃動,雖然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卻有一種,莫名得意的味道。

  麒麟惱怒,每日開始流出城去獨自打獵。

  然后帶一些獵物回來。

  于是李觀一有肉吃。

  李觀一又讓薛家把流風回雪樓的牌匾摘了,自己親自題了長風樓的名字,靠著江南第一樓鎮北城分號的口碑,倒是吸引了不少的人來。

  只是遠水止不了近渴。

  在玄龜的催促之下,李觀一再度去鬼市,要自己完成的刺殺懸賞。

  這一次,仍舊是不夜侯親自接待著這位天下第十殺手,氣質單純美麗的不夜侯微笑道:“荊軻先生,手段果然厲害,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輕易殺死了趙華蕊,不曾墜了天下第十的名頭。”

  李觀一緘默,按著殺手應該有的秉性,淡淡頷首。

  不夜侯看出李觀一似乎不愿意多說,殺手之中,多有這樣的性格,只是微笑了下,道:“那么,請隨我來,玄級秘藏之中,沒有頂尖的至寶,卻也有不少可以把玩的小玩意了。”

  玄龜法相已懸浮出來,趴在李觀一的肩膀上。

  滿臉期待。

  李觀一在考慮要不要把東西換成金子,就在這個糾結的情況下,他被引導去了玄級寶庫,不夜侯留在了外面,只容納過李觀一親自去,少年人頷首,踱步走入其中。

  不夜侯說,玄級寶庫秘藏不多,但只是謙辭罷了。

  這地方極大,李觀一目光掃過,見到許多價值不菲的東西。

  他只是一瞬就看到了一柄戰戟。

  通體丈二,比起寒霜戟更沉厚,雖然失去了寒霜戟的寒氣特性,卻更重,刃的開口一片森然,猶如雪月。

  李觀一踱步走過去,伸出手輕輕撫摸這把戰戟,看了一眼:“玄鐵鋒戟,頂尖利器級別兵器,玄鐵打造而成,沉重莫名,非勇力不能動用,質地堅硬,作價一千三百兩黃金。”

  李觀一握著兵器,只是一震,戰戟鳴嘯。

  這把利器足以用到三重天,李觀一不可能時時動用猛虎嘯天戰戟,他很想要隨身有一把戰戟的,這一段時間用劍戰斗的時候,只是覺得不爽利。

  劍鋒太窄,不夠沉重。

  殺傷范圍不夠長。

  如同戰戟這樣,攻擊范圍大,可以當棍,當槍,可以刺,劈,砍,抽,點,還可以鎖其他兵器的長柄重武器,才是李觀一現在的心頭好。

  他都想要把這戰戟帶走。

  可是還是忍住了,把兵器放下。

  現在年輕一代里面,用戰戟,勢大力沉,武功還不錯的。

  就他一個。

  再來,戰戟本身就是列國的禁忌兵器。

  提著這東西在路上走,太扎眼了。

  簡直是在鎮北城名將以及三萬雄兵眼皮子前面跳舞。

  李觀一目光掃過其他的東西,有各派上乘武學,但是大約也就只是薛家《碎玉拳》的程度,這樣的武功他不缺;有丹藥,而李觀一此刻生機磅礴,又修行了《皇極經世書》休養生機的一篇。

  而其余如清火散化尸粉之類的東西。

  少年人看了看,放下。

  心中做了評價。

  不如侯中玉的好。

  侯中玉那些藥粉之前不覺得,和這鬼市玄級別寶庫的東西一比較,那就只剩下了一個字——

  純度簡直是可以讓配比這些藥粉的術士一頭撞死的程度。

  不過,專修長生不死藥,還不用人血的術士流派,哪怕是在遍天下的術士里面,恐怕都屬于是最頂尖的名門正派了。

  難道自己把天下術士頂尖流派的傳人給噶了?

  李觀一后知后覺。

  他行走江湖,見到了陰陽輪轉宗,以童男女入丹,以女子純陰血煉丹這樣的紛亂事情之后,忽然覺得,在陳國皇宮里面一坐幾十年,認真鉆研異獸血,以及山髓之類的東西,以追求長生不死的侯中玉。

  好像不是很簡單。

  他的師祖能和青袍客對坐論道。

  老師耗費一甲子把青袍客武學里癲狂偏激的地方撫平,化作中正平和。

  而自己則搞出來了火麒麟轉化為祥瑞麒麟的手段。

  侯中玉,難道在術士圈子里面,算是頂尖大佬么?

  李觀一沉思,而那邊玄龜早已經忍耐不住,拉著他往前,李觀一視線掠過了一個個東西,到了這里,已經是一些華美的首飾了,玄龜法相停留在了一個東西前面,李觀一看去。

  那是一顆蛋。

  很大,大約有常人的腦袋大小,里面的生機已經斷絕了。

  “神獸山莊異獸卵,卵生化胎之術,只是可惜,生機潛藏,仍舊有可能孵化出一尊異獸,兩千二百兩黃金。”

  玄龜眼饞地盯著這蛋,然后轉過來對李觀一不斷揮舞爪子。

  李觀一明白了玄龜法相的意思。

  “你是說,這個東西,可以讓麒麟的虧空補好許多?”

  “讓祂每次出手之后的恢復時間縮短一些?”

  玄龜用力點頭。

  李觀一欣喜,手指摸了摸玄龜的背,以表示鼓勵,麒麟是李觀一此刻的底牌,麒麟成年之后,有七重天宗師的手段,就算是現在,應該也有六重天,但是能飛。

  只是被折磨十年,根基虧空得厲害。

  每次出手都要休養很久。

  所以侯中玉還是死了吧。

  李觀一想著,把東西提了,不夜侯微笑頷首,沒有問要做什么,只是溫和道:“另外,荊軻先生,我鎮北城還有些刺殺的懸賞,若有興趣,盡可以看看。”

  李觀一看了看,發現有刺殺名將的,有刺殺城主的。

  也有刺殺宇文化的。

  當然,刺殺戟狂李觀一的,也是不少。

  他短時間沒有興趣接,不夜侯也未曾強求,只是含笑送出去,李觀一找到隱蔽地方,玄龜盯梢,他自己換回道袍長劍,然后提著個裝著異獸蛋的包囊,迅速回去了。

  麒麟才打獵回來,正在得意洋洋享受瑤光的撓頭。

  就看到了李觀一回來。

  看到少年手中的異獸蛋,麒麟眼睛大亮,一個骨碌直接爬起來,然后猛地躍起,四肢張開一下趴在李觀一的臉上,少年道人直接被撞得朝著后面倒下。

  麒麟狂舔舐少年臉頰。

  李觀一費勁巴拉把麒麟提溜起來,沒好氣道:

  “好了,都是口水!”

  麒麟:“喵嗚!!!”

  “喵喵喵!”

  李觀一作惡寒狀,把這個家伙輕輕踹開,麒麟得意洋洋,只是一瞬,火焰散開,化作了原本模樣,鱗甲,鬃毛,龍角,利爪,毛發微微揚起,赤色的火焰升騰,雙瞳燦金,右面爪子輕輕按在異獸蛋上。

  然后只是一下,卷起來,異獸蛋飛騰起來。

  李觀一還以為麒麟會直接一口吞。

  沒有想到,麒麟直接開口,噴出一口麒麟火。

  麒麟火托起異獸蛋,三百六十度旋轉烘烤,很快就有一股香氣散發出來了,麒麟看了李觀一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鄙夷道:“我可是麒麟!”

  “我要吃熟食!”

  祂變回原本的大小,說這樣可以好好享受享受,然后用爪子,輕輕瞌開了蛋殼,慢悠悠撕扯下一小塊蛋白,問李觀一和瑤光要不要吃,在得到這個是為祂準備的之后,就毫不客氣,大快朵頤起來。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風卷殘云。

  一大顆蛋,就這樣進了縮小的麒麟肚皮里面。

  麒麟躺在那里,肚皮都鼓起來,李觀一手指戳著祂的肚皮,一戳一個印痕,笑著道:“如何?恢復地怎么樣?”

  麒麟打了個飽嗝兒。

  飽嗝兒是一口火,吐在空中。

  摸著自己的肚皮,道:“完美!”

  “根基還差得遠,但是——”

  祂似乎微笑,口牙之間,赤色的焰火繚繞,雙瞳轉化為純金,那種屬于天下神獸榜前五的威嚴氣息緩緩逸散出來:

  “再打一次架,然后帶著你們兩個跑,是沒有問題的!”

  這股氣息散開來,小麒麟齜牙咧嘴,得意洋洋:

  “狩我?哼哼,麒麟爺爺把你們都燒了!”

  祂頓了頓,似乎為了表示強調,伸出爪子在空中惡狠狠地劃過去:“都燒了!”

  然后就被李觀一掀了個個兒。

  薛老的信箋很快抵達,與此同來的,還有印信,薛昭吉親自去了城主府傳信,李觀一只是默默等待著時間,等待著這和宇文烈的隔空對局,他和嬸娘的離開。

  岳家軍的突圍。

  以及對于宇文世家的清算,對于陰陽輪轉宗的打擊,就只差收網了。

  只是第三日的時候,忽然有薛家的人找到了他。

  是薛昭吉的心腹,神色焦急,道:“不好了,樓主!”

  “薛莊主去了城主府,三日都沒有出來!”

  “也沒有看到調兵的跡象!”

  “這,這!!!”

  李觀一的神色微頓,少年的第一次布局微頓,然后立刻意識到了問題出在了那里,他抬起頭,看向了那邊夜幕之中,巍峨的城主府,道:“城主……也已經是有問題,和宇文世家達成合作了嗎?”

  在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李觀一心中出現的,竟然不是憤怒。

  而是一種平靜且無奈的,想要失笑出來的感覺。

  覺得既荒唐,又合理。

  但是,這可是鎮北城啊。

  鎮北城,天下第一雄城,墨家機關,三萬雄兵,一線兵團。

  若是把這兵團和配置給了老烏龜魯有先,那個緘默冷靜,卻又執著忠誠的老烏龜能讓二十萬大軍都把牙齒磕沒了都繞不過去,讓武功超過自己許多的名將都要氣得暴斃。

  可是就這樣的雄城,城主竟然和宇文世家有了聯系。

  甚至于扣下了薛家丞相的印信和使者。

  這樣的人,竟然會有二心。

  陳鼎業啊陳鼎業。

  何等廢物!!!

  “這城主是墻頭草,蛇鼠兩端,兩邊下注的人。”

  李觀一做出判斷,然后安慰這位薛昭吉的心腹,語氣溫和道:“你不必擔心,薛莊主代表著的是薛老,薛老權勢正盛,而天下局勢未明,這個城主還不至于撕破臉和薛老為敵,只是此刻薛莊主被困住。”

  那心腹和薛昭吉情同父子,此刻卻仍舊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道:“是,印信也在他那里,沒有調兵的虎符,鎮北城的兵馬是絕對不會動的,除非是有特殊人物開口。”

  李觀一緘默許久,道:“我明白了,你且稍安勿躁。”

  那青年被李觀一勸回去休息了。

  李觀一站在窗前,他剛剛沒有說宇文化也在。

  宇文化很可能逼城主站隊而對薛昭吉下狠手。

  看著外面的鎮北城,手中握著劍,這一座雄城巍峨,那數十丈高的青鋼巖的壁壘如同巨人一般俯瞰著城池里的人,此刻嬸娘已經準備好脫離,而岳家軍八千鐵騎距離此地已近了。

  而城主都已有二心,四大宗師已至此城。

  天下的豪雄太多,皆有自己的追求和欲望,如龍虎盤踞廝殺,從不會如推斷那樣順利,正因為如此,這天下才會如此的風起云涌,波濤壯闊。

  破軍,若你在多好。

  但是,你不在,我也有自己的方法。

  若是我離開了伱,就不能成事的話,也不值得你來效忠了。

  不是嗎?

  李觀一灑脫一笑,他握著劍,下了決意。

  他已經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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