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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當代小說藝術的絕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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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因著林朝陽在國際文壇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他獲得2000年諾貝爾文學獎的消息不僅在國內持續發酵,也受到了國際媒體的廣泛關注。

  香江、灣島兩地的媒體跟著湊熱鬧就不提了,林朝陽獲獎消息傳來的當天就登上了朝日電視臺和NHK電視臺的新聞節目。

  如《朝日新聞》《每日新聞》等日本大報也報道了消息。

  在一眾解讀林朝陽獲獎新聞的媒體當中,門戶網站雅虎日本的文章非常有特點,標題充斥著濃濃的日式中二風一一《中華文豪の崛起》。

  當然,文章只是標題看著比較中二,內容實際上是一篇對林朝陽創作生涯的總結,相當于是縮略版的創作年譜。

  文章署名是清水章司,一位專門鉆研林朝陽生平的日本學者。

  這幾年,憑借著對「林朝陽」這位研究對象的精湛研究,清水章司已經普升為大阪大學文學部教授。

  他的這篇文章在雅虎日本發表之后受到了不少的好評,這其中的主要原因是林朝陽日本讀者較多,不過清水章司的文章幽默風趣,也確實吸引了不少讀者的興趣。

  短短兩天時間《中華文豪の崛起》就破了30萬,清水章司還因此收到了網站編輯的約稿,邀請他繼續創作以林朝陽生平或作品為內容的評述、推介文章。

  清水章司這位平時坐慣了冷板凳的教授,因著林朝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竟一下子成了受歡迎的人物。

  這件事一時被林朝陽(日本)文學研究會的同好們引為趣談。

  在日本之外,林朝陽獲獎的消息引起反響最熱烈的當屬美國。

  得益于當年的「林朝陽現象」和《楚門的世界》《寄生蟲》《父親》等幾部作品改編的影響力,林朝陽在美國擁有著大量的忠實擁是。

  并且這些擁是中還不乏具有話語權的文化界人士和公共知識分子。

  諾獎消息傳開后,《紐約時報》專門撰文稱:

  「林的文學成就讓當代絕大多數作家汗顏,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他都是當代中國乃至亞洲最成功的作家。

  本屆諾貝爾文學獎頒給他實至名歸,沒有把林的獎項拖到21世紀是瑞典文學院近十年來所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紐約客》作為林朝陽的老朋友,為他的獲獎獻上了最誠摯的祝福,并刊發了羅伯特·戈特利布的文章一一《他讓中國文學閃耀世界文壇》。

  「他是中國當代文壇獨一無二的存在,他的語言風格獨樹一幟,既繼承了古典中文的凝練詩意,又大膽借鑒了西方現代主義的創作技法和拉美魔幻現實主義的敘事技巧。

  正如十年之前《紐約客》所贊許的那樣一一他像大師一樣寫作。

  在他的作品中,你能看到中國這個古老國家的每一個方面,但他的創作觸角并不局限于中國歷史和東方文化。

  他游走于東西方文化之間,游刃有余的扮演著文化橋梁的角色,緩和了當代東西方文明的碰撞與促進了雙方的交融。

  他驗證了文化不應該被語言和國界束縛的真理,而應成為人類共同的精神遺產并且深刻的影響著這個世界。

  毫無疑問,他是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世界文壇上最閃耀的那顆星。

  也因為他的存在,中國文學的魅力和風采才得以受到世界矚目。」

  2000年諾貝爾文學獎的新聞肯定不止《紐約客》《紐約時報》兩家媒體有報道,但作為美國文化界最具代表性的權威媒體,《紐約客》和《紐約時報》無疑是其中影響力最大的。

  他們對林朝陽的褒獎自然在美國普通民眾中引發了不小的反響,以林朝陽在美國普通民眾當中的名氣,這些新聞其實已經很難讓他再獲得更進一步的影響力了。

  但勢必要拔高他的文學地位,說白了就是逼格。

  有了諾貝爾文學獎的加持,再加上多國媒體的高度認可,林朝陽在國際文壇的地位已經脫離了國際知名作家的層次,半只腳邁進了「大師」的行列。

  隨著多家國外權威媒體對林朝陽獲得諾獎的高度評價出爐,國內媒體紛紛轉載。

  這個時候,擁眾多,尤其是外國擁是眾多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

  看看這些平日里高大上的外國媒體對林朝陽的花式吹捧,國內媒體直接高潮了。

  以前大家只知道林朝陽在國際上很有影響力,但怎么也想不到他在國際上的影響力竟然高到這個地步。

  這些外國媒體的部分表述甚至讓某些媒體產生了一種不可明說的羞恥感,

  林朝陽一位中國作家,竟然得到如此多國際媒體的交口稱贊,實在叫人難以想象!

  中國文學,從此站起來了!

  部分媒體仰視慣了西方國家和媒體,有這樣的想法并不奇怪,時代造就的差距我們要承認,更要有一顆成為強者的心。

  海外輿論反響和國內的諾獎熱潮掀起的熱議持續不斷,在一陣陣新聞浪潮之中,林朝陽是當之無愧的主角。

  這期間,如文化部、文聯、文協等國內文化部門都通過公開渠道向林朝陽發出了賀信,連續數天,多個官方渠道的發聲祝賀將林朝陽的獲獎推向了高潮。

  舉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文化界、知識界的反響更是洶涌激蕩。

  中國第一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含金量毋庸置疑,林朝陽的獲獎成了文化界、知識界的一大盛事。

  官方也在其中推波助瀾,諾貝爾文學獎看似是文化事件,實際上也是綜合國力的體現和一種大外宣。

  就像刊登在《人民日報》上的文化部賀信中所寫的那樣:

  「林朝陽同志卓越的文學成就獲得了國際社會的高度認同,向世界人民展示了中國文化和歷史的獨特魅力,為中國文學在世界范圍內的傳播和流行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官方的遣詞用句向來是極其考究的,以作家的身份用「傳播」二字十分貼切,但多了「流行」兩個字可就不同了。

  何謂「流行」?

  它所表現的是文化與習慣的傳播,必然要被主流社會和大眾普遍接受,并且是大范圍的接受,甚至是在一定程度上改變當前社會人們的思維和生活習慣。

  根據中國社科院的調查和統計,多年以來林朝陽的作品在海外出版銷量累計已經達到了驚人的1.05億冊。

  這樣的作品銷量在各國主流作家當中前無古人,后恐怕也很難有來者。

  更難得的是,林朝陽作品的各類改編不僅斬獲過夏納電影節、柏林電影節、奧斯卡金像獎、托尼獎等眾多國際大獎,更受到了世界各國人民的歡迎和喜愛。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林朝陽的這個諾貝爾文學獎也是國家大事。

  在政治因素的影響之下,此次林朝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輿論熱度和強度遠超了他以往的獲獎,更不是許多外國作家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影響可比的。

  不過,再熱鬧的新聞也有過去的時候。

  林朝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新聞在國內熱鬧了一個多星期,隨著時間的逐漸推移,新聞熱度逐漸降低,各類報道也越來越少,事件慢慢的冷卻了下來。

  獲獎的熱度雖冷,但林朝陽卻沒有閑下來。

  從獎項結果公布以來,他今天幾乎從早到晚都要接受采訪。

  以他的性格,當然是不希望被媒體過多打擾的。

  但這次不行,諾貝爾文學獎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已經被上升到了國家和民族的高度,

  他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得露面。

  除了沒完沒了的采訪,還有各種活動。

  文協開會、大學演講、官方表彰林朝陽像個陀螺一樣忙的暈頭轉向,獲獎后的一個多月里幾乎沒有一天是消停的時候在他被輿論裹挾著登上高臺的時候,《天朝》的第六卷,也是最后一卷終于在億萬讀者的期盼中隆重登場。

  10月15日,《收獲》的《天朝》專號(第六期)如約上市。

  自1999年12月15日《天朝》第一卷發表,歷時10個月,這部總長達280萬字的煌煌巨著終于迎來了收官之時。

  攜著作者林朝陽喜獲諾貝爾文學獎的大勢,《收獲》專號上市當天一大早,天還未完全亮,燕京各大書店門前便已經聚集了大量前來搶購雜志的熱心讀者。

  這些讀者里有不少人都是凌晨時分就已經等在書店門口排隊的,此情此景仿佛是回到了八十年代那個人人都在為文學瘋狂的年代。

  而要說引起讀者們如此瘋狂表現的原因,主要有三個方面的影響。

  其一是作品本身的優秀,過去大半年時間里《天朝》發表五卷,以厚重的史詩敘事和凝練的藝術審美獲得了國內文化界以及廣大讀者群體的超高評價,擁無數。

  原因之二,自然是因為林朝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熱度。

  第三個原因,則是由于專號的稀缺性。

  當初李小琳決定將專號印數定為100萬份,只是單純的考慮到出版后的銷量問題,希望為出版讓路。

  她做出這個決定后很快就后悔了,因為她實在是低估了盜版書商們的效率。

  《天朝》專號的第一卷發表不到半個月市面上就已經出現了盜版,人文社版的單行本又遲遲推不出來。

  《收獲》方面等于是拱手將專號和單行本發行之間的空白期白白的讓給了那些盜版書商們。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林朝陽的讀者群體龐大,《天朝》又格外的受歡迎,《收獲》卡死了專號印數之后,反而誤打誤撞的激起了讀者們對于《天朝》專號的搶購欲和癖。

  這種情況在《天朝》第一卷、第二卷發行時還不明顯,到第三卷發行之時,搶購之風愈演愈烈,甚至出現了加價買書、黃牛倒賣等情況,

  此次《天朝》最后一卷發表,讀者們的搶購熱情自然更勝從前。

  不僅是在燕京,滬上、廣州、武漢—

  國內各大城市的書店門口都出現了這種壯觀的搶購潮,在文學式微的2000年竟然還能夠出現讀者為搶購圖書而大排長龍的情況,許多人對此稀奇不已。

  但在了解了大家搶購的作品之后,大家又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了,畢竟這可是林朝陽的書。

  在廣大讀者的熱心搶購之中,《天朝》專號第六卷創造了史無前例的壯舉。

  僅僅上市半天時間,各地書店的庫存便銷售一空。

  如此瘋狂的現象讓各大出版社咋舌不已,更讓沒有搶到書的讀者們徒呼奈何!

  專號搶不到,只能等人文社版單行本了。

  當然了,也有那些不差錢的讀者,加價從別處收購,但這終究是少數情況。

  至此,《天朝》終于以完整的姿態呈現在世人面前。

  六卷書,煌煌二百八十萬言,單就體量而言,《天朝》雄踞當代中國文壇的巔峰,但《天朝》的成功之處并不在于此。

它的成功在于林朝陽卓絕的努力、竭盡一切虔誠創作態度,更在于其非凡的藝術魅力《天朝》第六卷面世的第一個滿月,《燕京大學校刊》上出現了一篇名為《永遠的  天朝》的文章。

  文章的署名是燕大教授王永興,中國史學界的耆老宿儒,隋唐歷史研究領域的頂尖學者。

  「”..—當那天晚上讀完《天朝》的第一卷書之后,我知道朝陽他是能做到的,但這僅僅是個開始。

  他給自己創造了一個怎樣的難題啊!

  在無邊的孤清和沉寂中苦苦的掙扎,他的鋼筆一筆一筆在書桌上爬了三年。

  一朝二十一帝,享國二百八十九年的大唐在他的筆下活了過來,穿越冷冰冰的千年史書,以更加鮮活的姿態來到了世人面前。

  《天朝》的誕生是漫長的、艱難的、痛苦的,但這樣漫長、艱難和痛苦的道路,正是每一部偉大作品所必經的道路。」

  王永興以樸實的筆觸回憶了林朝陽向他請教唐史學問的點滴,還談到了林朝陽在創作中所遇到的困難和痛苦。

  文章發表以后很快便在燕大的教職工和學子中間引發了極大的反響,大家都能想到,

  像《天朝》這樣一部巨著的誕生必然是要付出絕大的努力的,但讀罷文章還是深受觸動。

  大家敬佩于林朝陽兢兢業業的創作態度,更敬佩于他對文學的虔誠和謙卑。

  《燕京大學校刊》與燕大前后誕生,五四運動、一二九運動、抗日救國、抗美援朝、

  人道洪流、改革開放這份刊物見證了中國二十世紀以來的風云變幻。

  近現代以來的許多名家大師都曾在《燕京大學校刊》上發表過文章和學術見解,因而《燕京大學校刊》的影響力絕不僅止于一份單純的校刊。

發表幾天之后,《永遠的  》很快就被燕京各大高校學子所競相閱讀,之后又引來了《燕京文學》的轉載,呈現到了廣大讀者的面前,并很快引起了更大的反響。

  除了王永興這位《天朝》誕生的見證者,在《天朝》正式完結之后,國內文學界也迎來了一波對這部「蓋棺定論」式的評論潮。

  國內知名「林吹」李拓如今遠在大洋彼岸,但這不妨礙他為《天朝》獻上贊美。

  「..—在嚴肅文學日益衰落的今天,林朝陽在創作上的大膽嘗試和精益求精是文壇所少有的。

  《天朝》的由來本是一句玩笑話,可他卻認真了,他完成了這件重活兒、大活兒、絕活兒,這其中的艱難和痛苦外人是嘗不到的。

  我們所品嘗到的,是經由這些艱難、痛苦所釀造的美酒。

  而釀酒的人,他當之無愧得到許多榮譽和贊美,理所當然的享譽海內外。

  他以心血釀的這一壺酒如此醇厚、芬芳,醉了千萬人、億萬人,百年之后的中國文壇也必將留有余香。」

  李拓的評論沒有技術,全是感情,不負「國內文壇第一林吹」之名。

  在11月15發行的《收獲》正刊上,久未有文字面世的巴金先生也專門為《天朝》撰寫了評論文章。

  巴金先生在文章中將《天朝》比作是中國當代叢林中最枝繁葉茂、葳生輝的參天大樹,更贊其是「當代藝術的絕唱」。

  巴金先生是中國當代文壇的一座高峰,對《天朝》不吝贊美無疑又為這部戴上了一頂桂冠。

  國內文學界的滔滔贊美,為《天朝》這部做出了最權威的注解。

  《天朝》的完結伴隨著林朝陽獲得諾獎的輿論熱潮而炙手可熱,受到了文學界的盛贊,在林朝陽多年來的創作生涯當中這樣的現象并不算稀奇。

  但這次的與眾不同之處是在于,擁有了諾貝爾文學獎的加持,文學界、文化界的聲浪變得出奇的一致。

  這些聲音呼應了過去多少年來的那些贊美,將林朝陽捧上了高臺。

  從今以后,他的名字將超越「當代作家」的范疇與那些閃耀文學史的明星一同高懸在文學的星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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