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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去往殷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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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小蘭睜開眼睛,看到昏暗狹窄的屋子里坐著兩名美艷的女子。

  一名女子正在調胭脂,另一名女子正在梳頭發。

  兩人轉過頭一起看向了陸小蘭,陸小蘭立刻閉上眼晴,接著裝死。

  這些人都是李七的幫手嗎?

  這個屋子又是什么地方?難道是專列上的暗室么?陸小蘭不記得陸家專列上有暗室。

  雖說閉上了眼晴,但她還在用窺修技四下觀察,她在找郝連。

  他哪去了?

  死了?又或是逃出去了?

  陸小蘭覺得郝連蜃逃出去的幾率比較大,郝連蜃的修為在她之上,如果不是被李七搶了先手,誰勝誰負卻還難說。

  就因為郝連蜃這個蠢人錯判了李七的實力,導致了眼前的局面,陸小蘭心下暗罵,可眼下卻不知該如何脫身。

  李七和趙驍婉進了隨身居,坐在了陸小蘭面前。

  看陸小蘭一動不動,李伴峰道:「我看她是死了。」

  趙驍婉嘆道:「多好的一個姑娘,就這么死了,瑩瑩,把陸姑娘扔進爐子里煉丹吧。

  洪瑩還正琢磨是哪個爐子,家里有茶爐,有暖爐,有燒烤架,好像沒有煉丹的爐子。

  煉丹不是銅蓮花的事兒么?要不把她搬過來?

  洪瑩正準備去搬紅蓮,陸小蘭自己醒了過來:「伴峰,我錯了,你饒我一命!」

  娘子一愣,管李七叫李伴峰的人可不多:「相公,這位是你舊相識?

  陸小蘭容貌變化很大,但聲音和以前基本一樣,剛才這句哀求,她沒加任何掩飾,李伴峰對娘子道:「這是馬君洋和何家慶的未婚妻,陸小蘭。」

  洪瑩驚訝的看著陸小蘭:「你們以前都是三個人一起過日子么?你平時都做幾門生意?」

  娘子打了洪瑩一板子,轉身問陸小蘭:「你被大圖騰改換過身軀?」

  陸小蘭點頭道:「我被換過兩次體魄,一次是活著的時候換的,一次是死了之后換的。」

  唱機問道:「活著的時候為什么要換體魄?」

  陸小蘭看向了李伴峰:「有些事情,伴峰應該知道,因為一些誤會,我在普羅州已經沒有容身之所,我想躲到外州,可伴峰在外州的勢力太大,估計也容不下我。

  無奈之下,我只能躲到內州,可我一個普羅州人,沒有功勞,也沒有資歷,在內州也難有立足之地,只能靠著陸家的長輩,在余卓手下謀條生路。」

  李伴峰點點頭,這話沒撒謊,陸小蘭確實是陸茂先引薦給余卓的。

  「余卓讓你來普羅州的目的是什么?」

  陸小蘭道:「余大人是想把你引出來,與你商量一些政務。」

  她不敢說是來殺李伴峰的,平遠親王和內閣首輔商量政務,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若是李伴峰信了,沒準還能放她一條生路。

  李伴峰看著趙驍婉道:「聽見沒,這是余大人派來的信使,找我有要緊事!」

  趙驍婉也有些慚愧:「妹妹,你怎么不早說,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們要知道你是余大人派來的,也不能下這么重的手。」

  夫妻倆態度變得太快,讓陸小蘭有些措手不及。

  難道他們兩個早就和余卓有來往?

  那余卓為什么還要除掉李七?

  這里到底有什么隱情?

  趙驍婉道:「瑩瑩,你去給拿把椅子,九兒,你扶著小蘭姑娘坐下。」

  椅子搬來了,九兒卻扶不起陸小蘭:「姐姐,這女人傷得太重,最好不要挪動。」

  趙驍婉低下頭,心疼的看著陸小蘭:「妹妹,要不你先湊合趴著,你還沒說剛才的事情,活著的時候,你為什么要去大圖騰換體魄?」

  陸小蘭輕嘆道:「我沒有伴峰那么好的福氣,在窺修這條路上拼了命的修行,當時也只有地皮五層的修為。

  這點能耐在余大人手下拿不出手,要是默默無聞終此一生,我又實在不甘心,于是我鏈而走險,去大圖騰改換了體魄,提升了修為。」

  李伴峰想起了之前逍遙塢的事情,當時馬五修為已經在云上,還有怨憂傷在旁相助,

  他們兩個卻差點折在了陸小蘭手上。

  雖說怨憂傷吃了法寶的虧,但陸小蘭當時的戰力委實不俗。

  「你第一次去大圖騰,提升了多少修為?」

  陸小蘭道:「從地皮五層,提升到了云上三層。」

  李伴峰很是驚訝:「去大圖騰那看一眼,就能賺來這么多修為?這大圖騰也太不講理了!」

  陸小蘭道:「也不能說不講理,一萬個人去了大圖騰,能有一個活著回來,就算是運氣,能提升多少修為也不一定,余大人手下有個地皮八層的高手,去了大圖騰一趟,雖說活了下來,但修為只剩下了地皮三層。」

  李伴峰眨眨眼睛看著趙驍婉。

  趙驍婉神情凝重,她漸漸想起了一些往事。

  「妹妹,你得了這么高的修為,還不知足么?為什么又來普羅州尋?」

  陸小蘭嘆道:「知不知足,哪是我能做主的,余卓暗中托人,把我引薦給了年尚游,

  年尚游是喬毅的部下,按照喬毅的吩咐,我被送到逍遙塢做暗子。

  后來收到年尚游的命令,讓我殺了馬君洋,我才被迫動手的,整件事情從頭到尾,我都身不由己,伴峰,我真不是想與你為敵。」

  說話間,陸小蘭抽泣了幾聲。

  趙驍婉一臉愛憐:「妹妹,別哭,哭的姐姐心里難受,你在逍遙塢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可你死后為什么又去了大圖騰?你認識路么?」

  這句是重點!

  陸小蘭見過兩次大圖騰,她應該認得路。

  猶豫了幾秒鐘,陸小蘭說了實話:「大圖騰在殷都。」

  李伴峰問:「殷都該怎么走?」

  陸小蘭不敢隱瞞:「從普羅州去殷都的路,我沒走過,但從朝歌去殷都的路,我認得。」

  李伴峰覺得這事兒不對:「你上次死在了逍遙塢,是誰把你的魂魄救走了?」

  「私家偵探,達博伊恩斯。」這下她倒是沒猶豫,直接報了蜘蛛斌的名字。

  李伴峰問:「是他把你送去大圖騰的?」

  陸小蘭搖頭:「他救了我之后,就沒再管我,作為有修為的魂魄,我直接被引去了大熔爐。

  陸茂先教過我大熔爐的避風法則,我利用大熔爐的風,把自己送出朝歌,一路飛去了大圖騰。」

  看來陸茂先還真疼這孫女,他教給陸小蘭的是真功夫,這是連十八輪都不曾掌握的避風法則。

  陸小蘭用語言描述,放映機在旁邊構建圖畫。

  「九重城里,分東西南北四座宮殿,大熔爐的蓮心會輪換著四個方向吸收亡魂,因此九重城之中一直狂風不斷。

  蓮心由東轉南的時候,站在東宮和南宮之間的一道回廊正中央,無論人還是亡魂,都不會被蓮心吸走,反而會被一股狂風吹離朝歌。

  離開朝歌的過程中,人和亡魂都會一直乘著風,往東南方向飛,飛行的途中,只要不偏離方向,肯定能找到殷都。」

  看著放映機勾勒出來的畫面,李伴峰道:「也就是說,殷都始終都在朝歌的東南方向,就算不乘風,直接坐船往東南走,也能抵達殷都。」

  陸小蘭搖頭道:「這我不敢說,我沒有試過。」

  李伴峰抬頭道:「你試過么?」

  洪瑩一驚:「這說誰呢?」

  趙驍婉往棚頂噴吐了一口蒸汽:「這位客官,別在上邊蹲著了,下來喝杯茶吧。

  洪瑩感知到兇險,拿起長槍,朝著棚頂的一戳,郝連蜃痛呼一聲,從棚頂上墜落下來,摔在了地上。

  剛一進門,郝連屋就用了幻術,把自己隱藏在了屋子里,郝連蜃的道門基礎還算不錯,只要他待著不動,真就能騙過洪瑩和九兒。

  可這是李伴峰的宅子,是李伴峰親自把他送進的宅子,在火車上他都沒能騙過李伴峰,更別說在隨身居里。

  一枚大洋錢從郝連蜃的口袋里掉在了地上,李伴峰拿了起來一看,不禁皺起了眉頭:「你這樣的人,也能做魁首?幻修里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人么?你怎么稱呼?」

  郝連蜃冷笑一聲:「我叫郝連屋,你可以去我道門里打聽打聽,倒退二十年,我在普羅州是什么身份,你去問問我能不能配得上魁首的名號。

  李七,這次我與你交手,輸的實在是不服氣,我錯信了余卓給我的情報,我根本不知道你的修為到了什么層次,我錯把你當成了一個地皮修者。

  我輸的糊涂,你贏的也僥幸,咱們兩個高手就這么胡亂打了一場,這事兒傳揚出去,

  豈不成了笑話?」

  李伴峰點點頭道:「傳揚出去,確實成了笑話。」

  「相公說的沒錯,這事兒就不能傳言出去!」趙驍婉噴了一口蒸汽,把郝連蜃燙的半熟。

  郝連蜃高聲喊道:「李七,你在普羅州聲名顯赫,無論到了什么地方,別人都說你是頂天立地的好漢。

  現在咱們彼此知根知底,你要是真有膽量,咱們就光明正大打上一場,勝負倒也無關緊要,我就想要個公平!」

  「好!」李伴峰答應下來,上前對著郝連蜃的臉上端了一腳,「這一腳光明正大,你覺得公平了沒有!」

  郝連蜃吐出滿嘴鮮血,解釋道:「我是說等到時機合適,咱們再一決高下,那才叫公平...」

  李伴峰又端了郝連蜃一腳:「這回公平了吧?」

  郝連蜃猶豫片刻,點點頭道:「很公平。」

  李伴峰問:「你也見過大圖騰么?」

  郝連蜃點點頭:「我追隨余大人十余年,曾跟隨大人前往殷都,我能用幻術勾畫出的大圖騰,就是因為我曾親眼所見。」

  趙驍婉點頭道:「相公,他做出來的大圖騰,和真的一模一樣。」

  說這番話的時候,娘子就已經告訴了李伴峰,她也見過真正的大圖騰。

  郝連蜃接著說道:「去往殷都,必須從朝歌出發,不能從海路走,必須要借風勢,必須要往純粹的東南方向走。」

  李伴峰道:「什么叫純粹的東南方向?」

  九兒在旁解釋道:「是一處不可名之所在,純粹的東南方向,不偏東與南任何一方,

  完全在這兩個方向正中。

  在布陣之時,如果能找到這種純正的方向,法陣的功效也會大幅提升。

  如果殷都在朝歌的純東南方向,想去殷都確實不該坐船,因為大海廣,風浪變化頻繁,很難把控方向。」

  去殷都,一定要從朝歌出發?

  貨郎走的是這條路線么?

  如果有定盤圖,是不是可以少一些限制?

  在殷都的位置上,郝連蜃提供不了更多有價值的線索,但對大圖騰的特性,郝連倒是舉了個生動的例子。

  「為了提升戰力,我曾經接受過一次大圖騰的改造,然后戰力變成了曾經的六成。」

  「戰力降低的原因是什么?」

  郝連蜃想了想:「就我的感知,大圖騰把一些和我道門相克的東西,混在了我的體魄里,不光戰力被削弱了,體魄也被削弱了。」

  李伴峰對大圖騰的原理有了一定的推測。

  暗能量是無序的,服用了入門藥粉,按照一定的順序去整理暗能量,這就是修行的過程。

  大圖騰估計是把不同類型的暗能量強行混合在一起,如果暗能量的順序相同或是相近,就會彼此促進,修為和戰力就會提升,陸小蘭就是現成的例子。

  如果暗能量的順序相反,造成彼此抵消,戰力會被嚴重削弱,郝連蜃就是這樣的例子。

  如果既不相同,也不相反,而是沒什么相干呢?

  估計暗能量會從有序變回到無序,就相當于照了天光一樣,只能等著爆炸。

  有序是偶然,無序是必然,一萬個人里活一個,剩下的人應該都炸了。

  以此來看,大圖騰還真和大熔爐不是一個層次的裝備,大熔爐是有目的性的創造,大圖騰是全無目的的捏合。

  李伴峰越發覺得,貨郎不該為大圖騰冒險。

  郝連蜃道:「七爺,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你如果還想知道和大圖騰相關的事情,我可以帶你去結識幾位同僚,幫你查個水落石出。」

  李伴峰嘆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娘子,先送這位魁首去里屋,跟咱家人們一塊吃頓便飯。」

  趙驍婉點點頭:「相公說的是,雖說是個魁首,但只剩下六成戰力,也只能安排吃頓便飯了。」

  郝連蜃一:「七爺倒是個爽直的人,倘若郝某戰力不減當年,七爺還愿意招待郝某吃席么?」

  李伴峰想了想:「吃席談不上,但好歲能吃一頓像樣的家宴,大魁首,趕緊上桌吧,

  吃完這頓飯,你就是自己人了。」

  郝連蜃抱拳道:「七爺寬宏,今后有郝某能出力的地方,七爺只管開口!」

  娘子送郝連蜃進了里屋,洪瑩跟進去幫忙擺桌子,陸小蘭臉色發白:「伴峰,真就是吃頓飯么?」

  李伴峰點頭道:「沒錯,就是吃飯,你別急,你一會再上桌,我問你件事,你是什么時候知道何家慶手里拿看紅蓮的?」

  陸小蘭道:「大四的時候。」

  「這么晚?你是發現何家慶修為有異常么?」

  陸小蘭偷偷看了看李伴峰,她現在不確定哪句話是問題,哪句話是試探,既然是關于何家慶的問題,干脆實話實說:「我沒發現他修行上的異常,我只是看到他經常在電腦上和一個女人聊天。

  她說這是他打游戲的隊友,我當時有點嫉妒,就在電腦上掛了個鉤子,后來從女人那里才知道何家慶拿到了玄生紅蓮。」

  「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陸小蘭仔細回憶了一下:「我大部分時間看不到那女人的樣子,只能聽見她聲音,有幾次看見過她的衣裳,都是牛仔服小皮裙之類的,看著不像正經人。

  我只見過一次她的臉,也沒太看清楚,她妝畫得挺濃,留著紅色的流海,嘴里還一直嚼泡泡糖。」

  李伴峰知道這人是誰了。

  何家慶和元妙屏有聯系,而且是在何家慶拿到玄生紅蓮之后,兩個人經常聯系。

  元妙屏之前沒說實話,這也在意料之中。

  陸小蘭還以為李伴峰在為這件事情記恨她:「伴峰,我當時沒想要害何家慶,我真心想要和他過日子,只是我媽他們聽到了玄生紅蓮的消息,才逼著我對何家慶下手的。

  我也沒想害你,當初在何家老宅,我只想讓你替我在宅子里待一會,我找到了幫手,

  立刻就救你出去。

  大學四年,我沒有害過你,伴峰,你怎么就不信我!」

  「我信你,都過去了。」李伴峰起身道,「一起吃頓便飯吧,一頓飯過去,恩恩怨怨全都化解了。」

  九兒帶著陸小蘭去了二房,娘子正在房間里等著:「陸姑娘,我聽相公說過,你很想拿到玄生紅蓮,我今天遂你一回愿,你拿著吧。」

  娘子把銅蓮花遞給了陸小蘭。

  陸小蘭不明白趙驍婉的意思,銅蓮花就在眼前,她也不敢伸手去接。

  「你不想要了?」娘子也不勉強,她把銅蓮花放在了旁邊,走到了陸小蘭的近前,

  還有別的愿望么?」

  陸小蘭明白了,這是要殺她。

  她一把推開九兒,她想沖回正房和李伴峰拼命,可通往正房的房門打不開。

  她沖進了三房,卻發現除了陳設有些差別,三房的格局基本和二房一樣。

  等沖進四房,陸小蘭絕望了,她發現四房的的格局也是一樣的。

  這讓她想起了被困在何家老宅時的場景,她發現自己出不去了。

  等沖到五房,這里比其他房間熱鬧了許多。

  陸小蘭看到了餐桌,看到正在吃飯一家人,也看到了桌子上的飯。

  躺在桌子上的郝連蜃,讓陸小蘭看清了自己的結局。

  趙驍婉在身旁安慰道:「陸姑娘,真的不想抱抱紅蓮么?」

  陸小蘭沖上前去,還想和趙驍婉拼命,被洪瑩一腳踢翻在了地上。

  趙驍婉嘆道:「無妨,你不想抱她,一會讓她抱著你。」

  看著趙驍婉走到近前,陸小蘭不知該往哪跑。

  她嘴里碎碎念叻:「不可能的,我媽說過,李伴峰的命比蟑螂還賤,他就是一顆灰塵而已,他連個人都算不上,他憑什么能—”」

  劇烈的疼痛,讓陸小蘭停止了自言自語,趙驍婉慢慢吸走了陸小蘭的魂魄。

  九兒在旁邊抹了抹眼淚,洪瑩皺眉道:「你哭什么?這人不是七郎的仇人么?」

  「就是仇人才要哭!」九兒抽泣一聲道,「我怕她死的不干凈。」

  屋子里有些許灰塵落下,陸小蘭的殘魂被打掃的干干凈凈。

  洪瑩一臉嫌棄道:「這正吃飯呢,你弄這一屋子灰,趕緊找塊布,把菜給蓋上。」

  散落的灰之中,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娘子用百味玲瓏之技聞了聞,叮囑眾人道:「吃飯的時候盡量把血盡量留下,交給鐘擺保管,有用處。」

  洪瑩有些不解:「這個賤人的血能有什么用處?」

  娘子又聞了聞血液的味道:「有技法,聲修老祖的技法。」

  李業峰出了隨身居,到另一節車廂里,叫醒了正在熟睡的陸春瑩和肖葉慈。

  「不用去三頭岔了,你毫可以回家了。」

  肖葉慈一臉驚訝道:「我毫那兩仇人呢?」

  李業峰道:「我把他毫送走了,仇怨也就此了結了。」

  肖葉慈還是不敢相信:「到底是哪仇人呀?」

  李業峰看了看陸春瑩:「是你姐姐的呀。」

  「我姐姐——」陸春瑩知道是誰了,「這賤人,當初要不是我們娘倆救了她,她得活活困死在何家老宅!」

  李業峰看著肖葉慈道:「我當時就說了的呀,我不讓你毫找她的呀。」

  肖葉慈仇是懊惱:「都怪我當初沒有聽恩公的話,陸變蘭真的不又再來了吧?

  李業峰點點頭:「肯定不又來了。」

  肖葉慈長出一口氣:「這我就放心了呀,因囡,咱毫回家吧。」

  陸春瑩想了想,對肖葉慈道:「媽,咱毫先不回綠水城了,咱毫去三頭岔吧,我想多賺點修為。」

  李業峰挺滿意,這孩子有出息。

  他起身正要走,廣聽陸春瑩說道:「要是能有辦法,一天就沖到云上該多好。」

  李業峰突然回頭,挑起了帽檐,看著陸春瑩。

  陸春瑩嚇得直哆嗦:「七哥,我就是隨便說說——

  李業峰繼續看著陸春瑩:「這事兒不能隨便說,今后連想都不能想,在你九層以前,

  誰要告訴你一天帶你到云上,這人肯定販你,記住了嗎?」

  陸春瑩滿身冷汗,等李業峰走了,她甩舊睡不著。

  肖葉慈安慰道:「因因啊,不怕,恩公說的是對的呀!咱毫要聽恩公的,恩公把陸奕蘭送走了,這回咱毫又欠了恩公好大的情誼!」

  陸春瑩搖頭道:「什么送走了?媽,你真沒聽明白?陸奕蘭沒了,七哥把她送上黃泉路了。」

  「黃泉路?」肖葉慈打了寒,「我的天呀!陸奕蘭已經死了?」

  一群警魂,沿著一條崎嶇的山路,走向了山頂。

  山頂上,一枚巨大的圓環,樹立在一塊平坦的石座上,正在緩緩旋血。

  從遠膜看,圓環光彩奪目,完美無瑕,但如果貼近了仔細觀察,圓環上一片斑駁,傷痕累累。

  新閣首輔余卓,站在二層步攀上,被幾十名隸人抬著上了山頂,等到一萬警魂聚齊,

  余卓下令,讓所有警魂穿過圓環。

  亢下人操控著帶有魔修特性的一等兵刃,驅趕著警魂走向了圓環。

  所謂穿過圓環,是概率極變的事件,大部分警魂在靠近圓環的一瞬間,直接化成了煙塵,一萬警魂里,最終只有一走到了圓環的另一邊。

  余卓對這結果不是太滿意,但肩膀上另外兩頭顱仿樂觀。

  左邊的頭顱叫連賢:「還有一萬多警魂在山下等著。」

  右邊的頭顱叫何順:「大熔爐廢了,所有的警魂最終都得來大圖騰。」

  余卓長嘆了一口氣:「萬里挑一,出來的這一,也不知道成色如何。」

  貨郎看了一眼,搖搖頭道:「我覺得這人成色不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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