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洛特的臨時叮囑,潛伏起來的三個人都是一頭霧水,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實際上,夏洛特也是一頭霧水。
梅尼爾曼出手殺少女齊摩爾曼的時候,他就知道肯定不對勁,所以他立刻不顧一切,恢復了人類身份,把輕捷術催到極限,但卻不是為了阻止自己的學姐殺少女齊摩爾曼。
他詳細這個少女一旦死掉,必然會有奇怪的變化,他要出手救人——救梅尼爾曼學姐!
梅尼爾曼雖然知道一些秘密,但她也不能明白,夏洛特為什么會反應這么快,見到她出手,就立刻殺過來,保護自己……
只有齊摩爾曼一臉的無奈,但卻語氣如酷寒霜雪,說道:“夏洛特·梅克倫卿!你怎么總想壞我好事兒?就連梅尼都不知道,我藏覓記憶的秘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把記憶藏在那些私生子女的靈魂深處?還把他們都改姓梅克倫!”
“你知道這個小小的改動,差點讓我迷失,再也找不到歸來的路嗎?”
“還有,你跟我用來誕生自己的小齊曼搞了一出什么花樣?”
“你差點讓我以為,你是我的父親了。”
“你個混賬東西。”
“還有上次,你跟我藏在伍德·布蘭登鏡中世界的記憶體說:你是我妹夫?”
“我妹夫你一臉。”
“梅克倫卿,你真是死有余辜!”
夏洛特聳了聳肩膀,說道:“齊摩爾曼前輩,我絕對不是故意!我真不知道,這些事兒對你有妨礙!”
“嗯!其實,我是您的粉絲。”
夏洛特正要繼續胡說八道,就聽到梅尼爾曼淡淡說道:“這些都是我指使梅克倫先生做的,他根本不知情。”
“我尋找你已經好久了,這一次,我們來做個了斷吧。”
梅尼爾曼身上的冒起了黑色圓月,手中的刺劍,如煙霧,如月色,如流光,如微風,如夜星,一瞬間變化幻動,似有無窮無盡的意境。
即便是夏洛特自忖,劍術已經算是登堂入室,見到這一劍也不由得自慚形穢,知道在劍術上,自己遠遠不如這位學姐。
齊摩爾曼手中的一把刺劍,看起來平平無奇,似乎就是一把普通的歇洛克風格的魔法刺劍,但在他手里,就如諸神懲戒凡人的神器,劍光一點,就破去了梅尼爾曼千變萬化的劍術。
夏洛特毫不猶豫加入了戰團,他知道自己在劍術上,雖然當初跟尤利安切磋過,但尤利安再天才,限于年紀,在劍術上也絕無可能勝過梅尼爾曼和齊摩爾曼,所以他除了快之外,摒棄了一切招數變化,每一劍都不留手,劍光如流光搖曳,縱橫如電,繞著齊摩爾曼不知道出了多少劍,生生把這位縱橫大陸的強者,定在原地,沒能趁機反擊,重創自己的前未婚妻。
夏洛特一輪快劍過后,臉上狂喜,叫道:“他還未恢復實力,只有十九階!”
齊摩爾曼微微一笑,說道:“圣階之下都是螻蟻,圣階之上,等階的高低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掌握的異能,戰斗的經驗,以及基本的素質,比如速度,也比如對劍術的領悟。”
“就算我只有十九階,但殺幾個二十四階的廢物,仍舊不在話下。”
這句話換誰來說都是吹牛,就算夏洛特說,都有幾分裝逼的意味,就只有齊摩爾曼說出來,平平淡淡,宛如在說一件事實!
齊摩爾曼一面從容接下梅尼爾曼和夏洛特的圍攻,一面好奇的問道:“梅克倫卿!你是怎么猜到,我用什么辦法渡過神階四天關?”
“我相信自己絕無透露給任何人!縱然我父親,我母親,乃至梅尼都不知道。”
“而且,我也不相信,世上有人能如我一般,想到這么天才的創意。”
“我終于遇到了,讓我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的事兒了。”
“若是梅克倫卿愿意把謎底告訴我,我可以饒梅尼一條命。”
“哈哈,你就不用想了,我肯定是殺了你。”
齊摩爾曼說完這幾句話,還沖著夏洛特眨了眨眼,明明是一個絕世大魔頭,卻忽然有了孩童般的天真,只不過這份天真,當然讓人不寒而栗。
夏洛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為什么一直叫我梅克倫卿?”
齊摩爾曼也沒想到,夏洛特的思維跳脫的這么快,忍不住莞爾一笑,說道:“我的母親阿克索公主,即將嫁給麥克萊恩·布列塔尼那個老東西。從任何意義上講,我都是未來布列塔尼皇朝的王子,叫你一聲梅克倫卿很奇怪嗎?”
“要知道,我的繼承順位可并不比安東尼奧低。”
夏洛特問這個問題,就是為了緩解齊摩爾曼咄咄逼人的氣勢,給自己爭取一個思考的時間,他相信齊摩爾曼巔峰的時候,一定天下無敵,但他不相信才恢復到十九階的齊摩爾曼也能天下無敵。
更何況,當初天下無敵的齊摩爾曼,不也被人圍攻,并生擒活捉了嗎?
他和梅尼爾曼可不是孤軍奮戰,后面還有羅米奧斯,克雷斯托,還有梅·吉約姆公主,這份賬面實力,絕對不遜色當年安東尼奧加上,阿克瑟爾五大皇族強者。
只不過,他一時間還沒見到反擊的時機,所以沒有招呼三個幫手上來。
同時,他也很好奇,剛才齊摩爾曼提及的——神階四天關。
他最近有翻閱老師朱諾留下的筆記,里頭也隱約提到了,登臨神階,可能有幾個難關,但朱諾只確定其中三個難關,剩下的都語焉不詳,只羅列的幾次嘗試,沒有給出結論。
齊摩爾曼蕩開了梅尼爾曼的長劍,催促道:“梅克倫卿,快做出你的選擇,梅尼可等心焦了。”
“我也想知道,這個秘密在你心目中,究竟有沒有梅尼重要。”
夏洛特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個秘密不但比不上梅尼爾曼學姐,其實也不值得幾個生丁。”
“我早在謝菲爾德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宇宙是由什么構成?”
“是數學,還是物理,還是渾然天地,宇宙星辰……”
“當然,我們可以先排除一個錯誤答案!”
“那就是……絕對不可能是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